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157章故人
她在蕙民路高中毕业后，考上了蕙城本地一个二本学校，按她的成绩，如果一直在一中的话，应该是可以上一本的，但是蕙民路高中学风差，学习氛围不好，为了省生活费，她住在家里，周末要出去打工赚钱，每个寒暑假，她都要为下学期的学费而拼命工作。
考上大学后，父母明确地告诉她，“要上大学也可以，但是家里没有钱，你的所有费用自己承担”。
所以，她在商场的咖啡厅里做兼职，每天下午从4点工作至晚上9点，在这儿碰到时序不足为奇，这是蕙城人气最好最大的购物中心，看着满脸朝气的时序和向晴，除了羡慕她们命好外，也没有别的情感。
曾经的怨恨和不甘，在这些年的生活中已经被打磨平了，自己的生活都顾不过来，哪有力气去恨人。
向晴竟然直接走到她身边，“靳淼？你是在这儿打工吗？”
靳淼很气，大家彼此早就不是朋友了，原本互相装着没看见，便啥事也没有，偏偏时序认出她了，偏偏向晴这缺心眼的，更是直接走到她跟前喊她。
她不得不抬起头来迎着向晴的目光，以一个员工标准的微笑对着向晴礼貌地点了下头，“嗯，是的，我要打工赚学费”。
“哎呀，你太厉害了，我也到这儿应聘了几次，人家都没录用我，我妈都嫌弃我笨手笨脚的，啥也做不好”，向晴早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就像人生中若干件小事一样，早已随风而逝，当年靳淼转学走了，没人知道是因为什么，向晴更是无从得知。
此刻，她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拉着靳淼的手，“过来聊会儿天，时序在那边”。
她的热情和友好，却被靳淼曲解了，这是向她炫耀，变相显摆优越感，是对她的鄙视，“不行，我在上班，不能和顾客聊天的”。
“那就请个假嘛，这么多年了，难得遇见”向晴还在热情地发出邀请。
听在靳淼耳朵里，就是炫耀和鄙视，炫耀她们的好生活，鄙视她如今的落魄，她还不能回击，真是憋屈。
“嗨，靳淼”时序也走过来打招呼，既然遇到了，打个招呼是基本礼貌。
“向晴，别强人所难，靳淼在上班，以后咱们有空再约”，时序将向晴拉回到座位，不顾别人意愿是不对的。
向晴十分惋惜地对着靳淼道，“好吧，那有空再约哈”。
康文秀像个猎人一样尾随着时序进了咖啡厅，躲在时序看不见的角落里，把三个女孩之间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她为什么把时序列为仇人却又始终没有报复，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时间久了，她渐渐地淡忘了。
她和时序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只不过是时序一个孤女，没有如她所愿地被她拿捏，没有如她所愿地成为他的儿媳妇，没有如她所愿地让她占有时序的房产。
她人生的所有不如意，都是别人的错，每个让她看不顺眼的人都是她报复的对象。
靳淼那不甘而又怨毒的眼神，康文秀尽收眼底，她不敢出声，生怕被时序听见，伸手招呼服务员表示自己要点餐，靳淼拿着菜单过来，康文秀点了一杯咖啡，两杯橙汁。
咖啡和橙汁很快送来了，当着靳淼的面，康文秀将两包迷药放进橙汁里，“送给那两位姑娘，就说是你送的吧，不管用什么方法，让她喝了就好”。
靳淼吓坏了，她哪儿敢呀，这是要害人呀，是犯法的。
“放心，不是什么毒药，高个子那个叫时序，是我远房外甥女，她和我儿子自小就定了婚，考上大学后就悔婚了，我只是想把她带回家跟我儿子完婚”。
听她这么说，靳淼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害人，她不会担上责任就好，想想让时序回农村去和一个糙汉子结婚，时序一定会很崩溃吧！这感觉怎么这么暗爽呢。
她看看康文秀，不确定问道，“真的没事吗？”。
“你傻呀，我要真害人，岂敢当着你的面下药？”
