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关玥儿摇了摇头，她倾向大家术业有专攻。如果不是专人专岗，回头有什么问题很容易就乱套了，而且临近正式演出，妆造团队本来就忙得不行。“告诉我，你还有第三个方案对吧？”关玥儿试探性问她。
钟宁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秦尉廷。”
既然她能说出来，说明钟宁刚才已经联系过秦尉廷，而且对方也已经同意了。
“他咋说？”关玥儿屏息等她的回答。
“秦尉廷答应过来顶替我的工作。他过年留在A市，这几天他在录音室盯你新专辑的混音工作，所以没有其他安排。”
“你们商量好了？”
钟宁点点头。“刚才在电话里大概交接了一下，具体的细项我再发消息给他，他买了下一趟飞京城的机票，我准备赶最快的一趟飞机回去了。”
钟宁其实心里挺过意不去的，这么重要的晚会，她作为经纪人，就这样把关玥儿留在这边，还麻烦了秦尉廷过来，做他职责范围以外的工作。
“玥儿，对不起，我实在……”
关玥儿拍了拍她的背。“你都安排好了就快回去吧，小朋友住院了需要你。”
钟宁走到了门口，又倒回来絮絮叨叨地交待。“哦对了，我跟总导演沟通过了，你的节目结束后，跟他们团队打声招呼，到时没有事情就可以离开了，我让小若帮你们订返程机票。”
“还有，玥儿，你表演完节目就要走了，后面就没机会了。我知道你这几天很累，但是别老呆在化妆间休息。京城那么多值得结交的人脉，多走动、交流一下，碰碰运气。”
“好的知道了，你快去赶飞机吧！”关玥儿都替钟宁着急，把她赶了出去。
0069
航班取消
团队其他人已经提前得知秦尉廷要过来，所以看到他出现的时候，并没有太惊讶的反应。
钟宁先前在群里交待过了，她有私事要赶回去。而留在A市不回家过年，又没排其他工作的人选，只有秦尉廷了，倒也合情合理。
看到钟宁把秦尉廷拉进一个个群里，关玥儿略微有些担心。感觉工作和生活中，和他重叠交叉的范围越来越大。如果接触越多，不经意间暴露两人关系的几率也越大。
“秦老师。”关玥儿在人前还是和从前那样喊他。
秦尉廷朝她点点头，走到小若身边先和她对工作。
关玥儿还是十分信任他能胜任钟宁的工作，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让她可以专注自己表演的事。
秦尉廷对完工作，在关玥儿身边拉开一把椅子，坐到她身边，身上似乎还带着外面的寒气。“玥儿，会紧张吗？”
之前可能还有些，现在一次次彩排已经非常熟练流程了，对于大型演出，她早已练就出一颗大心脏。
关玥儿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有你在身边的话，就还好。”
“你这两天工作排得还挺满，今晚有条官方的拜年视频要拍，明天有几家媒体采访，演出宣传照也要在带妆彩排的时候提前拍好，发布自媒体预热。”
之前秦尉廷在工作上，都是跟她聊创作、聊录音。关玥儿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和他对行程。
“好，我听你安排。”关玥儿点点头。“是不是接了钟宁的工作，才知道有这么多事情需要沟通？辛苦你啦。”
秦尉廷起身，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温柔地摸了一下她的头顶。“你才辛苦。我去帮你确认伴奏和视频素材的文件。”
除夕当晚，外面漫天飞雪，但演播厅里忙得热火朝天。
关玥儿上场前，收到了各方的消息，家人朋友的问候，公司同事预祝她演出成功，还有数不清的拜年短信。
她已经整装待发，集中注意力再过一遍舞蹈动作和歌词，摒除脑中的杂念。
这些天秦尉廷几乎都在她身旁，寸步不离地陪着她。
“秦老师，要到你们家艺人了！哦关玥儿就在这，快去候场区，最后再检查一下耳返！”工作人员朝他们大力招手。
关玥儿做了几个深呼吸，提醒着秦尉廷。“你再看看我的发型、妆容和服装有没问题。”
秦尉廷绕着她转了一圈，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点点头示意OK了。
关玥儿看他一脸严肃、表情紧绷，好像比她还紧张，不由开了个玩笑，缓解气氛。“我一会儿要是表现得好，下台了给我一个亲亲哦。”
秦尉廷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一下，人多眼杂，很快就松开了。“你会很棒的，宝宝，加油。”
她这次唱的是上张专辑的主打曲。经过一轮巡演早就烂熟于心，和伴舞的配合也天衣无缝，表演整体非常顺利，感觉上台一眨眼的功夫，就完成演出了。
她一下场，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激动。“啊终于结束了，可以回家了！我的手机呢？”
早就在一旁等候的秦尉廷把手机递给她，因为演播厅和电视直播有延迟，所以亲朋好友还在群里刷她几分钟前刚上台的照片。
关玥儿抬起头，笑盈盈地望向秦尉廷。“你去跟总导演确认过了吗？我们真的可以走了吗？”
秦尉廷点了点头，冷不防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去了人少的角落。
关玥儿看他的表情像藏了事、又没说出口，不由莫名其妙。“怎么了？你刚在监控屏看到什么了吗？我演出有问题吗？”
“你演出很完美，玥儿，回A市的航班取消了。”秦尉廷不忍心泼冷水，但不得不告诉她这个残忍的事实。“今晚已经没有回去的航班了，最快一趟是明早的。”
“……哦。”关玥儿听到这个消息有点木讷，眼眶微微发酸。赶回去陪家人团聚的这个念头，支撑了她这一整周高强度的工作。她心心念念想了那么久的计划，突然间就破灭了。
她不抱希望地喃喃自语。“也没有……其他交通方式了哦？”
“赶上春运，高铁票已经售罄了。现在开车回去，还不如改签明天一早的机票。”
“嗯，你说的也是。”
秦尉廷其实很担心她会哭出来，顾不上那么多，牵着她的手，径直拉着她往化妆间走。关玥儿失望地垂下头，如果不是秦尉廷引着她，在后台一路上要撞到好几个人。
锁上化妆间的门后，关玥儿稍微缓过劲来，她抱住秦尉廷的腰，倚在他身上休息。
“那我们今晚干些什么？”她闷闷的声音从秦尉廷胸膛里传来。
秦尉廷缓缓拍着她的背，耐心地问：“要不要出去吃东西？”
关玥儿不饿，摇了摇头，倒是屋里的暖气让她有些热。“我这几天都在忙，也没机会出去走走。我们去散步，透个气好吗？”
“好。”秦尉廷松开了她。“你等等我。”
说罢他就出去了，关玥儿正好给家人打个电话。“喂，妈妈。”
关母那头吵吵嚷嚷分外热闹。“闺女，我们都在电视看到你的表演了，真棒啊！现在要赶去机场了吗？我们都在家里等你！”
“妈妈……我……”关玥儿哽住了，说不出话。“你帮我跟外公外婆说声新年快乐，我改签明天的机票了。”
“啊？怎么了？”关母语气难掩失望。
关玥儿感觉她继续听到母亲的声音，就要掉眼泪了。航班取消本来就不是任何人能预料和控制的，她没有多说。“大概明天中午前就会回到吧，你让外公外婆今晚别等我了哦。”
“好的闺女，那你照顾好自己。新年快乐，爸爸妈妈爱你！”
