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费聿川的公司已经初具规模，拥有50多名员工，许多事他已经不必亲力亲为，但与洛静仪的见面，他还是非常郑重地对待的。“小费，阿姨有点事想麻烦你帮忙，我想来想去，实在是找不到更合适的人，就是太麻烦你了”，她自知与费聿川的交情还达不到请他帮忙的程度，可人缝绝境，什么办法都要试一试的。
她只见过费聿川一次，从他镇定从容地为时成毅施救，到在医院跑上跑下，还有他女朋友的热心，她确信他的人品是经得住考验的。
费聿川很客气，也很认真地聆听，“阿姨，您请说，但凡力所能及，无有不应的”。
“是这样的，我给时序买了一份保险，我在离世后，我想请你帮我去找保险公司理赔，然后理赔款打到这张卡上”。
“您放心，这是小事，我会帮您办好的，洛阿姨，您……”时巧思的事情，费聿川当然也是知道的，那么轰动的案子，蕙城几乎无人不知。
“我把你的电话留着联系人，到时候保险公司会给你电话联络你的”洛静仪心里踏实了，她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也相信时序会有好运气的。
第58章
训练
“小序，外婆的乖宝，记住这个地方，记住这个号码，等你长大了，要记得来取”，从蕙通银行出来，她摸着时序头，认真地对她讲。
回到木多镇后，洛静仪为时序打磨一个挂坠，一个中空的木雕，红酸枝木，是从旧家具上拆了一根勒条下来，木雕做成一颗花生的形状，没有什么特色，看上去就是外婆留给时序的纪念品，因为是木头，不值钱，不会引起任何人觊觎。
木雕做成了一颗花生的形状，中间是空的，将保险柜钥匙，藏进了那个吊坠里，然后将花生吊坠锁死。
她用色烟人遗传下来的古技法，只有本族人才懂得的工艺，做成了一条特殊串绳，确保绳子不会因时间太久而老化断裂，只要不是人为强行夺取，谁也不能将这吊坠从时序的脖子上取走。
只有这些还不够，时序还必须要有自保的本领。至少在遇到危急时，能有本事逃生。
于是她决定要锻炼时序，首先培养她的体能，每天晚上他都带着思绪到后院那口井里，带上所有的潜水装备带着时序潜入水底，顺着水流，指引着水道给她看，哪个岔口通往哪里，出口在何处。
没有这些潜水设备该如何在水下闭气，如何呼吸，她不厌其烦地教导。
时序毕竟才五岁多，地下河的水，冬暖夏凉倒也舒服，时序一点也不抗拒，很快学会了潜水，但因为人太小，体力受限制，离开装备，她潜不了太远。
每天晚上祖孙俩从井口潜入河底，再从另一头出来，稍作休息然后又潜回去。
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想，总能办成，洛静仪有信心，所以，还要训练时序的体能及应变能力。
洛静仪老了，已经力不从心了，她最终决定将时序交给护林人，由他们来训练时序的基本技能。
五岁多的时序，正是启蒙的好时候。色烟族人与护林人之间有着外族人不知道的联系。
“乖宝，咬咬牙，坚持住，不是外婆狠心，实在是不放心呀！”她将时序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外婆，我能坚持的，时序不怕苦”时序表着决心，但其实，她很怕苦，从小被外公外婆娇养着，突然间要学这么多，她每天都又累又乏，好想回到妈妈还在的时候呀！
洛静仪都看到眼里，可是能怎么办呢。
“乖宝啊，这是外婆能为你做的全部了”，她在心里对时序说。
看着时序虽然怕苦，却也在咬牙坚持训练，她长长地松了口气，跟着护林人，学个一招半式的，都够时序应付同龄人了。
总算没像老头子那样什么都没处理好就匆忙地走了，现在还剩最后一件事要办，那就是为孙女选择一户品性好的人家来作她的监护人。
当然首选是林洚，可他们家的灾难都是林洚带来的，林洚一辈子都不要知道时序的存在才是最好。
