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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季尧低笑了一声,“公公好娇。”

    他从杨贺身上退开,软下来的性器慢慢拔了出来,刺激得杨贺轻轻喘了声。季尧目不转睛地看着趴在石头上的杨贺,黑发被汗打湿了,乱糟糟的,皮肉雪白,衬得活色生香。

    杨贺艰难地支起了身,却马上滞了滞,后穴里也似失禁,胡乱地淌出精水。

    他似乎感受到身后季尧炽热的目光,脸色陡红,转过身,恨恨地推了靠过来的季尧一把。

    精水顺着修长打颤的大腿滑了下来。

    杨贺胸膛起伏得厉害,怒道:“谁让你……让你弄进去的!”

    季尧目光贪婪地看着他,神情却很乖,委屈地说:“公公咬得太紧了,我忍不住嘛。”

    杨贺:“……”

    “不要靠近我,”杨贺警告季尧。

    季尧站着,看杨贺背对着他,抖着两条腿踏进了小溪里。

    季尧嘴角翘了翘,露出两颗虎牙,“公公要弄出来吗?”

    杨贺后背僵了僵,直勾勾地瞪着婆娑的树影,咬牙切齿,“你闭嘴!”

    季尧目光自他肩颈留连到脊背,水珠子剔透,一颗一颗挂着,季尧底下更硬了,索性在岸上视奸杨贺,慢慢地伸手弄着尚未餍足的性器。

    杨贺愤愤地那水洗着身体,季尧狗似的舔过,吻过,还落了二人的汗水,可更让杨贺在意的是季尧射进他屁股里的精水。

    季尧这小畜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射得极深,杨贺要面子,自然不肯伸手去抠出来,后穴里也还残留着阴茎撑开穴口在里头抽插的感觉。

    溪水凉凉的,浸得发热的脑子都清醒了几分,可身后却传来少年人的喘息,杨贺恼怒地转过头,正想骂季尧,一根鼓胀饱满的性器自指掌间探出头来,龟头粗硕,极具威胁地撞入眼瞳。

    杨贺舌头一下子被叼走了,脸色一时红,一时白,拿手拍了一下水面,仓促地错开眼神,怒道:“下流!季尧,你有完没完!”

    季尧一双眼睛尽是欲念,直勾勾地盯着杨贺,说:“没完。”

    “公公不让我尽兴,怎么完?”

    杨贺脑子里尽是季尧那根东西,几根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身体也漂亮,肌理分明,介乎少年和青年之间,薄薄一层的肌肉淌着汗,让人喘不过气。

    季尧说:“公公的奶子擦破了。”

    语气里有些心疼和惋惜,倒像是被那块破石头抢了先而不满,那样漂亮的乳头,要也是他咬破的。

    杨贺身体无端变得火烧火燎,季尧的目光如有实质,灼得他头昏脑涨,连季尧什么时候走过来的都不知道。

    季尧搂着他,两根手指插入杨贺后穴,“公公别动,东西不弄出来要生病的。”

    杨贺耳朵红透了,脚下突然打滑,险些整个人都栽在水里,季尧紧紧地抱住了他,二人靠坐在溪水边。

    赤条条的,他们面对面,呼吸都近得可闻。

    季尧的手指分开后穴,冰凉的水好像涌进去一般,杨贺打了个哆嗦,回过了神,偏又无可奈何,直接破罐子破摔抿紧嘴唇不说话。

    那几根手指粗糙,摩挲内壁总能引起一阵战栗,季尧赞叹道:“公公里面好软好嫩。”

    杨贺面无表情地说:“你不要再说话。”

    季尧笑,“公公真可爱,”他抽出手指,换了自己的东西,自下而上又重重顶了进去,说:“刚刚是我不好,只顾着自己。”

    “再来一次好不好?”他亲杨贺的嘴唇,“我会让公公也舒服的。”

    第46章

    季尧说要让杨贺舒服,当真慢了下来,没给杨贺说出抗拒之词的机会,堵住了他的舌头哄着同自己亲吻。

    唇舌交缠,季尧亲得全凭本能,黏腻磨人得过分。二人谁都没闭上眼,看着彼此,季尧对他一笑,那双眼睛里就盛满了笑意,干净又痴迷。杨贺愣了愣,季尧又凑过来吻他的眼睛,兴许是这一刻的季尧太乖,他们赤身裸体相对,竟让杨贺有几分无所适从,仿佛整个人都被人含在口中,被珍视,被疼宠似的。