关玥儿整理好心情，开始换衣服。外面气温已经零下了，她一件件套上保暖内衣和毛衣。
秦尉廷回来后，帮她穿上大衣，在她身上每一个口袋都塞了发热暖宝宝。
“你刚就是出去找暖宝宝？从哪儿弄来那么多呀？”关玥儿很是好奇。
“你不管。”秦尉廷淡淡地说。“我这几天临时经纪人也不是白当的。”
关玥儿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感觉情绪稍微好了一些，也去帮秦尉廷戴上针织帽和围巾。
她很难想象，如果此刻秦尉廷不在自己身边，大过年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身在他乡，会有多难受。
“有你在真好。”关玥儿强忍住眼泪，笑着在他唇角印了个吻。
0070
你就是我的家人
他们叫了辆车，在附近随便选了个目的地。
京城的深冬，大街小巷已经积了一层雪，树上光秃的枝杈全部挂满了红灯笼。虽然街上行人寥寥无几，但到处的年味都很重。
“师傅，我想吃饺子，请问这附近还有开着的餐厅吗？”关玥儿问司机。
“哎哟姑娘，这会儿可不好说了，除夕很多餐馆就没开咯，就算开着，这个点也打烊了。”
司机很热情想帮忙，但这个问题确实难倒他了。“前面还有几间亮着灯，要不我放你们下去问问？”
“好的，我们前面下车。”
他们下车一间间去问了店家，结果确实打烊了。
“算了，也没有很想吃。”关玥儿故作轻松地拉走秦尉廷，两人在空荡的街道瞎逛。
她突发奇想，很想听一首应景的歌。“你有没带耳机？”
秦尉廷从大衣口袋摸出耳机盒，分了一只给她，单边耳机上还有残存他的体温。
她塞到耳里，在音乐播放器中找到M?的《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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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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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
Th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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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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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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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e（人们都说，时间会治愈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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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我的朋友，过来与我一起寻欢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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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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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手牵着手，在这新年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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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ow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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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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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t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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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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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今夜，让我们假装还无拘无束）
Prom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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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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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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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答应我，在这新年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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