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必,只是着一身朝服罢了,你若再不睡,天都要亮了。怎么,你夫君连朝服都不会穿戴了?”“嗯,好吧。”
君时修迅速披上朝服,整理衣冠,略加梳理后便匆匆出门上朝去了。
躺在床上的苏七七微微睁眼,心中暗忖:今夜,想必这整个君府都无人能安然入眠吧?思绪飘转间,她又翻身向里,将自己裹入被衾之中。
第
33章
隐形小富婆
最终,君时修向家中回话,称君凌霄与城西一户人家的小媳妇有了私情,恰逢那女子出远门的丈夫归来撞破,君凌霄便遭了其暗中报复。
如今那户人家已人去屋空,全无踪迹可寻。
君家人对此也无计可施,毕竟此事若宣扬出去,错在君凌霄,遭人报复也算是咎由自取。
瞧着仍旧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的君凌霄,大房整日被阴霾笼罩,整个君家也随之陷入了长久的阴郁氛围之中。
田氏似是因儿子的事受到了极大刺激,面容日渐憔悴,衰老之态尽显,还不时咳出血来,瞧着像是身染重病。
老夫人也因君凌霄之事,身体抱恙,不过还是做主让田氏将掌家之权交予二房的元氏。
二房一家向来性情温和,不争不抢,元氏起初并不愿接手,然而见大嫂如今这副模样,也只好应下。
田氏虽心有不甘,却也力不从心,只能满心愤恨地交出钥匙。
时光缓缓步入盛夏,骄阳似火,酷热难耐,暑气愈发浓烈。
苏七七所居之处虽有府里分发的冰块用以消暑,可她生性怕热,仍觉不够凉爽惬意。
于是,她差遣在外替她办事的余掌柜,每日从院子后门悄悄加送些冰块进来。
正因如此,东院的主子和下人都跟着沾了光,盛夏的炎热对他们的影响也变得微乎其微。
屋内有冰块散发着丝丝凉意,丫鬟婆子们心灵手巧,用这些冰块制作出冰沙、凉汤之类的消暑佳品。
当年在娘家时,家人给了苏七七几个铺子,想着让她学着打理,索性将那几个铺子的管理权都交到了她的手中。
后来出嫁之时,外祖家疼惜她,又给她添了几间铺子。却无人知晓,早在出嫁前的两年,苏七七手中的生意便已几乎遍布全国。
苏七七因祖父离世而守孝,直至十八岁才嫁人。她手下有一位极为得力的大掌柜,二人相识颇具渊源,而这位余掌柜能力卓绝非凡。
如今的苏七七,虽不敢称是全国首富,但财力在整个大夏国也是数的着的。只是她为人低调内敛,从不显山露水,故而几乎无人知晓她这深藏不露的雄厚财力。
在这大夏的朝堂之上,君时修无疑是最为独特的存在。
他身为当朝首辅,于明处,朝堂之事皆在其运筹帷幄之中,政令通达,百官敬服;于暗处,其势力更是盘根错节、深不可测,宛如一张无形却坚韧的大网,悄然渗透到各个角落,令各方势力皆不敢小觑。
也正因如此,景和帝每逢遇到那些棘手难办、错综复杂的事务,都会毫不犹豫地交付于君时修之手。
他早就从手下的禀报中听闻,京城里有一家商行仿若异军突起,发展势头迅猛得令人侧目。一番详查之下,竟发现这商行背后的东家,竟是礼部尚书家的七小姐——苏七七。
彼时,苏七七已与君凌霄定下婚约。起初,他并未过多在意,毕竟君家的门庭与底蕴,决然不是那种会觊觎他人财力的浅薄之辈。
然而,当听闻那小姑娘在喜堂上竟要强嫁于他时,他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涟漪,原本平静的心湖被悄然搅乱。
他不禁对这个行事果敢、与众不同的女子来了兴致。如此年轻的姑娘,便能在这波谲云诡的商界之中崭露头角,拥有这般非凡的能力,即便被退了婚,凭她自身的本事,日后的生活也必定是富足无忧、不愁吃穿的。
可她却偏偏执着地要嫁与自己,这其中的缘由,让他着实好奇不已。这份好奇,犹如一颗种子,在他心底生了根,发了芽。于是,他带着几分兴味与探究,答应了这门婚事。
虽说他并非贪图苏七七的钱财,但他也深知,一位聪慧能干、有勇有谋的夫人,于他而言,无疑是如虎添翼。
这日,如牛毛般的细雨纷纷扬扬地洒落,丝丝缕缕,轻柔地抚摸着大地。细雨悄然而至,为这燥热的世界带来了一丝清新与凉爽,原本被暑气笼罩得令人烦闷的天气,也因这场雨而褪去了几分炎热,不再那般让人难以忍受,反倒是添了些许宜人的温润之感。
午后,余掌柜遣人匆匆送来一封密信,恳请苏七七移步至京城中最大的绸缎庄——华锦阁。当然,这华锦阁是苏七七的产业。
苏七七莲步轻移,踏入华锦阁内。那伶俐的店小二见状,赶忙满脸堆笑、热情殷切地迎上前去,深深一揖,口中称道:“许久未见东家大驾,快请楼上安坐,钱掌柜已在二楼静候多时。”
苏七七颔首示意,带着流风和流云稳步拾级而上,步入那二楼的精巧会客厅中。
“见过东家。”钱掌柜行礼问安。