不过她知道，巧思为林洚埋了一颗雷，那就是林琅，林琅总会向林洚说出时序的存在的，那时候，才是林洚最愧疚，最懊悔的时候，就是要让林洚一辈子都活在懊悔中，一辈子活在愧疚中，用他的一生来赎罪。
所以，她绝不考虑将时序交给林琅照顾，
“况且，她结婚后会有自己的孩子”，她这么想着，林琅的丈夫家她并不了解，谁能保证他们不会见财起意呢。
选来选去，都没有她满意的人选，是啊，任谁作监护人，又能比得上父母亲人呢。
她注定无法陪着时序长大，几岁的孩子，要如何守住自己的巨额财富呢，康文娟性格温柔，善良大方，这些都是她的优点，可也是她的缺点，这会导致她很容易被康文秀拿捏。
通过两年时间的观察，洛静仪比较了又比较，最后还是选择了康文娟，在这两年时间内，康文秀偶尔还是会来覃家，但每次来也就停留一个多小时就走了，连饭都没吃一口，覃向前似乎也没再跟她往来，这让洛静仪放心不少。
覃佐郁的加码，使天平也倾向了康文娟。
从时序还在肚子里覃佐郁就盼望着妹妹，到现在几年过去了，他对这个邻家妹妹比亲妹妹还要爱重，这是洛静仪最为安心的，将来时序能和覃佐郁结婚，两小无猜的情谊，任谁也不能拆散他们。
之后的日子归于平静，她似乎渐渐地好起来了。
每天送时序到隐仙桥头去上学，傍晚又到桥头接时序下学，祖孙俩逐渐从忧伤中走了出来。
而时序也慢慢适应了每周的训练，小时候较弱的体质，在这两年中，明显地变强壮了，还长高了许多。
两年多时间，眨眼即逝。
林洚自从离开精神病院后，就失踪了，林琅到单位帮他递的辞职信，连工作交接都没做，他就直接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林洚给了林琅一笔钱，让她每个月按时寄给父母，算是给林时珏的抚养费，以及给父母的赡养费。
两年时间，许父刑期已满，许母在监狱里表现良好，争取到了一次减刑，原本三年的刑期，减刑三个月，两年多就出来了。
洛静仪一直关注着他们的动静，一直很有耐心地在等着他们出狱，害了她家老时一条命，岂能是两三年刑期就能过关的。
算算日子，她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在2005年十一月底，她计划出一趟远门，有件大事要办。
“乖宝，你在阿郁哥哥家住几天，外婆要出门去办件要紧事”，临行前，她将时序拉到跟前，耐心地讲给她听。
“外婆，你不要时序了吗？时序要跟外婆一起去”，时序慌了，生怕外婆不要她，她紧紧地粘着外婆，连学校都不大想去了。
“外婆去办件事，几天就回来了”，洛静仪能体会她此刻的心情，想着很快时序就为成为没有亲人的孤儿，忍不住落泪。
“时序是大姑娘了，再过两个月就满8岁了，外婆会在你生日前赶回来的，相信外婆好吗？”
时序含着泪，在覃佐郁的陪伴下，目送外婆离开。
“哥哥，外婆会回来吗？”时序不安地问，两年前，妈妈让她跟着姑姑玩，然后就再也没回来，她害怕，害怕外婆也一去不返。
“会的，放心吧，过几天就回来了”十三四岁的少年，十分肯定地回答。
因为是哥哥说的，时序信了，乖乖地在家等着外婆回来。
第59章
报仇
洛静仪将时序就寄托在康文娟家里，背上简单的行囊出门了。
60多岁的老太太，从木多镇坐大巴，一路颠簸，又转了几趟车，三天后，才终于到达目的地。
这里是旧渠山脉的一个分支，在大山里一个十分偏僻的农村，车子只能到离村子五公里处的公路边，其余的路程全靠步行。
洛静仪问准了村子的位置，然后找了个僻静处给自己易了一下妆，独自又走了一下午，总算是在天黑前走到了许家村。
许梅的父亲许树旺出狱已经三个月了，离家两年，家里的房顶上的瓦片都快被人揭光了。
刚回来时的家，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屋子里除了四面墙，房顶上的瓦，门板都被人拆走了，锅碗瓢盆这些但凡在农村能用得上的，一样也没能留下。
