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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南宫炽立刻便反应过来,他这是忘了昨天的事了,以为把他弄成这样的是拓跋逍。可放他离开又是什么意思,他真想离开自己么?还是说要到别人身边去?

    “朕不许你走。”他启唇,吐出的却是这一句。

    沈长歌空洞的眼眸愈发黯淡了几分,他看着面前衣着整齐的帝王,对比不着寸缕的自己,终于明白了两人的差距。他一直是帝王啊,真龙天子,高高在上,喜欢谁便宠爱谁,不喜欢了,便弃若敝屣。他又怎么会知道,把一颗活生生的心脏,从胸膛里挖出来,捧到他面前,又被一脚踩作烂泥的痛楚。

    他垂下眼睑,一半认真一半自嘲地道:“陛下后宫佳丽众多,这天下的俊男美女亦是数不胜数,无数人想成为陛下的枕边人,陛下又何必紧抓着草民不放呢?”

    南宫炽听他一口一个草民,一口一个陛下,虽然自己之前堵气让他这么喊,可他真这么称呼,他又更加不高兴了。

    “你要去哪?”

    “战场。沈长歌本应生在战场,死在战场。是长歌痴心妄想,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令陛下烦忧。草民心知对不住陛下,便自请去往前线,纵使为国捐躯,也是应该的。”

    南宫炽听他面不改色地说完这些,心里却越发乱了。他心里难受,却又说不出缘由,出口的话却已带上了刺:“你以为这皇宫,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沈长歌不知道为何到了这般地步,他还不肯放过自己。他抬头直视着南宫炽,想从那张冰冷的面孔上找到些许答案。

    然而没有,那张脸上没有答案。他想他应该跪下的,只是他没那么多力气下床给他跪。他说:“草民,不是陛下的妃子。”

    “可你也不再是周国的将军。你就那么想离开么?”你就那么想离开我?沈长歌,往日情意,究竟是不是真的?你如何能说出这般决绝的话语?

    第9章

    朕与将军解战袍(九)

    “请陛下成全。”沈长歌俯下身子,给他行了个叩拜礼。

    【系统提示:攻略目标南宫炽喜爱值+15,后悔度+18,鬼畜值-30,当前喜爱值80,后悔度58,鬼畜值20。】

    南宫炽不怒反笑:“你想去战场?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沈将军么?你可想知道现在周国的百姓都是如何议论你的?”

    沈长歌面上的血色褪去,整个身体摇摇欲坠。

    他知道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南宫炽误会他,疏远他,他都能理解,而且他也相信会有说清楚的一天。但一旦他将这消息告诸天下,那周国就得乱了套了。

    周国百姓会如何想?

    敌国又会如何想?

    他们沈家的人又当如何自处?

    亲者痛,仇者快,正中别人的下怀。

    看他那副模样,南宫炽看得有些心痒,越发想带他出去了。他总能从欺负他身上找到快感,似乎这样自己就会好受一些。

    沈长歌被带着去京城里听了会关于他的墙角,南宫炽的喜爱值与后悔度也成功刷到了85和60。

    回来的路上一直在下雨,电闪雷鸣,阴郁的天气一如沈长歌蒙上阴霾的心。

    “你放我走吧,我不是你的妃子。”马车里,沈长歌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

    南宫炽道:“你休想离开。你不是朕的妃子?很好,朕这么多年来,后宫形同虚设,到了你这里,却用这样一句话来打发朕。好啊,那你就去冷宫待个几天,等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沈长歌抬手捂住眼睛,两行清泪顺着面庞滑了下来。

    南宫炽忍住心里的异样,扭开头不去看他。

    “数值变化好猛啊。”毛球感慨。

    “那当然,他虐得我越惨,心里就越舒坦,自然就越大方了。”

    “好变态哦。”

    “很正常的。其实南宫一直都爱着我,只是呢,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痛恨我的背叛,所以他对我不好。可他心里对我还是有感情的,伤在我身痛在他心,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心疼的。”

