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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他诱着小雅惠子吮住他的手指,轻嘲道:“教本王欺负了那么久,也还是这样。你讲讲,这要如何了结,恩?”

    “王爷那日再倚朱楼与赵大人所说的话,我听得了一些。”

    安逸尘轻挑了一下眉峰。

    小雅惠子说:“王爷胸襟非人能及,行尧有您这样的兄长,是他的福气。可他要长大了,王爷在京,他就永远长不大,所以行尧才恨王爷。这样的恨不会消失,早晚有一天,他会杀了你。”

    她静静地凝望着安逸尘,“王爷又何不趁此机会,离开京城,去做了真正的逍遥闲人?”

    “如此说来,本王难道还要感谢你这一遭出京计不成?”安逸尘不可置否地笑了一声,“可是小雅惠子,,什么才称得上是真正的逍遥闲人?”

    他俯身贴在小雅惠子耳旁,撩开衣摆,曲起她的膝盖。小雅惠子一下咬住唇,微微合着眼,那硕大滚烫的阳物一寸一寸缓慢又坚定地挺入,那盘亘在胸腔里的酒气烧起来,烧得五脏六腑都快成了灰烬,空空荡荡的,只剩下安逸尘。

    待送到最深,安逸尘放缓了呼吸,轻吻着小雅惠子软绵的耳垂,呼吸往她耳朵里钻,烫在心上。

    他道:“没有你,如何称得了逍遥?”

    第27章

    怨折钗(一)*6

    她没有一刻能真正相信安逸尘,这些年她见识了太多次这人是如何面不改色地将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所以即便安逸尘已说这般话来,小雅惠子也当他的逍遥只是与女人寻欢作乐。

    而她不过正巧是个女人罢了。

    “徐州使臣入京时,谈及江南美人,乃是天下独绝,我记得先帝赐予王爷的封地,也在江南。”

    安逸尘指间捻着乳珠,听她回这一句,当即就气笑了,“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在装糊涂?本王瞧你这不识趣的美人儿,才是天下独绝。”

    性器在玉户中一深一浅地抽插起来,小雅惠子仰起颈子,呼吸声急促浅细。她依旧发自本能地恐惧,下身将那物咬得紧紧的。

    安逸尘轻抽了一口气,托住柔软的臀肉在掌中揉捏,说:“也不是头回肏你,怎还是这个样子,不见一点儿长进……”

    他抚摸着光洁滑腻的腿与腰腹,又吮舔着小雅惠子的耳朵,同她低低说了几句哄人的话,小雅惠子紧绷的身体才逐渐松缓下来。

    安逸尘抱着她的腰挺送。濡热无匹的媚肉裹吸着阳物,离开半分都不愿似的缠着,更往深里吞。欲火烧尽了她的理智,身体全凭欲望支配,深处空虚孤独,渴望着谁来填满,这人换作了谁都不成,只能是安逸尘。

    “承策……”

    天色不知何时就暗了下来,水榭当中无人敢扰,昏暗一片,却是外头挂上了一盏又一盏的灯,似连天的银河,繁星点点。月辉洒在粼粼水面上,在水榭顶上反射出陆离的光。

    水青色的纱帘薄如蝉翼,曼曼轻轻,瞧不清水榭里的人是谁,却能隐隐看出那些绰约的影来。婉转的吟哦压成一线若有若无的暧昧,不清不楚,却要比那放荡的更为勾人。

    沿着湖岸秉灯的奴才们皆低着头,气息都不敢大出。

    小雅惠子冷白的肌肤上透出浅红,颈间打上一层汗水,晶莹的汗珠儿顺着乳间淌,安逸尘低头吮去,含混地问:“热么?”

    小雅惠子“唔”了一声,“热。”

    安逸尘捉了酒壶来,淋浇在她的身上,凉丝丝的,令小雅惠子止不住哆嗦扭动,越挣,那物就搅得她越舒坦,一双腿都酥软了下来,提不起力气,只能咬着唇胡乱喘气。

    他就着壶嘴灌上一口,低头吻住小雅惠子,将酒渡给她。小雅惠子不愿再喝,奈何安逸尘实在霸道,也只得乖乖吞下。酒后香催得她手脚愈发轻,热意更盛,也不如方才说话时清醒。

    “再喝……嗯……再喝就真得醉了……”

    安逸尘顶得又缓又深,并不急于结束这场情事,听到小雅惠子这句,笑道:“醉了有什么不好?”