钱掌柜年逾三十,身姿修长挺拔,通身散发着一种儒雅温润的气质,宛如一位久居书斋的文人。嘴角常含着一抹谦逊温和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丝毫看不出是在商场中摸爬滚打的掌柜,反倒像是一位吟诗作对、泼墨挥毫的书生。
“余掌柜快快免礼,我早说过,咱们以朋友之谊相处即可,不必如此多礼,这般客气反倒让我不自在了。”苏七七笑语盈盈,声如黄莺出谷,婉转悦耳。
“东家这是哪里的话,您对小的有救命之恩,小的粉身碎骨也难报答,于情于理,都应竭尽所能,恭敬相待。”钱掌柜言辞恳切,眼中满是赤诚与感恩。
二人相继落坐,钱掌柜恭敬地为苏七七斟上一盏香茗,而后神色凝重地开口道:“咱们的人在南下采买货物之际,偶路截杀,走投无路之下,竟出重金委托咱们商队,欲将那私盐伪装成粮食,运至京城之中,且不许咱们的人查验货物。那带队的徐鹏被高额酬金迷了心窍,一时糊涂便接下了这桩买卖。然而,在交接货物之时,他无意中发现竟是私盐。他起初也想佯装不知,蒙混过去,可终究是怕惹出大祸,便将此事告知于我。我思量再三,如今东家已是当朝首辅的夫人,此事干系重大,还是应当告知东家为好。”
苏七七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茶香在舌尖散开,她抬眸看向钱掌柜,目光幽深,轻声问道:“嗯,你可私下查探了,这批私盐背后的东家究竟是谁?”
苏七七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钱掌柜在这商海之中,也是结识了些三教九流的人物,因而也听闻了些风声。
“似乎是善郡王府。”钱掌柜道。
苏七七听闻此言,黛眉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仿若有一层阴霾悄然笼罩。缓声道:“又是善郡王府。”
须臾,神色恢复了镇定,微微颔首,说道:“你此番行事谨慎妥帖,做得很好。这私盐之事关乎重大,我会将此事告知三爷,让他处置。”
语毕,苏七七放下茶盏,又与钱掌柜就着铺子的生意往来、新一季的绸缎款式、各地的物价起伏以及人手调配等事务细细商议起来。
直至夕阳的余晖渐渐染红了天边,苏七七才起身,带着流风和流云,缓缓走出华锦阁,踏上了回君家的路。
第
34章
一起看书
这些时日,君时修深陷繁忙公务之中,难以抽身。
江南突发水患,来势汹汹,朝廷即刻拨出钱款与粮食以解燃眉之急,然而国库并不充盈,所拨物资于庞大的受灾需求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
无奈之下,朝廷下令当地知府在富商群体中征集粮食用于赈灾。
可那些富商们皆狡黠非常,官府上门劝说时,他们不过是敷衍塞责,做做样子,所捐献的粮食数量稀少,难以真正缓解灾情,致使赈灾之事进展缓慢,成效寥寥。
直至前些日子,情况方才有了转机。听闻有一家名为广发商行的商家,慷慨解囊,一次性捐出了几十万担大米,解了江南水患的燃眉之急,也让朝廷和百姓们缓了一口气。
景和帝给赐了“天下仁商”的牌匾。只有君时修知道这广发商行是苏七七的,他却只字未提。
与此同时,朝廷为了彻底治理水患,从工部选派了两名钦差大臣赶赴江南,专门负责监督防汛工作,力求每一项措施都能扎实落地,尽快修复水毁设施,加固堤坝,疏导洪流,以保百姓平安、家园安宁。
经过不懈的努力与奋战,这一两日终于传来佳音。江南地区的雨水渐渐变小,肆虐的洪水势头已被遏制,修筑堤坝的工程进展颇为顺利,成果显著。水患之危,总算是暂且稳住了局势,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而君时修也因这水患渐息,得以从内阁的繁重事务中暂时解脱出来,今日回府的时间相较往日,也早了些许。
沐浴完毕后,君时修缓缓步入卧室,一眼便瞧见卧室里摆放着的几大桶冰块,他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这小妻子呀,似乎格外怕热,不过,不得不说,这几桶冰块置于室内,倒是让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清爽之气,燥热之感瞬间消散了许多。
“夫君,今日回来得早些呢。”苏七七抬眸,瞧见君时修,眉眼含笑地说道。
“嗯,朝中事务已大致处理妥当,那江南水患如今也算是控制住了,总算能稍稍歇口气了。”君时修边说着,边走到床边坐下,目光随意一扫,看到苏七七正靠在床上,手里拿着本书在翻看,便随口问道:“在看什么书呢?”