    “可他后悔度还不够。”

    “没事,我会让他后悔的。”

    毛球看着温斐面带微笑地说出这话,突然打了个寒颤。

    南宫炽说让他进冷宫,便真的让他进了冷宫。

    他手上依然铐着那精铁打造的手铐,只是这次,铁索的另一端连在了冷宫的墙上。

    高公公也受到了牵连,被遣来这里照顾他。

    看着床上衣着单薄,不复往日荣光的大将军,高公公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将军,陛下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啊。”

    沈长歌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歉意的笑容:“抱歉啊高公公,是我连累你了。”

    “将军说的哪里话,将军救过我性命,老奴为将军上刀山下火海都是应该的。”

    沈长歌感激地笑了笑。他其实也没做什么,当时年少,偶然入宫玩耍时,见高公公因为一点小事,被当时得势的妃子责罚,被打得头破血流,险些丧命。他不忍心,便偷偷跑去引了那时在荷花池赏鱼的先帝和自己的父亲过去,才救了高公公一命。自那以后他便一直对自己感激有加,纵使成了皇帝的近侍,是不少宫人的巴结对象,却还是一直想着要报答自己。

    自己随手救的一个人,都能对自己这么全心全意的,可自己尽心竭力讨好的那个人,却将他伤得体无完肤。

    冷宫里什么都缺,床上也只有一张单薄的被子。高公公搓了搓手,见沈长歌冻得嘴唇发白,忙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他盖着。

    “将军莫要嫌弃老奴的衣服,只是这天太冷了,我怕将军感染了风寒。”

    沈长歌笑道:“高公公你还是自己穿着吧,这就咱们两个人,你若是倒下了,那我岂不是更孤立无援了。”

    高公公心想也是,只好又拿了回去。

    “只是这宫里也太冷了,公公你去内务府那边拿两床新的被褥来吧,就说是我的意思,我虽失了势,但这点面子那边应当还是会给的。”

    “好好好。”高公公听他意思,显然还有自己的那一份。他在这宫里待得久了,把自己当畜牲呼来喝去的、把自己当做向上爬的工具巴结的,比比皆是。只有这沈将军将自己当做一个人看待。

    “顺便要些炭火吧,这里实在是太冷了。若是没有火,怕是连一晚都熬不过去。”

    高公公连声应了,接着便依他的意思去办事。

    沈长歌捂嘴咳了咳,不知道为什么,这阵子他总是胸口莫名疼痛。甚至随着时日的增加,这痛苦加剧了。

    “小情人这样会失去我的。”

    “因为下毒、冷落,侮辱?”

    “不,是因为天太冷,不给我暖床,还不跟我做.爱。”

    毛球觉得自己要是个人类,估计现在一口老血都喷了出来。

    “囚禁的下一步不就是为了强x么,现在放我一个人在这里独守空闺,他当养狗啊。”

    毛球表示这话没法接。

    不知不觉,便又过了半个多月。

    苗疆那边最近也不安分,缕缕犯大周边境。因为临近冬日,西突那边也时不时会有些抢百姓粮食的事情发生,不过都不是十分恶劣。而北夷那边,却是一反常态的安静,像是在蛰伏着要做什么一样。

    南宫炽看着手中从漠北传来的军书。自从那白延扬去漠北打了几场胜仗之后,他便张扬脾性越发不可收拾了,军书里头长篇大论的,尽是他的自吹自擂,还将自己与沈长歌作比较,认为即使是沈长歌来,都不一定打得比他好。战况却是草草几笔略过。南宫炽看得一阵反胃,险些把兵书丢出去。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沈长歌。他气愤,这人为何都不服个软。说句自己错了有那么难么,只要他服个软,自己立刻就可以把他从冷宫里放出来,让他风风光光地入住承泽殿。可惜他一句求饶的话都没等到,只是听内务府说高公公去领过几次物资,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然而半月未见,也不知道沈长歌过得怎样,冷不冷,吃得好不好。

