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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魏思初:“……”

    她立即爬起来,双手攀住他的腰身:“会影响我比赛的。”

    盛放扯了皮带后,顺势扬手,“啪”的一下,皮带啪在床侧,凌厉的风声响在魏思初耳畔,白色的被子上是一条很明显被皮带甩过后的痕迹,吓的魏思初顿时噤了声。

    她眨巴了眼睛,手都有些软。

    盛放双手搂着她的腰,把她举高一些,让她支起上半身,然后回答她:“嗯。”

    魏思初:“……”

    她觉得,盛放很有可能根本没听见她说话!!

    或许他听见了,但是他觉得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果然,男人陷入欲火之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他像个欲求不满的野狮子,这会儿浑身都是低沉到一定程度的氛围。

    魏思初承认自己玩脱了,她不应该撩的这么过火的……

    她都怕盛放刚才那一皮带抽她屁股上,幸好他只是简单的甩在被子上,但是仅一个动作,已经让魏思初软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第117章

    怎么不高兴了

    她搬出自己要比赛的事情,盛放都不带搭理的。

    他就一个“嗯”。

    魏思初脑子灵光一现,攀着他的腰身,低声细语:“我生理期快来了,就这几天。”

    这话倒是有些份量。

    因为,盛放在听见这话的时候,确实手上的动作停了,他一只手拽住魏思初的脚踝,把想逃跑的她轻而易举的拽了回来,让她继续乖乖的躺在他身下的位置,桎梏着,不让她乱动。

    “我要不是真稀罕你,”盛放咬牙切齿,这会儿牙都痒了,低下身子就啃她锁骨,又舍不得用力,最后啃变成了亲,“谁乐意惯着你。”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大概是男人在这种时候确实无法控制,尤其是被刺激到边缘的时候,要真不能解决,真要出事儿。

    真是要了命了。

    盛放低声:“我真是欠了你的。”

    魏思初大口大口喘气,这会儿怕的要死,她觉得平时还是得注意一下,不能像今天这样撩过火了,盛放是一头猛狮,她个小白兔好像不是对手。

    而且,他怎么这么会啊!

    她到现在腿都是麻的。

    主要是怕他甩的那一下皮带,明明被他甩在床单上,但她就是觉得要是再惹他,估摸着下一皮带得抽她屁股上了,她疼的慌,主要是吓的。

    魏思初娇声,给一巴掌再给颗甜枣,这会儿人美嘴甜的很,话说的一套接一套:“阿放哥哥,我错了。”

    “我下次不这样了,阿放哥哥。”

    盛放手一抖:“……”

    被她这两句糖衣炮弹给炸的。

    妈的。

    盛放手都颤了,却偏偏还得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唯有喉结上下滚动,胸口心跳加速,暴露了他此刻的心境。

    可就叫他这么轻易的放过这只小野猫,他又不甘心。

    怎么能甘心?

    他这都箭在弦上了,要是这会儿还能收回去,那他就不是个男人。

    “初初。”

    盛放幽深的眸子更为深邃,他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像是一个引领前路的领导者,一步一个脚印,带领着她,一点一点,在偌大的迷宫中摸索,探索奥秘,最后,迈入了最终章。

    定格。

    他的话低沉又悦耳,哄人的时候像是世界级的情话:“帮我。”

    魏思初手一抖,觉得烫手,但又想到刚才是她招惹了他,点了火,他现在还轻声细语的,魏思初已经谢天谢地了。

    她轻声:“可是我不会。”

    “我教你。”盛放声线有些沙哑,莫名的性感撩人。

    魏思初红了脸:“……”

    不得不说,这种事儿魏思初是的的确确的新手,萌新在理论知识上都是知道的,但真正操作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一定差距。

    魏思初爆红了脸蛋,却被盛放带着踏入了这新奇又令人上瘾的新世界里,她像是个乖乖学生,此刻正被老师亲自“手把手”的教导。

    她有时候不小心用多了力气,盛放会闷哼一声,低下头亲了亲她作为安抚。

    她像是受到鼓舞,开始掌控好力道,这时候表现的很好,盛放会单手掌着她的脖颈,把她带过来凑上去亲吻她的嘴角,并且夸赞她:“做的好。”

    魏思初偏过头,十分不好意思,脸蛋红的要滴血。

    直到她一只小手都麻了,她不由得委屈:“怎么还没好?”

