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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寒假

    覃向前沐浴过后就直接去了店里,康文秀在他的店里等着他呢

    不甘心啊,说好了给她钱买房的,怎么能骗她呢?

    “向前,你的卡被柜员机吞了,你另外再给我一张卡吧!”,一见到覃向前进来,康文秀赶紧迎上去,环着他的胳膊,撒着娇说着,为了不让他找借口,她直接开口问他要。

    “吞了啊,那我改天去取回来,现在快过年了,房价多高啊,等过完年再说吧!”

    面对钱的事,覃向前清醒着呢,这些年带着康文秀做生意,可没少让她占便宜,两个成年人之间的那点事儿,都是你情我愿的,没谁欠着谁,他可不想做冤大头。

    任凭康文秀使尽百般手段,覃向前就是不松口,康文秀不敢真和他闹崩了,只得适可而止,以图后续。

    覃向前忙完一天的工作,像逃跑一样的赶紧往家逃,他今天已经感受到康文秀要缠上他了,他有些害怕,他爱他的老婆儿子,爱他的家,偶尔偷个嘴解个馋不算什么,若是被缠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覃向前看到老婆和儿子在院子里和大伙儿一块烧烤,竟然都没人通知他一声,心里有些小失落,儿子回来不通知他,老婆回来也没通知他,他这是被他们母子俩嫌弃了吗。

    尽管心里不舒服,责备的话还是说不出口,他陪着笑脸迎上去,“娟,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我去接你”。

    康文娟此刻已经清醒了,自我催眠已经失效,知道了下午发生的是无可挽回的事实,她一直用忙碌来麻痹思维,尽量不去想,把一切都交给时间吧,也许过几天,她就会有别的想法,也会有别的办法的。

    覃向前之前对儿子说了同样的话,却不是同样的心情,康文娟淡淡地应了一句,尽量让情绪平稳些,“接啥接,知道你忙,就不打扰你了”。

    烧烤活动在十一点多结束了,由于孩子们都放假了,一个个都疯玩,要把一学期的憋屈在一个晚上尽数释放一下。

    大人们也很理解,也不催促,直到小小孩开始犯困,才陆陆续续散去。

    康文娟心里终究是嫌弃的,不愿意再与覃向前同房,“我今天很累了,今晚睡阿郁的房间,让他跟他的同学们去时序家住吧”。

    夫妻分别四五个月,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可覃向前在白天已经完全发泄完精力了,实在无力再进行第二场战斗。

    老婆说分房,覃向前还是十分诧异,虽然心里有如释重负之感,又觉得文娟这是嫌弃他了。

    不过第一夜,他先忍了,明天休息好了,好好在文娟面前表现一下,他们那么相爱,他对老婆那么好,他从未想过出轨是件伤害老婆的事情。

    所有出轨的男人都会以为,只要老婆不知道,就能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康文娟躺在覃佐郁的床上,非常非常地累,却又无法入眠,白天听到的谈话,看到的事实让她无法释怀。

    有些事,不是你强迫自己不去想,就能够不想的,白天那些言语,那些场面一幕幕在她脑子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白。

    她在床上辗转一夜,直到天快明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覃佐郁并未发现妈妈的改变,他以为把赵大宝母子赶走了,他们家就清静了,完整了,不会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起来,卫思哲就迫不及待地等着接下来的节目,“你说过你们这儿有鸭棚子的,今天带我去看鸭棚子吧”。