    他越想,便越是坐不住,便打算着趁夜偷偷去看他几次好了。

    沈长歌伏在床沿,拿方巾捂着嘴,剧烈地咳嗽着,倏然他喉头一甜,一口血已是涌了出来。他看着方巾上大块黑色的血迹,面不改色地折好方巾,藏到床头缝隙里,心想着等高公公不注意再偷偷拿去洗了。

    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睡得越来越多,吐血也吐得越发频繁。绕是沈长歌再怎么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承认,他这是中毒了。

    然而这些时日以来,他吃过的不明来历的东西,就只有南宫炽给他的药。

    原来那么早就想要他死了吗?

    沈长歌凄然一笑,躺回床上,冰冷的手铐刺激着皮肤,提醒着他那人的残酷。他无事可做,终日锁在这里,便只能不停地回忆以往的快乐时光,可回忆与现实一相对比,却越发显得现实世界凄惨而冰冷。

    夜已深了,高公公也被他要求着去先行歇了。屋里虽然燃着炭火,却还是冷。沈长歌整个人藏进被子里,慢慢睡了过去。

    一个人影从窗外跃进来,悄悄地靠近他。月光下那人的面庞渐渐显露,竟是拓跋逍。

    拓跋逍凝视着床上的人,觉得他消瘦下来也依然美得动人心魄。他脱了鞋子,钻进被子里将他抱住。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自从那次被南宫炽打断了好事,又得知沈长歌被关到这冷宫里之后,他的心思便又活泛了起来。他知道苗疆巫女的药已经起了效,也知道他们成功地令两人离间,但面对这个秀色可餐的美人,他还是止不住心头的悸动。虽然看他吐血会难受,但一想到很快就能带沈长歌回北夷,到时候再给他服解药便可以了,本着这样的想法,他便只在晚上才出现,平日里就在暗地里观察着他。

    每一天晚上沈长歌都会做噩梦,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因为药中不止有毒,还藏了一种蛊虫。毒会让他吐血不止日渐衰弱,蛊虫则会让他夜夜为噩梦所扰。

    拓跋逍喜欢在这个时候靠近他,因为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是被他所需要的。

    【系统提示:支线人物拓跋逍喜爱值+10,后悔度+20,当前拓跋逍喜爱值90,后悔度70。】

    “有人暖床就是舒服。”温斐由衷地感慨。

    毛球:……

    他的宿主还真是很随遇而安啊。

    沈长歌冷得狠了,遇到热源便凑了上去。他睡得不好,梦里有无数妖魔鬼怪厮杀着要吃他,还眼看着周国土地渐渐沦陷,百姓民不聊生。他往旁边的人怀里缩,无意识地喊:“崇凛,崇凛……”

    拓跋逍不喜欢他这么喊,于是他凑到沈长歌耳边,道:“不是崇凛,叫我明之,拓跋明之。”

    沈长歌却还是喊:“崇凛,崇凛……”

    拓跋逍没了办法,只好放弃,抱着他给他供暖。

    南宫炽像个闹别扭的小孩一样,想去冷宫,走到一半却又折返,走到承泽殿门口,又掉头去冷宫。到了门口,却又怯了,只好打道回府乖乖睡觉。

    算了算了,明天再去,就去看一眼。不让他发现就可以了,不会丢掉面子的。自己只是路过,路过冷宫怎么能算是特地去看呢。

    于是第二日南宫炽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后便抬脚往冷宫跑。他风风火火地闯进去,结果门一开,看见主屋里头的场景,整个人就炸了。

    抱着意中人睡得太香,导致拓跋逍失了警惕,不由自主地睡得晚了些。等他被开门的声音吵醒,才知道大事不妙。

    南宫炽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沈长歌那副态度,他还真的差点信了他们之间没关系,哪想这才几天没见,两人就滚到床上去了。他大喝一声,挥掌便朝拓跋逍打了上去。

