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136章生日礼物
看到时序走近，卫思哲的心跳瞬间加速，周遭寂静下来，所有的声音逐渐模糊。
他强行屏蔽的那些情绪，在昨天被卫娴的一通电话给翻腾出来，压制了一学期的感情，此刻如山洪一样滚滚而来，“时序十五岁了呀，大姑娘了”。
十五岁的时序，正带着清新而含蓄的美，像初春盛开的花朵，柔软却蓬勃着生机。
那是一种不经雕琢的自然之美，带着她特有的内敛与纯净，还有一丝令人无法忽视的灵动和朝气，像一幅画，简单，越看越觉得回味无穷。
他不知是什么时候对她心动的，但他知道，时序已经走进了他的生命里。
他坚持读研究生，不仅是因为从政需要高学历，那是说给家人听的，许多初中毕业甚至小学毕业做了高官的大有人在，而是在他的私心里，只是希望保持学生的身份，从而使看起来或说起来时，与时序的年龄差距没那么大。
他一直没敢联系时序，是害怕自己忍不住会犯错误，他用最大的毅力控制自己的感情，耐心地等时序长大。
他怎么会忘记她的生日呢，他时刻都关注着她的动态，他也时刻都提防着覃佐郁，这位潜藏的最大的情敌。
经理将他们带到包间门口，客气而礼貌地离开了。
时序推开门，屋里一片漆黑，竟然没有灯，然后下一秒，灯光亮起，礼花筒“嘭”地一声爆开，向时序的头顶飘洒而来，紧接着，电视屏幕亮起，闪烁着“祝时序小公主生日快乐”的字样。
随后，卫思哲和林时珏从角落里冒出来，两人都作绅士打扮，两束鲜花递到时序面前，两人同时向时序伸出胳膊“公主殿下，请”，很快，服务生推过来一个五层的塔式蛋糕，奶油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
时序捂着嘴，感动得哭了，呈现在眼前的一切，像一场精心准备的梦，而她，她就是梦里的公主。
所有的项目都进行完了，工作人员很快撤出包间，卫娴指挥着众人，大家异口同声地喊道，“生日快乐”。
然后，屋里的灯光大亮起来，时序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烈地撞了几下，闷闷的，却又温热得发烫。眼眶也有些发热，她摇摇头，别过脸，努力地把眼泪憋回去，转过头来已是嘴角微扬。
“谢谢，谢谢哥哥”她最先给了覃佐郁一个拥抱，然后又对卫思哲和林时珏道谢，“谢谢思哲哥哥，谢谢阿珏哥哥”，然后才转向卫娴，“还有你这位小精灵妹妹”。
她再次和卫娴拥抱，并在她的脸颊上印下一吻。
“哎呀，我这一周都不洗脸了”卫娴夸张地叫起来，一屋子的人跟着大笑起来。
时序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包裹着，她一直觉得自己像一片无风的湖，安静到让人遗忘。
但此刻，她意识到，一直以来，她身边还有那么多人在关心她，在意她，愿意为了他费心布置这一切。
时序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哗哗地往下流，这是自外婆去世后，第一次因为欢喜而流的泪。
“来来来，把桌子推过来，点菜点菜”，卫娴叫嚷着，不让气氛陷入尴尬。
房间里的大灯亮起来，服务生将蛋糕推过去放在一边，然后大家围着桌子开始点菜。
“时序，你朋友都好帅啊！”灯亮起来的那一刻，向晴发出夸张的一声惊呼。
卫思哲林时珏此刻似乎才注意到她。
“我同学兼舍友，向晴”时序直到这个时候，才有机会向大家介绍向晴。
“哇，姐姐，
你好漂亮啊！我哥哥就喜欢漂亮女生”卫娴也学着向晴的夸张样子喊了一句，屋子里原本因向晴带来的陌生感，瞬间又融洽起来，大家纷纷作了自我介绍。
酒足饭饱，到了切蛋糕吹蜡烛的环节了，时序闭上眼睛，认真地许了个愿，“愿妈妈来生幸福，愿外公外婆在天国安乐，愿时序健康快乐”。
“哎呀，拆礼物啦，拆礼物啦”，卫娴最期待的就是拆礼物，五层的大蛋糕只吃了一小点，其余的被移到了一边。
