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精液黏糊糊地,流得很慢,他不耐烦地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按在肚子上,顷刻间一股粘稠的液体就从他的逼口滑落下来。肚子被男人操的生疼,这么一按更是让他疼得直咬牙。
男人射的很深,有些都流进宫口了。他愤恨地迈着腿往外抠精水,连把男人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了。
男人不允许他吃避孕药,每次又射得极深,这么下去他迟早又怀上。
他来挨草挨得勤,没功劳还有苦劳呢
这不是袁非霭第一次被陈徊内射了。
在被关在办公室的三天里他至少被射了十几次,每次射完以后,陈徊会像找回失去的脑子一样,粗鲁无比地替他清理。
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扔到办公室的角落,等着下一次陈徊起性欲的时候再把他拉出来操。
“陈总,已经三天了,我可以走了吗?”已经恢复如初的袁非霭又换上了他那副欠揍的婊子嘴脸。
他提上裤子,拢了拢自己在沙发上被扯乱的长发,戴上墨镜,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消瘦的身板往后一仰,像是个刚做完生意的雏妓。
陈徊刚被眼前的美人满足完,狭长的桃花眼眯起一个坏笑。
他拿出放在抽屉里的新领带,扯掉精致的外包装,用指尖点了点桌角,示意抽着烟的袁非霭过来给他系领带。
墨镜之下红肿的眼睛白了他一眼。万分不情愿地从沙发上挪下身子,向着男人的方向走去。
陈徊的嘴角轻轻翘起。
每次性交结束以后陈徊都会让袁非霭为他整理衣服或者系领带。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看他双腿颤颤巍巍直打颤的骚逼模样。
袁非霭果然颤着腿过来帮他打领带了,那双细长白皙的手似乎早已养成了习惯,仔仔细细地整理着领带,板正地为男人戴好。2ˇ3﹗整理︵本﹞文﹑
高中辍学之后,袁非霭在这个社会里学的最多的就是伺候男人。
通过语气来判断男人的喜恶,用身子尽心尽力地满足男人,用最好看的模样讨好男人。这些都是陈徊教给他的。
陈徊用了三年时间从底层的炼狱爬上来,用了三年时间将他拖入地狱,又用了三年的时间将他打磨成了依附在男人身边的菟丝花。
身世显赫目中无人的小少爷,如今早已被调教成了美丽且无用的豪门太太。
“今天晚上,王叔会接你回宅子,你可以陪陪淼淼和棠棠。明早会有人把你接出来。”陈徊脱掉被淫水喷湿的外套,转身为袁非霭披上。
“穿着这个出去。”男人咧着嘴角发号着施令。
袁非霭瞪了他一眼,但说不出一个不字。
他不敢违抗陈徊的命令,他怕极了。于他而言,陈徊是比恶魔更恐怖的存在。
只得老老实实地将大一圈的外套套在身上,兔子一样走出办公室。
“出去以后把门带上。”陈徊摆摆手,目送着袁非霭走出办公室的大门。
袁非霭一走出大门,心里绷着的弦好像顿时松开。他怒骂了陈徊两句,将陈徊的西装外套转手扔进门口的垃圾箱里。
“妈的陈徊,老子一定要找个机会杀了你。”他恶狠狠地出言,惊到了两个迎面走过来的员工。
“哎,你看那位,是不是咱们陈总的那位小情人呀。”路过的女员工指着袁非霭的背影窃窃私语道。
另一个员工悄悄点了点头,又道,“是他。年纪轻轻的比上了岁数的都骚。谁能想到陈总看着那么正经一个人,怎么喜欢这种啊。”
“可不是嘛,你看他脸通红的,应该是刚被陈总滋润完,你看,衣服都被扯破了。”
“还真是,看不出来陈总在床上玩这么野啊。”
现如今,浅栗色长发的袁非霭与学生时代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少年时期的他是个会让女孩子们脸红心跳的小帅哥。
在和陈徊纠缠的几年里,许是生过孩子的缘故,袁非霭从穿着打扮到行为举止,都有一种男名媛的感觉。他长得好看,穿的又漂亮,走到哪难免少不了被人议论。
“你说陈总会给小情人多少包养费啊。”
“没个几百万应该下不来,你看他天天来得这么勤,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
袁非霭站得离她们不近,但却将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
“哎,你们知道陈总有女儿吗?”一个男员工凑过来加入几人的讨论。
“啊?陈总还有女儿啊。那让陈总老婆知道这小狐狸精在公司勾引他老公,不得来公司打折他的腿啊?”