    拓跋逍赶紧躲开,飞快将被子卷好不让沈长歌受寒,同时一跃而起与南宫炽交手,两人缠斗在一起,都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拓跋逍,你是想我周国军队踏平北夷吗?”南宫炽一拳击中他胸口,还有空闲逼问道。

    这是在周国,若是自己打伤了他,或是被他抓住,都不是小事。拓跋逍心中有顾虑,自然便处处留手,渐渐处在了下风。但他嘴上还是毫不服输,道:“南宫炽,你若是不喜欢他了,便大可将他送给我,我肯定会好好对他……”

    “你休想,我玩腻了也轮不到你。”

    沈长歌被他们的打斗声吵醒,一睁眼便看见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两个人,居然出现在了这里,还打了起来。他惊讶得睁大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一起来,南宫炽的注意力便自然转移到了他身上,拓跋逍趁此机会迅速退后,从窗外逃了出去。南宫炽追到窗口,见再不见了他身影,便招了暗卫出来,让他们去抓人。接着他回转身来,大踏步走到沈长歌面前。

    第10章

    朕与将军解战袍(十)

    “你怎么,拓跋逍……”沈长歌正迷惑着,刚想问他们是怎么来的,一记耳光却迎面而来,直打得他脸侧了过去,半边耳朵嗡嗡嗡地响。沈长歌伸手摸了摸嘴角,看着指尖的血迹,半天没反应过来。

    “沈长歌,你好狠。”一想到这人口口声声说着喜欢自己,却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跟拓跋逍同床共枕翻云覆雨,南宫炽便觉得胸口翻涌,整个人都气得要烧了起来。

    亏我还那么担心你,你倒好,还挺乐不思蜀的啊。

    南宫炽脸色一变,从墙上解开铁索,再拿着链子将他连人带被子一通捆绑,扛起来便往外走。

    高公公被声音惊扰,也从隔壁屋里跑出来,一看见南宫炽这凶神恶煞的模样,便知道大事不妙。

    “陛下,陛下,您请放下将军,陛下!”高公公仓皇跑过来,拼着命想拦下他,却被盛怒中的南宫炽一脚踹中胸口,顿时栽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南宫炽绕过他,径直往外走去。

    连日来病痛的折磨,令沈长歌虚弱得不行,反应也迟缓了许多。他半昏半醒地被抱到承泽殿,一被放下,便开口解释道:“我不知道拓跋逍怎么在那里,我之前没见过他。”

    哪想南宫炽根本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便扯下他的发带,将他嘴绑好,让他说不出话来。

    沈长歌不知道他这是又玩的哪一出,呜呜了几声也不得回应。

    一想到自己头上绿油油的,南宫炽心中的恨意便越发高涨。他现在简直连杀了拓跋逍的心都有,可他看着沈长歌,又觉得不能让他好过。

    凭什么自己这么难受,这么痛苦,他却一点事都没有?

    “沈长歌,你能跟拓跋逍纠缠不清,以为我还会跟以前一样对你吗?我告诉你,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他按下床脚下一个隐藏的开关,接着床的中间便塌陷了下去,露出一个两人来宽的空间。南宫炽将他抱着放下去,然后在他惊恐而又无措的目光里,合上了开关。

    这个地方是历代皇帝用来防备宫变的,为的就是叛军来袭时有得地方可躲。他平时用这里来藏宝,现在却终于找到了它的另一个用处。

    床边隐蔽处开了透气的孔,倒不用担心沈长歌会憋着。南宫炽照原样铺好被子,便转身走了出去,实施他的下一步报复行动。

    沈长歌忐忑不安地在狭小的空间里挪动着。身上卷着被子,倒不至于多冷,可他心里却犹如腊月一般,冷得不行。

    他算是明白过来了,自己又被拓跋逍摆了一道。只是他为何要这样做呢,诬陷他又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沈长歌百思不得其解。他竭力在周围找着能打开通道的开关,可他手被手铐铐着,身上又卷着被子,还被铁索缠了一圈又一圈,连挪动都困难,又看不清周围环境,根本找不着。

