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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不仅是自己身边的人,连周国都会受到影响,

    沈长歌终于转了话风:“你去查一下,一个月之前陛下接触过的几个人,德馨郡主,还有西突来的那个美女,以及灵虚观的观主。灵虚观的观主我已经接触过,感觉他这人奇怪得很,明显是对我有所针对。西突那个美女来了一遭之后便不知所踪,你也去差错她去了哪里,若是能找到人那自然更好。还有德馨郡主,虽然我觉得她没有参与其中,但你最好把她也一并算进去。”

    “属下遵命。”章少秋应道。

    “少秋。”沈长歌叹了口气,“我现在是自身难保,也没办法将手伸到外面去。查明真相,只能靠你,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得保证自己的安全。”

    “属下明白。”

    “而且我怀疑,北夷和西突之间,已经达成共识,并且有向我大周进犯的来意。你帮我证实一下。记住万事小心。”

    “是。”

    章少秋走了之后,沈长歌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又想睡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总觉得身体十分乏困,想来应该还是消耗过大吧。都怪南宫炽,总给他吃那药,再变着法子地弄他。他这样想着,便又睡了过去。

    “毛球,你记得跟着小章,偶尔给他制造点麻烦,让他不要查的那么顺利。”

    毛球:他的宿主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温斐笑眯眯地道:“我还没睡够小情人呢,不想这么快就揭露真相。”

    毛球:……嗯,你开心就好,你是宿主你最大。

    同时默默地在心里给南宫炽贴了个“白天辛苦治国,晚上努力卖身”的标签。

    南宫炽最近因为国事忙得焦头烂额,虽然把许丞相的一些工作交给了六部去做,可还是有些机密性比较高的文件需要他亲自审阅。

    下了朝,他朝服还没来得及换,刚推开御书房的门,一个暗卫便落在了他身后,递上来一张纸条。

    “陛下,这是方才见有个宫女在承泽殿附近鬼鬼祟祟,属下从她手中截获的。”

    南宫炽拿过一看,纸上赫然是:“长歌,你且安心等待几日,我会尽快救你出去。逍。”南宫炽将手中纸条捏作一团,哼了一声,道:“这件事不许泄露出去。”

    “是。”那暗卫说完,便又后退着没入黑暗之中。

    “纸条哪来的?”温斐一边看实时监控,一边问在系统里无所不能的毛球。

    毛球翻看了一下记录,道:“拓跋逍让人送来的,故意给人抓住的。”

    温斐了然:“哦,又是坑我的一个小手段。”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边密信还没收到多久,那边已传来北夷派遣使臣前来讲和的消息。

    南宫炽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心里想着,倒要看看这拓跋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于是准了他们来朝。

    郡主府。

    南宫炽把玩着手心的杯子,有些心不在焉。

    “皇帝哥哥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啊。”对面的德馨郡主笑嘻嘻的,打趣他道。

    南宫炽也不跟她计较。他抬头看了看德馨后面,那里站着个容貌姣好的侍女,身量很高。他觉得这侍女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不免多看了两眼。

    “皇帝哥哥你干嘛总盯着情姐姐看啊,你可不许对她有意思。”德馨做出一副护食的小鸡仔模样,逗得南宫炽忍不住发笑。

    “难不成我在你心里就是个色鬼?”南宫炽收回打量的目光,对德馨郡主道。

    德馨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谁知道哦。”

    被德馨话一带,南宫炽也想起了让他头疼的北夷使臣的事情。他前几天才准许他们来朝,今天使臣团便已到了京城外,说不是快马加鞭来的他都不信。

    “你说,要怎么证明两个人之间有牵扯呢?”

    “什么叫有牵扯?”德馨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地问。

    “就是,有私情,有情爱。”南宫炽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掩饰自己的心乱。

    德馨嘟嘴道:“有情爱还需要证明什么呀,看不出来还叫什么有情爱。”

    南宫炽被她孩子气一般的话弄得哭笑不得,正准备教育两句,突然听见她身后的那个叫“情姐姐”的侍女搭话道:“奴婢道知道有一个法子。”

    “哦?”南宫炽目光落在她身上,“说来听听。”

    “只需要让这两人进行一场性事,不管他们如何能遮掩,到了那个时候,自然会展露出真情爱。”

    “诶呀,情姐姐你怎么说这个,太不好意思了。”德馨郡主羞红了一张脸,忙双手掩面害羞道。

    南宫炽这才想起这里还有个未出阁的小郡主,说这个实在是有些过分了。但仔细想想,又觉得这个法子的确管用,不免留了心。

    他看了这个“情姐姐”一眼,意有所指地道:“德馨你这侍女倒真是玲珑心思,比我那宫中管事的嬷嬷还要有想法。”

