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林洚接着往下说,“我已经向公司申请了去海外项目任职,林时珏我会把他送回老家我妈那儿,真诚地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有个幸福的未来”。许梅傻了,一时间没弄懂林洚说的是什么,什么叫好归宿,什么叫有个幸福的未来,她等了这么久,花了那么多的心思,从二十二岁到二十五岁,名声坏了,工作丢了,现在一无所有了,他说让她找个好归宿?
“洚哥,你什么意思?你不是离婚了吗,难道你不跟我结婚吗,你去海外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啊,不妨碍我们结婚啊”。
“阿珏送回老家去跟他奶奶没问题,我可以跟你去海外工作啊,我也是专科毕业,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许梅急了,此刻已经明白林洚是要跟她分开了,可是为什么呀,没离婚的时候两个人都缠在一起鬼混,如今离婚了,身份自由了,怎么就要分开呢。
呵呵,小姑娘啊,还是太年轻,太自以为是了,男人将婚姻和性永远是分得很清楚的,他没离婚的时候,不怕你纠缠,反正除了有限的钱,他啥也不会给你。
一旦你弄得他离婚了,你跟他索要名分的时候,他就不会再要你了,从你粘上他的那一刻起,你在他心里就被贴上了“情人”的标签,“情人”二字就是他给你永远的定位。
天真地以为挤走了原配,你就可以上位,殊不知,阻挡你上位的从来都不是原配,而是男人自己。
“许梅,好聚好散吧,大家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没必要弄得太难看”,林洚根本不在乎她的情绪,说完话抱着林时珏就准备离开。
“等等”,许梅急了,端起桌上的茶杯,在林洚转身的那一刻向他泼过来。
“姓林的,你什么意思,要跟我分手,我同意了吗,睡了我三年,你什么都不付出就想脱身,你想得怪美的哈”。
眼看着要吵起来了,林时珏吓得直往父亲怀里躲,林洚也不想事情弄得太难堪,拉着许梅就往餐厅外面走。
站在一个最佳角度拍照的服务员,还傻傻的只顾看镜头拍照,就是很奇怪,原本说好的求婚现场,怎么变成吵架了,不过不关她的事,她只是拿钱办事,只管拍下当时的场景就行。
林洚拖着许梅出了餐厅,到了楼下停车场,把林时珏塞进车里,将许梅拖到一边,忍着耐心说着,“许梅,大家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没必要弄得这么难堪”。
“难堪,现在怕难堪了,晚了,当初跟我在一起时,没想过难堪吗,时巧思大闹到公司时,你就不难堪吗,时巧思拍我板砖时,你不难堪吗,那时警察都来了呢”
许梅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高,“被抓奸在床时,不难堪吗,这会儿跟我讲难堪,你配吗?”。
不堪的过往一幕幕在林洚脑子里划过,那时候为什么没醒悟,那时候为什么没有及时回头,是了,那时候总认为时巧思不会离开他,会永远在他身边,即使不爱他了,还有儿子能栓住她,他有恃无恐,甚至纵容许梅教唆儿子去刺激她。
想到此,林洚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真是个混蛋啊,直到今天收到离婚证,才猛然醒悟,时巧思是真的不要他了,连儿子也不要了。
“噢,是我让你爬上我的床吗,是我让你给我下药吗,是我让你拍那些照片吗,是我让你一次次去挑衅我妻子吗,你拆散了我的家,害得我离婚了,让我儿子没妈了,这些代价还不够大吗?”林洚也豁出去了,反正现在啥也没有了,除了儿子和一辆破车,他啥也没有了。
第33章
时序
一切都是从遇到这个女人开始的,从她一次次想方设法留在他家里开始,他们就落入了她的圈套,“巧思把你当朋友,你却在想方设法拆散她的家,夺走她的丈夫和儿子,现在跟我讲过往,那些不是你自找的吗,谁特么有我这么惨,妻离子散,一无所有”。
