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别怕，外面都是我的人。”顾斓亲吻卫安华哭红的眼睛，一点点往下鼻子、嘴巴、脖颈……“不要，这里难受。”身后石头咯的难受。
顾斓在卫安华身后某个位置动了动，假山出现一道暗门。
卫安华惊讶。
顾斓抱起卫安华进入，穿过长长的隧道，推开门来到他的书房。
屋里热气十足。
卫安华被放到书房小憩的榻上。
到了安全地方，卫安华悬着的心松开，打量四周，这是她第一次来顾斓的书房。
正看着，卫安华感觉胸口一疼。
顾斓舔了舔被咬的地方，不满卫安华的分心，“看我。”
卫安华扯过一旁的衣服遮盖自己，大白天的，她受不住与人坦诚相待。
顾斓一把扯过衣服扔到地上，盯着卫安华的眼睛，“我想看着你。更想你看看是谁和你在一起。”
……
被顾斓被烙饼一般，翻来覆去的烙，卫安华受不住晕过去。
一阵香气，叫醒沉睡的卫安华，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卫安华睁开眼，天色擦黑。
坏了，忙起身要离开，身子一软向后倒去。
与顾斓纠缠一下午，体力耗尽。
想着白日的放纵，卫安华用力拍了自己一下。
“怎么了？”顾斓走进来。
卫安华往后躲，“你别过来。”
顾斓不顾卫安华的阻拦将她揽在怀里，查看她哪里不舒服。
卫安华浑身上下的青紫痕迹，让他眼神发暗。
这个眼神，卫安华知道。麻溜退出顾斓怀抱，裹紧被子。再来一次，她会死的。
“我不动你。”顾斓扯开被子，给卫安华穿衣服，里衣、外衣、鞋袜一件件穿好。
看着给自己穿鞋的男人，卫安华眼神很是复杂。
“你也是这么待她的吗？”
话出口，卫安华就懊恼的闭嘴，不该问的。
顾斓起身，双手握紧卫安华的肩膀，“卫安华，能让我如此的只有你一人。”
顾斓的话让卫安华喜悦的同时又羞愧，自己这样一点都不像平时的自己。
她真的对顾斓动心了？
咕噜噜……声响打断了卫安华的胡思乱想。
“饿了，吃饭吧。”顾斓揽着卫安华来到桌前用餐。
山煮羊、莲房鱼包、金丝肚羹都是卫安华爱吃的。
卫安华接过顾斓盛的金丝肚羹先喝一碗垫垫肚子，再慢慢享用其他美味佳肴。
用完饭，歇上一会，卫安华要走，天色擦黑，再不回去，孩子们该担心了。
顾斓带着卫安华走进隧道。
隧道内，卫安华忍不住问，“那天你为何会那样？”
“我一直在查的一个案子有了线索，对方就在青楼，我带着人去了。
是个陷阱，母亲大寿，不想她担心。那日弄疼了你。”顾斓握住卫安华的手。
卫安华愿多回想当日的事，那是一切混乱的开端，“你说后悔了，又是因为什么？”
“陆府，那杯下药的酒，原是给我准备的。我让顾烁喝了。若那日，我喝了。也许，”
“幸好那日是顾烁，不然我坟前草该有一人深了。”卫安华说的干脆。
林兰馨还在，先皇赐婚不能改。
卫家不可能让卫安华嫁进王府做妾，等着卫安华的只有死路一条。
顾斓明白，握住卫安华的手用力。
“你弄疼我了。”卫安华挣扎。
顾斓抱住卫安华，“你，恨我吗？”他一次又一次，不顾她的意愿，毁了她的生活。
卫安华没有一丝犹豫，“不恨。”
经历过多次生死，卫安华觉得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恨，太累人，她不想也不愿意浪费生命去恨。她只想守着孩子们，过好每一天。
顾斓搂紧卫安华，这样的她，怎么让他放手。
顾斓放不掉，也不愿意放。
顾斓推开门让卫安华出去前，在她耳前留下一句，“等我。”
卫安华不知这话何意，也不想去多想。
假山口，妙洁提着灯笼，等待着卫安华。
回惜时院路上，卫安华看着前方引路的妙洁，“你是郡王的人？”
“妙洁是夫人的人。”妙洁到卫安华身边，就被顾斓警告过，此生她的主子只有卫安华一人。
卫安华没有继续深究，“妙洁，你的武功和张进比，谁更高？”
“正面打，我不是张护卫的对手。我学的主要是刺杀。”妙洁回答。
卫安华看向前方，“刺杀好。回卫家后，你教我怎么快速杀人。”
妙洁停下，“夫人要杀谁，交给妙洁，别脏了您的手。”
“我没有要杀谁，就是想多学点本事。”灯笼光芒下，卫安华的眼神幽深。
“夫人，郡王不会再让您陷入险境。”妙洁对顾斓十分相信的。
卫安华收回目光看向妙洁，“你跟着我经历了许多事，还没明白一点吗？”
妙洁不解，明白什么。
“靠人是靠不住的，只有自身强大才不会惧怕任何魑魅魍魉。”
第72章
生分
惜时院内，妙仪带着人，收拾物品。
顾久安和顾壑、顾颀坐在廊下等着卫安华。
见到她，跑过来。顾壑和顾颀这段时间经历成长许多，也更黏卫安华。
顾久安不舍卫安华离开，但他无力阻止。
“婶娘，待我长大，定将你和弟弟妹妹都接回来。”
“安儿，你以后要多去乐山院请安。要多和你爹爹沟通。有什么委屈，不方便对你爹爹说的，就来卫家找婶娘。”南亲王府，卫安华最舍不得的人就是顾久安。
顾久安用力记下，他知道卫安华说这些都是为他好。
先陪哄睡龙凤胎，卫安华来到东厢房，顾久安正在写大字。