    林时珏一听也兴奋起来,小时候外婆带他去看过鸭棚子的,他们在夏天的时候,背着一个三角棚四处游走,遇到水塘,将鸭子赶进水塘里,自己则在三角棚里住几天。

    水塘里的螺蛳,浮游生物,草地上的蚂蚱,各种虫子,是鸭子最好的饲料。

    每个水塘处待上三两天,然后又转场到下一个地方。

    他们一边放牧鸭子,一边卖鸭蛋,卖活鸭,三个月下来,鸭子养肥了,仅鸭蛋赚的钱,都比种一年土地的收入高。

    到了冬天,赶鸭人无法在他那个八面漏风的三角棚里过夜,所以放鸭都在家门口附近。

    穿着过膝的水胶鞋,背着好几个大箩筐,用一根长长的竹杆,赶着几千只鸭子。

    清晨出发,傍晚归来,早晨出门背着的空箩筐,傍晚回来时,已经装满了鸭蛋,赶鸭人肩上挑着两筐鸭蛋,手里还得赶着鸭子。

    几千只鸭子排列整齐,一路嘎嘎地叫着,摇摇摆摆地顺着杆子前行,那场面特别壮观。

    外婆曾带着林时珏去跟鸭棚子买过鸭蛋,每年鸭棚子赶鸭子过来的日子,小朋友们都要去围观。

    覃佐郁伸着懒腰,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听卫思哲说要去看鸭棚子,他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你以为人家天天都来呀,那是要看运气的,碰到了看个稀罕,没碰到就没有”。

    “哥哥,说不定今天就有呢,今年还没来过呢”。

    于是,四个人吃过早饭,就往镇外的水塘那边去,果然就看到三个赶鸭人赶着一群鸭子往水塘的方向来了。

    木多镇的人对此已经习惯了,小朋友们是百看不厌,追着鸭子四处跑,对赶鸭人来说,只要大部队没乱,就懒得理。

    四个人玩了一整天,跟赶鸭人买了只鸭子,买了几只鸭蛋,在湖边烤了鸭肉和鸭蛋吃,直到下午才回家。

    接下来的

    日子,对于卫思哲来说,每一天都充满了刺激和新鲜感,由于妈妈回来了,覃佐郁带着同学简直玩疯了,卫思哲彻底爱上了木多镇,体验过护林人的传说竟然是真实存在的之后,他对木多镇上所有的传说都信以为真。

    他妄图去弄明白女人井水为什么每月会红一次,见到一个年纪大些的人,就会问人家关于隐仙桥的传说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对此特别着迷,如果护林人是真实存在的,那么神仙应该也是有的吧,不然怎么会留下这么多痕迹呢。

    他们一直在木多镇玩了半个月,很快就要过年了,才不得不返程。

    第101章

    林时珏的猜疑

    林时珏为难了,来了木多镇,就没想过在开学之前离开,此时卫思哲说要回家了,他竟不知自己该走还是该留。

    他心中还有个大疑团没有解开,他问过覃佐郁几次,可惜,覃佐郁滑得像只泥鳅,每次都不明确回答他。

    有卫思哲在场,他一直没机会细问,他还偷偷问过康文娟,“康姨,时序是我的亲妹妹吗?”。

    康文娟笑笑,什么也没回答他,忙自己的事去了。

    林时珏猜想,时序也很有可能是妈妈和外公外婆收养的孩子,不管怎样,妈妈说让他照顾好妹妹,他就一定要尽到照顾的责任。

    他也私下里试探过时序,“小序,你记得自己有几个妈妈吗?”,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但是收不回来了。

    时序睁着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心道,这个哥哥好蠢,“每个人不是只有一个妈妈吗?”

    林时珏听到她这么说,内心一阵激动,毕竟大了几岁,又经历了那么多事,他已经懂得压抑情绪了,又故作轻松地道,“那你爸爸呢”。

    时序的神情一下子就低落下来,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覃佐郁一直在旁边听到他套时序的话,他不会告诉他真相,但也不会干涉他了解真相,听到林时珏这句问话,一拳向着林时珏胸口挥过来,“你混蛋,时序的爸爸早死了,时序还没出生就死了”。

    林时珏顾不上被打的脸,抓住覃佐郁的衣领摇晃着他,大声问道,“你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

