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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廖远停摆手,明显不想再说,“这是意外。”

    窦静云动动嘴,忍了忍,最后还是忍不住,声音都拔高了,“你们这样不长久,对他的不公平,等哪天他把你的耐心,温柔,甚至是同情心耗尽了,你就会感到厌恶了,而他屁都不知道,他妈他只是个傻子,你还在这儿白付出白感动,他同样屁都不知道,你少他妈在我这儿演什么烂俗苦情剧!”

    烟燃到尽头,廖远停笑笑,声音很平静。

    “我以为我们两情相悦。”

    刘学用花瓶砸他,他从地上爬起来时,看着刘学疯狂扭动门把手的背影,连问他三遍你要去哪儿,直到他说门锁了,刘学才放弃。

    那扇门,廖远停竟一时不知道自己锁的对不对。

    窦静云傻了,完全没料到是这个发展。

    73.

    廖远停不常来医院了。

    他从每天下午到两三天出现一次,惯例问恢复的怎么样,坐了会儿就走了,后来一个星期能见两三次就是好的。

    刘学每天都期待他来。

    他渴望地看着墙上的钟表,一到下午就盼望地往门口看,但是夕阳西下,直到天黑,那扇门都没有被他等待的人推开。

    周梅安抚他,说廖远停应该很忙,忙完这段时间就好了。

    刘学很乖,她说什么就信什么,但他还是期盼地等待着,次次希望,次次落空。

    周梅都看不下去了,李单来医院送水果的时候拉着他到角落问什么情况,李单累的要死,“姨,别说书记了,我都快来不了了。”

    周梅皱眉,“为什么呀?发生什么事儿了?”

    “可别提了。”李单叹气,想说什么,惊觉不能说,就改口,“就查点东西,但是需要查的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这不十一月了么,逢年底检查就多啊,你劝劝他别瞎想,真的是太忙了。”

    周梅只能说好吧好吧。

    没两天,刘学就可以出院了,出院那天还是李单来接的,顺便把新手机递给他,告诉他使用办法,除了有廖远停的电话,还有他自己的,周梅的,让他有问题随时打电话。

    李单交代着,“有事儿打给我,不用麻烦书记,除非急事儿。”

    刘学接到新手机的喜悦瞬间被冲淡了。

    他声音虚虚的,有些不确定地问:“我不……不能和他,打电话了吗?”

    “理论上是这样。”李单打个哈欠,随意道,“其实也不是不能打,怎么说呢就是,书记很忙,开会的时间也不定时,最好发短信,这样不会打扰到他,当然,如果你想打,也可以打。”

    刘学低头看着新手机,慢慢摸着光滑的塑料膜,声音闷闷的:“我知道了。”

    回到别墅,小白兴奋地围着他的脚脖子转圈圈,李单收拾好东西,却没走,而是跟着他。

    刘学莫名,问他,你跟着我干嘛呀,不去忙吗?

    李单说,书记让我陪你玩。

    刘学愣愣地看着他,李单眨眨眼:“怎么,是不是被惊喜到了。”

    刘学摇摇头:“什么……”

    “什么什么?没什么呀,就是我之前不是带你出去玩过吗,书记想着你刚出院,在家闷着不好不是,就让我带你玩,你是想出去,还是在家?”李单终于不用当社畜了,还可以公费玩耍,爽的天灵盖都要飞了,“在家我们就再买点你喜欢的拼图,出去的话可以买糖葫芦,噢对,书记说你喜欢划船,想划船吗?”

    划船。

    刘学摇摇头,慢腾腾的上楼,呆呆地坐在床上,抱着枕头。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刘学感觉心里很奇怪,很酸,他虽面无表情,但泪瞬间就下来了,他捂着脸,无声地哭。

    他感觉有点,委屈。

    很委屈。

    还很难过。

    为什么呀,为什么这样呀。

    是他哪里做错了吗,惹他不开心了吗?

    他可以道歉,可以改,可以学,他很听话。

    可不可以告诉他呀?

    晚上廖远停也没有回来吃饭。

    没有回来睡觉。

    空荡荡的卧室只有刘学自己。

    他辗转反侧,睡不着,干瞪着眼,翻来覆去,爬起来扒拉出新手机,给廖远停打电话。

    响了三声就接了。

    对面没有说话,刘学屏住呼吸,只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也没有说话,过了会儿,廖远停把电话挂了。

    刘学不知道怎么想的,又打了过去,廖远停同样接了,还是沉默,双方都沉默,过了会儿,刘学才有勇气开口,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地渴望:“你明天回来吗?”

    廖远停微微垂眸,“不回。”

    “后天呢?”