靳淼想想，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回到服务台，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和两杯橙汁一起放在托盘上，然后向时序和向晴的座位走去。
“时序，向晴”，靳淼将橙汁分别递到时序和向晴面前，“之前的事，一直没给时序道歉，那时年纪小，不懂事，我也受到惩罚了，今天能遇见，也算是缘分，我请你们喝杯橙汁吧，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向晴赶紧给她让出座位，“来，坐下聊”。
靳淼在向晴旁边的位置坐下来，拿起自己那杯白开水，“我爸妈重男轻女，现在二胎政策放开后，我弟弟合法地上了户口，家里的钱全都是留给弟弟的，我要自己打工赚学费，所以只请得起你们喝橙汁，希望别嫌弃”。
说着垂下了头，眼眸低敛，神情沮丧，像个无助的小可怜。
向晴的同情心瞬间就泛滥了，他们家境不错，没有体会过人间疾苦，但凡见到别人受苦，都想帮一手。
“那你也喝杯橙汁嘛”向晴将自己那杯橙汁递过来，准备和她互换一下。
“我们在工作时间，只能喝水，不能喝其他的，今天先这样，下次我不上班的时候，咱们再约吧”靳淼赶紧将自己的白开水喝了一半，随后等着时序和向晴喝下杯子里的橙汁。
时序犹豫了一下，她不太愿意跟她作朋友，第一面印象不好，之后发生的事证明自己的直觉是对的，可此刻，咖啡厅里那么多人，又是在靳淼工作的地方，当面拒绝会令她十分难堪。
喝杯果汁而已，以后尽量避开不往来就是了，于是和向晴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端起了橙汁。
各人抿了一口以示友好，小孩子才喝橙汁，他们是要喝咖啡的。
“不好喝吗？那我再请你们喝杯咖啡吧”见二人没喝完，靳淼显得特别不好意思。
向晴看不得她那样子，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靳淼看向时序，把自己的姿态放得特别的卑微与讨好。
时序只得也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酸酸甜甜的，其实很好喝。
“时序，向晴，谢谢你们”，靳淼的目的达成，立刻站起身，向二人鞠了一躬，“我还在上班，就不打扰你们了”。
康文秀目睹二人喝下加料的橙汁，用手机发了个信息出去，很快，一辆别克商务车开进了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停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等着了。
第158章
绑架
时序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学校去化化妆，然后参加晚上的生日聚会，付了账，觉得有点头晕，身体还有些发热，“这里的空调开得太猛了”。
康文秀给靳淼招招手，“买单”。
靳淼很高兴地买了单，将单子拿过来给康文秀，“欢迎再次光临”。
“姑娘，你去跟你经理请个假，给我帮个小忙”，说着将1000元放在了靳淼的托盘里。
靳淼很开心地接了钱，去向经理请了假，然后快步追上时序，她很想知道，当时序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弄回农村跟一个不喜欢的男人结婚了，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三个人进了电梯，时序已经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见到靳淼进来，马上警觉起来，电梯门刚要关闭时，康文秀也挤了进来。
“时序，我送你们出去吧”，靳淼出声道。
时序脑袋开始发昏，视线逐渐模糊，心知不对，再看向晴，已经昏昏沉沉地晕倒在靳淼的肩膀上了。
她努力让自己清醒，想摸出手机来发信息，可是浑身使不上力，胳膊已经被康文秀死死地钳住，“时序，靠在大姨肩上吧！”。
“大姨……”时序咕哝了一句，意识昏昏沉沉的。
