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可那个时候他已经联姻了,他没能给名正言顺的名分给素瑾,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在他的心里,素瑾才是他最心爱的人,是他承认的盛太太。
当年,闽芝惠带着盛蓉来投奔,非要认亲,盛蓉是他的亲生女儿,加上那会儿盛家确实没有千金出生,子嗣上也缺少女儿,所以才允许了闽芝惠的存在。
没有领证,就这样待在盛家老宅里,一晃眼,也就过去了这么多年。
这个老宅里,和闽芝惠一样的女人有好几个,没名没份,但她们愿意待在这里,因为盛家有钱有势,她们不需要做什么,就可以享受一辈子荣华富贵,她们没有名分没关系,她们的儿子女儿却有财产分割的权利。
继承权现在是盛放的,但指不定呢?
指不定盛放哪天出了意外,指不定……就轮到她们的儿子头上了呢?
闽芝惠不敢得罪盛南山,立即放下了手里的相框,低声说:“我这就走……”
盛南山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走过来,拎起了这个相框,怜爱的摸了摸相片上的女人,转头盯着闽芝惠的时候却像是在看什么厌烦的东西:“以后再随便进入这里,盛家你就不用待了。”
“是……”
闽芝惠被训斥了一通,脸上的神色也不太好看,只能藏好手机,匆匆逃离这里。
素瑾。
真是一个让所有人都厌恶的女人。
闽芝惠早知道盛南山心里有人,这个素瑾,死了也不安生,她们这些活着的女人,在盛南山心里都比不上素瑾一个陈年照片。
如果……让盛南山知道,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一个长得和素瑾相差无几的女孩儿,那盛南山会不会……
闽芝惠捏紧了手机,骤然感受到了危机感。
而这个魏思初,就是这个危机。
“魏思初,必须死。”
第113章
我给你露一手
闽芝惠盯着手机,光是看魏思初的照片,就看了一下午。
晚上闽芝惠给盛蓉打了一个电话。
“妈咪,怎么啦?”
盛蓉在酒店房间里,接到电话时还很高兴:“妈咪,我跟你说啊,我晋级了,今天的淘汰制,筛选下来就剩下50个人了,距离我成功又近一步!”
闽芝惠尽量把语气放平稳,低声说:“蓉蓉真棒。”
“那可不?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很厉害的好吗。”盛蓉洋洋得意,被夸的有些飘飘。
闽芝惠却心不在焉,话题一转,就转到了魏思初的头上:“那你拍的那个女孩儿呢?她怎么样?”
“你说二嫂?她也很厉害啊,我回来的时候看了排名表,今天的比赛她目前排名在第一。”
盛蓉谈起这件事的时候,语气还有些羡慕。
原本以为魏思初是一朵菟丝花,没想到魏思初是真会啊,是真有本事,她还以为魏思初是靠她二哥走后门来的呢。
结果,魏思初今天在录音棚的表现,实在超乎预料。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魏思初吸引走了。
盛蓉还在想今天的事儿,那头闽芝惠便笑了笑,开口说:“你叫她什么?二,嫂?”
“嗯啊,”盛蓉点头,“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那个二哥,眼珠子都黏她身上去了,感觉他可喜欢这款了,恨不得把人家掳到家里去那种。”
闽芝惠蓦然嗤笑。
“妈咪,你笑什么?”盛蓉不解。
闽芝惠嘴角还挂着笑意,语气莫名,讲:“我看盛放那不叫喜欢吧。”
喜欢?
怎么可能?
盛放不是不知道素瑾长的什么样子,而这个魏思初,和素瑾如此相似,一个害死他亲妈的罪魁祸首,一张这样可憎可恶的脸,盛放怎么可能会喜欢上?
要闽芝惠来看,她觉得:与其说盛放是看上人家了,不如说盛放其实是在仇视,或者在想着该怎么把魏思初弄死比较好。
闽芝惠本来还有些犹豫,但听到盛蓉的话之后,她立马就确定了——
盛放,估计也跟她想的一样,想让魏思初去死。
既然这样……
“乖蓉蓉,你好好比赛,剩下的,妈咪会办好的。”
闽芝惠来盛家之后,陆续又给盛南山生下了两个儿子,财产分割的权利是有的,但继承权始终是盛放的,儿子她暂时不担心,可她就只有盛蓉一个女儿。
魏思初的年纪和盛蓉差不了多少,盛南山要是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魏思初,届时,难道要让她的蓉蓉多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后妈吗?