他其实准备了一张十万元的银行卡给她,说到此处,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大傻逼,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而这女人还妄图跟她讨价还价,她损失了什么,她什么也没损失,只有自己是个大冤种,被这女人害得一无所有。
“我拆散了你的家?别说笑话了,难道不是你允许的,难道是我强迫了你……”许梅说不下去了,撕开这些龌蹉的过往,打了谁的脸,男人需要你时,你是他的心头肉,不爱你时,就是一根绊脚的野草。
林洚不再理睬叫嚣的许梅,将那张银行卡从车窗扔到了她面前,然后一脚油门,开着车离开了。
许梅被留在了停车场,蹲在地上抱着双膝失声痛哭起来。
餐厅服务员拿着相机追下来,试着上前归还相机,“小姐,小姐,你的相机”。
“不要了”许梅大吼一声,吓得服务员一瑟缩,然后,许梅快步跑开了,不跑,难道要留在这儿等着别人来围观看笑话吗。
林洚果断地将儿子送回老家让父母帮忙照顾,然后向公司申请出国,他想远离蕙城,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时巧思的生活回归了平静,每天和最爱的家人在一起生活,她觉得自己应该很开心,可事实上她开心不起来。
她在离婚之前就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抑郁症并不是平常人理解的心情不好,开导开导就好了的病症。
这是一种器质性病变,心理干预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需要吃药打针治疗。
发病的诱因是精神受了严重打击和持续的负面情绪刺激,但治疗需要药物,并不是几句开导的话就能治愈的。
就像手被刀切割受伤了一样,不是扔了刀子伤口马上就能好,伤口需要包扎打针吃药才能慢慢愈合是一样的概念。
但那时的人们就是有这么个错误的认知,认为心情不好是自己想不开,时父时母也以为女儿是因为离婚而不开心,时成毅研究物理数学很厉害,却不懂心理疾病,而洛静仪做护士的年代,木多镇医院里并没有开设精神科,她没有经历过类似的病例。
他们能感觉到女儿的不开心,除了开导她外,其他也毫无办法。
时巧思也很想快乐起来,不想让父母担心,所以她每天面对父母时都是笑嘻嘻的,每天讲很多笑话给父母听也给自己听,抚着肚子期待新生命的到来,那阵子,她也以为自己是真快乐的。
后来,洛静仪从医院年轻医生那里了解到,女儿患了严重的抑郁症,是需要药物治疗的。
年轻的精神科周医生根据时巧思的情况,给出了治疗方案,鉴于她是孕妇,用药十分谨慎。
“你看,肚子里有个新生命,人类从无到有,多么神奇”药物治病加以心理辅导,都是必要的手段。
“嗯,一个新生命”时巧思也积极配合医生治疗。
七个多月后,1997年的十二月,时序在木多镇医院降生。
“是个妹妹”小护士兴冲冲地抱着小时序出来,高兴地向等在产房外的时父时母报喜。
“太好了,老太婆,咱们有孙女了”,时成毅兴奋地伸出一双枯瘦的老手想去抱那个还未睁开眼睛的小婴儿,被时母轻轻地拍了下,“让我来,你哪儿知道怎么抱孩子啊”。
时成毅傻笑着,乖乖地缩到身后,看着妻子抱着刚出生的外孙女,老两口笑得一脸的和煦。
“小序,阿序,小宝宝,小乖乖”小时序的昵称满天飞,全凭外公外婆的心情,想到什么叫什么。
出院回到家后,覃佐郁每天一放学就跑来守着时序的婴儿床前,把学校里的趣事讲给时序听,抢着要给妹妹喂奶,还要帮妹妹换尿片,殷勤仔细得像大人一样,一点也看不出是个五岁多的孩子。
小时序的到来,给家里带来了蓬勃的生机,时父时母仿佛都年轻十几岁,菜园子也不怎么管了,时成毅酒也不喝了,学校的讲座也不去了,老两口每天都乐呵哥地围着孙女转,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中怕飞了。
生产后的时巧思,治疗速度加快,按常规用药病情逐渐在好转。
邻居家的覃佐郁,第一个跑到医院来看妹妹,仿佛是他妈妈生的一样,他比所有人都高兴。
“姑姑,真的是妹妹呢,我要做勇敢的骑士,保护妹妹长大,然后让妹妹做我媳妇”覃佐郁在产房里守着时序不肯离开。
“臭小子,一会儿不注意,就偷跑过来看妹妹了”康文娟不好意思地将覃佐郁拎走。
“文娟啊,你赶紧给佐郁生个妹妹吧,看他这稀罕样儿,我都担心他哪天给我偷走了呢”洛静仪隔着栅栏和康文娟说话,声音略高,时巧思听着,看着面前的小男孩,长大后,他就是时序的竹马哥哥了呀!
