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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雅惠子甫一想完,又自嘲:怎能不像,他们本就是亲兄弟。

    *

    安逸尘赋闲,闲到有消不尽的心思来折腾小雅惠子。碍于皇令,他不得出府,只好日日教人送信到长公主府上,字里行间浪荡得与寻常世家子弟没甚分别,除了信以外,间或一只金燕子,新花样儿的纸鸢,抑或一些新奇的糕点,琳琅古玩……

    人不在长公主府上,影子却能从每个物件儿里钻出来。

    约莫三四天后,安逸尘派人传了话,“王爷请长公主到府上小叙。”

    小雅惠子坐在凉亭中眺望着远处的水波,并不搭理,算作回绝。

    翌日,赵行谦以探病为由提出登门拜访,言说有要事相商,他的要事多半与安桓有关,小雅惠子定好与他在倚朱楼见面。

    仪仗行至倚朱楼,已经清了场,由人领着上了雅阁,小雅惠子不见赵行谦,身后猛卷来一股力量将她缚住,发间一疼,迫使她仰起头来,唇很快凑到她的颈间,裹挟着浓郁清冽的雄性气息。

    鸦青长发挽在他的掌中,掌控着,掠夺着,小雅惠子怕是不用瞧就知是谁,“王爷。”

    波澜不惊的语气听得安逸尘不悦,推着她的腰,将她按在桌子上,一边胡乱抚摸,一边咬她耳朵,“怎么,不是赵行谦,失望了?”

    小雅惠子说:“文侯两袖清风,素来俭朴,断做不出包场的事来。除却王爷,再无旁人。”

    因为风寒的缘故,她的嗓音稍有些沙哑,听到耳中痒痒的,有些不合时宜的温软。安逸尘瞧着她平日冷若冰霜,独独在十三面前有些温婉明秀的颜色,如今听她这把嗓子,当真神魂俱醉,只是他幽黑的眸子仍亮得赫人,带着鹰隼一般的锐气。

    安逸尘扳过她的脸,“知道是本王,还敢上来。你就不怕我像杀小十三那样,也杀了你?”

    他这样说,也果真掐住了小雅惠子的脖子。他到底还是恨的,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安逸尘真恨不得将她掐死。

    小雅惠子说:“我知道不是你。”

    安逸尘工于心计,他能有千百种更好的方法,做到天衣无缝,滴水不漏,万不会让自己落到如此困窘的地步。

    安逸尘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很短,下一刻就吻住小雅惠子,耳鬓厮磨,“看来傻姑娘还不算太傻。”

    小雅惠子面上仍旧是冷冷淡淡的样子,“承蒙先生教诲。”

    “可我这先生,悔了教你。”安逸尘闭着眼去循她的肌肤,声音与他的亲吻一样低缓,意味深长,“惠子,这些年本王待你不薄……”

    小雅惠子深呼了一口气,“安逸尘。”

    赵行谦弹劾安逸尘这一遭,是小雅惠子在暗下筹谋,那些证据、证人,皆是她递给赵行谦的刀。

    安逸尘探到小雅惠子的心房,隔着衣料握住那团柔软,一时真想将她的心掏出来瞧一瞧。声音如同钝刀刮割着小雅惠子,一字一句,都是漫长的煎熬,“你若亲自动手,本王尚且可宽慰己身,是教出了个好学生。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来借赵行谦的手折辱本王。”

    小雅惠子轻轻拧起眉,他似乎全然不在乎停职查办,甚至不在乎大权旁落。大梁百年贵胄世家铸就来的骨血,撑起他的骄傲。这骄傲是与生俱来的,并非因权力起而起,也绝不会因权力灭而灭。

    他一口咬住小雅惠子的脖子,象是凶狠野兽咬住羚羊,待齿间漫出血腥才松口。

    “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么?”