而,盛南山要是有了魏思初,她们这些没名没份的女人,还有什么理由待在盛家?
盛南山会把她们都赶走,或许为了讨好魏思初,还会把她的儿子女儿们都一起赶出家……
她不怀疑盛南山的无情无义,因为事情涉及到素瑾,盛南山就没有做不出来的事情。
闽芝惠挂了电话后,又找了个电话拨出去,眼底里的狠色逐渐弥漫,她自言自语般:“谁让你长的这么不讨喜呢?”
“你死了,对所有人都好。”
电话接通时,闽芝惠低声吩咐:“我要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
魏思初出了录音棚。
在拐角的时候又碰见了沈自临,魏思初挺意外的:“沈老师。”
沈自临特意赶来的,这次是受邀在列,他在国际上也有些地位,所以主办方邀请他作为飞行嘉宾来投票,他低声说:“在机场的时候没来得及和你说清楚,我那会儿在海城还有事儿没办完,今天办完了就赶来了。”
不然当时他可以和魏思初一架飞机起航的。
魏思初闻言,轻声:“你要在这儿待多久?”
沈自临说:“到你们比赛结束。”
说实话,当初沈自临作为家教,也是教导了魏思初不少东西的,魏思初很多技巧也都是和他学的,这会儿看见沈自临,有一种被自己的老师盯着比赛的感觉,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但魏思初表情管理特别好,面上不动声色:“我知道了。”
“初初。”
一道磁性低沉的声音传来。
魏思初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她还没应呢,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盛放快步流星,朝着她走来抓住了她的手,目光不太友好的盯着眼前的沈自临,有一种男人的领地意识似的,警惕且防备,而且看沈自临不是很顺眼。
这期间,盛放顺势把手里的小蛋糕塞入魏思初怀里。
上次魏思初说喜欢这边的网红蛋糕,他去排队买的。
“走了。”盛放牵着魏思初手,带着她转身。
这是连招呼都不想打。
魏思初觉得盛放很没礼貌,捧着小蛋糕,转头和沈自临淡声开口:“沈老师,我先走了。”
沈自临一愣。
他本来想喊一句“魏先生”的,但他的目光停顿在了盛放和魏思初十指相扣的手上,一瞬间像是被什么卡住了,脑子里有些不敢置信的想法。
难道……他并不是魏思初的家长?
“你为什么这么急?”魏思初跟在盛放后头走,被他牵着,她不得不仰起头去看他。
怀里的蛋糕巴掌大小,是个可爱的小兔子,魏思初觉得应该挺好吃。
盛放:“他怎么来了。”
魏思初挑眉:“沈老师是国际有名的钢琴家,这么规模浩大的比赛,主办方邀请他来观摩,不是很正常吗?”
说起“钢琴家”的时候,魏思初语气里还有些欣赏的意味。
盛放觉得周围飘酸,他直接打翻了几箩筐的醋坛子,看了她一眼,讲:“他水平也就那样。”
魏思初说:“呵。”
盛放皱眉:“你什么表情?”
魏思初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神情,上下扫了一眼盛放:“沈老师是公认的权威性人物,是钢琴家。”
“他水平还没我好,”盛放语气淡淡,转身掐住魏思初的脸颊,捏她脸上的肉肉,“你怎么不欣赏欣赏我?”
说实话,听到这句话魏思初挺惊讶的:“你还会弹钢琴?”
盛放:“……”
妈的。
盛放忽然开始怀疑这么些年来,他到底在魏思初眼底里是什么形象,难道他看起来是个纨绔子弟?是个不务正业的?
他会弹钢琴这一点很让人意外吗?
他面容严肃,有些气她,道:“我会的多了去了。”
他觉得魏思初对他的能力有些误解,而且魏思初竟然会对沈自临露出欣赏的目光,就一个沈自临,这水平都能被她欣赏?
盛放越想越不服气,非得要给自己找点事儿做做,主要是男人的胜负欲作祟,女朋友竟然不知道他有多少能耐,他很忧伤:“琴呢?我给你露一手。”
第114章
我想要奖励
魏思初怪惊讶的,目光淡淡,在盛放身上来回扫视了个遍,才意识到盛放仿佛没有开玩笑,他是真想“露一手”。
“楼下有钢琴房。”她轻声。
盛放言简意赅:“走一个。”
小阁楼坐落面积庞大,家里的装潢在设施方面也是应有尽有,画室,钢琴房,舞蹈室,健身房,以及顶层的露天泳池,太多可以消遣的事情了,魏思初从来都没有在家里看见盛放弹过琴。
她一直以为家里的钢琴房是给她准备的,却原来今天才知道,这个钢琴房……是盛放的?