    什么是不是?是不是什么?没说出口的话,大家都知道指的是什么事,但是覃佐郁就是不告诉他。

    “你想知道,自己查呗?”覃佐郁白他一眼,用力拍开他抓住自己衣领的手,当年巧思阿姨不愿意告诉他们父子俩时序的存在,“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是你的谁,你又是我的谁?”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木多镇再好,终究不是自己的家,卫思哲已经收拾好要带给表妹的羽毛,康文娟给他们每人都准备了一些木多镇的特产,“这些是你们自己上山打猎回来的东西,我做成了熏肉,拿回去让家里人尝个新鲜”。

    卫思哲对这个满意极了,自己的劳动成果,回去说给姑姑姑父听,说给爸妈听,还有小姨和小姨父听,一定会羡慕死他们的。

    直到真的要走了,林时珏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还没决定走不走呢,结果人家已经准备好送行的礼物了。

    面对康文娟给他们准备的东西,他不走也得走了,可是这些东西,他该拿去哪儿呢,有谁会羡慕他这个假期的经历?

    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的,似乎,没人在乎他的一切,他好与坏,喜怒哀乐,都没人牵挂。

    在意他的人都离开了。

    他不想走,不想离开外公外婆的家,但他说不出口,面对别人送客的行为,他只得跟着卫思哲一起返回蕙城。

    在那一瞬间他就作了决定,他收集了时序好些头发,指甲,还有血液,他要去给时序做个亲子鉴定,只要他跟时序的兄妹关系成立,至少可以判定时序是妈妈的亲生女儿,那就是他的亲妹妹。

    虽然已经有预感这是件确定的事情,仍然担心是空欢喜一场。

    他希望时序是妈妈的亲生女儿,哪怕是不同的父亲也好,如果时序是收养的,他也认,因为妈妈交待过了。

    于是他带着时序的样本,满怀期待地登上了回蕙城的大巴。

    “林时珏,你等等”,康文娟在车子启动前叫住了他,林时珏在经济上的窘迫,覃佐郁已经给她讲过了。

    “康姨”林时珏眼里瞬时盛满了希望的光,以为康姨要告诉他点什么。

    他下了车,站在车尾等着康姨说话,只见康文娟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两万元现金,这是覃向前交给她的时家铺面的房租。

    “这是你外婆临终前委托我交给你的,你一直没来,我就替你保管着”也不让他打开,直接塞进他怀里,“收好了,财不露白,别让人盯上了”。

    林时珏心里万分感激,又不敢确信,此时此刻他是激动的,外公外婆最后还是惦记着他的啊,他们竟然还给他留了钱。

    “谢谢康姨”,林时珏想开口再问问时序的事,声音有些哽咽,最终也没能问出口,如果他们愿意告诉他,在见到他的第一天就对他讲了,这么久都没说起时序的事,想来是问不到答案的。

    大巴车开始鸣笛催促了,卫思哲将他拽上车,挥手和覃佐郁康姨还有时序道别。

    “我暑假还来”卫思哲兴奋地喊着。

    车子已经走远,覃佐郁假装没听到卫思哲的话,心里腹诽着,“还来,美得你”。

    然后,他带着时序去镇上找同学玩,康文娟独自往家去。

    孩子们走了,房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她的心一下子就空了,心里的阴霾无法驱除,自己怎么能骗得过自己呢,那天明明亲耳听到亲眼看到,无法自欺欺人地说那是幻觉。

    与覃向前结婚十几年,夫妻感情和睦,从未红过脸,覃向前对她也大方照顾,从来都是纵容着她迁就着她的,对儿子也疼爱有加,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接受他和姐姐搞在一起。

    她一遍又一遍给自己洗脑,假装不知道,维持表面和平也行,家不能散了。

    她想用忙碌来掩盖内心的焦虑,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孩子们都走了,今天正好大扫除一下。