    第18章

    忧如镜(三)*6

    真正领教到安逸尘的狠,才知他那句“待你不薄”非虚。

    往常在床笫间,安逸尘对于调教她的欲望有着非比寻常的耐性,千百种法子都试过,总许她先得了趣儿,再央求,最后到不得不低头的地步。他教她领略到其他男人给不了的滋味,逼得这副身子,甚至这颗心,离了他都不成。

    可这回小雅惠子真触到他的逆鳞,早在筹谋时,她就料到会有这天,只是与她预料中的有些许不同——她以为安逸尘会因这遭算计而迁怒于她,可最让雁南王气愤的是输给赵行谦的折辱。

    然而料到是一回事,可当真正面对时,她才发现自己实在难堪安逸尘的愤怒。

    他扯烂她的衣裳,几乎是粗暴蛮横地挤进她的身体,撕裂一样的干涩痛苦穿透四肢百骸,疼得她朱唇颤抖,很快,唇上胭脂让安逸尘吃了个干净,徒留下毫无生气的苍白。

    因着疼痛,小雅惠子背脊上冒出一层薄汗,随着安逸尘深深地贯穿、抽送,喉咙里时不时滚出一声低低的呜咽,象是雉鸟悲鸣。

    “看清楚,小雅惠子,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他扯着小雅惠子的头发,迫得她来到琉璃白鉴前,那不足以照出她白透的肌肤,却能让她清楚地看到自己的神态。

    小雅惠子手指握住梨花木鉴框,似能捏出印子来,尖锐刮割着她的掌心,可这种程度的疼痛已经不足以令她脱身出来。

    “是谁!”他逼问。

    怒龙性器一下贯穿到底,小雅惠子“啊”了一声,仰起颈子细细吟哦起来。

    安逸尘狠掐住她的腰,只顾发泄欲望,眸子深得不见底,没有任何感情,也不会像从前去亲吻小雅惠子的耳尖,同她说些令人羞愤难耐的情话。纵然那些话落在小雅惠子耳里也算不得甜言蜜语,可那样的安逸尘要远比现在温柔得多。

    小雅惠子痛恨这般情况下,渐渐感觉到快感的自己,手指越拢越紧,指甲嵌入掌心,很快见了红。正如这微不足道的疼痛不足以令她从接纳安逸尘中解脱出来一样,它也无法将她从欲海中拉出来。

    镜鉴里的小雅惠子,残破的衣片零零落落挂在身上,面部潮红,日影透过窗扉,勾勒出她纤细娇艳的身条,在安逸尘疾风骤雨般抽插之下,肌肤泛起团团轻浅绯红。

    比之小雅惠子的浑身狼狈,安逸尘红袍金蛟,镶珠赤金腰带束着劲瘦腰身,在镜中衣冠楚楚,一丝不苟。

    他的确该恨,这样骄傲高贵的人怎能输给赵行谦呢?他想起送给小雅惠子的小玩意儿,变着花样地哄她欢喜,可曾换得她半分真心?

    她的真心怕是都给了赵行谦,否则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抬举那人?不过是寒门出身的穷酸烂货,早就该冻死在贡院朱门前了,没有小雅惠子,何来如今有名有望的“文侯”?

    小雅惠子或许不是屈从委身于赵行谦,换得什么利益,而是真正的倾心,所以才不惜算计折辱他,捧出赵行谦这般冠盖京华的气候……

    越想,安逸尘就越恼,将她双手反剪在后腰,滚烫硬挺的阳物更往深了捅去。

    小雅惠子浑身酥麻,缠着疼痛,白茫茫一线间,唯有安逸尘的侵犯与掠夺是明晰的。安逸尘的粗野终是催出些委屈的美人泪来,她双腿象是初生的鹿儿,颤颤巍巍,站都站不稳,镜子里已全然是委屈求饶的模样,可小雅惠子那双眼睛却黑得如两粒无光泽的珠子。

    她教安逸尘送上巅峰数次,已再难堪索求,可安逸尘那物威风不减,又扯了小雅惠子跪下,将阳物往她唇上抵。

    小雅惠子甚觉羞辱,偏着头躲避,三番不敌安逸尘霸道,硕大的性器一下抵进喉间,小雅惠子呜咽着咳了几声,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

    安逸尘居高临下,与这样一双眼睛对望须臾。明明是一副铁打的倔强性子,怎生得这样娇媚乖巧,专门来迷惑男人的么?