但愿他长大后还能记得现在说的话。
出了月子后,时巧思回了一趟蕙城,之前有孕不方便,又生怕被林洚发现她怀着孩子的事。
她将归云苑的房子租给了一伙创业的年轻人作办公室用,租期五年。五年时间除了每季度打电话催收房租外,和蕙城再没有任何联系。
婚姻、男人、孩子,都可能会背叛你,但金钱和父母永远是你身后最大的依仗。
可是由于孕早期受情绪的影响,以及各种因素汇集,导致时序从小身体较弱,常常夜半高热,一高热就容易惊厥,有时甚至口吐白沫,在时序三岁前,几乎每个月都要在夜半去一趟医院。
“爸,妈,是不是我不够好,是不是我太没用了,照顾不好孩子,连累你们跟着我受折磨”。
时巧思对父母深深的内疚,看着小小的时序有时既心疼又厌恶,生活被过得一团糟,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废人。
她是想把日子过好的,她也在很努力地照顾孩子,尽可能多地顾及父母的情绪,在父母面前总是笑意盎然。
所有人都以为她的病治好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并没有,她知道自己的病已经很严重了,是治不好的那种。尽管如此,她还得硬撑着,时序还小,父母已年迈,她得撑着。
第34章
谣言
时巧思基本上很少出门,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父母的小院里,帮着种种菜,喂喂鸡,帮父母做饭,照顾女儿。
小时序一天一变样,粉都都的小模样,特别像外婆小时候,“真是遗传了我们色烟女子的美貌呢”。
洛静仪抱着小时序舍不得撒手,一整天一整天地看不够,时成毅也是成天盯着看,这么可爱又漂亮的孙女,简直是上天赐予他们的长寿秘籍,夫妻俩感觉是越活越年轻,越活越有劲了。
这么可爱的小宝宝,却三天两头的生病,一生病就是高热,有时能达40度,许多时候烧到惊厥,病怏怏的小时序,没有一点精神,欲哭不哭的小可怜模样,简直是把人的心都疼碎了。
时巧思每每抱着这样的时序舍不得松手,恨不得女儿所有的病痛都由她来承担。
这天在医院里,交完钱等着取药,护士长康文娟看到了洛静仪,热情地过来打招呼,想要帮忙,“洛老师,您怎么在这排队呀,来,直接抱着孩子过来,我亲自给她打针”。
30多岁的护士长康文娟迎上来,抱着孩子往护士站去。
洛静仪舍不得孙女和女儿在这儿干等着受累,自然就跟着走,时巧思紧跟在后面。
身后传来别人的说话声,“凭什么,他们凭什么不排队呀”。
“人家是医院的老熟人了”。
“就是时家那个父不祥的野种啊”。
“他家女儿偷人被扫地出门了”。
“别乱说,你又不了解情况”
“有啥好了解的,
街道上都传遍了”。
……
时巧思走在后面,她愤怒地捏紧了拳头,当初决定要生下时序时,只想到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孩子,有妈妈爱她,有外公外婆爱她,她会很幸福,以为不要父亲是对林洚的惩罚,没想到如今给人造成这样的误会。
她往前走了两步,后面还在传来议论声,
“偌,就是那个女人,偷人被男人休了”。
“小孩可怜哟,都不知道爹是谁”。
“快别说了,小心被人听到”。
时巧思转身向说话的人走去,那人迅速改了口风,“哎哟,这不是时老师家的思思嘛,你独自带着女儿来医院呀”。
木多镇不大,转来转去都是熟人,彼此街坊邻居的,平常见面都会叫一声叔叔婶婶的,而这些人,此刻却在背后恶意诋毁她。
洛静仪已经带着时序进了护士站,没听到后面的说话声。
时巧思也不言语,直接挥拳砸在了那人的脸上,说话的中年女人被打的头一歪,鼻血流了出来,反应过来后,在医院大喊大叫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她不知道是流的鼻血,以为受了很严重的伤,边擦边喊,“救命啊,这个偷人的女人要杀人了,快来救命啊”。
时巧思又一拳砸在她脸上,第一拳只是给她一点教训,收着力道,那这第二拳就完全是打她嘴贱,是用了全力打下去的。
那女人又被打得脑袋一偏,一颗牙齿和着血水飞了出去。那女人要上前来跟时巧思撕打,被赶来的大堂导诊护士给隔开了。
(那年代没有医闹,医院还未设置保安这个岗位)。
好多人围过来,议论纷纷,之前参与议论的人慢慢复述事情的经过,都说时巧思无故打人。
“你嘴贱,就该打”时巧思说了这句话转身就去找妈妈和女儿,不再理会那些人。
被打的人报了警,派出所的警察来了,了解情况后作了调解,让时巧思赔付了100元医药费,这事就算揭过了。
“我女儿是离婚了,孩子爸爸是她的前夫,以后谁再敢乱嚼舌根,别怪我翻脸”。
洛静仪走到另一位女人面前,又“啪”地甩了她一巴掌,吃自家的饭操别人家的心,那就该打。
打完恨恨地丢下一句,然后才追着女儿和孙女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你们少胡说八道吧,时老师和洛护士长都是清正的人,我们两家住隔壁,他们家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你们就积点口德吧”康文娟对着那些乱嚼舌根的人一通谴责。
巧思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
有人开始附和,“是啊,时老师可是高中最有名的老师,人品很好的”。