许树旺坐在家里老泪纵横，屋顶无瓦可以遮阴，屋里只差被人撬走地板，当然，他也不是吃素的，站在村子中央大骂，“偷我家东西的都不得好死，拿了我的赶紧给我还回来，不然老子就去告公安，反正我也坐了牢，不怕的就来拼命”。
“我家的桌子椅子，我家的门板，我家的锅碗，我家的东西赶紧还回来，不然老子打上门，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
许树旺在村子里叫喊了一阵，没人敢接他的话，自然，也不会有人主动将他家的东西还回来。
他叫骂一阵后，也没胆量真去杀了谁，才50岁出头的年纪，生命珍贵着呢，他不想死，只想好好活着。
最后只得到晒场上抱了几捆干稻草，准备铺在地上先凑合过一夜再说。
“许树旺，你这个劳改犯，竟然偷我家的稻草”，见被偷稻草，马上有人出来喊道。
“偷你家的稻草？你家现在用的锅不是从我家里偷去的？”许树旺根本就不理睬，抱着稻草往家走。
对方哑火了，当初许家两老判刑后，许斌第二日就开了一辆车来，将家里的电器全部拉走了。
村民们都以为他们再也回不来了，故而，他们家，村里人一遍一遍地搜罗，去得早的，拿着值钱的，如床铺，柜子，桌子椅子，去得迟的，只得拿了些锅碗瓢盆这类不值钱的小东西。
最后实在没什么可拿的，有人去揭房顶的瓦，有人干脆将他家的门板都拆走了，村民一遍又一遍地洗劫，到最后真的只剩下了四面墙。假如墙有用的话，也会被拆的吧。
许树旺在干稻草上将就了一夜，第二天只得进城找儿子想办法。
许斌没想到父亲这么快就出来了，看着父亲一身的狼狈，做儿子的还是有些不忍心，带着老父亲在小饭馆里吃了一顿饱饭，
“爸，以后你和妈就好好在家生活吧”。
“你妈还得几个月才能出来呢”，许树旺伤心地又要落泪，“这都叫什么事儿呀，你妹妹被人给杀了，我去找他们要点钱又咋了，怎么就坐牢了呢”。
“爸，别说那些了，小心叫人听到”许斌看了看四周，并没人注意到他们，于是又低声说，“你得为你孙子孙女们考虑，以后别来了”。
话没说完，手机响了，许斌接起电话就要离开，走出小饭馆后似是又想起什么，倒回来，从兜里摸出100元钱来，“爸，回家去吧，以后都别来找我了”。
许树旺拿着100元钱，心里既痛又悔，老两口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这个儿子，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儿子，若不是那样压榨女儿，她怎么会想方设法攀高枝，怎么会破坏别人家庭，落得个被人杀死的下场。
一幕幕往事在心里走过，许树旺后悔地大声哭泣起来，再也顾不得周围人怪异的眼光。
100元能干什么，只能买一些便宜的生活用品，要吃饭，不仅要有粮食，还得有锅碗呀。
他买了锅碗瓢盆，回到村里，直接找到租他家地的许树良家，“我家的地租给你们，按之前说好的，一亩地该多少粮食，你称给我就行”。
许树良不能撒赖，白纸黑字有合同，在村委会有存底，只得先给他称了50斤粮食。
“先给你这么多吧，再多你也没地方放”许树良倒是义气。
“你将一部分粮食折算成钱给我吧，我要去买点瓦，不然家里没办法住人”
许树良也没算，直接给了他100元，“足够你买瓦了，回头再慢慢算”。
许父花了三个月时间，总算把曾经的家恢复得差不多了，国家的村村通政策是通水通路通电，目前只通了电，路和水遥遥无期，村里人也不是特别期盼。
电费奇高，除非家里有小孩要学习做功课非得照明，否则，为了省电，家家户户都是天一黑就熄灯休息，许树旺就更加省了，自知今时不同往日，能省一分算一分。
时间进入十二月，天气相当的冷了，吃了晚饭，许树旺给自己烧了一锅热水，把脚泡暖和了再上床，这样能睡个好觉。