    等过完年,等新学期开始,她可能就会随着医疗队去国外了,一走要多久还不确定,只要覃向前及时回头,只要他从此后和姐姐分开,她就当作没发生过。

    回家的这些天,她一直是和覃向前分房睡的,无论覃向前怎么示好,她都无法忍受再和他同房。

    就从覃向前的房间开始清理吧,很不幸,她在床罩下面发现了一条蕾丝内裤,而且还是穿过的,上面有一股子异味。

    这可把康文娟给恶心坏了,像触碰到一条毒蛇一般,惊恐地拼命地往外甩。

    蕾丝大多为化纤材质,冬天易产生静电,质量又轻,那内裤就像粘在她手上一样,硬是甩了好几次才将其甩掉。

    她恶心地一阵呕吐,迅速冲进洗手间,一瓶洗手液用完,她尤觉手没洗干净。

    学医的人,多少都带点洁癖,她觉得那内裤上全是恶心的病毒和细菌,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恰在此时,家里的电话铃声响起,她不得不擦干手去接电话。

    第102章

    一出大戏

    “小姨,你快过来,阿郁好像在跟人打架”,电话是赵大宝打来的。

    从她回来后,姐姐康文秀最初几天带着赵大宝上门来,说是一家人团聚要在一起吃饭,康文娟不想戳破这层表面关系,却也无法再像从前一样待她,她淡淡地,不怎么爱搭理。

    覃佐郁则是直接将人拦在外面,亲戚也不是人人都亲,以后各过各的日子,不必往来了。

    覃向前则闷头不说话。

    康文秀懂了,无论她怎样讨好,覃向前始终都是选择妹妹,而不会选择她康文秀。

    她当然知道自己和妹妹之间的差距,要说外貌,她或许是遗传了父亲的基因较多,比妹妹更好看些。

    但康文娟身上那股书卷气质,却是她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的,就是有些人,初见是很普通,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看不够,康文娟就是这类型。

    康文秀不甘心,不服气,“若不是当年拿我的彩礼钱去上学,她又如何会有如今的好生活”。

    钱虽然翻倍还了,可人情债,一辈子也还不清。

    她和赵大宝母子只在冷水鱼大酒店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按时退房离开了,她以为覃佐郁给他们付了一天的房费,退房时才知道,覃佐郁一分钱也没给他们付。

    前台押的是赵大宝的身份证,冷水鱼大酒店是挂五星的标准,现在是最淡的淡季,也要280元一天。

    康文秀气得直骂覃佐郁坏种,有娘生无娘教的坏胚,坑了她的钱。

    她第二日便找覃向前哭诉,覃向前把宾馆的钱给她付了,又另给1000元,让她先租住两个月,等过完年再说。

    母子二人不得不去找房,她可不想花500元去租房,春节前夕,找房相对容易,他们租了一个四十八平方米的小套间,一房一厅,一厨一卫,康文秀住房间里,在客厅给赵大宝搭了一张床。

    那是房主以前堆放杂物的柴房,后来改造成了一个房间出租,租金相当便宜,木多镇旅游最高峰时每月也才200元,现在旅游淡了,康文秀硬是砍价到80元。

    80元她也嫌贵,住在覃家什么都是免费的,还包伙食,现在要往外掏钱,比剜她的肉还疼。

    母子俩勉强安顿下来,越想越气,随时都在骂覃佐郁,骂覃向前。

    康文秀不甘心啦,住惯了免费的大房子,如何忍得下这小窝居,连喝口水都要付费的日子,她怎么受得了。

    于是要去找覃向前,让他给自己买套房,至少得有个两居室吧,不然赵大宝这么大个小伙子,住在客厅里像什么话。

    那天追着覃向前去他家里,她似乎瞥见了妹妹的身影,然后故意说了那些话。

    令她意外的是,康文娟竟然悄悄地离开了,并没有发作,后来,她又试图勾引覃向前,无论她用尽手段,覃向前都以文娟回来了为由,对她不予理睬。

    覃向前自然感受到了妻子对他的冷漠,心里虚得很,哪里还敢放肆。

    赵大宝也很难过,一是见不到时序了,教他认字的约定,随着他们搬出了时家和覃家而不了了之。

    他冷静地认识到,阻挠他们母子过好生活的人,是小姨和覃佐郁,那就解决掉这两个人不就行了吗?