    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着急了半天,外面还是一片寂静,沈长歌却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和交谈的声音,是南宫炽和一个女人。

    芸妃进宫三载,还未能得见过圣颜。她家世不错,却也算不得太好,本以为只有自己才受这般待遇,后来仔细一问,才知道这偌大皇宫之中,竟还无一人得过皇上恩宠。她疑惑不解,却也不敢忘议皇上,只好将疑惑压在心底。哪想她今日不过兴致上来看了看承泽殿附近的花卉,便被皇上看中眼带进了殿。

    难道自己很快就可以博得圣宠,诞下皇子,一步登天,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么?她捂住自己胸口,按捺住那颗激动得乱蹦的心。

    南宫炽进了宫殿,也不说话,便开始脱她的衣服。

    芸妃娇羞不已。没想到皇上居然这么猴急。

    南宫炽一边解她的衣带,一边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你只管叫,叫得越大声越好。”

    芸妃:“……”啊?皇上还有这种癖好么?

    南宫炽才不管其他,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沈长歌则在床下僵成了石块。

    南宫炽一想到沈长歌在下面听着,心里便越发畅快。

    你会难受么,你会心痛么?如果有那就太好了。让你也尝尝朕所受的滋味,你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

    他努力在心里回忆着沈长歌在自己身下承欢时的媚态,身下也渐渐有了反应。

    很快,上面便传来男人与女人欢好的声音。

    沈长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得下去的,他宁愿自己死了。

    死了就不用听这些东西了。

    原来六年圣宠,二十年相知相识,竟是这般虚幻飘渺的东西。都说帝王无情,他不信,便终于尝到了恶果。

    他那颗被碾碎的心,终于被那一声声交杂的粗喘呻吟,风化成了泥。

    他还在期待着什么呢,他问自己。

    若说被夺兵符时他还觉得南宫炽是被奸人蒙蔽,被锁在深宫时他还心存侥幸,那么当他亲手将自己送到别人身下时,他便真正地尝到了心死的滋味。而他今日在自己面前,与妃子交合,便是彻彻底底斩断了他所有情意。

    他不想显得懦弱,也不想做出哭哭啼啼的姿态。可他即使闭着眼,眼泪也止不住地涌出来。

    为何不干脆一点杀了我呢?为什么要让我经受这一切?兵符给你,命也给你,放过我好不好?

    南宫炽的动作,慢慢地变成了机械式的磨蹭。

    芸妃叫了半天,嗓子都快冒烟了,却又不敢叫停。

    两个人都是赤身裸体,装模作样了半天,谁都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南宫炽先忍不下去,一把抓起地上芸妃的衣服,扔给她让她穿上,同时还不忘小声威胁一句:“敢说出半个字,便叫你人头落地。”

    芸妃忙不迭地点头,飞快穿好衣服,也顾不得青丝散乱了,跟逃难一般飞快跑了出去。

    门外侯着的清雅轩的宫女,以为芸妃得了荣宠,正准备道喜。结果芸妃冲出来,什么都不说就跑了,吓得宫女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跟了上去。

    这实在太羞耻了,太无厘头了。芸妃脑子都快炸了,她从没想过期盼了许久的侍寝竟然是这副模样。陛下根本没有进来,只是抱着她,让她叫,他自己喘。简直就像是做给谁看一样。芸妃不敢再细想,赶紧跑了。

    以为会看到一场活春宫的温斐旁观了半天,发现他们只是在那里做戏,心里别提多无语了。

    无语又有点庆幸。

    “他居然打我,家暴是不好的。”

    毛球点头表示认可。

    “他还把他的小老婆带过来当着我的面那个,他这是重婚,加婚内出轨未遂。”

    “嗯?宿主你准备怎样?”

    温斐仰头,一脸天凉王破的霸道总裁感,道:“天凉了,该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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