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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尽管不情愿,可是在康文秀的各种逼迫诱惑下,连劝带哄带撒娇,覃向前还是乖乖掏钱了。

    他们很快买回来一台32寸的大屏幕超薄液晶电视机回来,这可把赵大宝乐呵坏了,这么大的电视,看起来简直太爽了。

    装好电视,原以为家里已经做好饭在等他们的,结果冷锅冷灶,时序竟然没做饭。

    “时序,时序,你跑哪儿去了,为啥没做饭”康文秀非常生气,生气时序竟敢不听她的,竟敢阳奉阴违。

    她蹬蹬蹬地跑到时序的屋里,揪着耳朵将时序给提溜过来,“死丫头,叫你做个饭竟然敢不听我的”。

    “痛痛痛,大姨,松手,松手”,时序一路喊着,康文秀就是不松手。

    覃向前从屋里出来,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过不去,“文秀,你这是干啥呢,孩子还小,你让她做什么饭啊”。

    “哟,向前哥,你可不能这么说,时序没爹没妈的寄养在你们家,咱们做长辈的,就有责任要将孩子教育好”,康文秀理直气壮地停下跟覃向前理论,“咱们不教育她,孩子要是长歪了,你能对得起她外婆的委托吗?”

    时序被揪得耳朵生疼,此刻被松开了,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

    “我没听见大姨让我做饭”时序解释一句。

    “听听,这孩子都开始撒谎了,不教育怎么行,要是我亲生的呀,我就拿棍子抽你了”

    “时序,大姨是把你当亲闺女疼才愿意教你的,你没有亲人可依靠,自己又啥都不会,将来可怎么办哟”。

    覃向前没心思跟她理论这些家长里短,他还要去看店里的生意,今天买了台大电视,他多少还是有些心疼,毕竟又不是给自己家买。

    服装店晚上9点才关门,家里没饭吃,他就去外面吃,他见惯了长辈教育小孩子,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不是自己的孩子,言语轻重这个度太难把握了。

    时序走进厨房,厨房里一棵菜也没有,面条也只够一个人吃,时序烧水,煮面条。

    第88章

    租金

    一碗清汤面摆在桌上的时候,康文秀彻底怒了,“就吃这个,你这些天就给我大宝吃这个,难怪他半夜肚子饿”。

    康文秀一把将桌上的面碗扫落在地,时序吓得哭起来,抹着眼泪跑回自己家去。

    她想外婆,想哥哥了,开学很久了,哥哥为什么连电话都不给她打一个呢。

    时序独自坐在屋里,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孤独像条蛇一样缠绕着她,她爱的人,爱她的人,一个个全都远离她了,她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

    “外婆,康姨也不要我了,哥哥也走了,我该怎么办?”时序低低地哭出声来。

    身后赵大宝摇着轮椅过来,“妹妹,你没吃饭吧,这个给你”。

    是一条鸡腿,只是被赵大宝拿在手里,看着就很倒胃口,时序没有接,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讨厌赵大宝,讨厌赵大宝看她的眼神,讨厌赵大宝对她的讨好,她现在只想快快长大,好把这对母子赶出她的家去。

