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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二人来到床榻边,往常惯例,苏七七睡在里侧,自君时修装病那会儿起,苏七七便睡在了外侧,待他病愈后,他便要求睡在外侧。

    苏七七默默脱了鞋子,到床里侧拉过被子盖好自己躺了下来。君时修也随后翻身上床,扯过自己的被子盖好。

    然而今夜,君时修心中涌动的情思与欲念却格外强烈,辗转反侧片刻后,他终是按捺不住,悄悄伸出手,从自己的被子底下探过去,伸进苏七七的被窝里,轻轻握住了她那柔嫩的小手。

    苏七七心下一惊,忙不迭地闭上眼睛装睡,只觉得身旁的君时修今夜着实有些反常。

    君时修侧目瞧着苏七七紧闭双眸、努力佯装熟睡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情难自抑之下,他一个翻身,在她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苏七七顿时大惊失色,美眸猛地睁开,对上君时修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顿觉羞怯难当,赶忙又闭上双眼,嗫嚅道:“我……我要睡觉了。”说着便急急抽回被君时修握住的小手,背过身去朝着里面。

    君时修见状,无奈地轻笑一声,柔声道:“睡吧。”

    这一番小小的亲密过后,两人皆是心乱如麻,心绪难宁,许久才渐渐沉入梦乡。

    第30

    章

    周欣宁

    这日,苏七七如往常一般,从老夫人处请安归来。

    这些日子君时修下朝时间较晚,她便未等他,自行用过早膳后,换上短打衣衫,去往小花园继续练习君时修教给她的那几个动作。

    苏七七着实不喜欢这几个动作,数次提出不想再练,可每回君时修都温言好语地相劝,还拿生产顺利之类的话鼓励她,如此,她便也坚持了下来。这一练就持续了半月有余。

    今日刚练完,回去沐浴更衣完毕,门房便来禀报,说是郡主周欣宁求见。

    因苏家前一阵子因着丧事和哥哥姐姐的事,又被君凌霄和田氏搅得心烦意乱,她也没顾得上找周欣宁,未曾想郡主竟来君家寻她了。

    她不及吩咐旁人去请,自己快步跑到大门处,将人迎进府里,领到了清风院。

    “我要不要去拜见一下老夫人?”周欣宁身为郡主,自然知晓这些礼节。

    “不用,近来母亲身体欠佳,吩咐过府里的琐事莫要打扰她。虽说郡主前来不能算琐事,不过想必祖母不会怪罪的。你带的这些礼物,我待会儿让人给她送去一份。”

    苏七七让人在小花厅小花厅里上了点心和茶便领着周欣宁两人坐着说悄悄话

    。

    苏七七拉着周欣宁的手,眼中满是歉意地说道:“欣宁,实是这段日子府中诸事繁杂,我竟是没能抽出空去看望你和周伯母,伯母身子可好些了?”

    周欣宁轻轻拍了拍苏七七的手,微笑着回答:“如今已然好多了。前些时日我婆母病重,我便一直在家中守着,也未曾出来寻你。不过,七七,你可真是胆子大得很呐!君首辅一副冷峻模样,仿若冰块一般,哪家的世家小姐见了不是敬畏有加、避之不及?可你倒好,竟敢在喜堂上做出那般大胆之举,还强嫁与他。我且问你,他可与你秋后算账了?”

    苏七七脸颊微微泛红,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我觉得他挺好的,并非如外人所说那般。”

    周欣宁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促狭的笑意,打趣道:“哟,瞧你这模样,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二人相视而笑,一时间,小花厅里满是温馨愉悦的气息。

    周欣宁身子微微前倾,往桌前凑了凑,灵动的双眸中闪烁着一丝好奇与促狭,她贴近苏七七的耳畔,轻声问道:“听闻君首辅有隐疾,故而多年未娶妻。七七,你与他成婚也有段时日了,我且问你,你俩可圆房了?莫不是他真如传言那般不行?”