电梯里的其他人见他们是认识的，都礼貌地往里让位置，康文秀趁人不备，也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在她的鼻子前晃了晃，时序很快就晕过去了。
从32层下到负二层，电梯都在好几层楼有人进出，两个女孩像是喝醉了一样趴在同伴的肩头上，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下到负二层时，等其他人都走光了，靳淼才帮忙将向晴扶出电梯，别克商务车里立即有人下来接应，“这是喝了多少呀，醉成这样”司机老杨帮忙搀扶着向晴，“来，姑娘，搭把手，帮送进车里”。
靳淼原本把人送到就要转身离开，听人这么说，又将向晴往车里送了送，还没转身，后脖颈上被人重重地击了一下，她一阵头晕目眩，一转头就看到康文秀正举着手。
“一起弄走”，她怎么会留下一个活口给警方呢。
三个女孩被扔进别克商务车里，前面开车的男子正是老杨，副驾上是闵姐。
“今天收获大呀，一下子三个”，闵姐笑得开怀。
“这个是给我儿子做媳妇的，其他两个你们带走”，康文秀指着时序道。
“你不怕警察找上门”，闵姐觉得她这想法不可思议，竟然敢将人带回家。
“不怕，她是我妹妹的养女，警察在我家找到她也没事”最多不过是强迫她和自己的儿子结婚，不是什么大事儿。
别克商务车一路往北，出了城，康文娟将时序转移到自己的车上，与闵姐二人分道扬镳，独自开着车往木多镇去。
归云苑里，林洚正站在穿衣镜前打领带，他对今天期盼已久，时序的十八岁生日啊，今天之后，他可以要一个答案，从这三年的情形来看，女儿多半是会接纳他的，毕竟，他送的礼物女儿都收下了，送的股份女儿也收了。
偶尔还会和林时珏一起到归云苑来吃个饭，虽然没有开口喊过爸爸，也不允许给她打电话，但事实上算是已经接纳他了。
他对着镜子里自己那张依旧帅气的老脸笑了，每到这种时候，他都不由得会想到巧思，假如巧思还在，他们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啊！
突然，他心间一阵难受，像被人拽住了心脏一般，一阵一阵地往下沉，他立即捂着心口，蹲在地上，心里不住地祈祷，可千万千万别在这时候发病啊。
但他立即意识到，此心痛非彼心痛，一种不好的预感由心底升起，这种感觉在当年巧思出事的时候也有过，至今记忆尤新。
他赶紧拨打林时珏的电话，林时珏秒接起，“爸，我马上就到，等着我来接你”。
“阿珏，快打你妹妹的电话，看看她有没有事，快打一下”，然后意识到现在顾不得女儿不让他打电话的禁令，立即自己拨打过去。
此刻时序正在康文秀的凯美瑞车后座上，她的电话一向都是静音的，手机震动把她震醒过来，意识慢慢清醒后，知道这是落入了康文秀的套，而靳淼则是帮凶。
康文秀也听到了手机震动的滋滋声，她在路边停下车，拿过时序的手机，也没看是谁打来的，直接将手机扔到了路边的草丛里。
时序嘴巴被贴了胶带，眼睛被蒙着，双手被捆在背后，双脚也被胶带牢牢地绑住，此时虽然醒来了，却无力动弹，也无法动弹。
她让自己冷静，先冷静，屏蔽掉车子行走的杂音，去感知一下向晴的呼吸，然而，车里只有两个人的气息，向晴不在车里，这让她心里很慌，难道向晴被他们杀害了。
想想觉得不至于，她不明白康文秀绑架她要做啥，联想到之前的行为，不外乎是想要她的房子，她家的院子，或者是知道她现在很有钱，是想要敲诈一笔。
这么想着，心反倒安定下来，慢慢恢复体力，如今的处境，只能静观其变。
时序的电话躺在路边的草丛里，一直在震动，林时珏打的，林洚打的，后来覃佐郁打的，卫思哲打的，都是处于打通了，却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们意识到时序可能出事了，卫思哲立即利用关系调了监控，从时序和向晴离开学校查起，一路查到商场咖啡厅，然后看着他们进了电梯，一路查到地下停车场。
然后见到他们进了监控死角，最后失去了线索，康文秀在监控里一直都没有正脸，无法知道这个中年女人是谁，但靳淼的脸却是非常清晰。
最终大家商量必须得报警。
刑警总队的王队长，刚回到家，又被叫回了警局，看了覃佐郁和林时珏提供的一系列证据，暂时定性为绑架案。