    喜欢是真的,温柔也是真的。

    刹那间,心脏都像被奶猫爪子挠了挠,奶猫没有尖利的爪牙,柔软无害,只剩下酥酥麻麻的感觉。

    说不出恶语,杨贺恼怒地偏过头,蓦的,底下徐徐抽动的东西不知弄到哪儿,竟让杨贺忍不住低叫了声,浑身都绷紧了。

    季尧说:“是这儿?”他语气里有些惊奇还透着兴味,舔着杨贺薄红的耳朵,“书上说弄着了要紧的地儿会舒服。”

    “公公,还疼吗?”

    杨贺脸色刷地红透,攥紧季尧的手臂,呼吸不匀地问,“什,什么书?什么要紧的——”

    季尧理所当然地说:“公公送我的那些春宫图啊。”

    “……”杨贺脸色难看,“胡扯!那些春宫都是男女事,何来这种,这种……”

    他说不下去,季尧笑了笑,看着杨贺叹了声,“有男女的,自然也有男人同男人的,”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离经叛道,反而像邀功的孩子,道:“为了不弄疼公公,我不但翻阅了春宫图册,还去亲眼看过了。”

    杨贺冷冷道:“我很疼。”

    “怪公公太可爱了,我一时忍不住嘛,”季尧语气柔软,却慢慢动起了腰,挑着他寻摸出的敏感处碾磨,还问道:“疼吗?”

    疼是疼的,可又不尽然是疼,像是疼过了,滋生出几分痒,陌生又让杨贺惊惶无措。他闭紧嘴唇,季尧还在他耳边问他,“公公,有感觉吗?”

    仿佛一场色情而耐心的探索,他要将这具躯体剖开,疼痛,快活,都一一握在手里。

    季尧越是问,杨贺越是羞耻,浑身都泛起了红,底下夹得紧,像能吃人的嘴,含着勃勃的阴茎好奇又淫荡地吞咬。季尧按捺不住,声音变得急迫又性感,沉沉道:“舒服了?”

    杨贺被逼到极致,一口咬住季尧的肩膀,恨声又含糊地凶他,“你要弄就弄,别使这些手段!”

    季尧笑了一声,“公公真是难伺候。”

    “让你疼不行,让你爽了也不行,公公要怎么样,嗯?”

    季尧话音一落,掐着杨贺的臀肉直接往敏感处顶撞,阴茎滚烫,溪水却是凉的,随了他激烈的动作挤入穴儿里。杨贺只觉又痛又爽,从未尝过这般滋味,溪水成了滔天浪潮,席卷而来,他被卷入了浪潮里。

    季尧越操越是凶狠,偏还要温温柔柔地问他,“公公,还疼么?”

    杨贺神智溃散,呜咽了一声,双腿却不自觉地夹紧季尧的腰,眼神迷离泛着水光。他被问得羞耻,抬手给了季尧一个耳光,手上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说:“混账!”

    季尧停了停,直勾勾地盯着杨贺,眼神黑沉可怖,杨贺恍惚察觉了,心里露了点儿怯,不甘示弱,脸上却依旧还有几分颐指气使的姿态,瞪着季尧。

    季尧看了两眼,一巴掌扇在杨贺屁股上,水声和手掌挨着肉的声儿闷闷地响,说:“不知好歹。”

    杨贺整个人都在他怀里颤了颤,还没等他说话,就被季尧骤然激烈的抽插逼得失了神,他操得深,又刁钻,偶尔撞上那块软肉就能让杨贺失控地呻吟出声。

    季尧说:“公公小声点儿叫,这可是在行宫。”

    他提醒杨贺,却又是一记要命的顶撞,刺激得杨贺险些叫出了声,他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满脸都是湿的,眼睫毛长,颤抖凝水珠,嘴唇嫣红,一尾舌尖要吐不吐,月光下艳得如同水中滋生的妖。

    季尧看红了眼,掐着他的下巴亲了上去,咬住那瓣柔软的嘴唇,杨贺青涩,想呻吟又耻于呻吟,急急地含住了季尧的舌头。

    杨贺在季尧的怀里颠动着,快感如潮,鞭笞着每一寸筋骨皮肉,将达极点时,季尧拿手指揉弄他的旧疤创口。杨贺哆嗦着攥紧了季尧的肩膀,哽咽着说:“要……要——”

    他断断续续的,要什么,说不出,眼泪掉得好可怜。

    季尧胸腔满胀,快感自下腹蔓延,心脏处也饱裂到生出几分扭曲的快意,季尧说:“公公要什么,又要尿了吗?”