要不盛放怎么总说她鸠占鹊巢呢?
如此看来,她确实“霸占”了很多地盘。
“那你怎么在家里不弹?”魏思初挑眉,跟在他身后。
盛放进了琴房,扬手打开灯,水晶灯光正好照耀在屋内中间的那架黑白钢琴上,他走过去,一只手顺着第一个键滑动到底,琴音立即传出。
他单手拉了把软椅放在旁边,示意魏思初过来乖乖坐着:“也不知道是谁嫌我乱动她的东西,小阁楼都没我的容身之地,上次我就动了下楼上那个紫色的盆栽,扭头就把我书房的古董碎了。”
“谁啊?”魏思初坐到椅子上,歪着头。
盛放一回头,跟她四目相对。
只见魏思初模样淡然,这双漂亮的大眼睛却挺无辜的,眨巴眨巴。
这模样怎么说呢?
萌到没边。
短短几秒,盛放呼吸一窒:“……”
鬼使神差,盛放都想不起来自己该说什么,思来想去,最后还是觉得他好端端的跟她计较个什么,他垂眸看了眼琴,磁性的声音传来:“碎就碎了,我让郭昭另外买。”
“那岂不是很委屈你。”魏思初单手撑着脑袋,侧目瞧他。
盛放的目光定格在她漂亮的脸蛋上,一眼看出来这小狐狸藏着的狡黠,甚至还带着些戏谑,他实在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要补偿我?”
“想的美。”魏思初哼了声。
盛放笑了:“那我可委屈坏了。”
魏思初伸出手拆蛋糕,举起小勺子挖了一口,盛放还以为她这动作是想“补偿”给他,他凑过去盯着她看,都准备接她递过来的这一口了。
结果,魏思初挖好了之后塞自己嘴里,一扭头看他:“你怎么还不弹?”
盛放:“……”
没得到女朋友投喂,盛放觉得:可能是他还不够努力吧。
魏思初收回目光,嘴角不经意的上扬,刚才盛放小心翼翼凑过来的样子她看见了,她就是故意不给他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逗弄大型狼狗的愉悦感,而盛放,就是这个大型狼狗。
要知道,她可很少瞧见盛放这略显讨好的样子。
果然,男人总是喜欢自己得不到的。
她从前氛围一到了就会和盛放亲热,如今不跟他好了,他反倒追着她跑了,真是应了那句话——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你也想吃吗?”魏思初佯装才发现的模样,举起小勺子询问。
盛放喉结滚动。
心想:这不是废话么?
他盯着她的小勺子,又顺势目光转移,落到她粉嫩的唇上,上边还沾着一些香甜的奶油,平添一抹异常的魅力,叫人想一口将她吞掉:“我不喜欢甜食,我想吃别的。”
魏思初“哦”了一声,微颔首,一股子居高临下的傲娇味:“弹吧,弹好了就奖励你。”
盛放被她的一句“奖励”冲昏了头脑。
世界上怎么会有女孩子这种可爱的生物?
准确的来说,世界上怎么会有魏思初这样可爱的女孩子?
她冷冷淡淡的说话时,盛放那种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他自认他才是上位者,才是这段关系中占据主导地位的人,可魏思初一句话,总有一种叫他觉得是他高攀了她的感受。
他笑了笑,语气自然而然:“什么奖励?”
魏思初“嗯”了半天,拖长了音调:“允许你吃一口我的小蛋糕。”
盛放摇头,一脸认真:“我不喜欢吃小蛋糕。”
魏思初瞪眼:“你还挑?”
盛放笑着说:“不是给我的奖励么?我不能挑吗?”