    康文秀对时序的使唤越来越顺手,现在洗衣做饭做家务,几乎都由时序承包了,否则就不给时序饭吃。

    两周后,周日的下午,时序正在教大宝认字,周信堂再次找来覃家,隔着一道院子,时序听得断断续续的。

    “覃向前,要不要做得这么绝,大家都几十年街坊,况且,那铺子也不是你家的,那是人家时序的”。

    覃向前呵呵干笑两声,“周哥,租房交租,这不很正常吗”。

    周信堂一噎,竟然无法反驳,想用时成毅已经卖给他的假合同说事显然行不通。

    康文秀撇撇嘴,“时序现在被覃家收养了,时序的东西都是覃家的,你这租房不交房租,说到哪儿去,你都站不住吧”。

    康文秀吞不下70元一份的回锅肉的气,她在耐心地等时间过去两周,等周信堂都忘了回锅肉那回事之后,她才开始发作。

    那天,康文秀还给自己化了个妆,带着两个伙计往周信堂饭馆来,才刚到门口,就闻到一阵炒菜的香味扑鼻而来。

    十几张桌子的小饭馆里,在吃饭高峰期已是人满为患,门口还有食客在排队等候,看到康文秀三人,迎宾热情上前招呼,本想给她发一个排队的号牌。

    哪知康文秀将人一把推开,大剌剌地往里走,看她这气势,迎宾也不敢出声,唯恐得罪了什么有来头的人。

    周信堂坐在收银台前,正一脸春风地看着账面上翻滚的数字,从十点多到现在一点多,每张桌子都轮换了四次客人,每桌消费200至500元不等,两个小时的流水就快接近五万。

    到了晚饭时间,那银钱真的像水一样往他的账户里流,周信堂每天都在看着账户数字翻滚的日子里愉快地度过,早把交房租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两间铺面,已经是周家的了,上次到覃家争吵一回没有结果,他就默认是自己赢了,默认覃向前认可了他的方案,心安理得再没想过房租的事儿。

    看到康文秀,他的心脏立即紧了一下,原本笑得灿烂的脸,瞬间凝固,他知道这女人不好惹,一看就来者不善。

    迎宾的小姑娘追进来想要给老板解释,周信堂给她挥挥手,让她离开,康文秀这是摆明了要来闹事,他心里有点慌,也不知她要搞哪样。

    康文秀还真是来闹事的,她今天是来收房租的,洛静仪过世已经快一年了,周信堂的租赁期还有两月就满了,这么好的生意,想不交房租,她康文秀能允许?

    康文秀敲敲收银台的桌面,“周哥,生意好啊,你这都欠了一年多的房租了,再不交,说不过去吧”。

    说话声音有点大,故意让吃饭的人都听见,更要紧的是,她将兜里两个矿泉水瓶子露给周信堂看。

    “你这是要干什么?”周信堂被吓着了,这死婆娘是来搞大事的呀。

    “没什么,让它们来帮时序收房租”康文秀笑得很得意。

    “你这是故意污蔑,陷害,我可以告你”周信堂急了,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无所谓,我不过是不小心带几只蟑螂和苍蝇到你店里,能有多大事儿,你拖欠一年多的房租不交,正好请警察作主帮忙收租金”。

    康文秀怀揣着两个矿泉水瓶子,一个瓶子里装着满满一瓶子蟑螂,另一个瓶子里装着苍蝇,她只要拧开瓶盖,饭馆里立即就会蟑螂苍蝇满屋飞跑,这小饭馆立即就得关门。

    这一招真是太狠了,简直就是釜底抽薪,做饭馆生意的,卫生是客人最看重的,这蟑螂苍蝇一放出来,别说没人来吃饭,就工商卫生都过不了关,十天查八回,生意也得直接关张。

    “下周,下周我想办法先付三个月,怎样?”对于这赤裸裸的威胁,周信堂毫无办法,他是真怕呀,可一想到要拿一大笔钱出来,心就在滴血,比剜心还要痛。

    “今天,现在,拿不到钱,我立即就放这些小家伙出来玩”康文秀半分商量也没有,今天就得见到钱。

    周信堂还要讨价还价,康文秀立即就去拧瓶盖,“行行行,现在给,马上去取钱”。

    “按之前的合同,每月3000元,一年零三个月的租金,合计4.5万,赶紧去取钱吧”。

    周信堂真是剜心地痛啊,四万多元呀,就这么白白地送出去了,太难过了。

    周信堂赶紧叫来自己的大舅子,就是林德生的爹,林爱民,“你去,取四万五过来”。

    他将一张银行卡递到大舅子手里,眼神里包含着很多外人看不懂的情绪。

    康文秀可是太懂了,立即示意自己的两个小伙计,“你俩跟着林爱民,取了钱直接拿过来就好”。

    那时没有手机银行,支付宝微信还没有诞生,手机银行一般人还信不过,只有见到钱心里才最踏实。

    林爱民懂得姐夫的意思,在银行折腾一番,等中午吃饭高峰期过后,再慢慢和康文秀扯皮,可惜康文秀不是好惹的主,早就防备了他的各种手段。

    康文秀的伙计直接拿过林爱民手里的银行卡,对着柜台里面讲,“取四万五”,然后逼着林爱民输入密码。

    三个人拎着一袋子钱回到饭馆里,康文秀用目光询问两个伙计,相互点头确认。

    “这是时序给你写的收条,下个月记得按时交房租”,三人拎着钱扬长而去。

    周信堂的心里就像被扎入千万根软针,刺刺的木木的,一想到那么大笔钱就痛到无法呼吸,短期内是无法拔除了。

    看着康文秀拎着钱离开的背影,胸口闷得发紧,像被巨石压住,连喘气都变得困难。

    第89章

    吃饭问题

    他努力不去想这事,可越想忽略,那钱就越是在眼前晃,心里的痛感就越是蔓延,他有点想哭,却是喉咙干涩,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

