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咋觉得咱骄阳的戏份被两只乱入的小小配角给抢了捏?(捂脸)朝阳:(哼)下章再逃掉本皇子戏份试试?
作者君:(点头哈腰)小的明白!
☆、谁算计谁(中)
来人走上前,笑嘻嘻地扯掉裹着榻上之人的锦被,直到扯出沈长策的脑袋才满意地退开半步,评审道:“这才像个人样。”
沈长策嘴角微抽,哼道:“传闻焚丞阁的药师踪迹难寻神秘莫测,在我看来,不过是狗皮膏药一块。”
“此言差矣。鄙人虽不才,但治治某些吃药无赖还是有些法子的。”
“哼,”沈长策翻身坐起,睨着他,“你道如何?”
他可没忘这人是怎么个配药法,别的不说,仅在他的认知中,殷往这人是能苦到何种境界,绝对不给人尝出一丁点的蜜饯味道来。
兴许,多半是故意的。
殷往走到沈长策跟前,拉开他胸前的衣袍,修长的食指拂过渗出血丝的伤口,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低叹,“留不得了。”
“不用你出手,”沈长策推开横在他身前探查的手,声音渐冷,“我自有分寸。”
“你若真有分寸,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殷往收起嬉闹的神色,瞟了眼沈长策的胸口,“这几日,还是安心静养的好。”
沈长策甩甩晕沉下来的头,察觉到睡意密密麻麻地袭来,只张了张嘴便一头倒回榻上。
将沈长策安置好,殷往吩咐了下人候在门外,抬眸看向碧蓝如洗的苍穹,瞳孔微微涣散。
这天,早就该变一变了。
~
莹青缭白的熏烟从炉鼎里袅袅升起,而后溃散。“如何了?”
“上将军自昨夜收到聘礼被劫的消息,便派人前去一探究竟,所幸途中未曾耽搁,并与三皇子的人先后抵达芙蕖,现已带着聘礼运至右相府上。”
南宫浔放下狼毫,铺平案上的书画,待墨迹渐干,才抬了头,道:“你说这聘礼究竟是真是假?”
站在御案前的暗卫稍稍一愣,“属下不知。”
“嗯,不错。”南宫浔拿起仍旧未干的画卷,低语,“左不过西澜内部的事,朕确是该置身事外。”
“下去罢。”
暗卫应了声,须臾消失在原地。
南宫浔似乎极为欢喜这幅新作的画,爱不释手地划过尚有墨渍的悬崖,以及其下的一处山洞,任墨迹沾上指尖亦似无知无觉。“乌水崖,聘礼。”
朝阳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如何两头相顾,算着天下又算着她?
正如南宫浔所料,彼时的朝阳已安身坐在相府大堂之上,与接到消息赶忙回府的尘相寒暄着,目光却时不时地落到犹自喝着闲茶的女子身上。
今日她穿了件淡粉的罗裙,将她整个人映了几分灵气。不过凭她好动又不安于居室的性子,又何须衣裳的陪衬?左右是碍着尘相的面子,做个娴静温婉的模样给他看。
可尘相不知的是,他早将她的小性子摸了个透彻。看那小丫头唉声叹气的无奈神态,只觉着有趣。
尘风凛顺着三皇子飘飞的视线看到了自家垂头丧气的小女身上,本悠闲的神情一僵,轻咳了咳,却不见三皇子有所反应,便唤了他:“皇子?”
“嗯?”朝阳转回视线,“尘相有何异议?”
“三皇子与小女的婚期?”
“自是越快越好,”朝阳看向对面座位上垂着头把玩十指的女子,轻笑,“婚宴定在西澜,届时还需尘相走一趟,如何?”
尘风凛暗自叹了气,却也没太大的意见。
这嫁出去的女儿,犹如泼出去的水,理当以夫家为先,何况是像三皇子这般的天家贵胄。然而小女要是有意,北齐这边的婚宴也是需要办过的,而日期自然得安排在西澜正婚之后,“小女若无其他要求,就依三皇子所言。”
“父亲,你说我
分卷25
-
肉肉屋
分卷26
男二上位攻略
作者:风月千般
分卷26
什么?”
