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杨贺远远地看着季寰,没来由地想起上辈子的季寰。上辈子季寰是当真信他,他们十三年君臣,临了季寰病故,他说,贺之,朕要死了。
杨贺立在榻前,一言不发。
季寰病了许久,脸色青白,双颊凹陷,轻声道,朕不是个好皇帝——他似哭似笑,涣散的瞳孔里却陡然生出光,一把抓住杨贺的手,紧紧盯着他,说,贺之,帮朕把菀菀和霖儿送出宫去,他们不能留在宫里,贺之,你帮我。
杨贺垂下眼睛看着季寰的手指,他太瘦了,五根手指如同干枯的朽木,抓得紧紧的。
过了许久,杨贺才开口:“陛下,小皇子会是新季寰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杨贺,刹那间,眼神像是失望透了,骤然间灰了下来。
他说:“贺之,连你也骗朕。”
那是季寰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上辈子杨贺一败涂地,临到刑场斩首,也不曾有半分愧疚,甚至转世重来,杨贺故技重施得了季寰的信任。
不知怎么,到了现在,杨贺竟罕见地有几分恍惚。
杨贺不后悔,更不愧疚,这世上的事本就如此。他要风光,要权势,要做人上人,就得踩着别人一步一步往上爬,至于脚下踩的谁,他不会去在意。
杨贺如此想,可夜里却依旧频频梦见旧事,他梦见重病将崩的季寰,还梦见了上一辈子的季尧,前世的季尧和现在不一样。杨贺远远地见过几回,季尧被人群拥簇着,锦衣华服,人却瘦弱的吓人,像裹在锦衣里的一具枯骨,神情恍惚又苍白,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分明是怯懦畏缩的,却让人不舒服。
旧事搅得杨贺心里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烦躁,夜里也睡不好。
一轮弦月撒得潺潺溪水波光粼粼,山风过境,吹在潮热的脸上,让人清醒了几分,不过须臾,他就忍不住低低哼了声,骂道:“一口狗牙。”
季尧抬起头,吐出肿大的奶头,红透了,泛着糜烂的银光,乳晕一圈牙印分明,他笑着又嘬了口,说:“怪公公奶子太嫩了。”
“软乎乎的,真想一口嚼烂了咬下来。”
杨贺说:“闭嘴!”
他想,他可真是发了疯,竟会三更半夜,在这皇庄隐秘之处和季尧做这样的荒唐事。
季尧低笑了声,一把将杨贺推在小溪边的石头上,直接就扒了他的裤子,上瘾似的往人身下闻了闻,笑道:“公公是不是洗过了,嗯?怎么这么香?”
杨贺被推了个猝不及防,手往后撑着,只来得及反驳了一个不是,就被季尧含住了他的残缺处,直接被刺激得低叫了声,呼吸急促,脸颊越发红。
少年人唇舌滚烫,舌尖有力而灵活,狎昵地顶着他挨过的刀的地儿,还咂咂地吮出声儿,不堪听。杨贺浑身都在抖,脚趾紧紧蜷着,他不堪的地方成了稀罕的东西,如珠如宝,美味佳肴似的陷在滚烫的口中,当是没什么快感的,却让杨贺几乎失控地呻吟,汗涔涔的,要融化在季尧的嘴里。
杨贺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季尧的头发,少年人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那一眼透着股子坏劲儿,他嘴巴红而润,声音沙哑,说:“公公这儿可越发管不住了,一舔就漏水,要不要我给你拿东西堵住?”
杨贺心跳得快,凌厉的眉梢眼角沾了情欲,绮艳漂亮得不像话,他有些狼狈地错开季尧的目光,拿白生生的脚丫子踩他的肩头,提起气势,问道:“打哪儿学的这些下流话?”
“谢家怎么着也是簪缨世家,”杨贺嘲讽他,“就教了你这些?”