    周欣宁身为老瑞亲王的独女,论起辈分来,连皇上都要恭敬地唤她一声小姑姑。她自幼便性格豪爽,行事果敢,加之早已成婚,对于闺阁密友间的私密之事,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因而问得直白坦率。

    苏七七面露疑惑之色,光洁的额头上微微皱起,轻声呢喃道:“不行?这是何意?我瞧着他与寻常男子并无二致啊。圆房?不就是两人同榻而眠吗?我们自是睡在一处的。”

    周欣宁听闻此言,顿时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诧异,她不可置信地盯着苏七七,急切地说道:“你……你竟不知何为圆房?”看着苏七七那懵懂天真的模样,她心中愈发笃定君首辅或许真的“不行”,于是拉着苏七七的手,再度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将圆房之事细细说来。

    只见苏七七的双颊迅速泛起红晕,仿若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周欣宁说完,目光紧紧锁住苏七七,问道:“如此这般,你们可有过?”

    苏七七羞怯地摇了摇头,声若蚊蝇:“依你所言,这般情形,我们确未曾有过。莫不是……真如你所说?”她心中也有些犹疑不定,毕竟此前她不懂这些事。

    周欣宁不禁惊呼出声:“啊?若果真如此,你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

    苏七七微微垂首,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轻声嗔怪道:“你这说的是何话?我觉着如今这样挺好的,他即便不能那般,也无妨。”

    一想到周欣宁方才所说的那些话,她的脸颊愈发滚烫,心也如同揣了只小兔子般,怦怦乱跳。

    在她心中,与君时修如今的相处模式,虽平淡却也温馨,只觉得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便已足够。

    周欣宁听闻苏七七之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惋惜与不平之意,她紧紧握住苏七七的手,言辞恳切地说道:“七七,这万万不可!你生得如此花容月貌,才情出众,怎可在这毫无生气的婚姻中虚耗一生?若你愿意,我去求皇侄下旨,让你与君首辅和离。以你的姿容与才情,即便是和离之后,这京都城内外、军营之中的青年才俊,还不都任你挑选?”

    苏七七微微摇头,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却透着坚定与执着,轻声说道:“不,欣宁,旁人或许优秀,但在我心中,无人能比得上我家夫周欣宁轻哼一声,无奈地叹道:“君首辅可真是有能耐啊!文能提笔安邦定国,武能纵马驰骋沙场。却不想在这夫妻之事上,即便如此,却还让你对他一往情深,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当真厉害!”

    说罢,她微微仰头,眼中满是对好友的心疼。

    苏七七佯装嗔怒,脸颊微微鼓起,说道:“不许你这么说我夫君,他可是世间难寻有大才的男子。”

    “你呀,当真是应了那句‘见色忘友’了。周欣宁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笑。

    “我都好些时日未去逛街了,实在憋闷得慌。不若我们后日一同去吃茶,或是去郊外游玩一番?”见好友护得紧周欣宁也不再劝,以后日子难过或许会自己改变主意。

    苏七七眼中顿时亮起光芒,兴致勃勃地应和道:“好啊好啊,我也仿若被禁足许久,早盼着能出门透透气了。城东那片花林此刻正值繁花似锦之际,我们后日便去那儿吧。”她这般急切地回应,一来是真心向往出门散心,二来也是有意岔开关于君时修的话题,免得再被周欣宁调侃。

    周欣宁欣然应允,两人又兴致盎然地聊起了出行的细节和往昔趣事。

    周欣宁在清风院用过午膳后,两人仍意犹未尽,絮絮叨叨地一直聊到半下午时分,苏七七才恋恋不舍地将周欣宁送出府门。

    第

    31章

    君凌霄被切子孙根

    盛夏之夜,月光如水,倾洒在幽静的树林中,四周虫鸣唧唧,不绝于耳。

    树林深处,有一座破败的凉亭,在月色的映照下,散发着丝丝幽凉之意。

    君时修静静地坐在石桌前,身姿挺拔,神色冷峻,竟使得这原本破败的凉亭也仿佛沾染上了几分威严之气。

    他的身后,两名身着劲装的年轻人笔直而立,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犀利的光芒,其中一人分明便是欧阳晏宁。