绑架的目的无非是为了钱，极个别为了情，王队长询问了绑匪最有可能打电话给谁时，众人都面面相觑，最后目光一致地看向覃佐郁。
第159章
找人
“行，覃总，从此刻开始，你的电话我们要监听了”王队长指挥工作人员给覃佐郁的手机装上监听器。
随后也没敢歇着，一部分人手从靳淼开始查，另一部分从向晴开始查，把三人近期接触的人发生的事，务必要查清楚，尤其是和什么人结仇结怨等的。
靳淼从下午请假后就再没消息，此刻，她和向晴的手机均已关机，靳家父母也不知女儿去向。
向家父母更是犹如晴天霹雳，好好的女儿，为什么被绑架了呀，向晴心思单纯，说话心直口快的，但绝对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她怎么会得罪人呢。
警员一边安慰着家属，同时在两家父母的电话上都安装了监听软件，然后留下两人耐心等待绑匪电话。
王队长一遍又一遍看了监控，很快，他们同时都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镜头里的康文秀，始终没有露过正脸，无论在哪个位置，这女人似乎知道监控的位置，不是有意避开监控就是有意遮挡面部，无法判断此人是谁。
蕙城这边正紧锣密鼓地找人，康文秀已经回到了木多镇的家。
这几年，她挣了钱，重新又买了一套农家院子，她不喜欢楼房，骨子里就喜欢那种农家小院。
康文秀总是不在家，赵大宝已经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猜测他妈该回来了。
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他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他妈搀着时序靠在门框上，赵大宝很是惊讶了一瞬。
这些年，每到假期，他都会摇着轮椅去时序家附近转转，只为偷偷地看一眼时序，对时序的幻想从童年开始就没停止过。
知道是云泥之别，从来也没胆量说出来过。
“妈，你把时序怎么了？”看到被捆绑得像个粽子一样的时序，赵大宝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
时序闭着眼装晕，任由康文秀扛着她，她倒是要看看，康文秀要把她怎样。
“没怎样，儿子，让时序给你做媳妇吧，你不是从小就喜欢她吗？”康文秀将时序扛进屋里，直接扔到床上，憋着气哑着声音对儿子说。
“真的？那时序能愿意吗？”赵大宝一听高兴啊，让时序做她媳妇，他可是想了好多年了，虽然只能在梦里想想。
多少次都幻想着时序的样子而达到顶峰，此时真人就在眼前，他的欲望瞬间被点燃。
“管她愿意不愿意，你只要睡了她，以后她就会乖乖听你的话，给你做媳妇，给你生儿子，你说好不好”，康文秀推着儿子的轮椅往屋里走，她已经幻想着孙子出生时的情景了。
时序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躺在床上，听着母子二人的对话，心里呵呵冷笑一声，真是癞蛤蟆做久了，什么都敢想，凭他赵大宝也敢肖想她时序。
一旦她的手脚松了绑，她绝对不会对康文秀手下留情，不杀她也要剁了她的双手。
“儿子，你按住她的脚，别让她动，我把她给你绑在床上，方便你办事”，康文秀从衣袋里掏出一卷胶带，准备先将时序的双腿绑在床柱上。
时序听着母子二人的对话，安静地等着，积蓄着力量，只要腿上的胶带一松开，她立即就有办法脱身。
赵大宝根本就没听到他妈说了啥，熟练地将自己的身体挪到床上，先把自己的衣服扒了，随后伸手要去扒时序的衣服，康文秀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她不得不松开时序，到屋外接电话。
时序暗自叹口气，真是可惜了，不过不要紧，这母子二人不会死心的，她还有机会。
于是凝视专注地听着康文秀讲电话的声音。
“康文秀，你个蠢货，你带走的女孩是谁，现在全蕙城黑道白道全都在找她，你给我们惹大麻烦了”。