    “快了。”盛放安抚。

    魏思初更委屈:“你半个小时前也这么说。”

    盛放亲了亲她嘴角:“换只手。”

    魏思初:“……”

    魏思初不是左撇子,当然换不来。

    可怜魏思初像是被盛放给下了蛊,床上的男人果然会哄人,魏思初被他哄的晕头转向,那短短几分钟内她都不记得盛放说了什么,但能清楚记得盛放悦耳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毫无征兆的沦陷了。

    到最后,魏思初都不知道怎么的,就被盛放哄的更进了一步。

    “乖,张嘴。”

    ……

    两小时后。

    魏思初从浴室里出来。

    她漂亮的脸蛋上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清冷。

    一抬眼。

    看见盛放倚靠在沙发中间,他双腿抻开,自然而然的松弛感,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萦绕在他周身,他似乎心情挺好。

    “初初。”盛放当然看见了她,轻声喊人。

    魏思初抿唇。

    照镜子的时候她注意看了,因为盛放时间太久,以至于她的手掌有些轻微的疼,唇边也肿了一小圈。

    “有没有想要的?”盛放单手搂着她,把她抱着,让她坐在他大腿上。

    魏思初微蹙眉,轻声道:“什么意思?”

    刚才两人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结合,但该做的差不多都做完了,魏思初甚至涨了知识,第一次知道,原来时不时抽烟的男人,他的味道也带着微微的涩。

    盛放心情怪好的,他对魏思初爱不释手,搂着她亲吻:“想给你买礼物,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给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魏思初太敏感了,她听到这句话的第一时间并不是喜悦,而是一股子古怪的感觉。

    魏思初小脸微皱:“为什么这个时候送礼物?”

    盛放蹭了蹭她有些红肿的唇,低声:“想送就送。”

    魏思初拍开他的手,语气莫名:“上完床给女人送礼物,是奖励?还是交易?还是当钱货两讫?或者说,你把我当什么?外边的那种女人?还是情人的待遇?”

    “说什么呢?”盛放捧着她的脸颊亲,“怎么不高兴了?”

    他低眸看她,观察她的神色:“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魏思初偏过头,轻轻握紧了拳头。

    或许真的是她太敏感了吧。

    她心想。

    又或者是,她时不时的不安全感让她根本不会百分百信任盛放,她觉得盛放如今忽然说来追求她,很有可能只是为了上床,一旦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他可能就会不稀罕了。

    “你为什么要这个时候给我送礼物?”魏思初皱眉,瞪着他。

    盛放一头雾水:“哪有为什么,喜欢你就想给你送。”

    魏思初握紧手:“我不喜欢你了。”

    盛放一下子被她整的心惊胆战,他搂着她的手掌都紧了紧:“那我不送不就好了吗?”

    魏思初从他怀里站起身:“我明天要比赛,你来看吗?”

    盛放下意识的要点头,但他刚十分钟前接了个电话,他抬起手摸了摸魏思初的头发:“我可能有点事儿要走一会儿,生意上的事儿。”

    一时间,魏思初抬起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盛放瞬间慌张:“……?”

    第118章

    你在气什么

    “不来就不来。”

    魏思初从他怀里起来,垂眸盯着他这张轮廓分明的脸,语气微冷:“不稀罕。”

    “别生气,”盛放伸出手捞她,掌心握住她的腰身,很纤细,盈盈一握的程度,还很软,他抬起手蹭了蹭她嘴角,低声细语,“要别的事儿我就推了,海关那边有批货出了点问题,我得去看看。”

    魏思初拍开他的手,低声:“说了不稀罕。”

    盛放笑了,拉着她的小手,低头凑上去亲了亲她的手背:“我出去赚钱给你买珠宝,买超级贵的那种,你看行吗?”

    这话要是放在平时,魏思初没准儿就高兴了。

    但今天可不一样。

    两人才刚刚“亲密”过,魏思初原本心底里就认为盛放可能只是为了上床才过来纠缠她,如今得到了甜头,他就开始变脸了。

    男人果然翻脸比书快。

    这还没得到她呢,要是她真跟他睡了,他是不是得腻歪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魏思初皱眉,语气淡淡:“你只会圈钱。”

    “这叫赚,不叫圈,”盛放被她逗笑了,无奈的口吻中透露着一股子喜爱,他怪喜欢她这脾气的,“我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每一笔钱都来的光明正大。”

    魏思初轻轻抿唇,转过身去不看他了:“你很缺钱吗?”

