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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袁非霭规规矩矩地站在他身后,像个小女仆。

    陈徊回头看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用眼神示意他坐过来。

    袁非霭捏了一下沙发靠背,咬着嘴唇小声地贴着他的耳朵对他说,“老公,下面肿了坐不下。”

    【作家想说的话:】

    彩蛋是超级无敌小甜饼,敲一下不亏

    彩蛋内容:

    夏夜,屋里空调开的很凉,袁非霭把两个女儿哄睡了以后下楼拿牛奶喝,偷偷摸摸的,像个偷油的小耗子。

    路过卧室的时候发现门没关,灯关了,透过一点微弱的光线,袁非霭看到陈徊在地上坐着。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袁非霭走到陈徊面前,俯下身子跪在陈徊身前,伸出手搂住男人的腰,将脑袋垫在颈窝里,闻到一股酒味儿。柔软的长发垂下来,发尾扫在陈徊胳膊上,一股洗发水的清香。

    微醺的酒意和清爽的香气混合在一起,有点不伦不类,但还挺好闻。

    “如果有一天我破产了你还爱我吗?”陈徊用下巴蹭了蹭袁非霭的发顶,把小妖精抱到怀里,低沉着嗓音道。

    袁非霭看他模样严肃,有点担心但又知道自己帮不上忙,顿了一瞬道,“爱,你死了我也爱你。”

    陈徊看了他一眼,很温柔的笑了,“死了倒是不用,死了你就改嫁。”

    “你这么漂亮,应该会是抢手货。”黑暗里陈徊望着袁非霭模糊的轮廓。精致漂亮,好像自他对这人有记忆以来就是如此。

    袁非霭眯起眼睛,笑的像个小狐狸,“真的吗?那到时候我会领着新老公去看你的。”

    “别了,我怕我会变成厉鬼掐死你们这对儿奸夫淫妇。”说着陈徊照着袁非霭的屁股掐了一下。

    “嘶……别掐别掐…我还没找到奸夫呢…老公你再坚持坚持,先别死。”说着袁非霭抱住陈徊的脖子,闭着眼睛与他接吻。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各项机能正常,今年刚刚体检过,一时半会儿还真死不了。”吻毕陈徊亲了亲他的额头,“相中哪个了,你未来的死鬼前夫先帮你把把关。”

    袁非霭的手搭在他脖子后面,顺着脖颈划过来,指尖触碰到陈徊睡衣下的胸膛,在他心口的位置停下,轻轻点了下。

    陈徊身子一颤,猛地把他揽到怀里。

    夜光下,远方有一颗流星划破长空,照亮了卧室一瞬,陈徊撇过头去,望着窗外看了一眼又低头瞧着闭着眼睛抱在他怀里的袁非霭。

    他已经没有愿望可以许了,他这些年来最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

    我希望他幸福,无论如何。陈徊听见自己的心如是说到。

    仗势欺人的小母狗

    陈徊听到他小声嘀咕的话,眉尾轻轻动了一下。

    “你去给我倒杯茶。”陈徊倒也没难为他,指了指几米外的桌子上放着的茶杯。

    能逃离是非之地于袁非霭来说实在是件幸事,他头也不回地倒茶去了。

    陈徊看着面前的二人,最终将目光落到陆博身上,他开口继续问,“你是来干什么的来着?”

    陆博被他问得心头一紧,攥了下拳,“徊哥,我今天是来为之前的事情道歉的。”

    陈徊看了他一眼,没答话。场面有些滑稽,袁非霭在桌子边上竖着耳朵听,时不时回头瞥一眼。

    他看见陆博脑袋上裹得厚厚的纱布,又看了看衣着得体一丝不苟的陈徊。依他看,陆博没讹上陈徊都不错了,这还屁颠屁颠地上门道歉。

    可见陈徊这个贱人手段非常。

    陈徊像是听见袁非霭的心声一般,猛地将头回过去,吓了袁非霭一跳,手里拿着的茶叶撒了一地。

    “……”袁非霭呲了下牙,转过头去赶紧收拾。

    坐在陈徊对面的陆博如今的心境比袁非霭更糟,他无比后悔昨晚上喝点马尿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所为。