    不多时,只见两名黑衣人押着一个双手被反绑、头罩黑布的人匆匆走来。

    “主子,人绑来了!”黑衣人低声说道。

    “你们是谁?为何要绑我?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三叔乃是当朝首辅,我是君家大少爷,你们若敢伤我,我三叔绝不会放过你们?”被绑之人拼命挣扎着,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愤怒。

    君时修听着这叫嚷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这君凌霄,当初意图欺辱他妻子的时候,可不见畏惧于他,如今遇到事情,却迫不及待地搬出他的名号来,当真是可笑至极。

    “拉远点,按吩咐的办。”君时修冷冷地说道。

    “是,主子。”黑衣人领命,推着君凌霄往树林更僻静之处走去。

    “你去跟着,给他上点药,别让他死了。”君时修头也不回地对身旁的一人吩咐道。

    “是,主子。”

    凉亭之外,还静静地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身背药箱,身姿挺拔,但通身的气度却显得不凡,那回话的语气,更是沉稳而冷静,显然不是一个寻常的大夫。

    更深露重,子时初刻的夜色仿若浓稠的墨汁,将整个君府包裹其中,静谧而深沉。

    陡然间,君家那扇厚重且庄严的大门被敲得砰砰作响,突兀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好似一道凌厉的惊弦,直直地划破了沉睡的安宁。

    门房的小斯从睡梦中惊醒,睡眼惺忪,他揉了揉迷糊的双眼,不情不愿地趿拉着鞋,嘴里嘟囔着朝大门走去。

    “这大半夜的,是谁啊?”边说着边拉开了门闩,缓缓打开大门,探出头向外瞅了瞅。只见外面夜色沉沉,庭院前的空地一片死寂,连个鬼影都没有。

    小斯满心疑惑,皱着眉头,心想莫不是自己做梦了?他一边暗自嘀咕,一边准备关门回去继续睡觉。刚低下头,目光扫到地上时,却瞥见一个黑影静静地趴在那里。

    小斯吓了一跳,头皮发麻,战战兢兢地凑近细瞧,待看清那人的面容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赫然竟是他们家大少爷君凌宵!

    此时的君凌霄脸色惨白如纸,双眼紧闭,已然晕了过去。

    小斯颤抖着伸出手,在君凌霄的鼻下探了探,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气息,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还好,人是活的!”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便朝着大房所在的凌寒院匆匆跑去,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可出大事了,得赶紧通知大爷!”

    小斯跑到了凌寒院,他急促地敲着门,喊道:“大爷,不好了!大少爷晕倒在府门口了!”

    屋内,君玉珩和田氏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和呼喊声惊醒,他瞬间坐起身来,神色一紧,迅速披上外衣,快步走向门口。

    “君安,怎么回事?你慢慢说。”君玉珩强压着内心的不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一些。

    君安喘着粗气,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周玉珩。

    君玉珩听完,脸色变得愈发凝重,她立刻吩咐道:“你去叫几个家丁来,把大少爷抬到他的院子里,要快!”

    “是,大爷!”君安领命而去。

    君玉珩满心忧惧,匆忙跟至君凌霄的常青宛。才入内,便有小厮匆匆来报:“大爷……大少爷受伤了,您进去看看便知。”小厮言辞闪烁,神色慌张,似是不敢多言。

    君玉珩不及多想,疾步入了内室,待看清床上景象,顿觉五雷轰顶。只见儿子君凌霄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锦袍凌乱不堪,下身的裤子满是血迹,而血迹最重的地方,恰在两腿之间。

    “去,把大少爷裤子脱了。”君玉珩声音颤抖,几近破碎。

    “是。”几个下人战战兢兢地应着,小心翼翼地褪去君凌霄的裤子。

    “究竟是谁如此丧心病狂,竟敢这般欺辱我儿!”君玉珩瞬间暴跳如雷,怒目圆睁。

    此时,他赫然看到,君凌霄已被残忍地切去了子孙根。所幸伤处已被先生上过药,暂时止住了流血。

    “去,把府医叫来!”君玉珩方寸大乱,却仍强撑着一丝理智。

    几个小厮亦是震惊得呆立当场,私下里悄声议论:“莫不是大少爷欠了什么风流债,才落得如此下场?”