这话也在理,魏思初还是讲道理的,小手一挥,颇有种高抬贵手的味道:“你说说看。”
盛放没有说,他只是目光定格在魏思初脸上,手却微微抬高,这是准备弹琴时的预备动作,起范儿了。
别说,看着还挺专业的。
光一个动作,魏思初就知道他功力不低,最关键的是他这双手骨节分明,青筋脉络更为清晰,布满他的手背,他袖子扎高了一些,露出一小截小臂,浑身上下全是雄性荷尔蒙,是难以言说的性张力。
流畅的琴音从黑白键上流露而出,一刹那,盛放莫名的从一个张扬猖狂的恶霸,转变成为衣冠楚楚的绅士,原本锋利的面部轮廓在这一刻变得温和,他收放自如,指尖灵活跳动,琴音抑扬顿挫,婉转悦耳。
这首曲子魏思初在小阁楼的时候弹过。
魏思初几乎瞬间便听出来了,是拉赫马尼诺夫的《第三钢琴协奏曲》,难度系数较高,很考验一个人的功底和指法,但盛放弹奏时仿佛全无阻碍,甚至熟练到一定程度,他还有心情扭头将目光放置在魏思初身上。
琴音太美妙,魏思初都不忍心打断他。
同时,魏思初也惊叹于盛放的能力,她从来都不知道盛放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她还以为盛放只是一个纨绔子弟,他最擅长的事情是和人应酬谈生意,对,她认为——
盛放最擅长的事情是:赚钱。
圈钱。
圈别人的钱。
没想到他还有花样呢!
魏思初看向盛放的眼神都慢慢变了,有一种从小看到大的熟人,一直以为他是个混子,结果他竟然是个王者的惊讶。
“咚”的一声。
琴音戛然而止。
盛放没有完成这首曲子,因为他实在是受不了了,他伸出手愤恨的掐着魏思初的肉嘟嘟的脸蛋,她长得瘦,可是一掐,这脸上的肉肉还挺多,他气的心肝疼:“你敢不敢再明目张胆一点?”
“我咋了。”魏思初被掐的呜了声。
盛放气的想揍她,可惜她坐着,不然一巴掌就甩她屁股上了:“你刚才五秒钟内眼神变化了三次,从震惊,到不敢置信,然后是……”
魏思初嘟嘴:“我没有。”
“你欠揍。”盛放掐着她的脸,揪住她,“你再用这个眼神看我?”
第115章
给你盖个章
魏思初有些理亏。
主要是她确实对盛放的期望值不高,没想到他还真会整点花活儿,她被掐住脸颊,见盛放气的肿成个包子了,她便也伸出手去掐盛放的脸。
两个人互相掐,魏思初说:“你先放。”
盛放掐着不放:“你就说好听不好听。”
魏思初用力戳他脸:“你先放,我就放。”
盛放还挺固执:“你说好不好听?”
这要是平时,盛放就不跟她闹着玩了,但今天不一样,他在外边看见了沈自临,一个水平也就那样的钢琴家,魏思初竟然夸赞沈自临。
这也值得她夸?
盛放非要露一手,露完了明显水平要更一层,她竟然不夸他,还用这种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眼神盯着他看,什么意思?
他真是气的心肝痛。
气魏思初这个笨蛋。
魏思初嘴硬的很,虽然知道盛放的水平确实很专业,但是她就是不说,她故意逗弄人:“还行吧。”
盛放气的伸出手拽她,这个动作并不粗暴,是在确保她的安全范围内拽的,因为这一下,她直接从椅子上站起,然后跌入了他怀里。
他桎梏着魏思初,就跟桎梏个小鹌鹑似的,他微微蹙眉,甚至想翻来覆去的给她好好检查一下,磁性的声音透露着一股子委屈:“你不识货。”
魏思初倒在他怀里,手臂恰好碰到他坚挺的腹肌,送上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她立即从他衣摆下钻进去,小手在他腹肌上摸啊摸,还狠狠掐了一把:“哪儿的话,阿放哥哥,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好货。”
盛放:“……?”
怎么听着这话这么像骂他呢?
魏思初张口就咬,一口啃在他肩膀上:“弹得好,给你盖个章。”
盛放被咬的“嘶”了一声,侧头一看肩膀,衬衣被她拉扯下去一些,刚好露出他这宽阔的肩,此时此刻上头印着一个小小圆圆的牙印子,整齐划一。
别说,怪可爱的。
盛放心底里觉得这种感觉挺奇妙的,这要是换成别人给他咬这么一口他指不定要翻脸,但这个牙印子是魏思初的,他觉得……
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一般盖个章难道不是口红印吗?”盛放勇敢的提出了质疑。
魏思初挑眉,蓦然抬起头瞥他:“怎么?你对这种流程很熟练?”