    他如今在的国企是负责搞建筑的,陈徊一个地产大亨随随便便就能让他在仕途上困难重重,所以哪怕是硬着头皮,把一张老脸当鞋垫子造,他也得把这位主儿哄好了。

    “之前哪件事啊?”陈徊声音冷漠,烟没过肺,吸了一口把雾吐出来了。

    “昨天晚上,冒犯到您的事。”陆博声音越来越小,他被陈徊盯得害怕,天灵盖上开出来的缝儿又开始疼了。

    陈徊食指和中指点了点额角,像是在思考这件事一样,“嘶,我不记得昨晚上有被冒犯过,你可能是记错了吧。”

    陈徊面无表情地坐着,将烟按在桌上的烟灰缸里,笑着对二人说了一句,“没办法,家里有孩子,想抽两根都得背着她们。”

    说着他将放在桌子上的烟递向对面的二人。

    楚文前些年结婚以后就开始戒烟了,他推辞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站在桌子边上忙碌的袁非霭。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袁非霭的烟瘾是很大的。

    之所以对这件事印象深刻是因为袁非霭爱抽女式烟,每次课间回来都能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很浓的橘子味道的烟味。

    那味道很特别,路过身边的时候闻起来像是身边经过了一个小太妹。

    “嫂子不抽烟吗?”楚文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他倒是没有陆博那么坐如针毡,他跟陈徊十几年的交情了,一直听说他有个养在外面的三儿,平日里很宠爱,基本上是要什么给什么,出入他家和公司。本以为是什么小门小户的,今日一见可真是了不得。

    陈徊听出来楚文的试探,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以前爱抽,现在已经戒了。”

    看出来他的好奇,陈徊意有所指地说了几句。

    “我跟你嫂子认识很多年了,也算是半个青梅竹马了吧。上学的时候没钱,那时候还受了他不少’帮助’。”

    “我出国留学那年他怀孕了,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偷偷给我生了个孩子。你见过的,就是我大女儿淼淼。”陈徊向着已经泡好茶的袁非霭招了招手。

    袁非霭听话地走过去,低眉顺眼地端了几杯茶。楚文心里咂舌,若不是跟着人做过三年的同学,知道他手段有多狠。单论见过的这两面,真会让人觉得他是个贤妻良母。

    “他现在身体不好,不怎么出门。我平时工作忙,走到哪也不总带着他。”陈徊从身后抱了一下他的细腰,从他手里接过沏好的茶。

    “嫂子可真漂亮啊,像我一个高中同学。”楚文摸了下鼻子,想了想没忍住还是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

    “是吗?”陈徊扫了一眼袁非霭没化妆的脸,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袁非霭被亲得一愣,没用多大力度推了他一下,那样子就像是在娇羞地调情。他看了一眼二人,眼神落到陆博身上的时候皱了眉头。

    “对了陆博,我记得你方才说过昨天晚上的事。你好好想想,昨天晚上究竟冒犯了谁。”楚文作为陆博请来的和事佬,虽然不情愿但依旧开口替他周旋了一句。

    “对了嫂子,昨天晚上的事,实在是我酒后神智不清了。今天是特地来跟您道歉的,您别跟我一般见识。”陆博被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今日来此的目的。他硬着头皮跟袁非霭道歉,几个字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他嘴上说着歉意的话,心底对袁非霭是颇为不屑的。

    狗仗人势的东西,从前仗的是父母的势力,现在仗的是男人的势力。

    他的目光扫过陈徊抱着他的手,眼神不自觉地瞥向他的胸口。深色的上衣看不出什么明显的起伏,他还记得袁非霭白的跟纸一样的皮肤和不盈一握的腰。妈的,怪不得上学的时候上个厕所都锁门,原来是个娘们。

    仗势欺人的小母狗。

    晃神间,陆博好像看到高中时候的袁非霭,雨天,白色校服上衣下若隐若现的身躯。被雨打湿了的刘海被向脑后拢过去,露出光洁的额头。那些埋藏在深处的记忆,仿佛随着前日夜里又见到“死了”的袁非霭活过来之后一同苏醒了。