    田氏匆匆穿好衣服赶来了。君玉珩赶忙阻拦,没让她上前,却将君凌霄的伤情如实相告。

    田氏一听,眼前一黑,昏厥过去。她膝下唯有这一个儿子,这等噩耗,让她如何承受得住。

    “来人,把大夫人送凌临寒院。”君玉珩此时尚有两分清醒,毕竟府中还有两个庶子。

    这般大的动静,自然也吵醒了老夫人。院里的丫鬟们私下打听后传言,大少爷出事受伤,且伤势极重。

    君老太爷听闻后怒不可遏,老夫人亦是忧心忡忡,匆忙穿好衣裳赶来常青宛。

    “霄儿这是怎么了?”老夫人颤声问道,脚步踉跄地走入室内。

    君玉珩坐在外室,目光呆滞,仿若失了魂一般。

    此时,大夫从内室出来,行礼禀道:“老夫人、大爷,少爷的伤势,伤口已被处理过,暂无性命之忧,这两日便能苏醒,只是……”大夫欲言又止。

    “行了,你下去吧。”君玉珩摆摆手,打断了大夫的话。他心里明白,儿子这一辈子算是彻底废了。

    大夫应声退下后,老夫人焦急地追问:“霄儿到底怎么了?”

    君玉珩面色沉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向老夫人详述了一遍。

    老夫人听闻,顿觉天旋地转,身形摇摇欲坠,幸得身后的丫鬟百合眼疾手快,急忙上前扶住。

    “造孽啊!”老夫人悲叹一声,老泪纵横,“究竟是何人如此丧尽天良?霄儿尚未成亲生子,往后的日子可如何是好?”她痛心疾首,双手紧紧揪住胸口的衣襟,声音颤抖且哽咽。

    “老大,去报官!我定不能轻饶了这等恶徒!”老夫人眼中满是悲愤,那目光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夜灼烧出一个洞来,必意是嫡长孙自小老夫人偏爱。

    君玉珩满脸苦涩,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一步劝说道:“母亲,您当我不想吗?可霄儿这事若传扬出去,他这辈子就真的全毁了。”他紧握着拳头,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心中的愤懑与无奈交织在一起,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老夫人身形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与犹豫,片刻后,决绝之色浮上眼眸:“那也不能就这般算了!你去找你三弟,他向来足智多谋,定能有法子查出是谁伤了我孙儿。我定要为霄儿讨回这个公道,让那恶人付出惨痛的代价!”老夫人挺直了脊背,尽管面容憔悴。

    第32

    章

    是你?

    夜幕笼罩下的清风院,一片静谧。

    今日君时修回来得格外晚,在君凌霄被扔到君家大门前的半个时辰前才踏入院门,苏七七眼尖地发现他的身上沾染着许尘土,衣袍也有不甚明显的折皱痕迹。

    君时修沐浴完毕,换好衣物上了床,主院那边却突然喧闹起来。

    苏七七早已习惯与君时修同睡同起,他未归时,自己便也一直未曾入眠。

    此刻,两人刚说了会儿话,正准备安歇,门外却传来嘟嘟的敲门声。

    “夫人,是我,流风。”门外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奴婢有事禀报。”

    “我去去就来。”

    君时修眼眸微微一暗,低声应道:“好。”

    苏七七披起外衫,走到门口。

    流风凑近她,压低声音将刚刚在前院探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知。

    苏七七听闻,顿时惊讶得瞪大双眼,一时竟有些回不过神来。

    “你确定?”她反复向流风确认,眼神中满是震惊与疑惑。

    “奴婢已经探听得清清楚楚,千真万确。”流风笃定地回答。

    “哦,你去休息吧,大房的事咱不管。”苏七七定了定神,轻声说道。

    “是,夫人。”流风恭敬地退下。

    苏七七缓缓返回内室,目光紧紧地盯着君时修,回想起他刚刚回来时身上那不易察觉的异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她稳了稳心神,在床边坐下,望着君时修,没来由地问了一句:“是你做的?”