“哦,是流云新买的画本子,夫君要不要一起看呀?”苏七七晃了晃手里的本子,眼中带着几分期待。
君时修一听是画本子,脑海中豁然想起之前在书架上翻找东西时,看到和苏七七那些画本子放在一起那连封面都没有的书。
他细细思索一番,这才记起小妻子锻炼体魄已然将近两月了,只是他最近太过忙碌,竟把这事儿给忘到了脑后。
想到此处,他起身走到角落里,将之前收起来的那几本书拿了过来,递向苏七七,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说道:“看,这可是你的书。”
“是我的吗?”苏七七一脸疑惑地接过那几本没有封面的书,翻看着,嘴里嘟囔着,“这画本子怎么连封面都没有呀?”
说着,她便随手将书放到床上,又拿起一本,刚打开准备仔细瞧瞧,可只是看了一眼,那白皙的面庞瞬间染上一抹红晕,她手忙脚乱地“唰”的一下把书合上,瞪大眼睛看向君时修,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怎么会有这种书?”
君时修却是一脸坦然,慢悠悠地说道:“这不是夫人你的吗?我可是在夫人放画本子的地方找到的。”
“我的?怎么可能!”苏七七又羞又急,连连摆手否认。
“怎么不可能?女儿家出嫁,娘家给两本这种书,教导一下闺中之事也是正常的。”君时修一本正经地解释着。
苏七七听了这话,恍然想起出嫁前,母亲房里的嬷嬷拿着书,一脸严肃地对自己说教的模样,那书后来好像被嬷嬷放到……
苏七七拿着书,心里暗自思忖,难道是流云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将它们夹带过来的?
犹豫片刻,她涨红了脸,嗫嚅着说道:“应……应该是我的吧。”那声音小得如同蚊蝇嗡嗡,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心虚。
“夫人没看过?”君时修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故意追问道。
“没……没没有,真的没有。”苏七七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就是不敢对上君时修那炽热的目光。
“哦?既然没看过,那我们一起看看吧。”君时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蛊惑力,“也是时候了。”
“什么是时候了?”苏七七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双手紧紧地揪住衣角,心跳如雷,一种莫名的紧张与羞怯在心底蔓延开来。
“夫人不着急圆房?”君时修的话仿佛一道惊雷,在苏七七的耳边炸响。她的面色瞬间涨得通红,宛如煮熟的虾子一般,那红意一路蔓延,直至耳根。
“你……你你不是有隐疾吗?”苏七七一咬牙,将心中的疑惑脱口而出,可话刚说出口,她就后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谁说为夫有隐疾的?”君时修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伸手轻轻捏住苏七七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你忘了我让你锻炼身体的时候跟你说的话了?”
“什么话?”苏七七的脑子此刻已经乱成了一团糨糊,根本想不起君时修说过什么。
“说让你锻炼身体为了日后顺利生产。”君时修的呼吸轻轻拂过苏七七的脸颊,温热的气息让她的心跳愈发紊乱,“我若有隐疾,你怎的还能怀孕生子?”