    他又想起他总去的夜总会里形形色色的男模。那些白花花的肉体、精致的脸蛋儿,和记忆里少年的模样逐渐重合在一起。

    冥冥之中,他看到少年穿着白色的胸衣稚嫩羞涩地伸出手向他递了一根点燃的细杆烟。

    原来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世上的所有人有一样。

    袁非霭感受到了他粗野下流的目光,像是无形之中被人猥亵了一下,非常别扭。

    随之,他想起陈徊刚刚说过的话。他才是这里的主人,陆博不过是个来串门的。

    他抄起桌子上的茶杯,端着热茶笑着说了一句,“确实不该跟你一般见识。”

    陆博被他这一句气得牙根都颤,陈徊仗着有几个臭钱忍也就忍了,袁非霭算什么东西。一个依附在男人身边的臭婊子。

    “是是,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就是喝多了糊涂了。”说着陆博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去握袁非霭停在半空的手。

    袁非霭端着空杯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如十几年前的课堂上,那副桀骜不驯,看谁都不顺眼的模样,冷冷地道,“拿开你的脏手,下次再敢伸出来就不是一杯热茶这么简单了。”

    久违地见到他在外人面前耍小脾气,陈徊看向他的眼神有点宠溺,嘴上附和着跟了一句,“我妻子脾气一向不太好,最讨厌别人碰他。你也见谅。”

    陆博尴尬地站在那儿,脸气得都僵了,但一想到陈徊背后的势力,强忍着怒火赔笑道,“是,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

    “你先去卧室里等等我,我跟他单独聊两句。”陈徊拍了拍袁非霭的后背,很恩爱一般哄道。

    袁非霭瞪了陆博一眼,转身走了。留下陆博和陈徊以及楚文三人。

    陈徊又点了一根烟,看到袁非霭的背影走了以后,轻叩桌面,对着陆博冷笑道,“这件事,在我这可以一笔勾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但如果有下一回,你失去的可就不只下面那一团肉那么简单了。”陈徊指了指陆博前夜里被他打废的下体。周身的气场与上一刻全然不同,一双眼睛锐利得可怕。

    “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作家想说的话:】

    陆博看到小袁给他点烟是一种联想和想象,不是真看到点烟了。他看到的是少年时期的小袁,象征着潜意识里小袁也是他年少时期的意淫对象。7〉10⑤ˇ8?8⑤90日更

    他霸凌你,你强奸他,你们俩真是他妈绝配

    陈徊话语落下,陆博心里虽然有气,但也知道陈徊不会在事业上给他使绊子了,心里的大石也算是落地。说了几句好话就匆匆走了,于是屋子里就只剩下陈徊和楚文二人。

    楚文见陆博身影已经离开院子,他挠了挠头,声音极其疑惑地开口,“陈徊,你怎么想的啊?娶谁不好,怎么把袁非霭娶回来了?”

    “他什么人你不知道啊?当男人的时候是坏种,做女人的时候就是毒妇。”

    陈徊抿了抿嘴,面对楚文的质疑不置一词。

    楚文说得对,袁非霭确实是个毒妇,但耐不住陈徊就好这一口。外面这些妖艳贱货他还真看不上眼。

    陈徊思考了片刻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出国那年,我说我做过一件很坏的事。”

    楚文挠了挠头,想起陈徊出国之前有几天好像确实很反常,跟他说自己做了一件坏事。那时候楚文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陈徊在他心里一直是很老实听话的人,陈徊能干什么坏事啊?不小心偷吃了谁的盒饭?还是偷拿了谁的情书啊?

    这几年与陈徊相处下来,尤其是跟他有过商业合作以后,他发现这位同他记忆中的那个乖小孩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陈徊的行事风格说的委婉点的叫无往不利,难听点就是无所不用其极,没有底线。

    “你不会是出国之前把他给睡了吧?”陈徊拧了下眉,指着袁非霭离去的方向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

    陈徊没出声。

    楚文眼睛瞬间瞪大,“还真是啊?你脑子有病吧陈徊?”