    “不回。”长腿老阿︿姨证﹀理

    “大后天呢?”刘学固执地问,“大大后天,大大大后天,大大大大后天呢?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呀?”他的尾音带着哭腔,嗫嚅着说,声音极小,“我好想你……”

    但廖远停没有听到。

    他只是说,“忙完。”

    刘学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咬着牙,逼自己不要哭出来,听廖远停挂了电话。

    市区,苏婧把水果盘放在桌子上,随口问,“儿子,谁打的电话呀?”

    “没谁。”廖远停削了个苹果递给她,继续和廖华恩聊。

    廖华恩说,“经济的事儿,我还是之前的说法,而且这个时候,你想动,不可能,每年一二月份都是动人的时候,你不如再等等,等老的一批退下来,新的一批上来,再想着洽谈。”

    他接过廖远停递的苹果,“想着你把这事儿忘了,这么长时间没动静,还记着。”

    廖远停没回话。

    苏婧摸着他的肩,满是心疼,“看看你这眼里的血丝,还有这白头发,你才二十多啊,别把身体累垮了儿子,这工作是干不完的,你别太老实呀,学学你爸,上下打点打点,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再说这年一过,再有一年你就回来了,犯不着啊。”

    廖远停依然没说话。

    廖华恩看着他,招招手,“远停,书房。”

    廖远停看看他,跟着他去书房。

    门一关,廖华恩开门见山,“和你那小情人还好吗。”

    廖远停看着他,眉头皱起。

    “诶,放松,放松。”廖华恩看他戒备的神态,笑开,“你说,这省里检查你们村的工作,乱七八糟,一塌糊涂,我能不知道?这孙副市长和我汇报工作的时候,一副欲言又止,口难开的模样,我想着你这疲惫到狼狈的样子,终不会是因为工作。”

    廖远停:“没什么。”

    廖华恩淡笑着看他,拉开抽屉,将牛皮纸袋扔到桌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你在查他的身世,我也在查,毕竟你老子是市委书记,权利还是比你大那么一点儿,还真查到了些什么。”

    廖远停没有动,只是掀起眼皮看他,“你想干什么。”

    廖华恩没有回答,空气凝固,过了会儿,他才笑着说,“又到了暗流涌动的时候,各方都在努力,前两天你柏佑清伯伯和我说,他那个女儿柏安华你记得吧,很喜欢你,想和你接触接触,你知道老柏就那一个女儿,宝贵的很,基本上是说什么应什么,我寻思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当然可以接触接触了,就替你答应了,你等会儿联系人家,打个招呼。”

    廖远停笑了,转身要走,廖华恩啧了一声,“远停。”

    廖远停停下。

    “又没让你和她结婚,就是接触接触,回头再说没感觉不就好啦,这人嘛,都是得不到的最香,你让她得到了,她反而嗤之以鼻了。”

    廖远停转过来,微微握拳,“你是让我学你,家里一个,外面一个?”

    “我可没有啊,你可别乱说,等会儿你妈掐死我了,逢场作戏,逢场作戏知道吗。”廖华恩站起身,走到他跟前,父与子对视,火花四溅,“男人的根骨还没有女人的贞操值钱,降低你自己的身份,学会斡旋,官场上杀人不见血,不是勇士,情场上利己,才能堪当大任,别忘了你自己是谁,又想要什么,你早晚要从那小破村子里出来。”

    廖远停一言不发,廖华恩挑眉。

    “羽翼没有丰满的幼鸟,只能寻找庇佑,否则粉身碎骨。”

    廖远停闭闭眼,再睁开,朝他走近一步,笑笑。

    “少要求我。”

    廖华恩眸子微沉,“廖远停。”

    廖远停想到什么,走到桌边把牛皮纸袋拿了,走到门口停下,他微微偏头,“我不认为你想和我反目成仇。”

    廖华恩沉默地站在他背后,声音彻底沉了,“你威胁我。”

    廖远停笑了,很温和,“所以,别干涉我。”

    74.

    刘学生气了。

    很生气,气鼓鼓的,像个小河豚,一点就炸。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但他就是生气了。

    他气的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任凭周梅和李单怎么逗趣怎么哄都没用。

    好在廖远停回来了。

    他回来时下午一点,刘学还在睡午觉,他问问周梅这两天的情况,径直上楼,刘学抱着他的枕头睡的不太安稳,嘴角下撇,被子踢掉,露着白皙的脚腕,脚踝骨沾着窗外的阳光,像可口的蛋糕,散发着甜腻的气息,廖远停走过去,把被子拉好,半蹲在他面前,看他的眉眼。或许他不该这么苛刻,和一个比自己小太多的男孩儿计较,但感情中,人难免想索取更多,他亲亲刘学的额头,突然听到对方问:“你不是不回来吗。”

