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热文 第479章

    皱起鼻子往张熙身后躲，发黄的泰迪熊蹭上他沾着雨水的裤脚。

    张熙这才注意到墙角的老式药罐。

    炭炉上煨着的砂锅正咕嘟冒泡，苦杏仁味混着当归的涩在空气里织成密网。

    童童踮脚去够柜顶的彩虹糖罐，露出一截后腰——那里贴着块医用胶布，边缘泛着过敏的红痕。

    "要下雨了。

    "顾清欢突然说。

    她整理晾衣绳的动作带着神经质的颤抖，印着小雏菊的棉质内衣在穿堂风里摇晃，像一排随时会破碎的月亮。

    张熙瞥见床底露出的半截行李箱，拉链齿上缠着几根长发。

    楼道突然响起纷乱的脚步声。

    童童的泰迪熊掉在地上，黑玻璃眼珠映出女人瞬间惨白的脸。

    劣质香水味顺着门缝钻进来时，顾清欢己经反锁了防盗链。

    "婊子养的！

    以为跑到苏州就清净了？

    "铁门被踹得震响，童童的哮喘声像漏气的风箱。

    张熙看见猫眼里晃动着花臂纹身，油漆桶碰撞声混着男人的咒骂："带着拖油瓶还装贞洁烈女？

    "顾清欢把女儿塞进张熙怀里的动作像在抛掷一件瓷器。

    童童的眼泪洇湿他肩头布料，痱子粉味里突然掺进铁锈味——女人咬破的唇角渗出血珠，在苍白的脸上艳得刺目。

    "后窗通菜市场。

    "她指甲掐进张熙小臂，月牙形的伤口与童童的疤痕完美重合。

    老式插销在暴力撞击下崩飞，红油漆泼在婚纱照上的瞬间，张熙抱着孩子跌进后巷的雨幕。

    积水漫过脚踝，童童的咳嗽闷在他胸口发烫。

    破损的泰迪熊在污水里浮沉，黑眼睛望着阴郁的天空。

    他们穿过晾晒着染布的老院子时，追骂声混着雷声碾过青石板路。

    "叔叔，爸爸是不是变成星星了？

    "童童突然揪住他湿透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