“是啊,肯定是他勾引的陈总,要不然陈总怎么会跟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搞在一起?”
“你们可别说了。听说他来的这么勤是为了在陈总女儿面前刷好感呢,指不定早就做好了给陈总女儿当后妈的准备了。”
“看不出来他一个男人竟然这么有心机啊,小孩跟了他这种人可还得了?”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以后陈总真把他扶正了,让孩子知道这后妈是怎么来的,长大以后不得恨死他啊……”
还没等女人话说完,一个身影已经冲过来了,那人一把抓住她的领子,恶狠狠地盯着她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袁非霭能忍受得了她们说自己任何坏话,但忍不了这些人诽谤他和女儿们的关系。
那都是他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是他在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人,是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揣在手里怕碎了的心肝宝贝。
怎么能容许别人诋毁半句?
女人害怕地缩着脖子,反驳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是什么都没做,你怕什么?”
站在女子身旁的人在她身边附和着,“是啊,你怎么就知道我们说的是你?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叫保安了,看看到时候是谁被带走赶出去。”女人丝毫没有怕袁非霭的样子,反而更起劲地嘲讽道,“你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不怕陈总夫人知道这事以后到公司撕破你的脸皮?”
袁非霭闻言冷笑着放开她的领子。
“在人背后嚼人舌根,小心以后死了下拔舌地狱。”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没再回头管那些在背后辱骂他的人。
“骚货一个,还想着以后被陈总扶正,做梦吧。”
袁非霭无视着身后的咒骂声,只身向前走,留下一个美丽的背影。
这些年,他因为冲动犯下的错误太多了。
在这里跟她打起来不要紧,若是被陈徊发现,恐怕他好不容易靠“卖身”得到的探视女儿的权利又要没了。
他已经几个月没见过女儿了,再不见女儿的话他会疯的。
想起女儿们的小脸,他连走回去的脚步都变得轻盈快活了起来。
好像他真的变成卖批的婊子了
袁非霭离开公司以后上了一辆劳斯莱斯,他坐到主驾驶位熟练地将车往家的方向开。
车驶向的方向距离主城区越来越远,最终在一个很老的小区停下。
袁非霭转身下车,老旧小区里楼房之间的距离逼仄,也没什么绿化景观,要不是先前政府提出要旧房改造,这栋楼的墙皮子都掉的满地都是了。跟他上千万的劳斯莱斯不像是一个维度上的。
他拿钥匙打开了自己在这栋楼里租的房子。
扑面而来的老破小气息将他淹没。
自从家里的资产被陈徊那个畜生占有以后,他身无分文地被赶出来。昔日的小少爷如今也沦为富人圈子里津津乐道的笑柄。
起初陈徊是利用权势逼迫他,让他在a市什么工作都干不下去,后来变成逼奸他,利用在各个行业的便利制造机会强奸他,每一次强奸完陈徊都会给他一笔钱。
久而久之,好像他真的变成卖逼的婊子了。
他坐到梳妆台前,用两元店买来的梳子梳理凌乱的发丝。
他想起高中那年,自己好像也曾经这样对待过陈徊。
用金钱来买人的尊严。