    “太监高潮只会射尿么,那公公要是把尿都射空了,可怎么办?”

    杨贺呆呆地听着,那几个直白露骨的字眼让他打颤,徒然地抓季尧绷紧坚硬的手臂,“季尧!”

    季尧笑道:“嗯?”

    “我在呢。”

    杨贺眼泪簌簌掉,咬牙切齿,“你荒唐无耻!”

    季尧恶意顶着他受不住的地方插进去,杨贺筋骨都软了,跪在他怀里挨操,快感太汹涌,仰直了修长的脖子。

    尿液带了点温度,和清凉的溪水不一样,季尧拨了拨他射尿的口,也深深地射了进去。

    他弄得太多,和着溪水,杨贺呜咽着有些痛苦地捂了捂小腹,“好胀……”

    季尧餍足地搂着杨贺,舔了舔他湿漉漉的脸颊,说:“公公肚子都大了。”

    杨贺还未从高潮里缓过神,反应迟缓,一只手慢慢地伸了过来,拨开他的手牢牢嵌入指缝,攥在了掌心。

    季尧说:“公公这个样子真乖。”

    的确是乖的,没了棱角,只剩下被情欲浸透骨髓的糜烂漂亮,艳得惊心。

    “眼里都没有别人了。”

    他呢喃似的,杨贺慢慢地反应过来,脊背却无端一凉,眼神仍有些恍惚,看着季尧,季尧舔了他眼睫毛上的水珠子,轻声问,“公公这些天一直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杨贺开口,声音涩哑,“你什么意思。”

    季尧笑道:“公公说呢?”

    他说:“公公是突然想做忠臣了,想对皇兄尽忠了?”

    杨贺心尖一颤,脸上没什么表情,“陛下是君主,我一直对陛下忠心耿耿。”

    季尧啧了声,说:“公公别哄我。”

    “我一直看着公公,”季尧说,“公公你知不知道,只要有你在,除了你,我谁都看不见了,我只会一直看着你。”

    “你瞒不过我,”他有一点自得,还藏了几分将露不露的危险警告。

    杨贺看着季尧,二人目光相对,季尧突然一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公公不要怕,不管什么路,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半晌,杨贺打开他的手,说:“又发什么疯,哪个要你陪了,我巴不得你早死。”

    季尧笑道:“公公最好祈祷我命长一些。”

    杨贺妄图起身,腿抖了抖,没力气,又有些恼火,难怪季尧今晚这么难缠。有时季尧的敏锐几乎让他不寒而栗,可季尧所为,却让杨贺无所适从之余,还有几分莫名的安定。

    二人在溪水边胡闹了许久才回去,回时杨贺膝盖磨红了,屁股疼,又不肯让季尧抱他,挺着怪异的走路姿势回去。

    所幸夜已经深了,没有撞上行宫守卫。

    季尧看着杨贺回去,才转过身,走了几步就停下,他叫了声萧百年,窸窣声响起,萧百年自暗处走出,脸上表情古怪,受了莫大的刺激一般,羞辱又难为情。

    季尧咧嘴一笑,“活春宫好看吗?”

    萧百年脸颊一下子红透,瓮声瓮气地说:“殿下,我没有看!”

    季尧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敢偷看,”否则他也不会让萧百年今晚去值守,更不会拉着杨贺在这行宫里胡来。

    季尧说:“萧百年,我听说你和戚家那个病秧子走得很近。”

    萧百年愣了愣,脸色煞白,“……殿下,我,我——”

    季尧一只手搭在他肩上,轻声说:“行宫里安稳不了几天了,给我看好杨贺,守好他。”

    萧百年豁然抬头。

    季尧道:“我知道,舅舅想让你趁乱杀了杨贺,我不管他说什么,你给我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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