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第480章

    r>

    远处平江路的灯笼在雨帘中晕成血色的雾，张熙想起女人断裂的红绳正泡在某处积水里，像截濒死的蚯蚓。

    菜市场鱼摊的腥气扑面而来时，童童从他怀里摸出颗融化变形的彩虹糖。

    "给妈妈的，"她沾着泥浆的小手擦过张熙下巴，"她说苦的时候吃糖就能看见彩虹。

    "张熙在馄饨店的雨棚下摸到手机，110三个数字在屏幕亮起的瞬间被童童的眼泪晕开。

    穿胶鞋的菜贩推着板车经过，车轱辘碾过水洼溅起带着鱼鳞的浪。

    他低头看见小女孩睫毛上凝着水珠，忽然想起哈尔滨初春屋檐下的冰凌。

    警笛声穿透雨幕时，怀里的童童己经烧得像块火炭。

    馄饨店老板娘递来姜汤时的絮叨飘在耳畔："作孽哦...上个月那赌鬼就来泼过一次粪...孩子妈手腕那些淤青..."急诊室的白炽灯下，护士剪开童童的衣襟。

    张熙看见她胸口贴着的心电图导联片，像只残缺的蜘蛛趴在单薄的胸膛。

    当顾清欢湿淋淋地冲进病房时，童童正攥着他的食指呢喃："...要粉红色的糖纸..."女人发间滴落的水在瓷砖地上汇成细流，旗袍盘扣错位了两颗。

    她接过女儿时露出后颈的瘀伤，紫红色的指痕在惨白皮肤上绽放如恶之花。

    张熙把攥得发烫的彩虹糖放进她掌心，糖纸上的小熊维尼被血渍染红了半边脸。

    值夜警察的询问声在走廊回荡。

    顾清欢给童童擦汗的手忽然顿住——急诊帘幕缝隙间，半张纹着蝎子的脸正贴着玻璃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