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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风袖虽然比不得他武艺高强,也比不得他身强力壮,却唯独有一点要胜过他的——脸皮厚度。

    他虽喊不出来,双手却还是空着的,于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隔着层层衣服按住了这剑客的命根子。

    荆忆阑被他这下流招数吓了一跳,下意识便往后退。

    风袖得了这空隙,便如游鱼一般从他怀里窜出来,跳到那墙角处,将桌上闲置着的剪刀拿起来,指着这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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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剑客被他摸了一把,面上虽无太大变化,那耳根子却是静悄悄地红了。

    风袖见了他这模样,就跟看见母猪上树竹子开花似的,别提有多可乐了。他这辈子见过的男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这还是头一次见着这童子鸡模样的人呢。

    摸一把就成这样,那上次自己裸着身子,他怎么眼睛也不眨啊。还是说那日烛火太暗,他没看清?

    风袖拿着拿剪刀,颇有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架势,他武器在手,喘也不喘了气也通顺了,就差嚷嚷一嗓子喊救命了。

    “我告诉你,小爷我被你杀了一回,就肯定不会再被你杀第二回

    。你最好老实点扔了你手里的剑,不然我要是喊人过来,看你往哪跑。”风袖玩了这么一套,得意得很。

    可俗话说,乐极生悲,说的便是他现在的情况。

    他都没看清那人是怎么出手的,就觉得眼前白影一晃,接着自己整个人就动不了了。

    荆忆阑定了他的身体,本准备将他往身上一扛了事,可他一想到这人是卖笑为生的,便觉得他浑身上下连带着头发丝都是肮脏的,竟有些下不了手。

    风袖愣了一下,准备呼救,结果自己嘴巴像是被浆糊粘了,张都张不开。

    第251章

    风落笛声寒(四)

    荆忆阑也没管这人是个什么表情,他定身的手法很是厉害,江湖中都少有人能解开,更不用说这半点武功都没有的小妓子。

    他斟酌再三,最后竟将手伸到衣襟处,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

    风袖瞪大双眼,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人上次来,差点要了自己的命,现在还要夺他的身。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惨绝人寰。

    荆忆阑虽没有读心术,但这小倌心里的话都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他想不注意都难。

    尽管与他说话不过是多此一举,但或许是方才这人摸的那一把惹了这尊爷不快活,他便也多嘴来了一句:“我不屑碰你。”

    说完他便用那脱下来的外袍将风袖一裹,扛着他翻窗而出。

    不屑就不屑嘛,反正你也不会给钱,我还不乐意呢。风袖在心里腹诽道。

    荆忆阑来往两地之间,靠的便是这一匹千里良驹,名为雪月。

    此马除却额头处一撮黑毛以外,浑身雪白,故得此名。

    盛京与康庄相距千里,荆忆阑一人骑行,得两三日才到。这下马上负重加了一倍,时间怕是也要延长一倍。

    风袖被他捆了手脚放在马背上,肚子朝下,这路途颠簸,他的胃也受了好一通折磨,若不是他本就没吃什么东西,怕是现在连胆汁都得吐了。

    离了那南风馆之后,荆忆阑也没了会被发现的顾虑,便干脆解了风袖的xue道,以免他气血不畅憋出病来。

    风袖一恢复说话的机会,便开始一刻不停地唠叨起来。

    “大侠大侠,您老师从何派啊?你的剑这么锋利,能卖不少钱吧。”

    “你要把我卖了么?我好吃懒做,卖不了什么大价钱的。你要是想解决一下需求,我倒是可以帮帮你的。”

    荆忆阑平日里不喜与人接触,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聒噪的男人,他脸色青黑,登时便有些气闷。

    风袖犹自在那里不怕死地胡说八道:“诶大侠大侠,这里草地柔软,滚一滚肯定很舒服的,你要不要试试啊?”

    荆忆阑听他越说越放荡,终于忍无可忍,点了他的哑xue。

    风袖没法说话,便成了个无嘴的鹧鸪,饶是有千句万句要吐露,也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他不知道这个白衣服的阎王爷是要捉他去干嘛,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他一辈子就对两个地方比较熟悉,一是冷府,二是南风馆,这一下出了楼,见着了外头的天地,他便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他怕这人捉了他去生煎吃肉,别提有多怕了。

    他得找机会溜走,绝不能坐以待毙。

    荆忆阑虽然与聂如咎不对盘,但他此行替聂如咎办事的手法却颇为老练。

    他此行只为捉人,自然要速去速回,他备了干粮备了清水,就等着携着这小倌奔赴盛京了。

    可到了吃饭的时候,那小倌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吃,饶是他塞进他嘴里,他也就含着不咽。