    声音闷闷的,态度还有些恶劣,是质问。

    廖远停一时没反应过来,慢慢退回去,沉默着,刘学爬起来看着他,被子从肩头滑落。

    廖远停的目光很深沉,但很温柔,他安安静静的,像是等候发落,那双黑色的眼睛却像能看透刘学的灵魂,就是这样的注视,这样的长相,这样的身材,这样的人,刘学看着就开心,不看着,就难过,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在自己跟前了,他也开心不起来,他明明应该更乖一点,不要再惹廖远停生气,因为他怕廖远停又很长时间不来。可是为什么呢?他不明白,又固执,就想单纯的问明白。

    “你生我的气了嘛?”刘学直勾勾地看着他,“周姨和李单都说你很忙,但我为什么感觉你是不想见我呀。”

    廖远停想微笑,却笑不出来,他微微垂眸,说没有。

    刘学前倾身体,将他皱起的眉抚平,问:“你还会陪我拼拼图嘛?”

    廖远停有些动容,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会。”

    刘学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了,乖巧地看着他。

    廖远停站起身,刚转身,就听到刘学说,“早点回来,好嘛?”

    廖远停停下了。

    就在刘学好奇他怎么了的时候,廖远停回身了,他弯腰,嵌着刘学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陷入恐怖的怪圈。

    他的理智和情感相搏杀,并无从判定这是什么心理,就像无法将感情抽丝剥茧,寻找正确的踪迹。他只知道备受煎熬的感觉非常难以忍受,他的确以刘学不喜欢他为前提去寻找相对的平衡,但他做不到,他没有那么宽容。他从不认为自己自欺欺人,度过到了另一个境界,那就是他坦然的接受了并不是两情相悦的事实,并依然我行我素,那层光鲜亮丽的皮囊退的干净,他以最原始的面目示人。

    一条道走到黑,也是一种成功。

    刘学艰难地承受他的侵犯,睡衣很快被脱的一干二净,他依然有些抗拒,这时的廖远停令他害怕,那种被操干的感觉让他刻骨铭心,心有余悸,他不抗拒廖远停,但不受控地想要躲避逃离被肆意玩弄的感觉,这让他没有安全感,甚至感到被伤害,远不知这种害怕来源于廖远停身上直白的欲望,像熊熊烈火将他燃烧。

    或许他在床上更适合温柔的性爱,而占有他的人却只有一副温文尔雅的皮囊,实际粗鲁狂野。

    他断断续续地喃喃:“廖……廖远停……”

    廖远停猛然握住他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撞,和他头抵头,提出更过分更亲昵的要求,“喊远停。”

    刘学的脸红了起来,身上也开始泛红,“远……远停。”

    廖远停深深地吸一口气,顺着他的脖颈往下亲,舔他的喉结,另一只手摸他的脚踝,拇指轻柔地揉捏,舌尖舔他的乳尖,刘学的手指抓着他黑色的发,想推开又不敢,倒有几分欲拒还迎的意思,一路亲到小腹,刘学眼前一片茫然,廖远停拨开他的内裤,撸动他未彻底成熟的性器,粉色的,毛都没长多少,在廖远停的手里杵着,看起来分外可爱,廖远停常拿笔,手上有淡淡的茧,划着柔嫩的表皮,有种酥麻的痒意,刘学咬着下唇,眼尾泛红,眼眶亮盈盈的。

    廖远停垂眸,张嘴,一口含住他的性器。

    有些东西到一定的阶段无师自通,刘学连惊呼都没喊出来,就被舒服的口腔伺候,那仿佛是柔软的温床,培育无数脆弱细小的生命,他仰着头,抓紧廖远停的头发,快速呼吸着,廖远停吮吸他的囊蛋,顺着纹路一路向上,速度很慢,甚至像要他感受,在教他口交,龟头被温暖的包裹,刘学又哭了,巨大的快感使他的身体轻微发颤,生理眼泪落在廖远停的头发上,他闭着眼,在刘学射精时也没移开,浓白的精液射他一嘴,多的含不住,从嘴角流下,落到刘学软趴的性器上,廖远停喉结滚动,咽了,舔舔唇角,抹掉了下巴上的残留,抬头看他,刘学在高潮中还未回神,廖远停站起身,拉着他的手摸自己鼓起的裆部,不言而喻。

    似乎是一种莫名的公平,刘学除了有些羞耻,没再感到不堪,因为廖远停都这么对他做了,他跪在床上,拉开拉链,清秀干净的面容透露着纯真,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色情意味极重的举动,他微微前倾,两侧肩胛骨中弯下一道漂亮的线,延续至臀缝,分开两瓣浑圆饱满的屁股,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脚趾都染着不经世事的红。