出门倒洗脚水，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看不清面容，也分不出男女，他吓了一跳，准备喊人。
“别喊，我就是问个路，这里是不是林家村”，林家村和许家村在同一个方向，但中间有条分岔路，外来人走错路是常有的事。
“你走错了，这里是许家村，林家村在那边”许树旺好心地给他指了指。
“啊，真走错了啊，那可怎么办，这么晚了，我一个老婆子，黑灯瞎火的，可怎么走”。
许树旺可没什么同情心，你怎么走，那是你的事，于是准备关门回屋。
“大哥，能不能在你家借住一晚，我给你100元住宿费，如何”洛静仪从兜里摸出一百元钱来。
许树旺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就他这破屋子，别说一百元，一元钱也没人愿意来住。
“那行，你就在东屋住吧”他接过钱，开心坏了，“我家里穷，可什么都没有，你愿意住就住吧”
洛静仪顺从地进了旁边的东屋，屋子不大，以前是用来屯粮食的，现在没粮食可屯了，除了四面墙，什么也没有。
“大哥，能不能帮我找点木炭来，你这屋子连门都没有，太冷了没法睡，晚上不得冻死啊”。
第60章
托孤
“我家里哪有木炭呀，你要不想住你就走，钱我可是不退的”许树旺捂着兜里的钱，还没捂热呢，让他拿出来是万万不可能的。
“你们村里就没有人家有炭吗，大哥你帮我去买一些来好不好”说着又掏出一百元来，掏钱时手一抖，整个钱包都掉落下来，厚厚一沓纸币，看得许树旺懵了好几秒钟。
“好，我知道谁家有木炭，我去帮你买”许树旺当时就打定了主意，等夜晚趁她睡着了，直接偷了她身上的钱，哈哈哈，他许树旺的好日子又来了。
很快，许树旺拎一箩筐木炭回来，“大哥，我用不了这么多，这些你给自己屋里也点一些吧”。
许树旺自然开心，给自己屋里也生了炭火，冰冷的四面墙壁第一次在这个冬天里泛起暖意，他很快便睡着了。
半夜三点左右，洛静仪将东屋地上的炭收拾干净，剩余部分全部放进了许树旺的屋子里，替他关好门窗，然后悄然离去。
她躲在旧渠山上，一直等到快中午时，才看到村里的动静，知道事成了，许树旺应该死得透透的了。
他家的女儿破坏了巧思的家庭，害得巧思走了极端，事后他们出钱赔偿了，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逼死了老时，这笔账怎么能不算呢，若老时还在，她也不至于如此为孙女谋算。
半个月后，她回到了木多镇，没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回来后，人更加苍老了。
她知道自己已然熬到油尽灯枯之时了，那天晚上，她带着时序来到覃家，将康文娟和覃向前叫到跟前，一番场面话后，她很郑重道，“向前，洛姨是看着你出生，看着你长大，看着你和文娟结婚，又看着阿郁出生，咱们两家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康文娟和覃向前听她这么说，神情马上也郑重起来，“洛姨，有什么话您直说就是，我和文娟听着呢”。
洛静仪望了一眼正在房间里玩耍的两个孩子，“阿郁是个好孩子，对小序特别照顾”，一时间情绪翻滚，说话都带着哽咽，“我们家的情况，你们都清楚，洛姨的人生已经到头了，可时序还没开始”。
“洛姨，说什么呢，你老好好的，等着时序长大，结婚生子，您老还可以抱上重孙子呢”，康文娟打断洛静仪的话，不想让她继续往下说。
“唉，我熬不到那时候了，所以洛姨想请求你们，在我走了以后，能不能麻烦你们收养时序，给她一个家，照顾一下她的生活，给她一些庇护，让她能顺利地读书长大”。