    荆忆阑看着冷冰冰,心也冷冰冰的,见他不吃,便也不催,自己就着水吃起来。

    风袖说不出话,就干脆用身体代替语言,在那里张牙舞爪地比划,滑稽得很。他这样子落在荆忆阑眼里,简直就是丑态。

    荆忆阑看不过去,给他解了xue。

    风袖这才复活一样,对着他道:“我不吃这些东西。”

    荆忆阑慢悠悠地拿出剑,一拔,一划,将自己手中那块饼切成两半。他收剑入鞘,拿起饼来,掰成小块塞进嘴里,慢悠悠地吃了一会,才大发慈悲地给了他一个正眼:“爱吃不吃。”

    风袖先是被他拔剑的姿态吓了一跳,接着便被他气得够呛。这可真是个大冰块,那饼明明可以用手掰,他非要用剑切割,摆明了吓唬自己呢。

    可他转念一想,这剑客要杀他轻而易举,何必绑架他。他细细一思索,便猜到他可能是要捉活的。

    于是他腰杆子瞬间硬了,对着荆忆阑道:“那你就饿死我。”

    荆忆阑冷漠地瞥他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活像是多看一下都会脏了眼一样。

    风袖一计不成又生二计,等荆忆阑吃饱喝足了,便哎呀哎呀地喊肚子疼。

    荆忆阑冷眼看着他,满脸都是不耐。

    “你要搞什么名堂。”他喝道。

    风袖秦楼楚馆里混过的,最知道怎么察言观色。他演出疼痛不堪的样子,干脆捂着肚子往地上一倒,哭丧着脸道:“我已经好几日没进食了,鸨母苛待我,不给我饭吃。这种干馍馍,让我怎么吃得下。”

    荆忆阑虽觉得有诈,但看他满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又不太像是假的。

    斟酌再三,终于是荆忆阑先妥了协。他一只手将风袖从地上拎起来,丢到马背上,接着自己一踩马镫,翻身上马。

    “我带你去集镇,老实点趴好。”荆忆阑一扯缰绳,夹紧马腹。雪月在他手下养了许多年,最是知道他的意思,当场便撒开蹄子往外跑去。

    风袖见他中计,喜上眉梢,登时便盘算着要怎么逃跑才好。

    荆忆阑将他带到集镇,将他从马上拖下来,扔到街道边上,对他道:“要吃什么赶紧说。”

    风袖见他这么爽快,也有些诧异。他视线在周围一转,一眼便看中了街上最光鲜亮丽,最富丽堂皇的一间酒楼,他指着酒楼上迎风招展的“来客”两个字,对荆忆阑嚷嚷道:“就这间了。”

    荆忆阑微微皱了皱眉,心里对这小倌的不满越发重了几分。他一手牵马,一手拽着风袖的后领,将他拖了过去。

    到了来客酒楼里,风袖总算获得了一个同桌用餐的待遇。

    小二眼尖,见着荆忆阑气度不凡的,便赶紧凑过去问:“两位客官,你们要点什么呀?”

    荆忆阑眼皮子都没抬,反倒是风袖先嚷嚷开了,他说:“你们这里最好吃的是什么呀?”

    小二听他话里的意思,知道今天来了大主顾,连忙谄媚笑着道:“我们店里啊,最好吃的莫过于叫花鸡、酱肘子、东坡肉……”

    他报了一串的菜名,听得风袖都有点饿了。

    风袖打断他,道:“卖得最好的十个菜,给我一样来一份。”

    他已许久没有开过荤,今天算是借着这位冷冰冰剑客的东风,才有这种好机会。再说了,若是这阎王爷买不起,店家肯定会把他们扣下,闹得大了惹来官府的人,怕是他想绑自己都没法子了。

    风袖心里计较着,面上也忍不住带上喜色。

    哪想荆忆阑听完,眼睛也不眨,抬手便是一锭金子,递到了那小二手里。

    风袖见他出手这般阔绰,眼睛都看直了。

    小二连忙千恩万谢地接了,跑去掌柜的那里找余钱给他。

    荆忆阑淡淡瞥他一眼,道:“刚才不还要死要活的,现在倒是精气神一起上来了。吃完早点上路,要死再耍花招,我杀了你。”

    风袖耳朵一动,听他说起“上路”两字,立刻想到了上西天之路,顿时眼也不眨了气也不喘了,生怕他一言不合就拔剑出来抹了自己的脖子。强权当头不得不低头,风袖缩了脚,坐直身体,跟私塾里等着先生上课的学生一样。