尘暮抬起垂了许久许久的脑袋,问道。
那两人坐在她对面,放轻了声交谈,不就是不想让她听着。可毕竟距离有限,再怎么样也是多多少少听进了些,尤其是父亲谈到“小女”的时候,定是说她无疑了。
尘风凛见小女正好说起话来,便问她:“暮儿,你与三皇子的大婚办在西澜,北齐这边,可还要再办一场?”
“大婚?”尘暮惊呼出声,半晌回过神,自觉不妥,作势想了几想,又道,“父亲不必铺张浪费,这大婚一次便可。”
尘暮趁着自家爹爹垂下眼的当口,对座上的朝阳好一阵龇牙咧嘴。
她是想着,大婚的事宜决计是朝阳那厮提起来的,他巴不得早些将她弄回西澜,这样天高地远的,折腾起她来也无人能管。至于那二次婚礼,何必在北齐这边再办一次?她可不想和离之后上个街都要被指指点点。
“本皇子倒觉得有必要,”朝阳轻飘飘地看了看朝他瞪眼的女子,对着尘相道,“北齐毕竟是令千金的故土,这里的一草一木也应共享比翼的喜事,让天地神明做个见证。”
“三皇子有心了,如此再好不过。”尘风凛连声应下,心中欢喜。
原本听着自家小女无意再办婚宴,心里郁结。想他北齐才是小女土生土长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有见证她婚姻大事的资格。现今听得三皇子的意思,便与他一拍即合,那小女的意愿与否,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父亲!”
“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休得胡闹。”尘风凛不等小女再申辩,一语堵了她的话。
朝阳看着那小人儿想发脾气却又不敢发,一张小脸憋得厉害的模样,强忍笑意,转头对着未来丈人道:“具体的时辰有劳尘相再定夺,本皇子去看看出了纰漏的聘礼。”
“我也去。”尘暮看准了时机跑过去,揪住朝阳的袖口,站在他身旁。
朝阳望了眼依在他身侧的小人儿,迎上尘相有些抱歉的表情,道:“朝阳便与令千金一同清点礼单去?”
“好。”尘风凛也起了身,见小女不知死活地拉拽着人三皇子的袖子,嘴中振振有词,也不知又说了多少胡话。
三皇子去看昨晚出事的聘礼,暮儿也跟着,只会让旁人说三道四,小的不说,大了被有心人利用,亦能借此挑拨西澜与北齐的关系。
但是三皇子都没表态,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小女这往后的日子,只怕得仰仗三皇子了。
“姓朝的,你存心膈应我不是?”尘暮自打出了自家老爹的视线范围,瘪下的胆子又肥了起来,一出门转过廊道便质问上了朝阳。
“怎么,爱妃难道不想在北齐好好地办办喜事?”朝阳低头看她,眼底流动着神秘的光彩。
尘暮咽了咽口水,躲开他的视线,支支吾吾道:“我……我们……早晚都……都要和离的,何必……何必兴师动众?”
“嘘……”朝阳伸出食指封住小人儿开开合合吐不出叫他舒心的话的小嘴,轻声道,“这话只能藏在肚子里,可懂?”
唇上传来他食指微凉的触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听到来自胸腔快速而清晰的跳动声,响亮而毫无规律。
“呵。”朝阳低沉一笑,拿开食指,遂盯着她的眼睛,极慢极慢地靠近。
尘暮看着突然放大的脸,慌忙低下头走到前头,快速地说:“你不是要去看聘礼吗?”
朝阳直起身,跟在脚步微有些错乱的女子后边,自在地放慢了步子。
尘暮好奇地回过头,与朝阳含笑的视线撞到一起,惊得一下转过头,懊恼异常。
偏偏上天给了他一副顶好顶好的面容,她又是个外貌协会的成员,这似乎已注定她失败的结局?“走过了。”
“啊?”
“爱妃一个人蒙头走,本皇子实在放心不下。”朝阳几步走到小人儿身侧,将她的小手握在掌中,绕开她先前的方向,走到另外一边的道上。
尘暮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走错了?”