季尧苦恼地说:“这怎么是他们教的,”他攥住杨贺瘦削伶仃的脚踝,拨了拨脚指头,白皙小巧,连凸起的青筋都漂亮。季尧亲了一下,咕哝道:“这分明是公公诱着我说的,拿这么漂亮的身体,引诱我。”
杨贺居高临下地看着季尧,轻声说:“你觉得漂亮?”
他沿着季尧的大腿,拿白皙的脚掌一路踩上季尧的胯下,少年人裤裆鼓鼓囊囊,全然勃起了。杨贺心中有几分自得,还有几分莫名的兴奋,嗓子眼发干,啧了声,慢慢地说:“殿下,你硬了。”
一点火星子倏然蹿成了烈火,季尧眼神都变得越发深沉,盯着杨贺,很坦荡甚至像小孩儿耍赖,委委屈屈地说:“哪有什么办法?”
杨贺隔着裤子踩着季尧勃起的阴茎,那东西好大,杨贺见过,用手摸过,他喜欢季尧的性器,又凶又听话。
杨贺问他,“殿下,舒服么?”
季尧喘了声,舌尖顶了顶虎牙,掐了把杨贺线条流丽的小腿肉,嫩生生的又软又白,季尧粗声说:“舒服,公公再用力一点。”
隔着裤子,隔靴搔痒,可季尧光看着杨贺都觉得有几分无法言喻的快意。杨贺垂下浓密的眼睫毛,朱红的内侍衣裳敞着,脸颊通红,神情有些高高在上的冷艳,却藏不住那点儿扭曲畸形的痴迷。
季尧不是初识情欲的雏儿,杨贺这么着没法让他射出来,玩儿得脚都酸了,娇气地皱了皱眉毛,“怎么还不射?”
季尧心口滚烫,哑着嗓子说:“公公未免太小瞧我,这么不痛不痒的,怎么射的出来?”
杨贺抬起眼睛看着季尧,露出一点疑惑和不悦,季尧眼睛一下子红了,直接扑上去把人翻过身压住了,呼吸急促,喘着说:“公公玩够了,该我了吧。”
第44章
明月皎皎,银霜泼白雪,照在杨贺软腻的皮肉上,透着干净和不可言说的色欲。
杨贺皮肤白,软软的,一掐就能留印子,腰窝凹陷,屁股小却饱满丰腴,像熟透又还有一点青涩的桃子。
季尧爱不释手地揉他,扑上去,疯狗似的咬他的屁股肉,说:“公公哪里都瘦,只有屁股肉多,又肥又嫩。”
说着,还着迷地拍了一巴掌。
杨贺疼得哼了声,这小畜生粗鲁地压在他身上,底下石头粗糙,擦过胀红的奶尖儿,留下红印。
季尧孩子气地笑,“疼了?”
他一路吻上去,湿哒哒的舌头舔他的腰窝,舌尖往里顶,杨贺咬着嘴唇,身子不住发抖。
那根大东西抵上他屁股的时候,季尧咬住了他的耳朵,也按住了杨贺受激弹动的身体。杨贺腰都软了,支不起身,只能趴在石头上,额头枕着手臂逃避一般不敢看。
季尧却不肯如他的意,他将滚烫的阴茎滑入臀缝里蹭,屁股肉掰开了,笨拙地半含着少年滚烫的性器。驴鞭似的玩意儿,饱满一根,又粗又长的在屁股肉缝里厮磨挺动,磨得肉都发烫发疼。
季尧亲他汗津津的肩膀,杨贺肩上挨过箭,留了个疤,季尧舔上去,手也不安分地摸着杨贺臀缝中间的小洞。穴眼小,他才插了个指头,杨贺就夹紧了屁股,皱着眉毛叫疼,季尧有点儿埋怨又宠爱地亲他,说:“这样疼,那样也疼,公公底下这小洞又这么小,我要怎么插进去?”