卫安华走近。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
近一年在外，顾久安心境不同，写的字也有一丝风骨。
“婶娘。”顾久安放下笔。
“写的好，可以送给婶娘吗？我要挂在书房。”卫安华很喜欢顾久安写的《出塞》。
“好，我着人装裱好再送给婶娘。”自己的字能得婶娘喜欢，顾久安很开心。
“好。我等着。”卫安华同意。
时间不早，卫安华催促顾久安洗漱休息。
顾久安听话去洗漱，卫安华坐在屋内喝茶等着。
顾久安洗漱好，躺在床上，卫安华准备离开。
“婶娘，我想听你读医书。”
林兰馨刚去世那段时日，顾久安夜里睡不着，卫安华给他读医书哄他睡。
想到明天要离开王府，卫安华没有拒绝，“好。”
卫安华坐回床边，背《千金方》。看过的医书，她都能背下来。
“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媸，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
在卫安华的背诵中，顾久安睡着。
卫安华掖好被角，交代守夜小厮，夜晚注意着茶水，回屋休息。
七月二日，卫安华天未亮醒来，收拾妥当来到乐山院请辞。
乐山院堂屋，南亲王和南王妃都在。
“顾壑和顾颀都是我的孙儿，他们有任何事都可以来王府找我。”南亲王交代。
“安华替壑儿和颀颀谢王爷厚爱。”卫安华跪下叩谢。
南亲王说完起身离开，他的椅子还没有做完。
南王妃对卫安华一直都很满意，不舍她离开。
“敏儿的事，幸好有你。”
“母，王妃，安华嫁进南亲王七年，多谢您的照料，心里感激不尽。只我们婆媳情分短，安华在此祝您福寿安康。”
卫安华说完郑重的磕了一个头。
卫安华的话，让南王妃红了眼眶，亲手扶起卫安华。
“你和离带着孩子回去，势必会受到些闲言碎语。不必忍着，直接打回去。不能摆平回来找我。”南王妃这话让卫安华很意外又很感动。
再次跪下磕头。
卫培风带人来接卫安华回卫家。
一箱箱的搬到马车。
卫培风带来15辆马车不够用，南亲王府的马车用了大部分才运走，送到卫家的秋实院。
秋实院内，卫安华看着自己住了16年的小院，没有想到自己又回来。
龙凤胎的房间，朵朵提前回来安排好。
卫安华仔细检查，确认没有任何疏漏，才让两个孩子住进来。
第一晚，卫安华担心两个孩子，一直陪着直到他们熟睡，才起身回到自己房间。
让丫鬟们下去，卫安华掀开蚊帐，推开屏风，准备躺下。
床上躺着的人，让卫安华上床的动作停顿，“你怎么会在这？”
顾斓伸手，将卫安华拉上床，趴在自己身上。
“我来陪你。”
“我不需要陪。”卫安华说着要起身，担心外面有人发现。
“你吃干抹净就不认账。”顾斓这话，让卫安华无语。
“你来做什么？”卫安华没有理会顾斓的话。
“我要外出办差，你一定要等我回来。”顾斓说来的目的。
“等你回来？”卫安华不解，想要再问清楚什么意思。
顾斓却是不说，只搂紧卫安华，“睡吧。”
卫安华被顾斓动作弄的无语，说话说不清楚，就要睡，她能睡得着吗？
“不想睡，”顾斓说着手摸向卫安华的腰，来回抚摸。
“睡睡，我睡。”卫安华赶紧闭眼。
顾斓低头在卫安华唇边落下一吻，抽出手，搂着卫安闭眼休息。
卫安华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她睡的很好。
一觉天亮，床上只有自己，顾斓已经离开。不过她手里多了一样物品，是一枚龙凤玉佩。
卫安华把玉佩收好，唤妙洁进来伺候。
“你昨晚使眼色，是提醒我郡王来了。”卫安华回想昨日进屋，妙洁眨眼的动作。
“是。”妙洁忠心卫安华，但郡王，她也不敢违背。
“咱俩定个暗号。”卫安华思考定一个什么暗号。余光瞄到铜镜照应后方桌上的茶杯，有了。
“下次你说，‘夫人，茶凉了，要给您重沏一杯？’我就知道是他来了。”
妙洁重复一遍，记下。
洗漱打扮好，卫安华来到两个孩子房间，叫醒他们。
回到卫家第一天，他们要去拜见卫老夫人。
按着时辰到来，卫家其他人已在。
“安华拜见祖母。”
“顾壑顾颀拜见外曾祖母。”顾壑顾颀行礼。
卫老夫人低头喝茶不出声。卫家大房的女眷，坐着看好戏不出声
陆如妍也想压压卫安华嚣张气焰，没有开口。
想给自己下马威。
卫安华不等卫老夫人开口，拉着两个孩子站直身子，坐下。
卫安华的举动，让卫老夫人不满意，“小辈们不懂，你也忘记卫家的规矩？”
顾颀不解，“卫家的规矩是什么规矩？比南亲王府的规矩还大？”
“颀颀想知道，15日回王府问祖母。”顾壑回答顾颀。
“昨日离开王府时，王妃交代，壑儿和颀颀姓顾，是皇室子孙。每月15日，王妃会派人接两个孩子回王府，向祖母与祖父请安并与府中兄弟姐妹相聚。一家子兄弟姐妹，可不能因为父母和离，就起了生分。”
卫安华的话让卫老夫人后面的责备说不出。
可让她向不喜的孙女服软也不可能，一时间屋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