    他不缺。

    盛放是全球富豪榜常年第一的人,他的财力至今都是个谜,在魏思初的眼里,盛放根本不会在意一笔生意的成败,生意和她的比赛之间,他觉得生意更重要,所以才会不选她。

    或者说,盛放得到了甜头,他就觉得她不需要被认真对待了。

    魏思初想到这里,更为冷漠:“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盛放一愣。

    大概是并不知道魏思初为什么忽然态度大变,又或者无法探知魏思初此刻的心境,他只感觉到魏思初似乎生气了。

    他伸出手将她抱住,下颚搭在了魏思初的肩上,口吻有些骨子里自带的痞气:“我要是这个时候说让你懂事儿点,你是不是要给我扣成0分了?”

    魏思初瞪大眼:“负分。”

    盛放一听,笑出声来。

    果然。

    他就知道这小笨蛋暴脾气上来会这样,估摸着都不带通知他的,直接就给他分扣了,完了到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经被她拉入黑名单了。

    盛放亲了亲她的嘴角,这段时间他总是喜欢挨着魏思初,想和她亲亲贴贴,时刻都想做点什么亲昵的举动,下意识的想黏着她:“我中意你,心在你这儿,我人就算跑再远,最后还是得回来的。”

    “你根本不缺钱。”魏思初说。

    她也不是非要盛放去看她比赛,只不过事情一对比,让魏思初对他很不满。

    无理取闹吗?

    并不是。

    魏思初随手就可以扔一条上亿的项链,这些钱本就是牛毛,盛放为了生意不去看她比赛,魏思初只认为这是盛放在权衡利弊,他得到她之后,可能就会有权重比例的重新分配。

    此刻盛放心里是有她的,觉得她最最重要,所以才会抛下一切来追求她;但他得到了她之后,他就会认为第一重要的不是她了,他可以着手去做别的更重要的事情。

    魏思初能理解:“去吧。”

    冷冷淡淡的口气。

    盛放一听,偏头垂眸,盯着她看了一眼:“行。”

    一个字,直接把魏思初惹炸了。

    但她只是立在原地,没有动作。

    听到身后有动静,男人从沙发上起身,手机发了信息,然后去玄关处拿了外套,一系列的行为,如此的流畅,这是立马要走。

    房间门被打开,然后“砰”的一下关上了。

    魏思初扬起手把一侧桌上的花瓶拍到地上,面无表情的脸庞,紧接着又冷着脸拍了第二只花瓶。

    第三只……

    到第四只的时候——

    “这只是今年岁岁的配套款,砸一只剩下的一整套都废了。”

    男人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磁性又沉稳。

    魏思初这才动作一顿,有些愕然,紧接着,不敢置信的回过头去看门口的方向,只瞧见盛放高大的身影立在那儿,似乎站在那儿看了她好一会儿。

    “你怎么没走?”魏思初皱眉,脸色渐渐红了,气的。

    她明明听见门开了,门又关了的声音!

    结果盛放这个狗东西,故意开门又关门,人压根就没离开这间房。

    也就是……刚才她拍花瓶的举动,全部都被他收入了眼底。

    “我要是走了,这房间得变成一片废墟,”盛放提起脚步,朝着她走过来,自然而然的把花瓶递过去,“你气什么呢?给我说说看。”

    “我不告诉你。”魏思初蹙眉,扭过身子不看他。

    盛放沉吟一会儿,讲:“那让我猜猜看?”

    魏思初小脸皱巴巴的。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盛放便自顾自的猜:“觉得我不是东西,刚才才‘欺负’了你,转头就要拍拍屁股走人了,你气我不心疼你?”

    魏思初脸色一红,嘴硬:“没有。”

    盛放抬起手蹭了蹭她微微红肿的嘴角,讲:“那就是觉得我五大三粗,大多数时候不关心你,让你感觉到我这人挺坏?”

