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卫安华听着顾琛才3岁就开始启蒙读书。说了会话，丫环进来禀告，朝食备好。
南亲王妃带头，身后跟着媳妇们和孩子们移小到膳堂用餐。
南亲王妃执筷用餐，晚辈们才用餐。
注意着其她妯娌用餐量，卫安华喝了一小碗燕窝粥，吃了一小块鸡蛋煎饼停下。
第7章
量衣（小修）
回到惜时院，妙琼端来一碗鸡丝汤面。
连汤带面全部吃完，卫安华松口气。在乐山院吃饭，她吃的很少却已是多了。
卫安华来到惜时院正房东间，这间屋子被卫安华布置成书房。
书房除了是卫安华学习的地方，也是处理院里大小事的地方。
“夫人，这是院里上下的人名册。”妙琼双手递上人名册。
卫安华接过翻看。
人名册不仅记录了人名，还将他们的职责及身高、兄弟姐妹、父母就是舅姑姨叔都列得清楚。
看完名册，卫安华对院里某些人怎么处理也心中有数。
卫安华对妙琼做的很满意的，打开抽屉拿出准备好的金珠递给妙琼。
妙琼欣喜接过，“谢谢夫人。”她不讲究吃穿什么的，就有一个爱好，存金银。
卫安华每次赏她都是金子或银子。
“新年前，把院里清干净。这剩下的20枚金珠都是你的。”
有利在前，妙琼保证一定在年前完成。
“夫人，三夫人来了。”妙仪走进书房禀告。
堂屋，马芳正欣赏着墙上的山青水秀图。
丫环提醒卫安华过来，转身热情又有礼的笑，
“五弟妹，我来打扰了。”
“三嫂来我这惜时院，是蓬荜生辉，怎能说打扰呢。”卫安华笑着走进屋。
相互见礼坐下，妙仪端茶上来。
“不愧是五弟妹，身边的丫鬟也一个个貌若天仙。”马芳打量着妙仪，身姿婀娜、体态轻盈，是丫鬟还是通房？
卫安华放下茶杯，“我身边的丫鬟哪有三嫂身边的漂亮。瞧，三嫂身边这位清丽脱俗，不可多得的美人。”
马芳身后的紫鹃听话音，立即低头。
马芳放下手里的茶杯，“五弟妹，我这是夸你。”
“三嫂，我也是。”卫安华回应。
马芳突然笑了，“五弟妹真跟我了解的不一样。”
“哦，三嫂了解的我是怎么样？”卫安华好奇。
马芳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自己打探到的卫安华是沉稳寡言，被人说也不敢反击的老实性子。
果然传言不可信，卫安华是半点亏不吃。
“五弟妹，我今天来是找你一起发财的。”马芳说的诱惑。
一起发财？
卫安华可不认为谁会无缘无故送她发财机会。正要开口，妙音进屋禀告。
“夫人，针线房派人来量尺寸。”
“那我改日再来打扰五弟妹。”马芳起身告辞，走出惜时院。
前后没有外人，马芳转身抬手一巴掌扇到紫鹃脸上。
“夫人恕罪。”紫鹃跪下求饶。
“贱人，再打扮花枝招展，我划了你的脸。”马芳踢了紫鹃几脚才离开。
踢倒在地的紫鹃，看着划伤的手心默默流泪。
“姐姐怎么了？”一个8.9岁小丫头走过来扶起紫鹃。
“没事，摔了一跤。”紫鹃忙擦眼泪。
“姐姐，手心受伤了。”小丫头忙拿了自己的帕子给紫鹃包扎。
“你是哪个院的？我以前没有见过你。”紫鹃见小丫头眼生。
“我是惜时院的。我姐姐是五夫人身边的妙音。我叫朵朵，今年8岁。我年岁小，姐姐让我在院里做点跑腿活。”朵朵解释自己叫什么做什么，还不忘记问紫鹃，“姐姐叫什么？”
“我叫紫鹃。”多的紫鹃没有说。
“紫鹃姐姐好。”朵朵没有多问，乖巧行礼。
真乖巧，若自己的妹妹活着，应该也像朵朵这样吧。紫鹃心里感叹一句，与朵朵告辞离开。
针线房来的是管事刘嬷嬷的副手映雪。
映雪亲自动手给卫安华量了尺寸。