    荆忆阑往自己杯子里倒了杯茶,这酒楼的杯盘刷洗得很干净,并未让他觉得反感。他端着一杯茶,慢慢地喝,那架势更像是在品一杯美酒。

    风袖见着他这不动如山的模样,生怕他会跟庙里那些高僧一样就此坐化。同时他心里也在想,要出什么事才能让这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冷冰冰剑客露出点不一样的表情来。他想来想去,发现好像也就那天自己摸的那一手让他失控了,之后就再也没那样过了。

    他一时生了兴致,便从那正襟危坐的状态里挣脱出来,绕到冷冰冰剑客面前,对他道:“大侠,大侠?”

    荆忆阑瞥他一眼,虽然在昨天夜里他已将这人丢到了河里头任他自己洗刷过一遍,可他现在见着这人,还是从心底里觉得肮脏。

    风袖努力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他知道自己这张脸是一张大杀器,这人定然会不舍得打下去。他说:“大侠,跟你跑了一天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荆忆阑抓着剑柄,将他怼得离开一些,一副不想理会他的姿态。

    风袖见他一言不发,便又自他身后饶了一圈,绕到他右边,道:“我看你浑身冷冰冰的,脸也冷冰冰的,不如我就叫你冷冰冰大侠吧。冷冰冰大侠,冷冰冰大侠……”

    荆忆阑不喜被人烦,眉头一皱。

    风袖怕他真的发火,便赶紧又窜到他背后去。

    “荆忆阑。”荆忆阑放下茶杯,开了尊口。

    风袖得了这名号,仔细思索,也总算是在脑海里搜罗出这么一号人物来。他虽然被拘在南风馆里很少出来,但来往的嫖客们总会对他说一些外头的事。

    荆忆阑,这名字倒是挺气派的。风袖心里想着,面上却装作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大声嚷嚷起来:“天哪,你就是荆忆阑大侠啊,太厉害了,我可总算见着真人了。”

    他们就坐在大堂里,没入雅间,他嚷了这么一声,顿时整个大堂都听见了。

    荆忆阑白他一眼,低喝一声,让他坐下。

    风袖刚落座,便听见左后方有人嗤了一声。

    他扭过头去,看到一个疤脸男人坐在四方桌上,左右各坐着一个人。疤脸男人笑完,用比风袖方才还要大的声音道:“笑死人了,穿身白衣就敢自称自己是荆忆阑,那老子还是大魔头仇寄寒呢。”

    风袖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瞅着这疤脸男人眨也不眨,笑意从眼底浮现出来,又被他藏了下去。他扭过头,看见荆忆阑依然面不改色地坐在那里喝酒,好似不关他的事一样。

    风袖看向那疤脸男人,对他道:“大叔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荆忆阑还有假的不成。依我看哪,冷冰冰大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去伪装呢?”

    那疤脸男还没说话,另一桌便又有人参与了:“荆大侠就算要出现,也应该在盛京那种大城里出现,怎么会来我们这种小地方呢?”

    “是啊,看他毛都没长齐的样子,一副小白脸的模样,怕不是做了大侠梦,想一飞冲天吧。”

    “可别说,要是荆忆阑真的在这,怕是我们都得跑咯。哪个兄弟手上没犯过点事的,他们那些大侠,会容忍得了我们这些下九流的?”

    大堂里的人议论纷纷,荆忆阑却像是聋了一样,风轻云淡地继续喝茶。

    风袖见他不受挑拨,便干脆对着那几桌人挑衅起来:“你们说这么多,可我看哪,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荆忆阑伸出手,正准备将风袖拉着坐下,哪想他还没够到人,那头的人便飞出一根竹筷,对着风袖射了过来。

    荆忆阑眼一眯,手一动,便将风袖按到桌上,他剑都没拔,用那剑鞘挡了一下,原本冲着他们而来的竹筷拐了个弯,竟直接冲着那出手的疤脸男飞了过去。

    “啊!”疤脸男躲避不及,被那筷子划伤了脸,登时便惨叫起来。

    与他同桌的两人见同伙被打伤,都站了起来,喝道:“竟敢伤我兄弟,给我上!”