    他撤了身,小雅惠子的咳声一下清晰,身体不断往下滑,安逸尘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重新抬起头来。安逸尘眼色沉沉,轻眯着眼,道:“小雅惠子,别忘了谁才是你的男人。个贱货,连赵行谦都……”

    他咬了咬后槽牙,没继续说。

    小雅惠子知道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再惹怒他绝非明智;又想起别宫那夜安逸尘似水柔情,她也不知心头委屈与防备是如何卸下的,低低的回答就已出了口,“王爷大恩,我不敢忘。”

    安逸尘早已全然不信这女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可这又的的确确平息了他些许怒火。

    安逸尘抚了抚她的发,命令道:“那就好好取悦他。”

    小雅惠子顺从地捧住那物,有些吃力地含进口中,一点一点吞入,潮湿暖热的温度裹着他,眼睛里头的神色柔腻得要命。

    小舌轻含着顶端,吮吸舔弄。

    正是动情之际,外头传来沉闷恭肃的声音,“六王爷,文侯赵行谦求见。”

    安逸尘却失笑一声,目光锋锐阴鸷,兴致颇生:“请他进来,就在门外等着。”纯在子诺玖儿天天可可都是大猪蹄子

    如当头浇下一盆雪水,令小雅惠子冷僵当场。

    安逸尘谑道:“巧了,也让他来侍弄你一遭如何?”

    小雅惠子白了脸,踉跄站起来。安逸尘将慌乱地去穿衣裳的小雅惠子擒住,拦腰抱到榻上。本置于榻中央的小茶几被扫落一地,全打烂成碎片,狼藉混乱中,间或小雅惠子低低的尖叫。

    安逸尘将她按在身下,兴奋勃挺的阳物青筋突起,硬胀到极致,碾磨在小雅惠子的臀沟,“躲什么?怕他看见你这副样子,再不要你?”

    “不是……不是……”小雅惠子激烈地挣扎,翻过身来去推打安逸尘,“放开我!安逸尘!放手!”

    安逸尘钳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制得毫无反抗的余地,“还是怕赵行谦知道了,告诉十三……?可你怕得晚了,他既拿刺客的事试探你,兴许早就知道……”

    “啪”地一声,安逸尘偏了偏头,一道刺目红痕转眼就浸出血珠来。

    可小雅惠子秀眸里是往灰烬里燃得怒火,与止不住的泪水,“无耻!”

    被打得这一巴掌,已经让安逸尘愤怒到极点,可他越是愤怒,就越能隐忍不发,正如现在,他嘘了一声,拢住小雅惠子的脖子,一点一点收紧。小雅惠子觉出那滚烫的性器轻而易举地进入,整根将她填满,喉咙的窒息与身体的充胀交叠,小雅惠子头晕目眩,花穴不断收紧、裹吞。

    她听到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以及侍卫恭恭敬敬的迎请声,可这都不如耳边安逸尘的呼吸来得真切,她娇软紧绷的躯体几乎都要折断在他的臂弯中,“小雅惠子,你找死……”

    第19章

    忧如镜(四)*6

    赵行谦由人领着进到倚朱楼,侍卫说:“请大人稍待。”他纵然满腹狐疑,但书生儒气令他很沉得住气,不管面对的是谁,都能保持良好的修养。

    赵行谦耐心地候在廊中,阁子里蓦地传出女子的尖叫,充满惊恐凄厉,在赵行谦心头狠捏一把,他到底怀着圣人之善,而这声尖叫又实在太可怜了些。

    他垂下眼睛,想起以前那些与安逸尘寻欢的女人,又陡然冷笑一声。

    声音断断续续,媚人的软叫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听得出是极致的痛苦,又极致的欢愉。