“这是我送给姐姐的，祝姐姐越来越漂亮，考最好的大学，找最好的男朋友”卫娴递上自己的礼物，是在小静山上捕到的鸟羽毛做成的一对耳环，虽然夸张点，却是十分的漂亮。
“姐姐，这是我亲手做的呢”卫娴炫耀般地帮时序戴上。
“妹妹，哥哥愿你一生幸福，平安健康”覃佐递上一支竹哨，“任何时候吹响竹哨，哥哥都会来到你身边”。
小时候送的那支被康文秀给扔了，这支比小时候那支更精致更漂亮，时序非常喜欢。
“谢谢哥哥”。
林时珏送了一条钻石项链，原以为足以表达自己的心意了，此时有点羞于拿出手了，他能给予妹妹的，似乎除了钱，再想不到别的东西了。
卫思哲买的是一条红宝石手链，华丽，精致，漂亮，和时序特别相称。
“哎呀，时序，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我什么都没准备，这临时买的东西拿不出手啊”向晴尴尬极了，时序的朋友她一个也不认识，临时叫服务生在楼下帮忙买的礼物，跟他们这宝石钻石以及DIY的东西相比，实在拿不出手。
“你送什么都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情谊”时序给了向晴一个拥抱，礼物不重要，心意才最要紧。
正在此时，敲门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卫娴去开了门，一位服务生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个精美的礼盒，“是一位先生送来的，还让带一句话，说，‘祝时序生日快乐’”。
雷都不打送礼人，卫娴高高兴兴地接过礼物，还伸头往外看了看，没看到人，随后将礼物放置在桌子上，“猜猜看是谁送来的？”。
卫娴调皮地说，把礼物推到时序面前，“姐姐你快点拆，看看送了什么？”
所有人都很好奇，想看看究竟是谁送了什么来，从礼物的包装上可以猜到价格不菲。
林时珏突然就知道是谁送的了。
第137章
造谣
林洚看着服务生把礼物递进了包间，他想透过门缝看一眼时序，努力张望也没看到，只得怏怏地离开了。
电梯下到地下室，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哭了，“巧思，对不起，对不起，我要怎样做才能弥补，才能让你起死回生，我要怎么做才能回到过去，我们一家四口永不分离”。
他不敢提时序的名字，只得一遍遍地呼喊亡妻。
楼上，时序已经拆开了礼物，精美的盒子里，是一整套首饰，项链，耳坠，手链，还有一个发夹，所有的物品上都镶了钻，在场的人都是见过大钱的，一眼望去就知道是一套奢华的价格昂贵的礼品。
时序立即追出门去，想看看是谁送的，“这么贵重，我不能收”。
服务生告诉她，“是一位老先生，他已经走了”。
时序猜测了半天，若有所悟，这算什么呢，用钱来弥补吗？
“先收下吧，有机会哥哥帮你还回去”覃佐郁最知道时序的心情，知道她对父亲的渴望，但他不想让他们轻易就获得原谅，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点代价吧。
林时珏心虚地看过来，没敢说话。
卫思哲始终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从没打听过。
他们一直玩到九点半，赶在学校关门前，由覃佐郁开车将他们送回去。
林洚一直在地下室等着，看着一伙年轻人说说笑笑地向停车场来，他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时序。
林时珏一出电梯就看到了父亲的车，他立即懂了，“小序，哥哥有话给你说”。
时序跟着他，很自然地就转到了林洚的车前面，林洚贪婪地看着一双儿女站在车前说话，内心悲喜交加，眼泪止不住地流，痛苦后悔的情绪再次包裹了他。
车前，林时珏原本只是想让妹妹到车前给爸爸看上几眼的，想到父亲生病了，一心只想见妹妹，他心里一酸，“小序，能不能给爸爸一个机会，给他一个认错的机会”。