    私心里楚文是非常讨厌袁非霭这个人的,上学的时候仗着家里有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带着他的那几个小跟班整天找陈徊的麻烦。

    作为朋友的楚文也因为帮过陈徊两次而被这伙人报复。

    一想到袁非霭嚣张跋扈的那张脸,时隔多年楚文都想再给他两拳。?

    “高三那年他休学是因为怀孕了。”陈徊回忆起大学毕业那年他回国,透过白色的玻璃看到一边卖货一边照顾女儿的袁非霭。

    他那时候脑袋里没什么别的念头,就是想把他娶回家。

    “我回国以后看到他自己养孩子,就想把他娶回家了。”陈徊低着头。

    楚文闻言表情如同吃了苍蝇一般精彩。

    “他霸凌你,你强奸他,你们俩真是他妈绝配。”楚文挠了挠头,想破脑袋似乎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真是见了鬼了,像是自家养的白菜被猪拱了,然后掰开菜心一看,原来白菜也是颗烂白菜。

    “行了,你家里的破事事儿我懒得问,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今天不是给那王八犊子当和事佬来的,是有事找你商量。”楚文没好气地开口。

    陈徊颔首,把烟掐了,难得认真地竖起耳朵来听。

    “a市上面的天要变了,这个你应该知道。”楚文虚指了一下天花板,“原本这件事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但恰好赶上新区开发,要用到我们手里的一块地。”

    楚文往沙发上一靠,看着坐在对面的陈徊,“往小了说,就是一块地的事,大不了不赚,低价送给他们。但往大了说,如果这其中有一点处理得不好,那就是站错队的问题。”

    陈徊点头,“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前日已经有人向我发了邀请函,美其名曰是商业洽谈,其实就是为了谈这个。”

    说着,陈徊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打开烫金色的火漆,里面是一封简短的信,内容大抵是邀请他去参加一场拍卖会。落款人名是一个花体字写成的“w”。

    “开在轮渡上的拍卖会?”看了信的楚文抬眼疑惑地与陈徊对视。

    “这个w先生,据说是个海外的资产大亨,为什么会插手这件事?他在这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楚文看了陈徊掏出的信心中的疑虑不减反增。

    “大概是个掮客?”陈徊揣度着,只觉得非常有趣。

    楚文沉思片刻道,“我不建议你去赴宴。这明摆着就是冲你来的,你去了这些人不扒你一层皮不会把你放回来。”

    陈徊按了一下额角,“倒也不止,恐怕这一趟轮渡旅程结束之后,a市政坛会重新洗牌,到时候新的格局一览无遗。就算这次不去,之后他们也还是会找上门来的。”

    “这么有趣的游戏,不玩可惜了。”陈徊盘了个二郎腿,眼神盯着楚文手里的那张薄薄的信,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那我要不要提前查一查这个‘w’,我总觉得这个人很危险。”楚文如是表述自己的内心想法。

    在他看来,陈徊在a市根基尚不稳定,贸然卷进这些官商勾结的内斗中很容易把整个集团都赔进去。不如按下不表,趁此机会好好摸一摸其他人的底细。

    “不必了,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没什么结果。”陈徊摇了摇头。

    楚文闭口不言,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

    “既然这些你都知道了,那我再告诉你一点新鲜的。”楚文摸着下巴,叹了口气缓缓开口,“甭管是不是鸿门宴,这次我都陪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陈徊做出并不意外的反应,他微微一笑,“知道你老婆最近在跟你闹离婚,有时间经营事业不如也抽空经营一下自己的婚姻。”

    楚文又叹了口气,“连这你都知道了?既然你知道我也不瞒你了,我都在酒店住了一周多了。”

    “你说老婆这东西怎么这么难哄啊?她要什么我给什么都不行,还要我每天陪着她。一时一刻没照顾到她的情绪都不行,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难不成想让我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她吗?”楚文发了几句牢骚,看着陈徊的脸,突然想到这家伙的老婆是袁非霭。

    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感瞬间涌入他的心间……

    真不知道陈徊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水深火热的婚姻生活…怪不得一直闭口不谈呢。把袁非霭娶回家是什么心态?不怕这个疯子半夜披头散发地拿着菜刀站在床头边吗?