朝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带着她走上游廊,“你这般,如何让我放心得下。”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让尘暮觉得是自己的错觉。仰高了头看他,竟莫名觉着安心。
“三皇子。”上将军一行人候在相府前院,看见并肩而来的两人,也只片刻的恍神,颔了颔首便退至一旁。
“上将军有礼了,”朝阳不着声色地将尘暮拉到远离容成武的右手边,继道,“幸亏上将军的鼎力相助,才让聘礼安然到了相府。”
容成武敛下眸子,“老臣惶恐,恨不能亲自护送,亦忧心聘礼是否完璧,还请三皇子开箱检验。”
“放肆,聘礼岂有说拆便拆的道理,北齐可是信不过西澜?”
朝阳抬手示意护送的侍卫退下,瞟了眼容成武身后个个将手按在剑柄上的护卫,慵懒道:“不得无礼。上将军也是奉命行事,何必计较。”
“上将军若是执意要看,本皇子倒是无所谓,只是尘相千金的意思,却不能不顾及罢?”
“三皇子说的是,”容成武抬眼看向面前风华正盛的男子,继而转向一脸茫然的尘暮,恭谨而问,“不知尘小姐可否卖本将一个面子,打开聘礼一看?”
尘暮垂着头思考。他用“本将”的称呼,何尝不是警告之意,可是开箱检验聘礼又委实不像样。这种不利己的事如何叫她爽快地答应?
掌心蓦地传来朝阳滑动指尖的细微感觉,尘暮细细地体会着。待他写完了他想说的,她愣了一会儿,纠结已久的心好似打开了一扇窗,明亮的阳光霎时透了进来,照得她的心暖而且温。“没意见,上将军想怎么检查就怎么检查。”
☆、谁算计谁(下)
容成武显然有些错愕,可到底是经过风浪的人,怔忡不过几刹便缓过神来,退开半步作了一揖,道:“所有冒犯之处,望尘小姐海涵。”
“上将军言重了,请吧。”尘暮笑得无邪,比划了个手势就靠在朝阳身旁,看那模样倒是大度得很。
“得罪了,”容成武掩下内心的疑虑,挥了挥手,朗声道,“开箱。”
一阵齐密的脚步声响起,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那只精致的贴有封条的榆木箱子上,屏息凝神地看着。上至尘暮下至相府中驻足停留的丫鬟小厮,紧紧地盯着它,唯恐差了一分半厘遗漏了细节。
要说这聘礼的事,相府上下皆有所耳闻。那先前陆续到的不过是几箱开胃小菜,只有今日这箱,才是摆在明面上的、价值连城的聘礼。且真正入了皇室单子派人前去迎接的,也唯有此物。
他们虽不知其中厉害关系,也晓得这箱东西的不平凡,而昨夜惊动宫里的事,碎嘴的下人早就传了些细枝末
分卷26
-
肉肉屋
分卷27
男二上位攻略
作者:风月千般
分卷27
节的小道消息来。
“这是何物?”一个离箱子最近的婢子伸直了脖子,惊呼出声。
众人踮起脚跟,见着里边一尊黑乎乎立起的类似于观音像的东西,面面相觑,继续向下看,除了下面灿黄色的高高隆起的台布,竟再看不到其他。
“上将军可看仔细了?”朝阳笑着问向拧紧眉头的容成武,出言提点。
“这……”容成武心下一惊,立即收了多余的表情,指示护卫重新盖上箱子,“冒昧之处,还请三皇子切莫计较。今日之事,老臣会如实禀明皇上,告辞。”
“嗯。”
等那行人没了踪影,尘暮也将头转向面无表情的男子,问道:“那黑团子是什么东西?”
本寻思着事情的朝阳一听,顿时黑下脸来。扫了眼四下观望的众人,待他们作鸟兽散后才正色俯视着刚及他肩头高的什么都不懂的女子。
别人争破脑袋挖空心思想要得到的东西,在她眼里不过一件毫无用处的黑团子?倒也幸亏她糊涂,否则如何能安然活到现在。
“你这是什么表情?”尘暮仰头看他,缩回酸胀的脖子。
这人总一副高高在上嫌弃她的模样,不说话的时候净装神秘吓唬她,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扬手吩咐了侍卫,朝阳便拉过自暴自弃的小人儿,抱在怀中,“生气了?”