    迎宾的小姑娘发现了老板的不对劲,也不知刚才进来那人跟老板说了啥,竟然把人气成这样。

    她赶紧招呼林爱民,“林哥,快看看老板这是咋了”。

    林爱民终于发现姐夫的不对劲了,丢下手里的工作,疾步过来搀扶住了周信堂,“姐夫,我陪你去河边走走”。

    “咱这是积累得多了,以后每月一交,才3000元,就不心疼了,咱们这边那沅家的铺面,租金都到6000了呢”。

    这句话似乎安慰到周信堂了,神色稍微缓和了些,他除了心疼钱,更痛心的是,这铺面竟然还要交租金,原本以为是自己的,结果竟然还不是。

    周信堂美好的心情跌入谷底,他无法接受一下子被人拿走了四万多元,再看今日的流水,感觉全是为康文秀挣的,心里那股痛,实在无法言说。

    康文秀将周信堂拖欠的房租全部收回来了,“向前,这笔钱,是时序的生活费吧,这一年多,都是我在买菜做饭,这钱是不是理当归我”。

    覃向前想想,确实,若康文秀不出面,他还真要不回来,二人最终商量将这笔钱对半分,康文秀拿二万五,另两万由覃向前留着,算是等康文娟回来后,好给个交待。

    就在今天早上,周信堂的租赁期满,康文秀又去了一趟周信堂的饭馆,听到她来,周信堂直接就躲了,康文秀无所谓,让伙计将房屋租赁合同交给周信堂即可。

    周信堂直到下午才看到那份租赁合同,于是拿着合同就找来了覃家,此刻正憋着一肚子火气呢,听着康文秀的话,他立即就怼了回去,“你是从哪儿来的騒娘们,覃家也好时家也好,轮得到你一个外人多嘴”。

    康文秀才不怕他,只当没听见,“我替我妹妹照顾时序怎么了,我现在住在覃家,就是覃家人,涨房租怎么了,按市面价格算,也没多要你一分吧”。

    “行,你够狠,要涨我房租也行,我得亲自将钱交到时序手上,我怕你们欺负人家孤女,贪污时序的钱”。

    周信堂气得要死,霸占不成功,房租也没赖成,现在反而被涨了租金,从来没遇到过这么狠的女人,他真算是开眼了。

    可是小饭馆生意好得很,一天的流水抵过很多人一年的工资,把康文秀给眼红得不得了,周信堂当然更舍不得放弃。

    他不想跟康文秀谈,他自认为斗不过这女人,他要跟覃向前谈,原合同写得很清楚,他有优先租用权,可现在要涨租金,由原先每月3000元直接涨到5000元,不然直接停水停电,收回铺面。

    周信堂气不过,要找覃向前理论,时老师在世时签的合同,按每年10%往上涨,也没有一下子就涨2000元的道理。

    “周大哥,按现在的市场价,5000元也真没多要你的”,覃向前耐心地解释着,租金早就该涨了,之前他一直没关注这事儿,直到康文秀提醒,他才发觉,租金已经远远低于市场价了。

    “你爱租不租,嫌贵就另找地方去”,康文秀一副女主人的作派,好像那店面真是她的一样。

    “我不跟你这泼妇说,我要给时序说,她才是铺子的主人”周信堂就是不想和康文秀打交道,他们难缠,那他就直接找房子的真正主人。

    康文秀这搅屎棍,本来就没她什么事,被她这么一搅和,直接涨房租了。

    “周哥,年代不同了,房租早该涨了,你看看你旁边的,哪间铺子不要3000元,我们这儿只要2500元一间,真没多要你的”,康文秀原本是要将铺子收回来自己用作服装店的,覃向前觉得不妥,旁边全是饭馆,独一家服装店夹在中间,生意不好做,没必要那么麻烦。