“找谁？找时序？”康文秀愣了一下，立即果断地否定，“不可能，时序就是一个孤女，以前寄养在我妹妹家里，无依无靠的，我还帮忙照顾过一阵子呢，怎么会有人找她，绝不可能”。
打死她也不信，会有人这么快就发现时序不见了，还黑白两道都在找她，绝不可能。
蕙城里，王队长进行了一系列安排，首先封锁高速，检查过往车辆，把出事商场所有的监控又安排人仔细查了一遍，重点是那个没露过正脸的中年女人。
覃佐郁也没闲着，打电话把赵智礼抓来，“你那些小兄弟呢，发动他们寻找此人，任何线索立即打给我”。
他把康文秀的一沓照片递给赵智礼，“任何疑似的都不要漏掉，尤其是今天在市中心购物广场附近见过此人的消息”。
“哥，能不能告诉发生什么事了？”赵智礼不明就里，好奇心使然。
“别问，只管去找人，一有线索立即通知我”
赵智礼拿着照片走了，边走边打电话，“肥涛，赶紧过来开工，有事情了”。
肥涛已经不肥了，跟了个有钱的老大，现在也体体面面的混日子，覃佐郁给他们投资开了家连锁超市，肥涛带着一帮手下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的。
生意赚了钱，也舍不得丢了自己的本行，手下养着一大帮人，关键时候能从官方到不了的位置处理一些纠纷，许多时候比报警管用多了。
名义上这些人是肥涛的手下，事实上，都是覃佐郁养着的，只不过交给赵智礼管理。
他一个霸总，不能跟一些小混混打交道啊。
肥涛也知趣，有事都自己解决，实在解决不了才给赵智礼打电话，赵智礼从不自己拿主意，每次都汇报给覃佐郁，由覃佐郁决断。
肥涛的人很快三三两两一组对信息，每个人都把照片仔细看了一遍，最后终于有个人想起来了，两天前，好像在蕙通银行的ATM取款机处，见过这个女人，不十分确定，只是疑似。
不论对错，也不管有用没用，赵智礼赶紧将这消息报告给覃佐郁。
“蕙通银行？”，覃佐郁立即给程君宜打了个电话。
“姐，有件事要请你帮忙”，程君宜和时序已经结成了好姐妹，她的四季衣服全都是时序亲自设计，专门定制，绝对不会与任何人同款。
程君宜正在化妆，晚上要参加时序的生日聚会，她工作比较忙，最近家里又在催婚，她跟时序那么要好的朋友，迟一点到也没什么要紧。
接到覃佐郁的电话，以为是催促她的，不待覃佐郁开口，立即道，“很快，我现在就出发，四十多分钟就到了”。
第160章
追踪
她住在城郊，离市中心有点远，白天忙碌一天，晚上只想不被打扰安静地享受生活，所以在选择住宅时，故意选了离工作地点较远的城郊别墅区。
“姐，时序出事了，疑似被人绑架，现在情况有点急，嫌疑人两天前在你们家银行的ATM机上取过钱，我想要调你们银行的监控，看看那人是谁”。
“啊？”程君宜吓了一跳，时序出事了，谁有那么大本事敢动时序。
她顾不得没化好的妆，套上外套立即出门，边出门边给银行的经理打电话，告诉他赶紧到银行去，她有要事。
程君宜也拨打了时序的电话，电话打通了，但是没人接。
此刻，时序正在可惜失去了机会，猛然间，一股刺鼻的汗臭味钻进她的鼻腔里，那奇怪的难闻的味道使她直犯恶心，像一团黏腻的泥浆，死死地堵在喉咙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康文秀身上，神经绷得紧紧的，随时准备着康文秀放开她的双脚。
却没意识到，赵大宝正悄悄地伸出那双肮脏的手。
她的胃里一阵痉挛，紧接着，一股更加浓重的口臭迎面扑来，带着腐烂食物般的酸臭，直冲她的脸颊。
赵大宝？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心跳几乎停止。
赵大宝又肥又腻的双手，直接伸过来要解她的衣服，时序本能地往旁边一躲，赵大宝双手落了空，只得撑在床上挪动身体。
随后将他那肥嘟嘟的嘴往时序脸上凑。
令人作呕的气息直往时序脸面上喷，她屏住呼吸，手脚不能动弹，脑袋却是活动的，她昂起头，用前额狠狠地往赵大宝那滚圆的脑袋上撞去。
这一下撞得不算重，也没找准位置，赵大宝只愣了一下，又继续伸手过来，他的双手已经接触到了她的身体，温温软软的触感让他如电击般颤栗，随即更兴奋往时序身上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