    “那当然,我可是好不容易找着情姐姐这样合心意的人呢。不过你可别想把她从我这抢走,哼。”德馨三句两句表露出自己与情姐姐相识不久,见南宫炽没有把怀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里松了口气。

    南宫炽没待多久便走了。然而他刚出门便招了暗卫来,让他去查查这个婢女的底细。

    “皇帝还是那么的敏感多疑。”等南宫炽走了,德馨便也换下那副不谙世事的面孔,嘲讽道。“我敢保证,他回去就得查你是什么来历。”

    “淮南农家出身,随游方郎中学了几年医术,结果家产被富绅所占,不得以来京城讨生活的一个普通女子罢了。”情姐姐抬起头来,在德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慢条斯理地道。

    如果南宫炽若是能留心一点,便会发现,其实这人便是那名西突进贡来的美女。可惜南宫炽那时候本就对她无意,自然未曾多看。而且那时候她的妆容与现在大不相同,莫说南宫炽,即使是与她一起待了几日,带她一起游玩京都的人来看,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你这个办法,无疑是把沈长歌送到了拓跋逍的床上,对我们的计划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增进作用啊。”德馨绞着手里的帕子,说道。

    “怎么就没作用了。”情姐姐,也就是冷情,一边拨弄着桌上的白玉杯,一边道:“现在沈长歌不过是失了皇帝的信任,可他人还好端端地在宫里待着。但如果皇帝真的信了我说的去做,那就不一样了。你觉得一国之君,还会对别人睡过的破鞋有兴趣么?”

    “那倒也是。”德馨表示深以为然。

    “而且拓跋逍不是一直对那沈长歌有意思么,给他一点好处,只会让他与我们的联盟越发稳固。”

    “其他的我不管,但你要记得,事成之后,沈长歌得由我亲手了结。”德馨乖巧无害的面庞上,露出一个狰狞的表情。

    “那是自然。若不是你对皇帝的性情把握得这么清楚,我们的计划还不能完成得这么顺利呢。”冷情拿过边上的酒壶,为两人各自倒了一杯,将其中一杯递到德馨面前,笑道。

    德馨伸手接过,与她碰杯,道:“合作愉快。”说罢一饮而尽。

    “狼狈为奸,居心叵测。”温斐被囚禁在承泽殿,日常爱好就是通过系统观察其他人的动向。

    “需要摧毁他们的计划吗?”毛球对于打击黑恶势力十分感兴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不用,静观其变就好。而且我倒要看看,小情人敢不敢真的把我送去给别人睡。”

    毛球表示不解:“要是他真的送了呢?”

    “那就分手,我自己找下家。”

    温斐聊完就窝回被子里睡回笼觉,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双伸进被子里的手摸醒。他没好气地睁开眼睛,就对上南宫炽一双闪亮的黑眸。

    “别闹。”他拨开南宫炽的手,道。

    “拓跋逍明天就会进京了,你开不开心?”南宫炽捉住他手,继续在他身上点火。

    “他进京跟我有什么关系。”沈长歌理也不理他,翻了个身,侧躺着面向床里头。他这个动作导致被子滑下去一截,正好露出他半边如玉的肩膀。原本锻炼得精炼而有力的身体,在这些日子的关押下变得清瘦了不少。但看着他皮肤上那点点红痕,南宫炽还是自然而然地起了反应。

    “你难道不想同他见见?”

    “不想。”沈长歌闭上眼睛。

    “他倒是对你想念得紧呢。”

    “南宫崇凛,你有完没完。”沈长歌坐起身来,喝道。

    南宫炽凑过去,抚摸他柔软的耳垂,道:“要叫我陛下。”

    沈长歌翻了个白眼,直接失去了搭话的欲望,又躺了回去。

    南宫炽倒也不恼,继续玩他头发,道:“边疆战事吃紧,他这是要求和来了。你觉得他会要些什么。”

    “我怎么知道。”

    “我觉得他会要你。”

    沈长歌身体一僵。

    “你说,用你去换周国十几年的太平,是不是一笔好买卖啊。”

    “南宫崇凛!”沈长歌抓着枕头朝他丢过去,铁链被晃得哗哗作响。他整个人被气得发抖,“我不是你的私人物品。”

    南宫炽偏头躲开,欺身上去,道:“怎么就不是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整个周国都是我的,你自然也是我的。”

    沈长歌咬牙切齿:“你真是疯了。”

    “那就当我疯了吧。”南宫炽拿出药来,捏开他嘴巴喂了下去,“这都是被你逼的。”

    第8章

    朕与将军解战袍(八)

    北夷使臣来朝,新帝在摘星台大摆筵席,唤文武百官同去。

    宴饮正酣,北夷拓跋逍突然走出,在台前跪下,对皇帝道:“陛下,我们北夷愿与周国交好,十年内互不侵犯。”

    南宫炽知他来意,却是笑,饮了一口酒,道:“不知北夷求和的条件是什么?”