    魏思初偏过头,倔强的不吭声。

    盛放连猜两次,都没得到肯定回应,他不由得撩了撩魏思初的长发:“你之前那句话说得没错,我确实比你年长,阅历丰富,但有一点毋庸置疑,我也是第一次准备跟女人谈恋爱,你是我带大的小孩儿,你脾气性格我多多少少知道,但你具体想什么我不知道,你不打算告诉我,我就用我的方式来处理。”

    这人……

    这些话……

    魏思初听到的时候,也只有一个想法:盛放真不愧是盛放。

    霸道且猖狂。

    他知道对女孩儿的方式是宠溺,但他也不认为事事都该顺从她,他强势的性格会让他下意识的选择一个处理方式来解决问题。

    他双手轻轻捧着魏思初的脸蛋,微微低头,和她鼻尖对鼻尖,轻声讲:“我选的方式可能不是温柔的,但一定是对我们两个都好的。”

    “初初,你告诉我,你在气什么?”

    第119章

    要她命

    魏思初被他捧着脸蛋,莫名有些委屈。

    可是她说不出来。

    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或许是因为她敏感多疑的心,或许是因为她从小到大都在盘算,她不允许有任何脱离自己预期的结果。

    又或许……

    她想设置好一个陷阱等着盛放,可她不知不觉间以身入局,她本来想掌控局面,但似乎在对弈中她渐渐处于了下风,她有些不安。

    喜欢一个人,情绪是如此的多变。

    “想说吗?”盛放轻声询问。

    魏思初摇摇头。

    盛放大拇指指腹蹭过她的嘴角,温声细语:“我可以一走了之,但我想了想,要是放任你一个人在房间里,保不准得气一晚上睡不着觉。”

    “我喜欢你,是真心想跟你谈场恋爱。”

    “你的感受对我来说很重要,我要是哪儿做的不好,你提出来,我及时改。”

    盛放又亲了亲她,解释说:“海关那批货走了正规批文,现在被人扣下了,盛骐也在霖城,前阵子盛氏要召开董事会,盛骐有竞争权,还有一些小鬼在外围盯着等着上位,这批货不是被拦了,是有人在背后整我,我去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你知道我脾气,我咽不下这口气。”

    他并没有详细说前因后果,但能走海关的货物被扣下了,只能是被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比如携带了违法物品,比如夹带了私货,还比如货的成分不规范没达到标准,也就是俗称的假货,这些原因都有可能被扣下。

    而被扣了很麻烦,会拖延出货时间,因为有人举报,还得走流程去过一遍货物检查。

    魏思初虽然不管生意上的事儿,但也知道一些,听到盛放这番解释,她才心中顺了气,莫名的情绪安稳下来:“嗯。”

    “我去去就回来,”盛放轻声,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比赛时间是下午三点半,我记得呢。”

    魏思初垂眸,轻轻点头:“嗯。”

    盛放亲了亲她的额头:“这么听话,我更心疼了。”

    魏思初抬起眼瞪着他,漂亮冷淡的脸蛋却带着一股子莫名的娇气:“我又不能绑着你让你不去,某人说不准在心底里说我是个不懂事儿的小孩儿。”

    “你能拿奖杯吗?”盛放说。

    魏思初瞪他:“当然。”

    盛放说:“可以,真给我长脸。”

    魏思初小脸皱巴巴的:“你好烦人。”

    盛放到底是笑了,开玩笑被戳穿,他觉得心情更好了:“不烦你你能稀罕我?对你好12年一丁点好记不住,我烦你一下子就记住我了,你最好记我一辈子。”

    魏思初说:“哼。”

    盛放是当天晚上就走的,临走的时候让这边的经理给魏思初准备好一些私人用品送了上来,都是一些预防意外情况的,甚至药物都有。

    是怕魏思初生理期呢。

    魏思初又哼了声,心想就看在这些东西的份上,勉强不跟盛放计较了。

    ……

    次日魏思初去比赛。

    在现场看见了盛蓉,后者一见到魏思初就躲,魏思初眯起眼盯着她,心底里是防备,总觉得盛蓉是个不老实的人。

    但后者一直都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魏思初也就不搭理她了。

    最终比赛是按照抽签的方式挑选各自的对手,然后进行1v1淘汰制,魏思初抽中的是一个在网上小有名气的网红钢琴家。

    魏思初之前看过这人的视频,知道一些对手的习惯和风格,所以并不觉得有难度,甚至都没去琴房排练,路过走廊时,查看了好几次手机,没看见盛放给她发消息了。

    她蹙眉。

    但她也不会主动给盛放发。

    “初初。”

    一道有些惊喜且意外的声音传来。

    阮棉棉蹦蹦哒哒的朝着这边跑,一把抱住了魏思初的胳膊,笑着说:“好巧,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来比赛。”魏思初讲,“我没告诉你吗?”