洛静仪说着就要下跪了，康文娟连忙扶起她，“洛仪，使不得，时序是我们看着出生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一直把她当亲闺女疼爱，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我都会照顾她的，您就放心吧”。
洛静仪踏实了，托孤这种事，还得要别人愿意才行，如果康文娟实在不愿意，她还有第二套方案，将时序送进蕙城的孤儿院，委托费聿川帮忙照应。
第三套方案当然是直接告诉林家人，这是他们家的孙女，让林洚负担起父亲的责任。
惩罚别人不如孙女的人生来得重要。
所幸康文娟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是镇上我们家房子的租约，连带着楼下铺面的租约一并在此，这些租金做为时序的生活费”，洛静仪将两份租房合同递给康文娟。
“洛姨，这个我们不能收”，康文娟要推辞。
“收着吧，收了洛姨心里才踏实”，与其相信人心，不如相信利益交换，他们只需要收留时序陪伴时序就好，时序自带口粮的。
住房的租金每月300元，楼下商铺每月1000元，在当时普遍工资才200多元的年代，这是一笔相当大的收入了。
覃向前看着这比他捣腾服装还多的钱，眼里都在冒着光。
“况且，洛姨走后，这些租金总不好便宜了外人”，紧接着，又将房屋和商铺的房产证复印件若干份递给康文娟，这是避免租赁期满了以后，重新签租赁协议所需要的。
听她这么说，康文娟大方地收下了，她没有谈房产证的事情，康文娟和覃向前都很识趣地没有问。
“改天去办个收养协议，时序就可以名正言顺作你们家的女儿了”。
“我们家的院子，就打通做一家吧”，虽然大概率最后也是会打通的，但自己主动提出来，人家听着心里舒服。
毕竟帮忙养孩子，耗费的不仅仅是金钱，洛静仪懂得的。
时序的收养协议在覃向前的催促下，第三天就办好了，时序正式成为覃家的一份子，最高兴的人是覃佐郁，这回时序真的是自己的妹妹了。
很快到时序8岁生日，一群小伙伴热闹过后，院子里归于沉静，洛静仪抱着时序坐在沙发上，左脸亲亲，右脸亲亲，怎么都亲不够。
“外婆，小序好爱你”。
“外婆，妈妈在天上看着我吗？”
“外婆，外公和妈妈都在天上看着我们吗？”。
“小序，外婆的乖宝，你要好好长大，要好好上学，将来考个好大学，然后结婚，生两个孩子”洛静仪舍不得孙女啊，可是她熬不住了。
“嗯，外婆，等我长大了，我就带着外婆坐飞机，去天上找妈妈和外公，把我每年得的小红花给妈妈看，给外公看”。
“外婆，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我不要和外婆分开”。
“乖宝啊，知道这个是什么吗？”洛静仪摸着时序脖子上吊着的花生问她。
“知道，是外婆给我做的，我要一直戴着的”时序认真地说。
“乖宝啊，你要记住，这是你的幸运符，十八岁之前，绝对不能从脖子上摘下来，也绝对不能给任何人，将来有了男朋友，结婚后有了丈夫，也不能给他们，知道吗？”。
“好的，我记住了，外婆，我不给任何人，我一直自己戴着”。
“这是你将来的保障，一定要记住，不管是谁都不能给，阿郁也不能给，明白吗？”
时序又重重地点了下头，重复道，“绝对不给任何人”。
“嗯，外婆的小序最乖最听话了，以后你的妈妈，外公外婆，都会在天上看着你的，答应外婆的话，一定要做到哟”。
第61章
外婆啊
“我做得到的，外婆放心吧”。
“知道怎么打开吗？”洛静仪拿着那颗木头花生问。
时序茫然地看着外婆，等着她的答案。
“乖宝，你看好了，外婆只示范一次”，她取过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大头针，在木花生的一个面上，往一个凹槽里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