    她怕真醉,只是这一行七绕八绕,尚未从安逸尘口中得到答案——他到底肯不肯出京。她恐醉了就忘,又向他问了一遍。

    “不肯,又如何?你说,十三早晚要杀了本王,怕只怕你会比他更先动手罢?”

    说不是。安逸尘暗暗催促了这一句。

    只要她否认,哪怕只是骗他一骗,他就肯答应小雅惠子。

    他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就在安桓开始派密探盯住一举一动开始,他就料到这一天不会太迟。

    若是他在安桓的位置,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天下人都以为雁南王是司马昭之心,只是碍于先帝遗旨,名不正言不顺,难平天下非议,然而只要有合适的时机,早晚有一天会谋权篡位,登上大统。

    仿佛他要没这样的野心,就不配做这个雁南王。

    可对他来说,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倾慕,远远比得到皇位要难。

    果真,她说话了,轻快又不犹豫,吐出一字:“是。”

    她深黑色的眼眸里跟琉璃珠子一样,望进去什么也无,安逸尘与她对视须臾,伸手覆住她的眼睛,张口去啃咬她的唇。

    安逸尘眼眶红赤,恨她恨得咬牙切齿,身下重重顶了几回。小雅惠子不堪,叫了几声,皆数吞没在安逸尘口中。

    他将小雅惠子翻过去,掐着她的腰令她跪起,阳物一下顶入,小雅惠子颤了一下,揪紧了锦毯。安逸尘伸手将小雅惠子箍在怀里,她的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滚烫坚硬,似能融化在里头。

    安逸尘声音冷硬得不想正在纵欲的人,“好商量。千百个江南美人都不如官窑里的货会伺候,你肯随着,本王即刻点兵出京。”

    小雅惠子唇颤了一颤,她阖上眼,淡去眉宇间的一丝情愫,“我答应过高后,会永远效忠于皇上。”

    那便是不肯。

    如此,都不肯。

    安逸尘活到这个年头,还没受过这样的屈辱。他一口咬在她的肩头,身下顶得愈狠,“好极,好极……小雅惠子,呵……”他沉沉喘了几声,掐着小雅惠子的脖子越收越紧,“本王可不是罗淳风,抗旨不尊的后果,本王还担待得起。……怎么,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教本王肏过几回,说几句好话,就能哄得本王放弃皇位?安桓不想放过本王,本王又何曾想要放过他!”

    他迫使小雅惠子看向前方纱幕后一线灯火,“看着罢,看着安桓是怎么死的。”

    小雅惠子快喘不过气来,疼痛与欢愉折磨得她都要疯了,呻吟声让安逸尘掐得破碎,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会死在安逸尘的手上,可濒临极限时,安逸尘一下松开了手。

    小雅惠子又咳又喘,耳边荡着眼神里溃散的光又重新集聚,她抿着唇什么也没有说,可安逸尘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几近粗暴地抽送,一下比一下沉,一下比一下急,小雅惠子有些受不住,眼睫被眼泪濡湿,失声吟哦,安逸尘纵着性子折腾她,熬了许多时候,安逸尘才将她按伏跪着,狠捏着她的臀肉,挺腰狠狠送了几次,精液疾出,射在深处。

    小雅惠子倒在他的怀里,白浊顺着大腿内侧淋漓流了出来。

    小雅惠子轻喘着气说:“你若是真动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安逸尘去亲吻她雪白光滑背上的咬痕和吻痕,讥嘲道:“好,我们……至死方休。”

    第28章

    怨折钗(二)*6

    这一场博弈,无关风月,无关情欲。小雅惠子与他对弈时,不再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而是操纵着以赵行谦为首的寒门子弟的政客。

    因小雅惠子是大梁的长公主,安逸尘又在禁足期间,故而这场博弈,于他们二人而言,仅仅存在于这方水榭当中。

    小雅惠子执黑,安逸尘执白,之于科举革新诸事,起一场不见刀光、不见剑影的争斗。若是腻了,亦作双陆棋,亦作象戏,从前安逸尘教给小雅惠子所顽儿的弈戏,现在都教她下出了门道来。

    安逸尘还从未见过如此咄咄逼人的小雅惠子,而无论什么模样的她,都从未让他失望过。男人的欲望无谓征服土地和女人,征服小雅惠子,也远远比开疆拓土有意思得多。

    至少,摘下葛镇川脑袋时,他也不曾有过跟现在一样鲜活的感觉。

    安逸尘身后簇拥着世家宗亲,本不应当将赵行谦一干人等放进眼中,可奈何小雅惠子生得太过聪慧,早有筹备,那赵行谦也着实有不群的文采与卓越的口才,领着众多新进学士,在朝堂上雄辩滔滔,压得一干宗室老臣哑口无言,偃旗息鼓。