林时珏声音有些哽住，“他……，从你上次离开后，他就突发心脏病，差点没过去了”。
时序不说话，听到爸爸差点没过去时，还是心脏一紧，本想追问一句，“后来怎么样了？”，但是她忍住了。
向覃佐郁的方向扫了一眼，卫娴已经坐上了卫思哲的车，向晴正在拼命撩覃佐郁，她跟着时序出来，不就为的是覃佐郁么。
覃佐郁实在不耐烦向晴查户口似地追问，向着时序大喊，“小序，走了”。
“阿珏哥哥，让他保重身体”听着覃佐郁的喊声，时序丢下这句话，赶紧向覃佐郁奔去。
林洚在车里听着儿子女儿的对话，时序最后这句他听得清清楚楚，女儿让他保重身体，那是在关心他，还是在意他的，原来死寂的心一下子又活了过来。
看着他们的车开走了，他才开着车回家，“女儿在关心我”，他被这个讯息注入了生命力，人似乎都年轻了十岁。
“爸爸，你身体还没完全休养好，医生说不宜情绪大起大落，你不该去的”林时珏先一步回到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嗯，没事，爸爸没事”林洚情绪高涨，能换来女儿一句关心，换他十年寿命他也愿意。
“爸爸，给妹妹一些时间，她已经收下你的礼物了”林时珏非常有信心地对林洚说。
妹妹既然认他这个哥哥，没理由不认爸爸，林洚连声说好，他也很有信心，他终将感化女儿的。
覃佐郁将时序和向晴送到校门口的时候，门岗大爷正准备锁门，“稍等稍等”向晴大声喊着扑向门岗，拽着时序迅速钻了进去。
“好险啊，差点就被锁外面了”她拍拍胸脯，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回到宿舍，许多同学都还没休息，大家都在议论援交一事，看到时序和向晴，有人忍不住放大了声音，“哟，这是援交回来了”。
“诺，就是她，高个子那个”。
“天啦，她不会还带着其他同学去吧，太可怕了”
“赶紧走赶紧走，别被发现了”
这些声音全部都传进了时序的耳朵里，向晴自然也听到了，“你们……”。
她正欲要去跟人争辩，时序一把抓住了她，直接将她拽回宿舍了。
宿舍里，只有楚韵一人在，没有人打扰，她正在做试卷，从牛坝镇考入蕙城一中，乡镇上的第一名，到了一中只能排到300名以后，好在还有时序作陪，不至于太过尴尬。
她要拼命学习，争取在期末考入前50，要远远地将时序甩在后面，以表示她与真正农村学生还是不一样的。
看到时序和向晴回来，她看了一眼，点个头，就顾自收好书桌，上床休息了，学习要暗中使劲，才具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很努力，取得成绩成为必然，引不来惊艳的目光。
“楚韵，你是不是知道外面在传的那些闲话？”向晴不客气，直接问她。
“闲话，什么闲话，我没听到呢，我一晚上都在宿舍里玩游戏”楚韵立即否认了，她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但确实不知道闲话的主角是指的时序。
时序制止了向晴，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但这传闲话的人着实可恶，用这种事情来摧毁一个女孩，比用刀子杀人更可怕。
覃佐郁看着妹妹和她的同学进了宿舍楼才开车离开，走出校园不足三百米，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直接抛在他的车前，把他给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撞了人，赶紧下车查看。
哪知突然间冒出来几个蒙面人，举着棍棒不由分说就向他打下来，这阵势，不弄死也得残。
覃佐郁是谁，木多镇小霸王呀，从小打架到大，但是，自从到蕙城读高中后，就收敛了，再没跟人打过，以前打的，都是有准备的主动架，像今晚这样被人突袭，还是人生第一次。