盛放:“……”不是啊。
他垂眸,正好对上魏思初狐疑的目光,他觉得自己被怀疑了,像是自己的小妻子抓住在外边偷腥的他,他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
他一顿:“我就随口一说。”
“别人喜欢印口红,我就喜欢盖牙印,”魏思初冷冷淡淡的,满脸都是‘不服气?你憋着’的架势,“不喜欢下次不给你盖了。”
盛放:“……”我没有。
盛放双手搂着她的腰身,这个姿势有些压迫,魏思初不得不被逼迫的倒在了钢琴架上,因为碰到了琴键,发出了凌乱的一阵琴音。
他张口。
魏思初一巴掌就盖住了他的嘴:“干什么。”
盛放被她这小手堵住了嘴,说不了话,他眯起眼盯着她胸口的位置,侵略性很足。
魏思初松了一些力道:“干嘛?”
盛放说:“我也给你盖一个。”
他目标明确,就专门冲她胸口去的,魏思初登时急眼了,一锤头就砸盛放的脑袋上,抗议:“不许。”
盛放抓狂:“为什么?”
魏思初怕疼,才不给他咬:“不许就是不许。”
盛放搂着她亲:“情侣款,我轻一点。”
魏思初偏过头,被他的脑袋拱了一下,挤的她只能身子靠在钢琴架上,她不得不往后缩:“不要。”
“真不要?”
盛放还挺礼貌的,垂头认真观察了下魏思初脸上的表情,见魏思初的神态娇嗔且带着小小的抗拒,像是愿意又不愿意的样子。
魏思初说:“走开。”
盛放这才松开了她,把她安稳的放在地面上,让她站好。
结果魏思初因为刚才那个姿势有些腿软,半边身子都倚靠在盛放的怀里,她轻轻喘气,被盛放这强悍的力道吓唬的不轻。
其实……
如果盛放想的话,以他的力气,他拿捏她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但盛放尊重了她的意愿,就如从前每次到了关键时刻,盛放都第一时间观察她的意思,再做出下一步决定。
魏思初轻声:“男女之间力量相差太大,我太吃亏了。”
盛放盯着她毛茸茸的头顶,莫名讲了一句:“你力气大又没什么用,床上的时候是你使劲吗?这事儿不得看我?”
魏思初瞬间爆红了脸蛋,抬起头狠狠瞪着他:“……”
“看什么?”盛放理所当然,又讲,“干活的是我,你只要稍微有点体力就行,免得到时候站不稳。”
魏思初一把掐住他的腰:“别说了。”
盛放笑了笑。
之前相处的时候,魏思初还时不时的“撩”他,他还记得当初她去学校惹事生非,路上还给他拍照,那张照片转瞬即逝,因为她刚发过来就立马撤回了。
是一张校服百褶裙配黑色小皮鞋的照片。
一眼看去全是腿。
那会儿盛放就觉得她大胆,撩的人心花怒放,他明明怀疑过这很有可能是魏思初故意为之,但他还是心甘情愿的跳入了她设置好的陷阱里面。
他想到从前,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很早之前就喜欢上魏思初了。
喜欢到,他看见一张照片都会心动的程度。
盛放垂眸看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讲:“男人力气大是因为要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女人力气不大是因为她本身就不该是做苦力活儿的群体,她只需要享受生活,感受幸福就行了。”
魏思初轻哼:“甜言蜜语。”
盛放讲:“我的奖励就只是盖个章吗?”
魏思初挑眉:“别得寸进尺。”
盛放笑了:“好。”
盖个章就盖个章吧。
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盛放是个生意人,但是这会儿他跟魏思初博弈上了后,总觉得自己输麻了,他都不知道什么叫做谈判,感觉……
只要是魏思初给的,都行。
都挺好。
第116章
今天这事儿过不去
魏思初被盛放搂在怀里,宽阔的肩将她笼罩,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腰间,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
刚才闹了一阵,魏思初累的轻轻喘气。
一扭头。
魏思初瞥见门口有个身影,眼熟——
是沈自临。
魏思初一顿,抬起眼时,恰好和沈自临对视上,目光相接,而她此刻正被盛放亲昵的搂在怀中,就这动作,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说两人之间是“清白”的。
沈自临骤然明白了什么。
所以……
他们的确不是他所想象的那种家长和学生的关系……
魏思初挑眉,没多说,默默的转移了目光。
盛放敏锐的很,一见魏思初有些不对劲,立即回过头去看,刚好也看见了沈自临,盛放登时有一种危机意识,抬起手抄过魏思初的双腿,从容不迫,把人打横抱起。
“干什么?”魏思初皱眉看他。
盛放讲:“想抱就抱了。”
魏思初的目光扫过门口的沈自临,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盛放却没脸没皮的,他似乎巴不得让沈自临好好看看。
宣示主权般。
盛放强势到近乎有些霸道,魏思初在这方面不是对手,大多数时候盛放都太有主见,甚至,盛放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我嫉妒心强,他要是再没事儿跟着你跑,我指不定要做点什么。”
魏思初不解:“你要做什么?”