    小皇帝很快准了赵行谦起草政令。

    小雅惠子一粒黑子压进,盘活整条黑龙,一成气吞山河之势。

    偏她意气风发,学着安逸尘昨日大获全胜的样子,懒懒一靠,淡淡道了句:“将军。”

    安逸尘确有着可容大梁江山的胸襟,输她一筹,并未恼羞成怒,对这样的学生,他也不吝于赞赏,“小雅惠子,你当为男儿。”

    小雅惠子眼神黯了一下,眼底的风起云涌都被压在一方平静的湖面里,着实没有多少波澜。

    有些时候,人不得不认命,就像她永远都改变不了女儿身一样。

    她认。

    昨夜小雅惠子与安逸尘同眠,衣裳教他扯得碎烂,难能再穿,清早起身时,安逸尘又故意刁难,不去寻新衣来。她又是无论如何都想撑着高傲的人,当即捡了安逸尘那身紫袍子来穿。她不及安逸尘身量,松松垮垮拢着,衬得面如白玉,唇似点朱,落在眼中,别有一番风姿。

    安逸尘怎么看她,心头就怎么欢喜。他将自己腰间佩戴的玉片扯来,交给小雅惠子,算作筹码;又捏住她的下巴,往她唇上吻了一吻,“这才算开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

    他很快命人送了新衣裳来,吩咐将小雅惠子妥帖送回长公主府。

    待小雅惠子走后不久,约莫近黄昏时,几个官员模样落轿,从雁南王府后院而入,于水榭中拜见安逸尘。

    安逸尘懒懒散散躺着,还在研究棋盘上与小雅惠子对弈的残局,眼皮不抬,只道了句:“如何?”

    几个人谨慎地回答:“即便下了旨放他去做,赵行谦纸上谈兵,也不足为惧。”

    安逸尘敲着棋子,“今日气候,绝非朝夕能成,赵行谦再有本事,也做不到如此周全。可瞧出其他端倪了?”

    官员们互相对视几眼,其中一人默了几息,最后说道:“不敢欺瞒王爷,赵行谦等人条列的几点策论,让老臣记起一个故人来。”

    “故人?”

    “当时王爷还在关外,可能有所不知。”官员一边说,一边低头上前,点蘸茶水写下一个字。

    安逸尘扬眉,“小雅?是翰林院的小雅?”

    官员显然不料安逸尘也能记得,不过那人也的确当得起。然则他忌讳莫深,不敢多言,只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安逸尘将棋子扔到瓮中,“查一查罢。”

    *

    落拓青衫,腰衔香草。

    小雅惠子卷着轻衾,蜷缩在木榻上。她紧闭双目,细密的眼睫微颤,眉头轻皱着,罕见地流露出脆弱可怜的神色,任谁看了都会怜惜。

    她梦到了。

    青衫,香草。

    暖洋洋的光从明净的窗几中透出来,倾泻在书案上。

    清癯的脸贴着她的额头,温暖干燥的手掌轻轻将她的手拢住,把着毛笔,写下苍劲的字。

    她写得很好。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说:「这就是囡囡的名字了。告诉爹,这个字应当怎么念?」

    「小雅。」她笑嘻嘻地回答,一个女孩子也未见生得多乖巧,一下就转了注意力,回答完就去揪刚刚编好的小辫子。

    他又拍了拍她的肩背,将发丝板板整整地捋在耳后,示意她专心,「后面这一个呢?」

    「雉。」她望着人笑,吐字时牙齿咬得齐齐的,明眸皓齿,白瓷儿一样,「惠子。」

    小雅惠子眼睫轻湿,手指紧紧揪着绸缎,似是梦呓,“爹……”

    第29章

    怨折钗(三)*6

    在这宛若玉带的河上,画舫轻荡。安逸尘红袍黑氅,暗金流衣,英俊的面容在万盏灯火与漫天星斗间,显得格外阴魅。

    跪伏的人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直到刀指到背脊,寒意顺着刀尖儿渗进骨子里,他才半哭半吓地求道:“奴说,奴说……是,是奴当年听了小高大人的令,给那小雅家的女儿拟了河阳县令幺女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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