    他的手比廖远停的小一圈,得用两手才能将那粗昂的性器伺候的舒服,他仰着头,姿势原因微微眯眼,舌尖露出一点,害羞似的藏在龟头身后,他很认真地复刻,廖远停摁着他的头,一点点捅进他的喉咙,他的口腔被塞满了,甚至无法喘息,忍不住拍打挣扎,廖远停克制着,手背青筋根根凸起,他微微退出一些,又强硬的侵犯,一出一进,刘学肚子扁下去,一口气没提上来,做了深喉,廖远停呼了一声,就着这片刻功夫,千载难逢的机会,操他的嘴,刘学发出呜咽,咽不下的唾液流了一下巴,他皱着眉,感觉性器要捅进他的胃里,甚至让他感到头晕,不消片刻,廖远停给他重获自由的机会,他猛然灌入大口呼吸,趴在床边咳嗽起来,接着,是下一轮的操嘴。

    好在没多久,廖远停就放过了他,而是拉开了抽屉。刘学恍惚着,甚至都下意识主动张嘴吃药了,廖远停却弯腰和他接吻,拿出了润滑。

    他捞起刘学的腰,让他跪好。

    很小的时候,他喜欢一个玻璃茶杯,是他在公园捡的,结果不小心碎了。

    他握着玻璃碎片,不要粘贴,也不要其他更好看更昂贵的玻璃茶杯。

    他就是握着,握到手掌流血,脸色发白,甚至试图张嘴把它们吃了。

    保姆发现了,连忙告诉苏婧和廖华恩,苏婧抱着他,廖华恩才把碎片从他手里夺出来。

    指节滑动刘学颤抖的眼睫毛,侧脸,时隔十几年,他再次找到了他的玻璃茶杯。

    75.

    没有药性加持的性爱,是刘学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廖远停对他的欲望,那种炙热与留恋,不是本能的匍匐,而是羞耻之下的认输。刘学撅着屁股,头抵着床,廖远停的手指在他体内抠挖,身体的不堪被他掌握,刘学的阴茎抖了抖,又有抬头的趋势,他稍显稚嫩的身体被探索,催熟,宛如含苞待放的花,在掌心绽放,廖远停抓住他,舔他的花瓣,花蕊,花心,让他沾染上他的气味,在这朵花上署名。

    三根手指撤出,大量的润滑抹在穴口和性器上,廖远停却没有急着进入,而是附在他身上,将胳膊放在他唇边,亲亲他的耳廓,“疼就咬我。”

    刘学轻微点头,努力放松。

    有前两次性爱经历,他知道自己要经历什么,还摸索出了经验:要尽力容纳他,否则疼的一定是自己。他不知道那里是不能承受欲望的,他只知道村里的老农民在干活时会聊这些话题,做出一些老汉推车的姿势,而现在,他就是他们口中的,被操的人。

    这和吃药害怕不同,这让他有心理准备,不是踏进未知的深渊。他感到黏腻的东西蹭他的臀缝,完全超出可承受氛围,真正到了这一步,他还是忍不住地害怕,“廖……廖远停……”

    廖远停嗯了一声,就着这声回应,慢慢进去,刘学哑声,手往后推,紧张的抗拒,“不……不要……疼……”

    廖远停叹气,亲他的唇,抚摸他的身体,“放松。”

    刘学抓着他的胳膊,“我不……不会……廖远停……廖远——!”

    性器随着求饶进去了一些,润滑在关键时刻起到作用,穴口虽紧致但不至于撕裂,廖远停长出一口气,憋的脸红,他停下,亲刘学,很温柔的亲法,把人亲的晕乎乎的,才又进去一些。

    刘学忘记求饶了,廖远停的怀柔政策比让他吃药还难以自持,哪怕被放开,他也是用脸颊贴着廖远停的手臂,乖巧地呜咽。

    廖远停的心化成一滩水。

    他不合时宜的,想到自己带给刘学的痛苦,埋在他的脖颈处,说:“对不起。”

    声音很闷。

    刘学愣了一下。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道歉,但是他尽力偏头,朝廖远停露出一个笑容,“没关系。”

    他像海一样包容这个莽撞的男人,柔软他的棱角,像海水的潮汐,卷着浪潮,让廖远停心疼到窒息,浪潮过去,风平浪静,没有人知道他被礁石割裂过。

    廖远停做不下去了。

    他慢慢退出来,平复平复心情,收拾收拾,坐在床边,点了根烟。

    刘学茫然了两秒,爬起来,坐在他身边,歪着脑袋看他,“怎么啦?”

    廖远停没说话,拿过外套给他披上,把他搂在怀里,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

    刘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安慰地抚摸他的背,福至心灵,他突然说,“我是自愿的。”

    廖远停本就愧疚,这句话像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紧紧抱住刘学,手都在抖,“你不是。”

    “我是。”

    “你不是。”

    “我——”

    “我知道……你不是。”廖远停的声音很轻,却宛如刀割,“我……我不知道,奶奶会去世。”

    刘学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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