    阮棉棉只知道魏思初来参加比赛了,但是不知道她在哪家酒店,这不是巧了吗?

    两人一聊,才知道邀请阮棉棉来参加活动的那个朋友,正巧就是举办这次钢琴比赛的高层人员,阮棉棉的酒店就在附近,今天是过来参观的。

    魏思初侧过头,发现零一站在不远处的电梯口。

    零一也是一个很冷淡的男人,魏思初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发现了,零一似乎性格比较内敛稳重,主要是冷脸,一副拽的十万八千的样子,但他似乎对阮棉棉很柔和。

    “正巧,我可以看你比赛哦!”阮棉棉娃娃脸上带着不少兴趣。

    魏思初点头,没有什么意见:“欢迎你看。”

    一侧头。

    魏思初的目光正好落到了零一的身上,眼尖儿,瞥见了男人脖颈上有些亲昵的吻痕,以及……他手腕处还有一圈一圈的红痕,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铐住后的印记。

    她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

    魏思初扭头看着阮棉棉:“你……”

    阮棉棉笑的像个天真的小朋友:“嘻嘻。”

    魏思初:“……”

    ……

    魏思初比赛的时候观众席上有不少熟悉的人在,首当其冲就是阮棉棉。

    阮棉棉带着她的小保镖占了一个最佳观察点位,头顶上带着漂亮可爱的灯牌,还举着一个大号的荧光棒,她朝着魏思初的方向努力的挥舞:“初初,加油!初初,加油!”

    魏思初:“……”

    轮到魏思初上场时,灯光一下子照耀在她身上,精准无比,也将魏思初这张漂亮惊艳的脸蛋呈现在众人跟前。

    黑白钢琴被摆放在正中间,魏思初一步一步上前,一举一动皆给人带来一场视觉盛宴,优雅,端庄,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贵气,而她一落座,起手的姿势又不无透露着她的专业能力过硬的事实,叫人屏气凝神,跟随着她的动作浅浅呼吸。

    细白纤细的指尖落于琴键之上,跳跃,落下。

    琴音悦耳,抑扬顿挫。

    一些十分难的起承转合节点上,都被魏思初处理的极为巧妙,甚至手速极快,将一首曲子演绎到了最佳的效果,竟叫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最后,一曲终。

    余音绕梁,所有人都意犹未尽。

    主办方所有的评委都面露惊叹,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年仅18岁的小姑娘弹奏出来的效果,然而事实却的确如此。

    “第一名实至名归。”

    “好久都没出现这样的人才了,为什么以前没听说过她?”

    “才18岁,以后要是继续潜心钻研,怕是前途无量……”

    “……”

    众人窃窃私语,眼底全是对魏思初的惊艳。

    魏思初起身,一曲终,她也做了个谢幕礼。

    而站在中间时,忽的……

    “咔嚓”一声。

    头顶的水晶吊灯正中魏思初的位置,忽然断裂!

    直直朝着魏思初砸了下来!

    “初初!”阮棉棉立即站起身,脸色苍白,朝着魏思初的方向大喊。

    第120章

    谁想杀她

    砰!

    水晶吊顶连着断裂,砸下来时谁都没反应过来,这是一场意外,而意外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周遭人都只发出了惊恐声,紧接着四散跑开。

    “魏同学!”

    魏思初立在正中间,想躲避已经来不及,她下意识抱着头,下一刻却撞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却是牢牢的将她护在身下。

    “嗯……”男人闷声,痛感极强。

    巨大的响声连成一片,水晶灯砸到地面碎裂开来,溅落的遍地都是。

    众人慌张逃窜。

    滴答,滴答。

    鲜红色的血迹一点点掉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小摊水洼,再是掉到魏思初的鞋子上,裙子上,再到她的手臂上。

    魏思初心有余悸,被刚才这一幕吓的心口加速,心脏承受了超负荷的惊惧,以至于她整个人都在小幅度的颤抖,呼吸急促,甚至有些无法呼吸。

    可……

    好像……没有哪里疼。

    一扭头,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令魏思初大感意外,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搀扶着面前摇摇欲坠的男人,颤声开口:“沈自临……”

    对比魏思初的情况,沈自临可就严重多了。

    他浑身上下都是血迹,艳丽的有些瘆人,刚才的位置他偏移了一些,但为了要护住魏思初,他不得不用身体去挡,水晶灯结结实实砸在他背后。

    血迹流淌的愈来愈多。

    “沈老师,你怎么……”

    魏思初瞪大双眼,惊愕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颤着手去摸手机要打急救电话:“你为什么要扑上来?”