最后,苏七七顶着那仿佛能滴出血来的大红脸,被君时修轻轻地拥入怀中。一起翻看了一本后,苏七七说什么也不愿再看了。
君时修收起那几本书,随意地放在床头。
随后,他缓缓翻身,将他那娇羞的小妻子轻柔地压在身下,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她,微微低头,吻住了苏七七那微微颤抖的双唇,一时间,室内的温度急剧上升……
第
35章
圆房三部曲
君时修的唇仿若带着炽热的火焰,一路沿着苏七七的脖颈缓缓向下,怀中的人儿却愈发紧张,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变得越来越僵硬。
君时修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紧绷,便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弄着她的发丝,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柔声道:“放松些,莫怕。”
苏七七听闻,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慌乱地将头深深埋入君时修那宽阔而温暖的怀抱之中。
君时修顺势把她揽得更紧,大掌有节奏地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在她耳畔低语呢喃:“还记得为夫说过,待你锻炼好了身体,便要送你一份大礼吗?”
苏七七本沉浸在羞怯与紧张之中,此刻听他提起这茬,好奇心瞬间被勾起,那灵动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问道:“在哪呢?”
君时修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眼神中闪过一丝促狭。他轻轻握住苏七七放在他怀里的小手,缓缓带着她缓缓…,声音暗哑而低沉,仿佛带着无尽的诱惑:“在这呢。”
“你……”苏七七脸上瞬间飞起两片红晕,赶紧把手缩了回来,眼神中满是嗔怪与羞怯,娇嗔道:“你骗我,你……不要脸。”
“呵……”君时修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哑然低笑出声,笑声中带着几分宠溺与得意,“为夫可没骗你,这可比世间任何稀世珍宝都要好,不信你试试。”说着,便又轻轻地将苏七七压在身下。
……
“啊!”苏七七忽的发出一声尖叫,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痛苦之色,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带着哭腔喊道:“疼……”
君时修见状,心中一紧,所有的旖旎心思瞬间消散,满脸自责与心疼,将苏七七紧紧搂在怀中,轻声哄道:“好好,是为夫不好,莫哭。”一边说着,一边温柔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花。
苏七七那一声尖叫,划破了屋内的静谧,其音调之尖锐,直直地传入了侧房丫鬟们的耳中。
丫鬟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彼此交换着担忧的眼神。
流风率先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懑,小声嘟囔道:“这是大人欺负夫人了?”那语气中满是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的急切。
流云虽尚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但平日里在厨房帮忙时,也曾听那些婆子们偶尔说过一些荤段子,懵懵懂懂地知晓些男女房里的门道:“夫人房里的事,你莫要多管。”
流风皱着眉头,依旧愤愤不平,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似是想要冲进去一探究竟。
“好了,大人不会欺负夫人的。”流云虽也有些担忧,但还是出言安慰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刘峰听了这话,这才勉强止住了想要起身的冲动。
而院里的田妈妈,此刻也不淡定了,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夫人这声音不对,女子第一次虽有些疼,但也不会是这种声音。
三爷莫不是身子有恙,亦或是有些奇怪的癖好?这般折磨夫人,可如何是好?她心中暗自思忖,若是三爷真有这般癖好,早些买两个丫鬟进府收在房里也好,这般折腾大户人家的小姐,会不会有麻烦?