    “怎么解决?”康文秀看着儿子那张阴沉的脸,以为他有什么好办法。

    “再挖个坑,把他们埋了就是”,赵大宝不以为意地说。

    “闭嘴,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康文秀立即去捂儿子的嘴,生怕他继续往下说。

    赵大宝可能也意识到说话声音大了些,于是又压低声音道,“之前埋了不是也没事吗”。

    “那能比吗,那烂人没家人没朋友,随便死哪儿都没人找”康文秀想起那个“葱姜蒜”男人,不由得又想起了赵建军。

    但愿他能找到他亲爹,人家能认他,到时就送大宝去认爷爷。

    意识到自己想远了,又回到现实的问题上,儿子说的埋了当然是行不通的,但是让康文娟主动离开,还是可以的。

    至于覃佐郁嘛,反正他在蕙城上高中,将来必定是不会回来木多镇的,搞定了康文娟,一个半大小子,她还不放在眼里。

    于是母子俩一商量,决定等覃佐郁的同学走了之后再实施计划。

    他们是一刻也不愿意等,这边车子刚刚启动,康文秀就开始行动,她先到店里去找覃向前,“向前,你得帮帮我,大宝生病了,我一个人没办法将他弄去医院”。

    看在往日的情份上,看在赵大宝是康文娟的亲外甥的份上,覃向前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了她这请求。

    他后来若干次后悔那天的行为,他本可以叫个伙计去帮忙的,可他就是鬼使神差地亲自去了。

    跟着她第一次到她的出租屋,一个低矮的自建的民房,既阴暗又潮湿,“我不是给了你钱吗,你就租了这种地方?”。

    他一直没敢过问康文秀的住房问题,他深深地知道,文娟在家的这一个多月,他哪怕装,也要装得像个男人样,尽量不与康文秀接触。

    “有什么办法,大宝的情况,又不能住楼房,一楼的房子大多数都这样,好一些的太贵,我付不起钱”。

    一说到钱,覃向前就闭了嘴,他只是寻求一点婚外情的刺激,可没想过要把钱给别人花。

    屋里,赵大宝满面通红,像发着高热,覃向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似乎也没发热。

    康文秀将覃向前拽进屋里,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推倒在床上,“向前,向前,我只是想你了,我只是想见你”。

    她连门都来不及关就开始脱衣服。

    二十多岁的赵大宝,不再是当年懵懂的小孩,他推着自己的轮椅离开了,走到公用电话亭边给康文娟打了个电话。

    康文娟接到电话,一听是阿郁又在跟人打架,“臭小子,真是皮痒了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事涉儿子,她什么也没想,急匆匆往赵大宝说的方向赶来。

    “大宝,阿郁呢,他在哪儿?”

    “小姨,他们刚才还在这儿,这会儿估计跑别处去了”他看着康文娟,脑子在想着,其实还是埋了最好,让她自己离开,她万一不离开怎么办,她离开后又回来了怎么办。

    他觉得自己是好心,这位小姨待他不错,他不愿意小姨受苦,要打起架来,小姨绝对不是他妈的对手。

    ”我去找他”康文娟抬脚就要去找人,赵大宝忽然大喊一声,“小姨,小姨救我”。

    康文娟回头就见赵大宝的轮椅向一边滑去,若不及时止住,他会摔得很惨。

    康文娟几步冲过来,一把抓住轮椅把手,把下滑的趋势给稳住,“真是万幸”,她心有余悸地将赵大宝推上来。

    “多谢小姨救我”赵大宝嘴里说着感谢的话,心里却在想着时间差不多了。

    “小姨,阿郁往那边去了,你去找他吧,我自己可以回家的”说着独自滑着轮椅往家去。

    康文娟站在原地没动,看他艰难转动轮椅的样子,终究是心软了,“小姨先送你回去”。

    “好,那多谢小姨了”。

    康文娟推着赵大宝往他们的住处来,屋门半掩着,屋里的二人战事正浓,门也没关,声音传得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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