    沈自临气息有些微弱,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在魏思初身上,站不稳,魏思初更是受到惊吓导致心理性的发软,根本扶不住人,两个人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你叫我一句老师,”沈自临压在她身上,实在是没力气动弹了,因为他呼吸都很浅,“保护自己的学生,应该的吧。”

    魏思初抖的不成样子,身上是沈自临,他有一米八几的身高,压住她后她根本没力气动,打电话也好几次握不住手机:“不应该,我们只是陌生人。”

    上次在机场的时候,魏思初就看清楚了沈自临眼底里的“喜爱”,这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她本以为大多数男人都是见色起意,可没想到沈自临竟然会为了保护她用身体去抵挡这种致命性的伤害。

    “沈老师,你再撑一会儿,你再撑一会儿……”

    魏思初害怕的发抖。

    因为沈自临身上的血迹越来越多,她根本不知道沈自临伤到哪里了,只知道她身上都是他的血。

    “初初!”

    阮棉棉这个时候也已经跑了过来,零一是个训练有素的保镖,急救措施一系列的事儿都做的很好,他把沈自临扶起来也并不乱动他,怕造成二次伤害,只是趁机把压在地上的魏思初给解救了出来。

    “初初,你没事儿吧。”阮棉棉很关心魏思初,双手搂着她。

    魏思初颤的不像话,脑子却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下意识的观察四周,眼睛视力好,大老远的,瞥见了西门口的方向站着个男人。

    是盛骐。

    盛骐?

    是他吗?

    这么大的比赛现场,场内布局都是极其严格的,怎么会有人不去检查安全措施?

    水晶灯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掉落下来?

    这场意外太明显了,明显到魏思初认为是盛家人知道了她的存在后,想来要她的命,她长的和素瑾相似,盛家有太多人想要她的命了。

    “初初?你有没有受伤?”阮棉棉搂着她低声询问。

    魏思初摇摇头:“快打急救电话。”

    “已经打过了,”阮棉棉也受到了惊吓,双眼通红,抱着魏思初不撒手,“初初,吓死我了,你差点就没了。”

    魏思初朝着沈自临的方向去,想看看沈自临的情况,可是血迹太多了,她也不是医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沈老师……”

    沈自临撑着意志力,低声说:“我就知道你会拿到第一名的奖杯,你看,我没骗你吧?你的实力,本来就很强……”

    “都这个时候了,说这些干什么。”魏思初颤着声音。

    沈自临低声:“我带出来的学生,我骄傲啊……”

    魏思初双手发颤。

    这一刻,愧疚的心理达到了巅峰。

    是她连累了沈自临。

    如果这个时候沈自临说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是因为喜爱她所以才奋不顾身救她,她或许会怀疑沈自临的意图和目的,可沈自临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单纯的见义勇为,而且还打着师生关系的幌子。

    “沈老师,你别说话了,留些力气……”魏思初轻声。

    沈自临看向魏思初的时候,目光携眷着意味深长。

    他看人的目光并不纯粹,是喜欢的。

    因为当时看见水晶灯掉下来的时候,沈自临根本没来得及思考,脑子还没想清楚,身体就先动了,冲上去护着魏思初,也是他想让她安全。

    “棉棉,你带了多少人?”魏思初扭头和阮棉棉说。

    阮棉棉过了刚才被惊吓到的那一阵,现在眼底里都是平常,娃娃脸上带着一种习惯了血迹和伤亡的神色。

    她爸是司令,她是独生女,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绑架,杀人,意外,下毒,她从小就经历太多太多。

    她不知道魏思初问这个干什么:“我就带了零一。”

    魏思初说:“不够。”

    阮棉棉立即明白了,说:“你想要人手?我朋友是这边管事儿的,这边的保安都能调过来。”

    “那就把这儿封了,谁也别走。”魏思初冷着声音。

    阮棉棉一听,眼底里闪现一抹兴奋,她点头:“好呀。”

    魏思初一字一句,继续:“尤其是姓盛的人。”

    “好。”

    阮棉棉立即起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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