    “良田千顷,战马百匹,还有绫罗绸缎,尽数写在详单之上。”拓跋逍做了个手势,便有一人上前,将羊皮写就的单子递了上来,又由太监接了,送到皇上手中。

    “为何只有我们要给的,没有北夷给我周国的啊?”南宫炽瞥了一眼便放下,又问。

    “自然也是有的。”拓跋逍说完,方才那名北夷人又呈了一张单子上去。

    “精铁万斤,羊皮千张,其余明细,请皇上过目。”

    南宫炽照例又是看了一眼,灼灼的目光投向拓跋逍,道:“如此丰厚的物资,想必北夷王子想要的,不止是我周国这一点点东西吧。”

    拓跋逍毫不在意地与他对视,道:“自然还有一物,本王子素来听闻周国人样貌极佳,本王子已到适婚年龄,便想求皇上赐一美人于我,好让我得偿夙愿。”

    “朕准了。”

    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反轮到拓跋逍哑口无言了。他还准备说出沈长歌的名字,让这皇帝慌上一慌,哪想他竟问也不问便直接答应了。

    南宫炽晃动着杯中美酒,借着月色,觉得自己也是醉了。他看向拓跋逍,目光中尽是拓跋逍看不透的东西:“北夷王子莫急,美人已备好,待宴饮过后,朕亲自带你去看。”

    拓跋逍惴惴不安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后来再发生什么都无瑕再去管。他心绪很乱,既觉得南宫炽不会是在诈自己,又忍不住期待着他送来的是沈长歌。一想到沈长歌,他整个人都难以抑制地兴奋起来,忙喝了几口酒压下心中的悸动。

    宴饮过后,新帝与北夷王子结伴同游,百官陆续退场。

    苏胜州在前面提着灯,后面坠着几个宫仆,新帝和北夷王子在中间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陛下,那美人……”拓跋逍见走来的路上南宫炽一直没提起这事,只好自己先开了这个口。

    “王子急什么,美人就在露华殿里,直等着你去呢。”南宫炽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没来由地膈应。

    拓跋逍便不敢再多话了。但他心里却是惊涛骇浪一般,整个人都不镇定了。他心想,莫不是计划成功了,沈长歌已彻底失去了新帝的宠爱,新帝腻了他,所以要顺手送给自己么?还是说,这只是一个计策,想要趁他不备,暗杀了他?可一想到能与沈长歌欢好,拓跋逍又觉得即使面前是刀山火海,他也会去跳一跳。

    露华殿中。沈长歌嘴里被堵着布团,眼上蒙了布条,面上被覆了银甲,整个人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身上仅有一张薄被。

    “好激动,好兴奋,蒙眼py诶,小情人果然很对我的胃口,选的都是我喜欢的。”

    旁观了宴会发生的一切的毛球无语道:“宿主大人,他可是要把你送人诶。”

    “那就尴尬了,这么诱人的我得给别人看到了。”

    毛球一个没站稳拿脑袋撞了墙,他果然低估了自家宿主的脸皮厚度。

    “嘘,别打扰我,好戏要开场了。”温斐叮嘱道。

    他被喂了双份的药,现在已经热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哪,但可以肯定他不在承泽殿。他以为这是南宫炽想出来的新伎俩,却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南宫炽过来。他难受地双腿互相磨蹭,却如隔靴搔痒一般,越发难受了。

    就在他终于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他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他以为进来的是南宫炽,却也不是。

    好像不止一个人。

    他听见自己熟悉的那个声音说道:“拓跋王子,美人就在那里,你尽情享用吧,若是用得称心,带回去也无妨。”

    沈长歌如同被天雷劈中,整个人僵作了一尊石像。

    随后扑上来的那人的气息,更是清楚地告诉了他,他不是在做梦。那是拓跋逍,真的是拓跋逍。

    南宫炽竟真的把他当做物品一般送给了别人!