他没时间去想得罪了谁，因为什么事，此刻只知道，若是不反击，今晚非得丢掉半条命不可。
第138章
搞事
寡不敌众，唯一有效的办法就是逃，经常打架的人，逃跑也是本领之一，在木多镇的乡村路上都能健步如飞，在蕙城这平坦的大街上，跑起来一般人也追不上。
覃佐郁一口气跑出一百多米远，把追兵甩在了后面，回头一看，“妈蛋，老子跑什么呀！那就是几个怂货嘛”。
他左右瞅瞅，瞥见人家店面前放着的扫把，将扫把抓在手里，像孙悟空扛着金箍棒一样，横刀立马的姿势站在街道中央等着他们。
来往的车辆突然发现路中间站着个人，都骂着神经病绕开了，有些车辆见到前面有人打架，直接就绕行了，路上很快就拥堵起来。
打架的人才不管这些，追的人终于追上来了，覃佐郁直接迎上去，不管是谁，一顿乱打，扫把杆是竹杆做的，不如对方的木棍结实，但胜在比较长，一通乱打后，覃佐郁的扫把杆被打断了
他扔了手中只剩半截的扫把杆，几个转身，迅速夺了对方手中的棍子，终归是双拳难敌四手，对方五个人，就是耗也能将他耗垮，覃佐郁意识到对方意图后，不顾那些打向他身上的棍子，直奔领头的人，一棍子砸在他的脑门上，那人额头上瞬间就冒出血来。
伸手一摸一脑门的血，马上就吓住了，趁着这机会，覃佐郁将其胳膊往前一拽，一脚又踹他肚子上，将人踹出去好远。
其他人见老大被打，也吓住了，覃佐郁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一脚踩在那老大的脸上，用棍子指着他的脑袋，“说，为啥要袭击我，受谁指使的，不说今晚就断你两条腿，接不起来的那种”。
街头小混混，拿钱办事，可以承担一些皮肉伤的风险，可不包括断掉双腿这么严重，于是立马道，“我说，我说”。
“赵智礼是谁，我跟他素不相识，他为啥要针对我”覃佐郁不解了，他并不认识这人，怀疑他们搞错了。
“是你包养了他喜欢的女孩，所以找我们来教训你”涛哥也不用逼问了，既然说了开头，那结尾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他喜欢的女孩？我包养，我特么包养谁了，老子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覃佐郁更糊涂了，他能包养谁，创业一而再，再而三都失败了，要不是老妈有套房，估计现在他得住天桥底了。
“就是今晚上你车的那女孩，姓时的那个”，涛哥生怕说不清楚，还补上了女孩的姓。
“特么，你们这群神经病”覃佐郁一脚将涛哥踹出去老远，“给老子滚远点，以后少来招惹我”。
他没必要给一群街头混混解释，他自己也受了伤，胳膊上，背上，肩膀上挨了好几下。
涛哥领着他的人走了，覃佐郁拖着伤回到自己的车上，车子已经被涛哥带的人给砸毁了，所有玻璃全被砸了，前引擎盖也砸了，整个车身，没一处是好的，比他的伤严重多了。
“特么的，这群王八蛋，等着老子来收拾你们”
一辆破旧的二手车，不要也罢，可这口气忍不下。
招了辆出租车去医院，给时序发了个信息，“小序，睡了吗？”
没收到时序的回复，他又发了一条，“元旦晚会，哥哥陪你一起参加，明天去游乐园的计划先取消，哥哥明天有点事，元旦过后咱们再去”。
发完信息，他直接关了机，明天约好去游乐园，可现在满身伤，不想让时序看到。
每年元旦，蕙城一中都要举办新年音乐会，旨在邀请那些从蕙城一中走出去的获得成功的校友们回母校走一走，看一看。
一是为学校作宣传，最重要的是为学校拉赞助和捐款，所以每年的元旦音乐会都十分隆重，连高三的学生都可以参加。
高一新生因为学习任务没那么重，所以是每年元旦音乐会的主角，那条隐藏在村镇学生和城市学生之间的鸿沟，在每年的元旦，便会泾渭分明地凸显出来。
乡镇学校可以教出成绩拔尖的学生，却没有环境培养学生在艺术方面的修养，时序也不例外，她成绩好，功夫好，可她没有学过拉小提琴，也没学过绘画，舞蹈等。
当然，时序并不想出风头，所以对于去表演节目，她自动就过滤了，然而，总有人不想让她好过。
当组织者拿着节目名单，逐个班级确认时，高一九班加上了时序的名字。