那年夏天,陈徊曾因为祖母生病而到学校里来筹过钱。袁非霭依稀记着,那年的陈徊好像还不像现在这么挺拔,像是个永远站不直的小树一样,有点青涩和愚蠢。
“谢谢大家愿意帮我祖母。”陈徊在讲台上鞠躬。
班长和学委在下面组织着,大家都把自己捐款的数额写在一张纸上。
普通学生能拿得出来的一般只有五十一百,多的有四百五百。
陈徊在讲台上站着,一双眼睛耷拉着。像只被欺负了的小狗。
其实陈徊的眉眼长得很好看,很标准的桃花眼和高鼻梁,鼻梁上挂着一副半框眼镜,鼻尖甚至还有一颗乖巧的小痣。
典型的学霸长相。
那时候的袁非霭估计想破头也想不出陈徊这样的人有一天会强暴他。
少年袁非霭坐在窗边看着,看陈徊局促地用手握着桌角,心思诚恳地为每一个给他捐钱的人鞠躬。
陈徊打下来的目光与他对视一瞬,随后又躲闪开。
袁非霭抿起嘴笑了一下,像个很听话的小孩。用刚在纸上写完的笔在二人之间晃了晃。
看得陈徊心中一荡。
他脑海中不合时宜地飘过那阵每次袁非霭站在他面前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橘子香气。
也许,他也不是那么坏,他只是岁数小不懂事。
陈徊拿到那张写满捐款数额的单子时,清晰地看到袁非霭小巧工整的字清晰的写着“20000”。陈徊瞳孔一震,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他回头寻袁非霭的身影,却发现窗边已空无一人。
陈徊立在原地,倏忽间有点恍惚。
昨天袁非霭刚刚找人在门口堵过他,难不成今天转性了?为什么突然对他这么好。
可能人本质上都是贱的,陈徊一天没被袁非霭霸凌,袁非霭恶魔一样面孔的模样都开始变得模糊。
“陈徊。”小恶魔不知道何时站到他身后,低声在他耳畔轻声一句。
陈徊耳朵一红,回头看到袁非霭站在他身后,将下巴垫在他的肩窝里,用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那张被他握在手里的捐款数目单。
“没见过这么多钱吧,叫声爸爸,我给你翻倍。”袁非霭笑着,看似清澈如水的双眼深不见底。他的笑容像是一道冰刃,刺进陈徊的内心。
陈徊张了张嘴,却没吐出半句话来。
他真的很需要钱,但他真的要向霸凌过自己的人低头来得到这笔钱吗?
“爸……爸…”陈徊的声音发涩,脸上的血色全然褪去,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露出魔鬼一样的笑容,就那样看着他。
袁非霭挑了下眉,像是不太满意,“叫大点声。”
陈徊愣在原地,手紧紧攥起来,别过头去,张了张嘴,吐不出半个音。
袁非霭皱眉,用手把陈徊的脸捏到自己面前。
抬头一看,陈徊眼圈红了。
陈徊像是只被人扔出去的小狗一样,眼圈通红,非常委屈的样子。
袁非霭咧起的嘴角僵在原地,他之所以欺负陈徊,不是因为陈徊好欺负,而是因为陈徊这个人永远都不屈服于他的淫威,被打得时候也只是闷哼着,不喊疼也不求饶,永远用一双眼睛瞪他。
陈徊是这个教室里唯一一个反抗他的人,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校服,跟其他那些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同学截然不同。
陈徊是破旧贫穷的,但也是干净的。
袁非霭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越是干净的东西他就越像指染,越是反抗的东西他越想让其屈服。
他想让陈徊跟这些人一样,跪在他面前,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而不是这种鬣狗一样的眼神,恨不得将他活剥生吞了。
所以他说,“哭什么,穷光蛋,你不是很需要钱吗?”