田嬷嬷心中虽满是不安,却也深知自己的身份,不敢贸然上前过问。
直到第二日夜里,田嬷嬷听着三夫人那尖锐的声音又响起一遍,心中愈发笃定此事不妙。
她犹豫再三,还是偷偷地前往松鹤院,向君老夫人禀报了此事。老夫人听闻,心中亦是大惊,面上虽还保持着镇定。
她心中暗自思忖,自己这儿子向来沉稳内敛,怎会做出这般事来?莫不是真如田嬷嬷所言,有那些难以启齿的隐疾,导致心理有问题,喜欢~打女人?老夫人越想越觉得不安。
待苏七七前来请安时,老夫人特意将她留下,拉着她的手,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疼惜。
先是询问了苏七七近日在府中的生活起居,又将自己私藏的一些珍贵首饰和滋补品拿出来,交到苏七七手中,柔声道:“孩子,你在这府中若是受了委屈,可一定要跟母亲说。母亲定会为你做主。”那话语中的深意,苏七七虽未领会,但也能感受到老夫人的一番好意,便乖巧地点头应下,带着老夫人赏赐的诸多好物回了院子。
老夫人本打算今日等君时修回府后,一定要与他好好谈谈此事。她深知,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儿子身为首辅,这名声可就全毁了。
可未曾想,今日君时修回来得极晚,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并未前来松鹤院。
夜幕如一层黑色的薄纱笼罩着整个府邸,万籁俱寂,唯有月色如水,透过雕花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
室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动。君时修目光灼灼,紧紧盯着苏七七,眼中的欲望毫不掩饰,伸手便欲拉着她再次完成那未完之事。
“不,我不……”苏七七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眼神中满是惊慌与抗拒,双手下意识地护住自己,身子不住地往后缩。
“乖,第一次过去就好了,夫君定会轻些。”君时修的声音温柔而低沉,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仿佛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苏七七的心田,试图吹散她心中的恐惧。
他缓缓靠近,将苏七七轻轻拥入怀中,大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
在君时修的一再安抚下,苏七七的身体渐渐不再紧绷,紧绷的心弦也慢慢放松了些许,她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如同蝶翼轻扇。
君时修见状,微微低头,吻住了苏七七那娇艳欲滴的双唇,起初是轻柔的触碰,而后逐渐加深这个吻,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爱意与温柔都倾注其中。
苏七七被吻得意乱情迷,意识渐渐变得模糊,沉浸在这温柔的旋涡之中。
君时修尽量温柔,“啊……”苏七七猛地一个激灵,眉头紧皱,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锦被之上,洇出一朵朵小小的泪花。
“乖,忍忍。”
……
“好些了吗?”君时修停下~~,眼神中满是疼惜与自责,抬手轻轻拭去苏七七眼角的泪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
苏七七含泪轻轻点了点头,身子依旧微微颤抖着。
在院里来回踱步的田嬷嬷惊喜的一拍手,这声音终于对了!
这堂堂的首辅大人,历经三日,才终于与夫人顺利圆了房,这般情景,若是传扬出去,怕是要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笑谈,说他是这天下第一人也不为过了。
第36
章
赏花宴
第二日,苏七七依例前往松鹤院给老夫人请安。刚踏入屋内,便看见田嬷嬷在老夫人耳边低声在说着什么,话语间满是兴奋劲儿,老夫人也不禁笑出声。
苏七七心中纳罕,自打君凌霄出事后,老夫人一直愁眉不展,许久都没这般开怀过了。她整了整衣衫,跨过门槛,屈膝行礼:“给母亲请安,母亲今日看着气色不错。”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苏七七低着头,并未瞧见老夫人与田嬷嬷交换的那抹意味深长的眼神。
二房的元氏坐在一旁,目光像刷子似的,把苏七七从头到脚扫了个遍,心道:三弟妹,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三媳妇来了呀,快坐快坐。”老夫人笑意盈盈,转头拍了拍田嬷嬷的手,“田嬷嬷,你以后可得小心仔细着,好好照顾三媳妇。我让人传田嬷嬷来,是让她来我这给你拿些补品回去。”说这话时,老夫人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田嬷嬷一眼,她是想起之前把田嬷嬷拨到了清风院,此刻却在松鹤院跟自己这般亲密,怕苏七七心里会多想呢。
苏七七倒是没多想,从她嫁进来因君时修的“病情”,老夫人便经常送补品去清风院,说是给他们两人补身子。
以为老夫人惦记儿子,苏七七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说道:“母亲的好东西就自己留着吧,我们那不缺我每日都有安排给三爷进补,再说田嬷嬷本就是母亲身边的人,跟了母亲多年,她愿意来陪陪母亲说说话,我自然是高兴的。”
“多谢三夫人宽厚。”田嬷嬷赶忙给苏七七行了一礼。
“你去让百合到我的小库房,给三夫人好好挑些补品带回去。”老夫人吩咐道,田嬷嬷领命退了下去。
苏七七也并未再推辞。
元氏和苏七七陪着老夫人又聊了会儿天,苏七七忽然开口道:“母亲,我应了忠勇王家小姐的约,要去参加她的赏花宴,就让清悠和安宁跟我一道去吧。”
元氏一听,脸上满是惊喜之色。虽说君时修身为首辅,可之前家里是大房的田氏当家,那些夫人们的聚会之类的,向来都是田氏出面,二房极少有这样的机会,田氏自然也不会带着二房的女儿。像忠勇王家这般顶级贵族小姐,二房的女儿基本没什么机会结交,如今能借着这个机会拓宽女儿的交际圈子,元氏心里别提多乐意了。
“多谢三弟妹,安宁,还不快谢谢你三婶。”元氏忙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