杨贺恍惚地听懂了,睁大眼睛,“不行——”他短促地喘了几口气,察觉季尧不高兴地又重重顶了他几下,湿漉漉的龟头擦着穴口过去,刺激得他缩了缩臀眼,紧张又羞耻。杨贺咽了咽,哑着声儿狠声说:“你敢插进去,我撅了你的东西!”
季尧吭哧吭哧笑,半点不怕,索性挺着阴茎插入杨贺腿缝,道:“公公舍得?”
杨贺脸颊通红,稍稍放了心,下意识地并拢腿,夹住滚烫如肉蟒的性器。那话儿烫着他的皮肉,一股子热意似乎要烧到心口,脑子都有些昏沉,反驳道:“我有什么舍不得。”
季尧说:“公公喜欢。”
他贴着杨贺的耳朵,催促道:“把腿夹得再紧点儿。”
杨贺咬牙骂了句,须臾就被季尧顶得说不出话。
他喜欢的。
他喜欢季尧的那根东西,也喜欢季尧对他的痴迷,甚至喜欢季尧有恃无恐地挺着那玩意儿在他身上放肆。
少年人身体滚烫火热,勃勃的透着年轻的鲜活,如一把火,焚得他每一寸皮肉都重新活过来一般。
分明只是弄腿,杨贺却有种当真被季尧侵入的错觉,心惊胆战,可又有几分莫名的快意,好像将这几天的焦躁都挤了出去。不过须臾,他就惊喘了一声,叫了声:“季尧!”
季尧的手指头已经插进了紧闭的穴里,沉沉地笑,“公公里面好热。”
“好软。”他喟叹道。
杨贺惊惧地绷紧了身体,想爬起来,却被季尧牢牢地压住了,“公公听话,别乱动。”
杨贺慌了神,后穴儿里异物感越发明显,湿哒哒的,像抹了东西,“你弄了什么——”
季尧亲了亲他的耳朵,笑道:“脂膏,让公公不疼的东西,”他抽出手指,伸着湿透的手给他看,几根手指修长白皙,脂膏黏腻,将掉不掉的挂着银丝,“桂花味儿的,公公喜欢吗?”
杨贺睁大了眼睛,脸都白了,骂道:“我不喜欢,季尧,你别胡来!”
季尧按住他,说:“不喜欢桂花味儿?那我明儿换个味道的。”
“混账!”杨贺越发心颤,又软了语气,“我用腿,用手给你弄出来不行吗?”
季尧笑盈盈地不说话。
杨贺偏过头来看他,几绺头发挨着白润的脸颊,嘴唇红得像凝露的花瓣儿,露出几分可怜相,“季尧——”
季尧叹了口气,“公公真自私,只许你玩我,我呢?”他撒娇似地说,“我都让着你多少回了。”
季尧那根东西大,硬邦邦地顶着他,杨贺眼睫毛抖了抖,惊惶又无措地求他:“插不进去的,太大了,季尧,会死的。”
杨贺总是识实务的,跋扈时比谁都冷漠,服软时却折腰也折的不假思索,季尧掐着他的双颊含他的舌头,说:“不会的,公公忍忍就好啦。”
杨贺变了脸,“这怎么忍……”他想,肯定要流血的。
这么想着,竟说出了口,季尧一下子笑出了声,亲昵地蹭杨贺的脸颊,甜腻地道:“出血就全当公公给我落的红了,好不好,公公就心疼心疼我。”
季尧是商量的语气,杨贺怕疼得要命,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却被季尧一只手死死按着,底下送了一根指头,又耐着性子插了第二根。
杨贺在石头上磨得渗出了血珠子,疼,可身后是季尧炽热的胸膛,前后无路,他胡乱地骂着季尧,声音都变了,尖的,抖的,又软得能掐出可怜的水。
季尧的喘息越发急促,他拔出手指换了硬到发疼的阴茎,忍不住将杨贺囫囵地圈进怀里,咬他的耳朵,叫他:“杨贺,杨贺,我好喜欢你。”
杨贺本就畏疼,季尧抹了许多脂膏,可那玩意儿得天独厚,插进去疼得杨贺直接掉了眼泪,哆哆嗦嗦地呜咽了一声,用力咬住了季尧摸他脸颊的手,含恨地骂季尧,“混账,小畜生!”