“辛苦映雪姑姑了。”卫安华道谢。
边上的妙思递上一个荷包。
映雪接过捏了捏，笑容真诚三分，“奴婢份内的事。”
“映雪姑姑，衣服我喜欢穿修身一点，还要劳烦映雪姑姑跟绣娘们多说一声。”卫安华说了自己的要求。
“奴婢记下。”映雪记下。
卫安华亲自送映雪离开惜时院。
“夫人，您干嘛对一个下人这么客气？”妙音不解。
“妙琼整理的名人册，你没看。”卫安华说的肯定。
“夫人是知道我的，打小就不爱看书。”妙音见书就头疼。
“你给她好好说说。”卫安华和妙仪说了一声，回到书房继续看书。
自从决定学医后，卫安华只要有时间就看医书。
刚开始晦涩难懂看得头晕，心烦，恨不得把书扔得远远的。但一想到梦中自己被打，又因为大夫被人收买，每次看病都说她没事，只能忍。
卫安华就有动力学习。
一遍看不懂就看两遍、三遍，甚至将书中的内容一字不落的背下来。在心里反复去琢磨。
现在她能看懂不少。
被妙仪说了一通的妙音发现自己缺漏，看完人名册，针对性打听，真让她打听到不少事情。回来与卫安华讲述南亲王府的事。
卫安华之前对南亲王府的了解，是从话本中知道的。
话本是以卫芳华角度来写的。
卫芳华嫁进南亲王府接触最多的是二房，对三房和四房了解不多。
070709 只知道他们是府里两位侧妃所生，能力一般，在府里属于边缘人物。
通过妙音打探，卫安华知道南亲王与南王妃属于青梅竹马，两人感情很好。
连年灾害，朝廷没钱没有物资。
王家作为富商有钱，但没地位一直被欺负。为了让自家好过，主动捐献钱财，求先皇给自家女儿一个好点亲事。
当时的太后，南亲王的亲娘，看不惯南王妃独占儿子。直接做主，将王家女赏赐给南亲王做侧妃。
亲王有一王妃两侧妃，赐了一个还少一个，想将娘家一个庶女赏赐过去。
南亲王直接开口，将自己跟着学习雕刻的老师的女儿求娶做了侧妃。
南亲王不爱女色、不爱银钱，他唯一兴趣就是做木雕。
为此还隐瞒身份拜了一个师傅。
王侧妃、钱侧妃就这样进入王府，并一前一后生下顾灿，顾烽。
因为出身不同，两人挑选的媳妇眼光也不一样。
王侧妃选择盐商出身的马芳。钱侧妃选择书香世家的江浅荷。
上一辈的不睦，造成马芳和江浅荷看不上彼此。
第8章
盘账
卫安华的名声因为姐姐有碍，但出生比两人高。
两人都想拉拢她。
马芳来看到漂亮的妙仪，想起顾灿趁自己不注意收了紫鹃，忍不住刺了卫安华两句。卫安华没有如她所预料的忍着，反刺回去。
马芳拉拢败北。
江浅荷隔了一日，派人送来拜帖邀请卫安华在隔日到泉清院做客。
卫安华笑，“这是个规矩多的。”
隔日，卫安华用过朝食，带着妙仪和妙思出门。
泉清院，守门婆子见到卫安华上前迎接。
江浅荷站在堂屋门口等着。
分宾主坐下后，江浅荷询问卫安华看过什么书？
“读了些三百千、女诫、女则。”卫安华的回答，让江浅荷失望。
“卫大人可是翰林院侍讲学士，怎么只让你读这些？”江浅荷不解，在她眼里以卫安华的出身，应该是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是。
卫安华没忍住笑出声，笑过才为亲爹找补，不是家里不教导，是她不爱读书学这些。
江浅荷很是可惜，她还想着和卫安华多讨论诗书呢。
卫安华闻言，幸好自己不擅长。
不谈诗书，两人说了些花花草草。
中午在泉清院用了午餐。
下午，马芳来了。
马芳和江浅荷看不惯彼此，但这南亲王府也就两人闲着可以聊聊天。
与二人相交，卫安华知道不少南亲王府的事。
比如，南亲王府说是王妃管家，实际是二夫人李云兰管家。