“可不是嘛,思思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
“乱嚼舌根,活该被人打”。
风向又转变了,大家都争相同情起时巧思来。
儒家文化熏陶下的人性就是如此,总是同情弱者,谁弱谁有理,只要是弱者,无理也硬三分。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吗,并没有,民间的人情往来最是绵长,不管坏的还是好的,总是要到完全无力气纠缠了才告一段落。
被打的人有气呀,就算自己说错了,不该乱传别人的闲话,可是被打了心里不舒服也不甘心。
没过几天,木多镇的大街小巷都在传时家的女儿在外偷人,怀了个野种被男人扫地出门,被休了。
时家的女儿被男人休了变成神经病了,逮着人就打。
时巧思独自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少和外界接触,只有时序生病时去医院,偶尔带着时序去逛街,买玩具。
这些闲言碎语只要不传进她耳朵里,她就不在乎,可偏偏有些人就喜欢消费别人的苦难。
一个下午,母女俩抱着时序去买菜,菜市场三三两两的人,看到他们来,有人立即兴奋地议论起来,声音拉得高,生怕人听不见似的。
“哟,那不是前阵子在医院里打人的神经病吗,赶紧走,小心被打”,于是说话的人拖着自己的朋友赶紧离开,一副逃避瘟神的样子。
时巧思只当没听见,如今有父母亲在身边,还多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最痛苦最煎熬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些闲言碎语已经伤不到她了。
洛静仪却不愿意,母女俩抱着时序走过街角,她对女儿道,“思思,你抱着小序先回家,我再去买条鱼回来”。
她先去市场买了条鱼,然后才走向那群说闲话的人群,那些人似乎知道她的手段,看到她来就赶紧闭了嘴。
可是晚了,洛静仪什么也不说,上前捏住那人的嘴,从地上抓起一把泥砂,直接塞进她嘴里。
“再让我听到说我女儿的闲话,就不是请你吃泥砂这么简单了”,说完拎着刚买的鱼,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被塞一嘴泥砂的人哭不得喊不得,使劲往外吐,怎么也吐不干净,跑到卖鱼的摊位前,对着水管冲洗嘴巴。
“哈哈哈,嘴太脏,好好洗洗吧”。
都说谣言止于智者,可这种谣言与智慧无关,只在乎人性的恶趣味,虽然不是收拾一个两个就能止住的,在洛静仪看来,只要听到了,她就不会手软。
第35章
时序的成长故事
被洛静仪塞了一嘴泥砂的长舌女人在鱼摊前洗嘴巴的事,也被人当着笑话到处传播,毕竟那是大家亲眼所见的,比捕风捉影的猜测更让人津津乐道。
日子一天天过,时序也慢慢长大了,三岁后的时序身体开始变得强壮起来,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三天两头跑医院了。
而关于时巧思那些谣言,也逐渐被人遗忘。
时序是上天给这个家里派来的天使,是一家人欢乐的源泉,不知不觉,小时序就三岁了。
这天下午,时成毅又一次偷偷地躲在后院吸烟,估计着洛静仪和巧思快回来,赶紧将要扔手里的烟头,“外公,外公,小序帮你扔吧”。
“好啊,扔远点啊,不能被你妈妈和外婆发现哟”时成毅将烟头递给时序。
时序跑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里,许久都不见出来,洛静仪一回到家,目光就到处找时序,“小序,乖宝,你去哪儿了”。
时序应一声,但人并没出来,洛静仪循着声音找来,小家伙正躲在角落里,有模有样地学着外公的样子在“吸烟”。
“乖宝,你这是在做啥呀”,洛静仪一脸不解,看向时成毅,时成毅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我见外公那么喜欢,我就想尝尝是什么味道的”,时序天真地对看着她的三个人说,然后迅速将手里的烟头扔在了地上。
三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那你尝出是什么味道了吗?”
“不好吃,一点也不好”时序天真地回答。
“那你以后可以监督外公,不许他再吸烟了”洛静仪牵着孙女的手,疼爱的没个够。
时成毅抱过孙子,“你个小叛徒,竟然什么都想要尝一尝”。
拿自己满是胡茬的下巴去扎时序的脸,小家伙赶紧躲,“外婆救我,外婆救我”。
时巧思伸手将女儿接过来,一家人笑闹成一团。
上幼儿园的第一天,时巧思站在隐仙桥头等着时序放学归来,“妈妈小时候都是自己走路去学校的哟”。
“可是时序还小啊”时序不肯走。
“好吧,那今天妈妈就送你去学校吧”
“那你也要来接时序”时序开始跟妈妈讲条件了。
当然是要去接的,不过逗逗她罢了。
接到女儿,问了一下老师,“时序在学校怎么样,有没有哭闹”。
“时序,真是太乖了,一声都没哭”。
“那就奖励你吃个小蛋糕吧”,时巧思牵着时序的手往蛋糕店来,买个小蛋糕,鼓励她第一天上幼儿园很乖,没哭没闹。
小时序得到表扬,开心得不得了,一路叽叽喳喳地向妈妈说着幼儿园里小朋友的趣事,“妈妈,我老师表扬你了”。
时巧思很惊喜地看着女儿,“你老师为什么要表扬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