“公公尽情骂,”季尧笑了一声,底下直接用力尽根插了进去,骤然疼得狠了,杨贺齿关松开,季尧拿手指头夹着他发颤的舌尖,轻声说:“公公终于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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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在那一瞬间,杨贺根本听不见季尧说了什么。他太疼了,甚至让杨贺想起上一世刑场那一刀,如今他赤身裸体,皎月注目,山间草木共见,他在受刑。
那一根尺寸骇人又硬烫的阴茎是凶器,剖开他的身体,将他一寸一寸绞碎,弄烂了重组。
杨贺疼得脸都白了,张着嘴,发出了极小声的哭腔。
他太紧了,季尧舒爽之余,也有几分痛,伸手揉捏杨贺的臀肉,声线压抑又充斥着欲望,软软地说:“公公,放松一点,你夹得我好痛。”
说着,堪堪抽出又狠狠顶了进去,逼得杨贺哽咽了一声,抖着嗓子叫:“季尧!”
光听他难受得几乎哭出来的声音都让季尧激动,他纵情地舔杨贺的肩膀,小狗似的,一点点地舔,喃喃道:“公公里面好热。”
他像是不能情不自已,掐着杨贺的腰用力动了起来,那东西凶狠地往深插,仿佛一场贪婪又粗暴地掠取。
杨贺眼泪簌簌往下掉,浑身都在颤,疼得狠了,胡乱咬着牙骂季尧。可他所学有限,骂来骂去,不过是混账,要杀了他之流。
季尧闷声笑,他喘得甜腻又性感,一只手探到杨贺的前面,摸他的残缺处。那地儿光洁干净,青涩又色情,湿湿的,痴痴迷迷地说:“公公这里好可爱,好喜欢。”
他喜欢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流水潺潺,虫鸣蛙叫,月光撒在杨贺被他操得发抖的后背上,蝴蝶骨瘦削,像要振翅而起的蝶。
季尧用力将他压得更紧,操得更狠,要把杨贺和自己永远地钉在一起。
杨贺头一遭,季尧那东西又大,发情的疯狗似的重重往里插,内壁娇嫩根本受不住,火辣辣的发疼。
杨贺攥着石头的棱角,笨拙地蜷缩起双腿妄图挡着他手中下流的亵玩,浑浑噩噩地求饶:“慢点,要坏了——季尧,季尧你轻点好不好?”
他一动,屁股就高高地翘着,两瓣臀肉透红湿亮,含住粗长阴茎的小洞越发显得小而可怜,楚楚地吞着他。
季尧喉结动了动,道:“不好。”
“公公怎么能这么勾引我,”季尧贴着他的耳朵,恶人先告状,“还要我轻点儿,”他像露出獠牙的野兽,慢慢地咬住了猎物,说:“轻不了!”
杨贺想斥他满口胡言,却被操得失了声,只有那根东西在他身体里进出的感觉分外清晰。少年人的那东西滚烫粗硬,青筋嶙峋,力气又好大,每一记顶弄都插得极深。
杨贺昏昏沉沉的,等季尧射进去的时候仍恍惚了许久,半晌才哑着嗓子骂他,“从我身上滚开!”
季尧黏人的压在他背上,亲他的后背肩膀,“不要。”
“公公再给我抱一会儿。”
杨贺吃不住这样黏腻亲密的相拥,二人都汗津津的,头发纠缠,那根软下来的物事还插在穴儿里,让杨贺有些羞耻恼怒,还有几分茫然的无措。
杨贺闭了闭眼,说:“石头硬,硌得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