与妯娌相处的日常中，时间快速进入腊月。
卫安华陪嫁铺子的掌柜和田庄的庄头，带着下半年的收益来汇报，同时也见见新主子。
卫安华带着妙琼和妙仪盘账。
卫安华陪嫁铺子共计4间，分别做着饭馆、杂货、针线及糕点生意。
饭馆和糕点铺收益不错，半年各自盈利400多两银子。
杂货铺收支平衡。
针线铺则是亏损，派人去看过，针线铺地段不错，但隔壁是酒肆。男人进进出出喝酒吵闹。针线多是女人买，受了影响。
“针线铺到月底停了，改成卤货铺子。”卫安华对此早有计较。大师傅就用妙音娘。
妙音娘卤煮手艺很好，连一向挑嘴的卫承松都说好吃。
铺子算完，又算田庄收益。
两个田庄都在京都郊外，一个是千亩庄园，产出固定，每年两季粮食，再有一些鸡鸭牲畜的收益，一年折算下来3000两银子左右，扣除各项费用余下2000两左右。
另一个说是田庄不如说是山庄，田地不过百亩余下是山林以及两个大池塘。
田地种的粮食主要供应庄园内的佃户食用。产出主要是果林、池塘内养的鱼及种的藕。一年收益有1800两银子左右。
算完账，卫安华对自己陪嫁铺子和田庄有了了解，没有意外一年她的收益在五千两银子左右。
卫安华未出嫁前，一年花费在6~700两。嫁进南亲王府，开销会多些，一年估摸着2000两银子够了。
每年能余下3000两银子，再有陪嫁的近2万两银子。
手里有钱，底气更足，卫安华纤手一挥，惜时院上下都有赏。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也是一年最后一次大清扫。惜时院上下在妙琼的指挥下，全部清扫。
卫安华卧房待不得，书房更是待不得，只能来到花园小坐。
刚坐下，听到哭声。
妙音去看，不大一会，带回来一小孩。
“琛儿，怎么一个人？”卫安华把手里的汤婆子塞到顾琛手里。
顾琛抱紧汤婆子汲取温暖，低低喊了一声，“五婶婶。”然后低头不说话。
卫安华眼神示意妙音去找二房通知人。她则带着顾琛去不远处的暖房里看花。
南王妃爱花，花大价钱用琉璃盖了花房。
看着漂亮的鲜花，顾琛不再沉默，询问卫安华这是什么花？那是什么花？
卫安华不觉烦，解释给顾琛听。
“这是菊花。”
“菊花是什么花？”
“菊花是秋季盛开的花。菊花除了观赏还有药用。”
“药用？”
“嗯，菊花晒干，泡茶有清热降火之功效。”卫安华现学现卖，将昨日看到的关于菊花的介绍，讲给顾琛听。
“五婶婶，会做菊花茶吗？”
“不会。”卫安华爽快承认自己不会，不过大夫们应该知道怎么晒。“我去问问，知道怎么晒了，再告诉你。”
“五婶婶，不觉得丢人吗？”顾琛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卫安华看着顾琛眼底的疑惑、慌张以及委屈，明白了什么。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认真思考后说。
“我们出生就是啥也不知道的小宝宝。在成长过程中，通过自己的探索、大人的教导、书中的知识等多方面，才知道很多。
但人一天的时间是有限的。学海无涯，很多事不知道，是正常的。知道自己不知道，去搞明白就是我们的进步成长。”
“但先生就不这样。我问他，他不知道就说我扰乱课堂。娘也不听我解释，就罚我。”顾琛说着，又委屈的哭了。
卫安华：……这个要怎么劝？
“那琛儿觉得该怎么破这个局面？”卫安华没有回答，而是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