    沈长歌的身体如同在火海里,心却如坠冰窟。他疯了一般地挣扎着想逃跑,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流出。

    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消看一眼,拓跋逍便知道这人是沈长歌无疑,他醉了,真真是醉了,他在梦里肖想过无数遍,等真正碰触到时,才明白什么是世间极美。

    拓跋逍伸手去摘他面具,摘下来,才发现他眼睛被绑着。

    口不能眼,目不能视,往日无可匹敌的大将军此时无力地躺在自己身下,这种感觉比打赢一场胜仗更让他兴奋。

    他想去摘他眼上的缎带,却触及到一片湿润。

    他哭了。

    拓跋逍抽回手,看着他难以自抑地微微颤抖,突然心疼起来。他知道,他落到这般地步,肯定是因为自己。可他……不愿意退缩。如果注定你要恨我的话,那就从现在开始恨吧。

    他俯下身,吻上了那人细腻的肌肤。

    沈长歌只觉得意识越来越迷茫,他努力想保持清醒挣扎,却没有办法,混沌一片的脑袋只想靠近那能疏解自己浑身燥热的人。

    【系统提示:支线人物拓跋逍喜爱值+10,后悔度+20,当前拓跋逍喜爱值80,后悔度50。】

    南宫炽几乎将门前的草踩平了,他愤愤不平,又难受至极。沈长歌是他亲手送上去的,可是一想到那人会在别人身下承欢,他又整个人都暴躁起来。

    不可以,不可以,沈长歌你是我的。

    南宫炽一脚踹开露华殿的大门,大步走过去,将兀自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一把扯开。

    拓跋逍还没把日思夜想的美人吃到手,便被人一把推开,他下意识瞪视回去,发现是南宫炽,又尴尬地收回目光。

    沈长歌裸着身子,身上发了一层汗,又为情欲所困,又为心念挣扎的模样,让他像一条脱水的鱼一般,绝望,却又绝美。

    “滚。”南宫炽开口,下了逐客令。

    拓跋逍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服,笑问道:“陛下可是反悔了?”

    南宫炽深吸一口气,想着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平复了下心情才开口说道:“美人自然是要赐的,只是不是这一个。拓跋王子先行回去吧,改日我令宫人选十几名周国美女送你。”

    拓跋逍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把他自己给憋死,但一想到这是南宫炽的地盘,只好生生把怒气压了下去。他回味般地看了看床上的沈长歌,突然舔舔唇笑道:“这个美人最合我心意,滋味甚好。”

    这还没做便知道滋味如何,可不是之前便有过一段了。南宫炽面色铁青,说道:“我再说一遍,滚。”

    拓跋逍见南宫炽已被自己激怒,目的达到,也不再做过多纠缠。反正他心里清楚,现在南宫炽能动了把沈长歌送人的心思,说明他不止失去了大将军的地位,还失去了南宫炽的信任和宠爱。等他玩腻的那一天,不就轮到自己了么。长歌,你且等着我,这北夷王妃之位,非你莫属。

    南宫炽看着面前神志不清的人,伸手摘下他眼睛上的缎带,可迎上的那双眼睛却是没有焦距的。他拿出堵住沈长歌嘴的布团,吻住他。

    沈长歌伸手抱住他,用最后一丝力气缠了上去。

    直战到快天亮才解了药性,南宫炽看着兀自睡去的沈长歌,忍着一宿没睡的倦意,捡起昨日扔下的衣服穿上,又唤来宫人为自己梳洗。

    他下了朝再回到露华殿时,发现沈长歌已经起来了,只是未穿衣服,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南宫炽走进去,正准备说些什么,但撞见他那双空洞的眼神,突然就像被扼住了脖子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长歌彻底地心死了。他以为自己和南宫炽之间,起码还留着那么一丝情意。可昨天发生的一切,终于击碎了他最后的一丝幻想。

    什么一生一世,什么白头到老,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在他南宫炽的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而已,恐怕在他眼里自己连妓子都不如。

    ===《快穿之有渣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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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昨日被拓跋逍……他便觉得一阵恶心,他越是难受,胸口便越是疼痛。他看着床上肮脏的痕迹,恨不得跳进水中将自己这一身污浊洗个干净。但他知道,洗不干净了。

    他心痛得快要裂开,眼眶却干涩得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痛苦到极致,就连流泪都成了奢求。

    他不想再期待什么了,他和南宫炽,从开始到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他要离开他,如此便再也不会这样难受了。

    南宫炽想起昨日的事情,觉得有些对他不住,正准备开口道歉,才说了“长歌”两个字,便被那人打断了话头。

    “陛下可是腻了?”

    “什么?”南宫炽下意识回应道。

    “若是陛下腻了,便放草民离开吧。想必我这副被他人睡过的腌臜身子,陛下也不会看得入眼。”沈长歌没想到,自己竟可以如此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好像已在心里排练过千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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