    小雅惠子眼睛发红,泪水不住地往外淌,却不肯伏低,安逸尘亲她,她就咬,咬得他唇上流血。他怒极反笑,愈发粗暴地对她。

    安逸尘将腰间的镶珠玉带抽出来,牢牢缚住她的脖子,牵兽儿一样扯紧。小雅惠子去揪扯,两只手很快被安逸尘反剪。

    他捉了一壶酒来,往她嘴里灌,小雅惠子不算海量,这酒又出奇的烈,不消片刻,手脚都轻了,意识软绵绵的,可教安逸尘钳制的身体仍在疼。

    小雅惠子颤着唇痛苦呜咽,可交合纠缠不曾有一刻休止。清冽的酒水浇在小雅惠子的腰窝,激得她浑身颤抖,安逸尘低头将那烈酒寸寸吮净,最后啃咬在小雅惠子的肩头。

    小雅惠子紧蹙秀眉,额上的发被汗打湿。两人的情事不像男欢女爱,更象是一场雌伏雄起的搏斗,奈何安逸尘肌肉里的力量太过浑厚磅礴,小雅惠子柔水一样的躯体又太过温软了些,到最后她已精疲力尽,眼里褪去方才因怒火燃起的光亮,唯留一片冰冷的死寂。

    赵行谦听着阁子里的动静,有几声听入耳中,蓦地觉出些熟悉感。莫须有的感觉逐渐在沉默中放大、滋生,他开始坐立不安,往门口走了一步,侍卫就将他拦下。

    “请大人稍作等候。”侍卫木脸警告。

    赵行谦扬声又请示了一句,仍不得回应。

    安逸尘的粗暴,在她雪白的胴体上留下零星嫣红痕迹,他发了疯一样按住小雅惠子,秀美的侧脸陷入榻中,以至于安逸尘看不见她的神情,只低着头专心重重顶撞着。

    失了情欲的女人连身体都不再愿意取悦他,她开始生涩疼痛,觉不出快意,安逸尘心底里积蓄的沉郁终于在这等拒绝中爆发,他一巴掌打在小雅惠子的臀上,揉捏把玩。

    很快,灭顶的快感席卷而来,安逸尘呼吸变得沉重浑浊,最后几下蛮狠的抽插,令小雅惠子眼神都涣散了,阳物猛然抽出,蹭在臀沟几下,终是泄了欲火。

    安逸尘深呼了一声,将小雅惠子丢到地上,一手牵住腰带,扯她跪坐到腿间,低眉凝望着,命令道:“舔干净。”

    他按着小雅惠子低下头,将阳物抵进她的口中,反复几下,她吮去上头残留的白浊。安逸尘又摩挲着她的嘴唇,轻声说:“乖,咽下去……”

    手指顺着下巴,往下抚过颈子,他感觉到她的喉咙里滚了一滚,心尖过一阵酥麻。他扯下腰带,低头吻住小雅惠子,唇瓣一触即分,“还敢咬我么?”

    小雅惠子浑浑噩噩的,烈酒催得她脑子似团乱麻,早不知安逸尘在说什么。她迷茫时露出无辜的眼神,迷离恍惚地望着他,也不回答。

    安逸尘见她醉得不轻,饶有兴致,“是要本王,还是要赵行谦?”

    她长久不说话,团伏在他膝上,安逸尘心软下三分,将小雅惠子抱进怀中来。情欲褪去后,她身上凉得像浸了水,安逸尘这才记起她尚且伤着风寒,扯了自己的外袍,将小雅惠子裹住。

    小雅惠子缩在他的臂弯间,紧紧闭着眼,安逸尘瞧着她细长睫毛上全是泪,低头吻去,咸涩在口中泛开,“永嘉?”

    她有些冷,发自本能地去汲取温暖,往安逸尘滚烫坚实的胸膛上靠,“安逸尘……安逸尘……”

    安逸尘:“恩?”

    她恍惚间记起在梅林,她也同样的冷,同样的疼,因安桓喜欢,仍努力踮着脚尖去攀枝头,可她无论如何都够不到。

    安逸尘走过来,抬起手,轻而易举为她折下第一枝梅,搁到她的手中,说了什么,她有些记不起了,只是那时,他嗓音温柔得象是十里春风。

    她心里头的委屈决堤似的崩溃,“我冷……”

    安逸尘将她抱得更紧,“你生了病,很快就会好的。”

    “好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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