    “我得走了,看看能不能挽救一下我岌岌可危的婚姻。”楚文疲惫地掐了掐眉心,跟陈徊告别后没再留下。

    于是乎屋子里就只剩下陈徊一个了,方才抽过的烟味还留下会客室,萦绕在男人的周身。陈徊看着那张信纸上写的邀请函,在心里读了一遍,手指触碰到落款处的“w”时轻抚了一下那道笔迹。

    下周末,从渡口开往西南方向,七天七夜,横穿整个内海的旅程。

    确实是一趟很不错的蜜月旅程。

    他想起在楼上卧室的袁非霭。他那个漂亮脾气差的老婆。

    他脱下西装外套,对着门外的管家道,“王叔,今天不去公司了。”

    说完他将外套递给保姆,顺着楼梯走到二楼的卧室。打开没锁的门,他看到袁非霭正坐在床上,脑袋一歪靠着床头。披散着头发,衣服从T恤换回白色的纱制睡衣。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已经没有半点从前上学时候的那种少年感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挥之不去的少妇感,温柔贤良。?

    陈徊走近了几步,看到袁非霭怀里正抱着二女儿。

    “嘶……轻点,别咬我。”袁非霭眉头微皱,拍了拍怀里的女儿。陈徊脚步声很轻,走到他身后都没被发觉。

    袁非霭正在很认真地给孩子喂奶。女儿正叼着他的乳头用力地往嘴里吸,像是怕奶水不够,他甚至用手掐了掐奶子。像是给母牛挤奶一般用力挤了一下。

    “再咬不给你吃了。”袁非霭恶狠狠地威胁着怀里根本听不懂话的女儿。

    陈徊从他身后走过去,一把将他和孩子抱住。一股浓郁清新的奶香味道从怀里的二人身上传来。

    “啊!”袁非霭被吓到,刚想回头骂人,看到来的人是陈徊下意识松了一口气,转而又问到,“他们走了吗?”

    陈徊看着怀里的女儿和袁非霭白嫩的胸脯有些心猿意马,敷衍着回道,“走了。”

    “谁让你进来,你为什么不敲门?”袁非霭瞪了他一眼,小声怒道。

    陈徊低头将下巴垫到他清晰明显的锁骨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有些懒散道,“抱抱我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为什么要敲门?”

    【作家想说的话:】

    终于借着角色的嘴把这句话说出来了??爽死我了

    一万只魔鬼鱼加起来也没你可爱

    “……”袁非霭白了他一眼,没理他继续给小女儿喂奶。

    陈棠棠在他的怀里睡得很香,跟在月嫂那里时完全不一样。孩子和母亲之间仿佛是有一种无形的连结,在彼此触碰的一瞬间激荡出最原始的情感。袁非霭看着陈棠棠的睡颜,心都快要化了。

    他用手拍了拍女儿的背,看着她逐渐吃饱了陷入沉睡之中。将乳首从她嘴里抽出来,然后将睡衣整理好,搂着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睡觉。

    这些看在陈徊眼里就是另外一番意味了。

    他想起袁非霭怀二女儿的时候,肚子鼓鼓的,原本消瘦的身材在怀孕期间长了点肉,就连一直都平坦的胸口也是在那个时候鼓起来的。有一种异常的妖冶感,像是盛放时候的花,漂亮又脆弱。袁非霭不太喜欢孩子,但对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格外珍重,公主似的宠着两个女儿。

    大女儿出生的时候他不在国内,他无法想象袁非霭一个人究竟是怎么面对濒临破产的家庭和尚在襁褓的女儿。

    是不是也是像现在这样每天晚上抱着喂奶哄睡?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和棠棠睡觉了。”袁非霭看着无动于衷的陈徊,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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