“像你这种书呆子,一辈子把书读烂,也摆脱不了身上的卑贱。”
“大声叫一句爸爸来听听吧。”
少年时候犯过的错总会在日后的年月里找回来,譬如此刻坐在梳妆台面前的袁非霭,他正仔细地化妆,拍不那么白的粉底,涂上淡淡的口红,就连一贯爱喷的香水也被他束之高阁了。
浅白色的毛呢外套和黑色的长裤,让他看起来平淡又优雅。
今天晚上他的角色不是陈徊身边的骚逼,而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他很高兴,陈徊能大发慈悲让他见到阔别已久的女儿们。
如今的袁非霭像是很多年前陈徊一样,心里对陈徊抱有不正常的感激之情。
施暴者的退步往往会让受害者觉得受宠若惊。
袁非霭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整个少年时代恍如隔世。眨眼间他的身份与陈徊对掉,他变成了两个孩子的妈妈,身无分文还欠了一屁股债,恐怕这辈子也翻不了身了。
现在他唯一的作用就是用尽浑身力气讨好陈徊,让陈徊可以留他在身边,偶尔放他去看看心爱的女儿们。
晚上八点,袁非霭的门被人敲响。
说起来王叔是袁家很久以前便聘用来的,为袁家服务了几十年,就连他也没想到,从小喊到大的少爷,如今再见面要叫夫人了。
“夫人,我来接您了。”王叔低着头,没说一个多余的字。
袁非霭老老实实地坐上了来接他的商务车,将头靠在玻璃上,努力掩饰自己心中的期待。
此刻他心里什么也放不下,只有两个女儿稚嫩的小脸。
【作家想说的话:】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都给我把书读烂!
这些人以前叫他袁哥,现在叫他嫂子
袁非霭闭着眼睛靠在车窗上,远方的灯火照射着他精致的脸。咾錒咦裙九二四一′五七六五四整理本文
雨水打在车窗上,万家灯火相衬,这个城市巨大而乏味,往来的人似乎都各有各的疲惫。
袁非霭抬眼看着,看着顶着公文包奔跑在雨里的男人,和坐在电动车后座被妈妈驮着往家走的小孩,拄着拐杖的老人。
他想起高中时候的自己。
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没淋过一滴雨。迈出家门的一刻就有人接他上车,下车就有人为他打伞。
他从出生开始就是袁家少爷,家族的荫庇让他感受不到外面的一切痛苦挣扎。他在温室里养成了一个坏性子,像是嫩粉的夹竹桃,外表清丽但有毒。
十几岁的陈徊呢?
是不是也像这些人一样,挣扎在生活的边缘,稍有不慎便会被永夜吞噬,再起不能。
他漫无边际地想着,没一会儿的功夫,王叔便提醒他到了。
袁非霭抬眼一看,却发现车子并没有停在他印象中的宅子里,而是停在一个私家别墅前。别墅内灯火通明,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得清楚里面似乎有不少人。
袁非霭从车里拿出伞,一边开伞一边疑惑道,“王叔,这是哪啊?不是说好来看淼淼和棠棠的吗?”
中年男子垂首,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夫人,先生说让您进去陪他应酬一下,他晚上会派人送您回宅子的。”
袁非霭皱眉,以他对陈徊的了解,这家伙又不知道卖的什么药,但准没好事就对了。
他扫过一眼王叔和司机,见二人没有要继续跟他说什么的意思,转身打着伞向着别墅的方向走去了。
他披散着长发,身形修长,虽然穿了长裤可依旧雌雄莫辨,从背影望过去,像是个很有韵味的女子。
王叔看着曾经嚣张跋扈,肆意张扬的少爷如今变成了谨小慎微,散发出淡淡忧伤的“夫人”,不知觉地叹了口气。
从前的少爷是断然不会这么和声细语地同他讲话的。
雨水打在玻璃上,袁非霭看不清楚别墅里的人,只觉得他们有男有女,有说有笑的,看上去倒是很和谐。
别墅的门紧闭着,他伸出手,按向红色的门铃。
“谁呀?”一个很悦耳的女子声音传出来。
袁非霭咳了一声,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找陈徊。”
话音刚落,他便听到屋子那边传来的笑声和三两个人交谈的声音。
“啊,你快别缠着陈徊了,人家老婆都找上门来了。”
“就是,别等着人家一会儿进来撕你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