盛放垂眸,语气意味不明:“你猜。”
魏思初:“……”
她不想猜。
而且,盛放这人痞得很,以前少年时期就老在外边惹事生非,她还记得她刚来小阁楼那会儿,盛放上大学也不安生,跟人出去吃饭,就因为隔壁包间的人说了一句他不爱听的话,他给人桌子都掀了,走到哪打到哪,都不用报名字,别人都怕他。
要一开口就说他是盛放,估计那些人连还手都不敢。
魏思初一直觉得他是个纨绔子弟,也不是没有说法的。
她轻声说:“你送我回房间。”
盛放摆谱:“那你亲我一下。”
“那我自己回。”魏思初挣扎了一下,要下来。
盛放摁住她,抱着她的双手甚至还掂了掂,口吻有些‘威胁’:“你现在在我手里,我觉得你应该看清局势,快点亲我。”
魏思初惊愕,抬起头眨巴眼睛看他,莫名来了兴趣,配合说:“绑匪大哥,我要是不亲的话,会被撕票吗?”
“小命难保。”盛放说。
魏思初搂着他的脖子,张口就咬他耳垂,语气张扬又嚣张:“那怎么办?”
她一字一句,竟然有些妖艳:“弄死我啊。”
盛放喉结滚动:“……”
这一刻,想“弄”她的心情抵达巅峰。
盛放恨不得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就在这,就在这架钢琴上,用她最擅长的乐器,在她最熟悉的琴房,做她个昏天黑地。
他火急火燎,理智在爆发的边缘。
于是,盛放马不停蹄的,抱着魏思初便上了楼,到走廊的时候沈自临已经不在了,盛放懒得去管他,心里就一个念头:算姓沈的识相。
他单手抱魏思初,另外一只手空出来开门,一进门就把人摁在了墙上,他掂了掂魏思初的屁股,一只胳膊的力量也足够强悍,手拿把掐。
魏思初撩人不负责,她像个渣女:“谢谢你送我回房间。”
盛放:“……?”
好半晌。
盛放才慢慢反应过来……
所以……
刚才魏思初故意撩他,让他在无形中猴急猴急的给人送到房间来了,顺了她的意,而他想要的亲亲也没有要到。
最关键的是:“我裤子都要脱了,你跟我来这一出?”
盛放皱眉,俊挺的脸庞上满是阴沉,难看到了一定程度,阴云密布。
摆明了的:欲求不满。
魏思初扫了一眼他下边,确实有些“惨不忍睹”,主要是裤子没脱,她道:“这不是还没脱吗?”
盛放咬牙,单手轻轻的卡在她的后脖颈上,像是拎小猫咪的姿势:“我给你十秒钟考虑时间,想一想怎么熄我的火,不然今天这事儿过不去。”
魏思初:“……”糟糕。
似乎……玩脱了。
她本来只想让盛放“乖乖”送她回房间,没想到他确实以最快的速度给她送回来了,但……
“三。”
“二。”
魏思初听到耳边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传来,她莫名有些慌张,下意识的垂了眸。
可这一垂眸,她就不可避免的瞧见了盛放包裹在西装裤下的惨状,即便他衣冠整齐,但这裤子的轮廓实在有些明显。
明显到……她甚至估算出来了盛放有多少“实力”。
“一……”
盛放单手捧着她的臀,带着她朝着大床的方向走。
不由分说,目标明确。
魏思初慌的不行:“阿放哥哥。”
她主打一个看情势不对就立马短暂性示弱,反正该软的时候就软,对她没坏处:“阿放哥哥,你冷静一点。”
“晚了。”盛放把人抛到床上。
“抛”这个动作十分野欲,一般人真给不了这样的感觉,直接把魏思初整的腿软发麻,她倒在床上时因为弹性的原因还上下浮动了,一时间呼吸都急促起来。
魏思初登时说:“我明天还比赛呢。”
盛放单手解皮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