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从前是，现在也是。

    我扯动脚链发出脆响。

    「认出你又怎么了？你被投放到这里，我这种恶人就该利用你，刷恶毒值。」

    时砚是个很难缠的家伙。

    在那个世界里，几乎把我保护得密不透风，让我下线的人根本没有机会动手。

    否则我也不会自己雇人制造车祸了。

    我彻底摆烂。

    「说吧，要报恩还是报仇，给个痛快。」

    「要你。」

    数据锁链突然收紧，我被迫跌向时砚的怀抱。

    被带到床上的同时，脑海里多了许多不可言说。

    「等等！我系统……」

    「它正在学习人类繁衍行为的影像资料。」

    时砚单手解开皮带扣，「你教得很好。」

    我抬手暴击他胸口：「教个屁！老子是反派，不是色情片主演！」

    他突然握住我脚踝，指腹摩挲着凸起的踝骨。

    「反派会在暴雨天给流浪猫搭窝？」

    「会偷偷把给霸凌对象下的药换成维生素片？」

    「会在弄脏玻璃后给保洁阿姨塞钱……」

    「闭嘴！」

    我揪住他衣领，「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时砚突然笑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像冰川裂开缝隙。

    「用你藏在袜子里的水果刀？还是校服夹层的美工刀片？」

    他轻松卸掉我所有武器扔在地上。

    「江哥哥，你教过我——」

    温热的吐息喷在耳后。

    「真正致命的武器，要藏在别人想不到的地方。」

    后腰突然被什么硬物抵住，我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

    「比如……领带夹？」

    时砚用牙齿咬开我的衬衫？

    「或者……」

    他忽然含住我胸前红肿的咬痕。

    「用对方最渴望的东西当诱饵。」

    我揪着他头发的手突然失力。

    「你他妈…轻点……」

    时砚唇上沾着血珠，歪着脑袋，真诚发问。

    「轻点你会哭吗？」

    他意犹未尽：

    「上次你哭的时候，我的爽度值涨了五十个点。」

    「……艹。」

    8

    我咬了咬舌尖，痛感让我清醒了些。

    「时小砚，这样不对，你他妈怎么能在我这里爽？你分明知道我是攻略者。」

    「那又如何？」时砚的银发垂在我膝头，「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不是吗？」

    我揪住他后颈的碎发：「谁喜欢你？我他妈是为了恶毒值！」

    时砚的呼吸突然卡顿。

    「你教过我……人类做这种事的时候，要诚实。」

    「那是对活人！」我踹开他膝盖，「你他妈连心跳都是程序模拟的！」

    时砚突然抓住我脚踝按在床头，银发垂落在我锁骨处：「可你这里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