    君时修并未隐瞒,坦然迎上她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是。”

    “你……你都知道了?”苏七七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知道了。”君时修深深地凝视着她的双眸,目光中似有深意。

    苏七七顿时有些心虚,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不是有意瞒你的,他不是也没得逞吗?而且也付出了代价,我……我能处理好的。他毕竟是你侄子,我怕给你添麻烦。”

    君时修伸出双手,按住苏七七的双肩,力度不大:“七七,看着我。”君时修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苏七七无奈,只得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迎上君时修那深邃而专注的目光。

    “七七,你是我的妻,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辱你,明白吗?以后若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我。”君时修的语气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如春日暖阳般轻轻洒在苏七七的心田。

    苏七七的心猛地一颤,似有一股暖流缓缓淌过,烫得她的心发暖。她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知道了,夫望着眼前乖巧柔顺的小女人,君时修情难自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而后缓缓低下头,吻上了苏七七那娇艳欲滴的双唇。

    这一次,他没有如上次那般蜻蜓点水般瞬间离开,而是一点点地、轻轻地辗转厮磨,逐渐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苏七七顿时惊得浑身僵硬,双眼圆睁,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也不敢动。

    君时修瞧着怀中人儿这般可爱的模样,心中觉得好笑又怜惜。他微微松开她些许,低声诱哄道:“放松些,闭上眼睛。”

    苏七七听话地照做,君时修却在这一瞬间情潮翻涌,吻得愈发缠绵,直至感觉自己快要失了理智,才强忍着不舍,将头从苏七七那散发着淡淡幽香的脖颈间抬起。伸出手,温柔地帮她拢了拢松散的中衣,哑着嗓子说道:“早些睡吧。”

    苏七七此时脑子渐渐清明了一些,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周欣宁说过的话,心中不禁暗自思忖:他这夫君莫不是真如传闻那般不行吧?这般想着,眼神便不由自主地往君时修的下身瞟了瞟,可刚一触及,又像触了电般赶紧移开,面上微微一红,心中暗道:没关系,我在在意这个,君时修那么好我很知足。

    “嗯,好。”苏七七乖巧地应了一声,往里边挪了挪,钻进自己的被窝,背对着君时修,可那心跳却如鼓擂般,许久都未曾平息。

    君时修起身离榻,低声道:“你且歇着,那边想必会来寻我。”苏七七转眸望向他,欲言又止,终是将话语咽了回去。

    君时修披上衣衫,整束停当,尚未举步,便闻文竹在门外禀道:“大人,老夫人、老太爷、大老爷、二老爷、二夫人已至。”君时修边向外走去,边应声道:“知道了,将人带引偏厅,我随后便到。”

    “是,大人。”

    君时修步出卧房正门时,众人已近在咫尺。“去偏厅详谈,文竹方才已将事告知于我了。”君时修说道。

    “好…”众人仿若寻得依傍,神色稍安,唯有君老太爷落在众人身后,目光幽深,暗自叹息,似是对这个三儿子又有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揣度,那眼神之中隐隐透着些复杂的意味,让人瞧不真切。

    几人在偏厅足足说了一个时辰,君时修才将他们一一送走。回到卧房,他缓缓脱下外衫,置于屏风之上。

    一转身,却见苏七七圆睁着双眼,正望着他。

    “还未睡?”君时修轻声问道。

    “嗯,等你。”

    君时修心中一暖:“无妨,不过是要我寻得凶手,严加惩处罢了。我已应下,明日便去彻查此事真相。”

    “事情哪还有什么真相?”

    “君凌霄分明是与那小媳妇偷情外出,才遭人掳走暗算。”

    “他这人也真是……”苏七七话语中满是不屑。

    “我已差人送那对年轻夫妇离开京都了。”君时修神色平静,眼中却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

    “你早些安歇吧,用过晨膳后,母亲那你记得去宽慰一二。为夫这便要上朝去了。”

    “那我帮你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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