班长听人说时序跳舞跳得非常好，靳淼马上附合一句，“我听时序说，她要表演舞蹈，好像叫什么‘乡村的早晨’”。
老师反复问，“确定吗？那音乐是哪首曲子”。
“向晴帮她伴奏，他们这些天都在一起练习”靳淼又补充了一句，并且在老师的表格上填上了，“独舞，乡村的早晨，表演者，时序，伴奏，向晴”。
时序就这么稀里糊涂被人推上了舞台，自己却浑然不知。
608宿舍里，向晴每天下课后都去音乐教室练习小提琴，她有一个小提琴独奏的节目。
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时序则在全力追查究竟是谁传了她的谣言，这样坏一个女孩的名声，无异于杀人。
查来查去，查到一张照片上，再往深里查，靳淼是谣言的源头，她先散布的谣言，而后又偷拍了照片来佐证，其他人跟风，此事便越传越广，最后连老师都有所耳闻了。
12月31日，年级主任将时序叫到办公室，详细问了她一些关于谣言的事情，因为她是孤女，因为她穿着和花销都很大方，看上去非常有钱，故而主任相信谣言并非空穴来风。
本着拯救一个失足少女的心态，年级主任苦口婆心地劝导，让她要学会自爱，并粗暴地指责和警告她，若再有下次，学校可能会开除她。
没等时序解释，年级主任一直在输出，各种说教听得时序头皮发麻，最后不得不打断她，
“老师，您说了这么多，请问有证据吗？”
她直视着谈话老师的眼睛，“同学乱传谣言，那是因为她无知加嫉妒，老师也这么认为，就太肤浅了”。
第139章
教育
“哎呀，时序，你态度怎么这么差，老师也是为你好”，杨主任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这张照片里是不是你，你是不是上了人家的车，你要怎么解释”。
“我为什么要解释，我上我哥哥的车，为什么要给别人解释”，时序也来气了，捕风捉影的事，老师都不调查一下，就直接给她定罪了。
“哥哥？谁不知道你是孤儿，哪儿来的哥哥？”
时序瞥了那张照片一眼，她无法跟老师硬刚，只得又放缓语气，“老师，我明天当着全校师生及校友的面，向大家证明我和照片中这人的关系，你觉得如何”。
“时序，这种事，还是不要闹得人尽皆知了，又不是什么好事”老师还想继续教育，时序转身走了。
“你，你怎么不识好歹，我也是为你着想啊！”杨主任叹口气，不明白现在的孩子都在想些什么，十五岁，花朵一样的年纪，怎么就不学好呢！
她转身去往校长办公室，给校长汇报这件事，该如何处理，还得听听校长的意见。
王校长正在接待客人，见杨主任在门口徘徊了好几圈了，于是招手让她进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卫书记不是外人”。
卫国玺退休已经好几年了，接到蕙城一中的邀请，他拒绝了，一把老骨头，就不再来出风头了，因为赵开平的事，卫家没少受牵连，好在他已经退休，不在任上，才免于被问责。
久居高位养成的威严，是旁人学不来的，王校长是与他一同长大的发小，他今天专程来当面跟他聊聊天，说一些与旁人不能说的私房话，人走茶凉在官场体现得最是淋漓尽致。
见王校长有事，他起身准备告辞，“别走别走，我还有好东西没给你呢”。
王校长叫住了他，示意杨主任有什么事只管讲，无非是些学生之间的事，小孩子们的事情，有什么不能被老朋友听的呢。
杨主任把时序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王校长道，“人家孩子都在质疑你了，你要么找到证据，要么听人家自辩，不要听风就是雨的”。
杨主任应了一声走了，卫国玺奇怪了，“时序是个好孩子啊，怎么会传这些谣言？”
“老卫，你认识时序”王校长奇怪了，一个省委书记，竟然认识时序这样的小孩子。
“我家那大孙子，高中时候就认识她了，一到假期就往他们木多镇跑，我是只闻其名，从未见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