    按市场价格,两间临街铺面,一间2500元,确实不算高,可是往外掏钱,一元也嫌多。

    “覃向前,你个孬种,老婆不在家,跟大姨子搅和在一起,还让她当了你的家,你真特么混账”。

    “周哥,大姐在我家帮忙,也是为了照顾时序”,覃向前有点羞愧,他和康文秀那点事儿,街面上谁看不出来?只不过事不关己,没人管闲事而已。

    “我呸,真不要脸”,周信堂啐了一口,抻着脖子喊,“时序,时序,你在哪儿,周伯伯有事跟你说”。

    时序缓缓走过来,怯生生地站在门口,“周伯伯,你找我”。

    于是,周信堂将时序拉到院子里,将关于房租的事又说了一遍。

    时序早就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心里瞬间有了主意,于是道,“周伯伯,房租的事我不太懂,要是周伯伯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劝劝覃叔少涨一些”。

    “你说,什么条件,说来让伯伯听听”周信堂急切地追问,覃向前和那泼妇不好糊弄,对付一个9岁大的孩子,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时序小声道,“我可以劝说覃叔只涨1000元房租,但是我以后每天到你们店里吃饭,你不能收我的钱,管我吃饱就行”。

    “你一个人,还是包括覃家所有人?”周信堂不能相信还有这等好事,一个9岁女娃娃说的话,他不敢确定。

    “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大宝哥行动不方便,大姨和覃叔要忙生意,他们都不会去的,我没有去的那一顿,周伯伯折成钱给我行吗,一顿折十元给我就可以了”

    周信堂一听,这好啊,一个小姑娘能吃多少东西,一天最多十块钱,一个月天天吃,也不过几百元,不同意就是傻子。

    “你能劝得动覃向前”周信堂还是不敢确定。

    “我试试,如果可以,我明天放学拿合同过来给你签,并且,你不能告诉其他人,尤其是覃叔他们”时序又强调一遍。

    周信堂懂了,原来覃家人还真贪了小姑娘的钱啊,想想也能懂,他之前不也想贪人家的铺面来着吗,可他又觉得,他即使贪了小姑娘家的铺面,也不至于不给人饭吃。

    “放心,周伯伯知道了”。

    回到屋子里,时序对覃向前道,“覃叔,我外公定下的,还是不改了吧,我害怕外公不高兴,也害怕外婆会责怪我,周伯伯现在已经按时交租金了,这样就挺好的”。

    “哎,怎么能这样呢,那可是一大笔钱呢,你怎么这么蠢,按市场价5000元也很便宜了”康文秀狠狠地戳了一下时序的脑袋,愤怒极了,仿佛是从她的兜里拿钱一样。

    第90章

    斗智斗勇

    “这样啊,那就少涨一点吧,外公签的合同是每年涨10%,要是太少,那就涨1000元吧”时序眼巴巴地望向覃向前,那意思很明显,铺子是我的,合同是外公在时签下的,你看着办吧。

    覃向前虽然觉得太低了,但时序已经这么说了,铺子是人家的,哪怕3000元,时序在他们家的生活费也是绰绰有余了。

    “那行吧,周哥,你可得按时交房租,那可是时序的生活费”覃向前不得不同意,他不想落下个侵占时序财产的名声。

    “哎呀,这怎么行,那也太少了,足足少了一半呢,时序,你是不是疯了,你个蠢货,怎么能只涨1000元呢”。

    康文秀叫着,要教训时序,周信堂将拟好的合同拿过来,直接将数字填上,在出租人那一栏,直接填了时序的名字。

    “这里,你们谁签?”他看向时序和覃向前。

    “让时序签吧”覃向前说,将来有什么事,时序也怨不着他。

    于是,时序在房屋租赁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周信堂很满意,时序也很满意,覃向前无所谓,那本就是时序家的,时序说了算,他现在也不差那几个钱。