    他这一声令下,那边五六个男人便同时起身,一起朝荆忆阑攻了过来。

    风袖见状,像条泥鳅一样从桌子上滑下来,猫着腰跑了。

    只有那小二端着菜,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这些江湖客,求爷爷告奶奶似地道:“大爷们别打了,别打了,小店的桌子啊……”

    风袖这一走,便不知到了何处。

    等荆忆阑解决掉那些人再回头来找时,才发现不对。

    他冲出去,发现自己拴在客栈后头的雪月已经不见了踪影。

    风袖从荆忆阑手里逃开,别提有多开心了。他攥着从靠小二找的拿点钱换来的肉包子,一边咬一边走,他还正准备找个马车夫把自己送走呢,结果刚出巷子,便看见那冷冰冰剑客跟尊门神似地杵在巷子出口处,一张脸黑沉沉的,跟要杀人似的。

    他赶紧转身往后跑,没跑出几步便被荆忆阑抓住,给提到了外面。

    第252章

    风落笛声寒(五)

    风袖赶紧将手里生的那半边包子三两口囫囵吞了,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

    荆忆阑脸上终于出现了冷冰冰、害羞之外的第三种表情,愤怒。

    他抓着风袖,逼问道:“雪月呢?”

    风袖喉结上下一动,将那包子吞进肚子里。他冲着荆忆阑道:“卖了。”

    “屠宰场,马戏班子,随便吧,我怎么知道卖哪了,也许现在被吃了也不一定……”他话刚说了一半,便只觉得一阵劲风迎面袭来,啪地一下甩在他脸上。

    他愣了愣,半晌才觉出痛觉来,半边脑袋嗡嗡地响,难受得紧。

    他揉了揉被打的地方,感觉到它在自己手下慢慢肿了起来。

    他平日里也是个兔子模样,在南风馆里骂人都只敢偷偷地骂,但许是他这一两日实在受罪受得太多了,也一直心惊胆战的没个结果,所以他便也硬气起来,对着荆忆阑道:“杀了就杀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荆忆阑提起他的领子,气得差点再给他来一下。

    风袖仰起脸来,一副浑然不怕的模样。

    荆忆阑一时气急,抓着他便往外走。

    “给我找,找不到,你也别想活。”

    风袖缩了缩脖子,终于有了些惧意。

    不过他定然是不会告诉他自己把那马丢到哪里去了的,是以他在荆忆阑的勒令下,几乎跑遍了这整个城镇的屠宰场、马场、马戏班子,都没有找到那匹马。

    日暮时分,荆忆阑终于放弃寻找,站在街口处,任由簌簌的冷风吹起他的衣服。

    风袖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生怕这位爷真的一剑杀了自己。

    荆忆阑怔立半晌,突然冷笑一声,对风袖道:“你把它放了。”

    风袖只做不知,瞪大眼睛一副茫然样。

    荆忆阑道:“若是马场,见着这么好的马定然会估个好价再脱手,若是马戏班子,那雪月应当还会在那里。若是屠宰场,就算杀了宰了,也一定会留下马嚼子和缰绳。”

    风袖听他分析,只好呵呵地赔笑。

    荆忆阑提起的心顿时放了下去,他说:“放了便放了,反正雪月通人性,会自己找上来的。跟我去马场。”

    他说完,便也不管风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抓着他便往马场的方向拉扯过去。

    风袖见他在酒楼里那么阔绰,以为他只是有钱的程度,现在看他一点都不带心疼地买了一匹新的马,只觉得在这有钱的前面还得再加一个“很”字。

    这匹马是荆忆阑找遍了整个马场才找出来的,买的时候他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的,嫌弃得不行。

    风袖不懂挑马,他就觉得这马膘肥体壮的,应该挺能跑。

    而荆忆阑平日里见过的好马多了去了,对这种凡品实在提不起太大的兴趣。

    风袖走出门的时候还听到他低声说了一句:“不过如此。”

    得了,很有钱前面再加个“眼高于顶”。

    荆忆阑买了马,还顺带买了一捆绳。风袖一开始还不知道这绳子是用来做什么的,直到荆忆阑将他双手绑住才明白过来。荆忆阑坐在马上,拽着绳索的那端,拖着风袖往前走。

    之前好歹还能够坐在马上,现在连这仅有的厚待都没了。

    风袖苦着一张脸,觉得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还在城中,自然不好纵马狂奔,但荆忆阑也特地让马走得快一些,拖着那小倌往前面不住地趔趄。他看那人小跑跟上,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

    风袖被那绳子拴着,挣也挣不开,他感觉自己在马上那人眼里就跟条狗似的,给人溜的。

    他方才囫囵吃了半个包子,肉味都没来得及细细品。他一边跑,一边仰头对他道:“冷冰冰大侠,咱们那菜还没吃完呢,要不回去包一下,在路上吃?”

    荆忆阑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声道:“都被那一场架打完了,还有什么能吃的。”

    风袖听到他们这么暴殄天物,难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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