“我警告你,不许再对我动手动脚。”尘暮使劲掰开他的手,避开他的碰触,走出几步,末了又转过头叮嘱,“只有本小姐才能对你动手动脚。”
朝阳低笑一声,追上她,打横抱了起来,直往清寻居而去。
“为何你总不听我的?”尘暮气愤地捶了他一拳,却换得朝阳将她高高抛起,如此反复三次,终于熄了火安安分分地任朝阳抱着,微起了头查看着他的路线。
“清寻居。”朝阳对上怀中小人儿的眸子,平静道,“倘若真听你的,本皇子怕是不能死得其所了。”
“什么死不死的,你要落在我手里,必叫你做我的贴身小奴才。”尘暮埋低脸,窃以为他听不见,殊不知自己已将心里想法尽数吐了出来。
闻着清冽的竹香,尘暮悠悠透出一口气。
托了他的福,这清寻居倒成了她常常造访的院子。“志向远大,却愚不可及。”
尘暮磨牙,恨恨地看他,已然忘了朝阳是怎么听见她的心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哦?”朝阳挑了眉,哭笑不得地看向怀中人,奚落道,“你要是鸿鹄,这天怕是将要塌了的。”
“你……”
朝阳一手抱着与他置气的人儿,一手接过侍卫抛过来的黑玉观音,踏进清寻居的寝房,将人儿放到榻上,拿出之前在聘礼箱内见过的黑玉观音像来。
尘暮看着他,“你何时给偷来的?”
“本皇子还需要偷?”朝阳暗自好笑,拿起那半掌大小观音像看了看,又将她的左手托起,摆弄着,抬眸望着小人儿的眼睛,轻声问,“怕不怕疼?”
尘暮被看得心慌,身子直往后退。朝阳无法,只得点了小人儿的穴。
眨眨眼瞅着大开的门,尘暮此时想要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他不会想要虐待自己,又怕被人听见点了自己的穴?
摸到女子手腕处有些陷下去的部分,稍顿了顿,将另一只手上的墨玉观音对准了她的手腕,大掌一翻。
“唔……”尘暮疼得想要喊出声,可是先前被他点了穴,一不能动弹二不能说话,只余下呜咽之声。
泪水沿着两旁的眼角划落,汩汩地往外涌。
朝阳望了眼泪水连连的女子,眼底化开一抹心疼。放下她的柔荑,吻去她眼角的泪水,轻柔地解开她的穴。
“你混蛋。”得到自由的手掴向朝阳,却被他反扣在掌心,紧紧地缠住。
“嗯。”朝阳低低地应了她,吻从她的眼角落下,最终停在了她粉嫩的柔软之上。
朝阳轻轻碰了碰,不见小人儿的反对,星眸璀璨,试探地含住她惊颤的粉唇。
尘暮只觉得自己晕晕沉沉地飘浮在云端,不知今夕何夕,而身子却不像是自己能掌控地,迎合着外来的温存。
直到快要溺亡,她才听到一声沙哑的来自于男子的声音。“我先前跟你说的南灵珠海石,你可还记得?”
“珠海石?”尘暮睁开眼,红润而迷茫的神态再次冲击着朝阳的神经。
眼眸一黯,将小人儿拉起抱在怀中,“除了本皇子以外,不准让任何人看了你的手腕内侧。”
那东西存在世上一时,她便多一分危险,还不如直接打入她的手腕,暂避耳目。
拉过小人儿的左手,细细地摩挲着,直到那处墨色的印记完全淡化,与肤色融为一体,朝阳才放过她的手。
“呸,”尘暮将脸搁到他肩头,闷声道,“你也休想看。”
方才,方才她又……又跟朝阳亲上了?脸一红,却忍不住继续偷眼看他。
“你看着我做什么?”朝阳戏笑,刮了刮小人儿的鼻头,“再看我可要收金子了。”
尘暮别过眼,想着刚才那一下,忍住揍他的冲动,问:“皇子殿下,您刚才对我的手做了什么?”
到现在,她手腕那边还是阵阵地疼。
“没什么,”朝阳低头细细地看她,抹去她面颊上残存的泪痕,倚着她柔柔地吻落,一并堵上了她满是疑问的唇瓣。
尘暮吸了吸泛红的鼻子,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一颗心胡乱地跳着,像不通音律的人被逼着演奏的一首生涩的曲子。
一动不动地感受他,感受着他起伏的情绪,一时忘却了拒绝。
~
相府这边温情脉脉,上将军府可是一片暴风雨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