    唯有康文秀不满意,她那个服装小店挣钱其实也不少,可就是眼红别人挣得多,尤其觉得时序的钱就应该是她的。

    时序从此不再为吃饭发愁,每天放学都很晚才回家,要么在教室写完作业才回来,要么就到周信堂的饭馆里,写完作业,吃了饭再回家。

    回到家无论康文秀如何骂,她都不吭声,让她做饭,她就煮面条,赵大宝不吃面条,那她可管不着。

    每个周六她要去山里接受护林人的武功训练,周日在家不出去吃饭,所以,周信堂每周要给她50元钱,慢慢攒下来,她也有几百元了。

    这些钱,除了周信堂外,没人知道,她到周家的饭馆里吃饭,都是在周信堂的办公室里吃的,时序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周信堂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故而这件事一直隐瞒得很好。

    康文秀叫时序做饭,时序就煮面条,她不放心让时序去买菜,主要是不想把钱交到时序手里。

    她买了肉回来,教时序做红烧肉给赵大宝吃,赵大宝会发现,肉总是没熟,咬一口全是生肉。

    “时序,你怎么那么蠢呀,多煮一会儿你会死啊!”。

    下一顿,肉肯定熟了,就是太咸,后来不咸了,又会太酸。

    “时序,你是不是故意的,哪有人炒肉会放醋的,你说是不是故意的”康文秀揪着时序的耳朵教训她。

    “不是的,大姨,我错把醋当成酱油了”。

    终于在时序第N次做出难吃的饭菜后,康文秀怕了,没得白白糟蹋了好肉好菜,“死丫头,你就是故意的,今天你不准吃饭”。

    时序任凭她骂,不准吃就不吃,反正她已经吃过了,再好吃此时也吃不下。

    但她还是可怜兮兮地说,“大姨,我早饭都没吃”。

    “饿着吧,饿着你才能清醒些”康文秀不得不亲自做饭。

    做饭的事终于逃过了,可洗衣服,打扫卫生还是时序的工作。

    时序也不怕,她把赵大宝的衣服先放在盆里用洗衣粉浸泡,认真洗完自己的衣服,再将赵大宝的衣服捞起来,连水都不想替他拧,就直接晾到了院子里。

    洗衣粉的香味盖过了衣服上的汗臭味,赵大宝穿得美滋滋的,直到一个月后,赵大宝的皮肤被洗衣粉腐蚀起了满身的红疹子,到了医院检查后,医生发现的。

    “时序,你怎么啥也做不好呀,饭做不好,洗个衣服也能出事,你怎么就这么笨呀”,康文秀无奈又痛惜,一声声地训斥时序。

    时序只当没听见,直到覃向前回来,“行了,家里有洗衣机,为啥偏要让时序洗”。

    “我那不是嫌洗衣机洗得不干净嘛!”康文秀辩解道。

    “有什么不干净的,家家户户都在用,就你金贵,我的衣服不也是洗衣机洗的”,覃向前看了一眼时序,小姑娘可怜巴巴地站在那儿听训,像极了旧社会的小丫鬟。

    “人家时序只是寄养在我们家,她外婆是给了钱的,你把人当小丫鬟使唤,像话吗?”覃向前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他对时序从来没有过多关注,两家人本来是邻居,以前时序就爱跟着覃佐郁跑进跑出,后来洛静仪将时序委托给他们,有康文娟在,他也从未操过心,没想到,康文秀竟然把人家当丫鬟使唤,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康文秀见覃向前是真生气了,赶紧收敛起脾气,“向前,别生气,我也是为时序好,小丫头从小不学会做家务,以后嫁人了会被婆家嫌弃的”。

    覃向前没理她,独自回了自己房间。

    康文秀将赵大宝的所有衣服全都扔进洗衣机里,全部都要重新洗一遍。

    看着洗衣机转动起来的那一刻,康文秀总觉得自己被人拿捏了。

    至于打扫卫生,时序就更加不在乎了,反正她又不住在覃家的房子里,以前要去那儿吃饭,现在连吃饭都很少去,少有的去吃饭的时间,也是吃完饭赶紧就溜。

    康文秀若要叫她洗碗,她就让她一周换一套碗碟。

    “哗啦”一声,碗掉在水槽里,碗砸在碗上,立即碎成两三片。

    “时序,你这一周摔碎几只碗了,这是我上周才买的一套新的”康文秀气极了,上来要揪她耳朵。

    时序巧妙地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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