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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刚听他们说,好像在哪儿见到他了,就前两天。”杨开远指了指另一个方向聊得正开心的那拨人,压低了声音:“他们拍了个照片,我刚看了一眼,感觉他身边那个女的……好像有点像池清霁。”

    久远的人名出现,宋持风一挑眉:“池清霁?”

    杨开远上回见宋薄言,是在去年秋天自己回国的接风宴上,当时还开玩笑说他不应该叫宋薄言,应该叫宋薄情。

    然后前两天这位宋薄情先生就用自己的长情给了他一记耳刮子,“是啊,这谁能想到呢,兜兜转转,还是池清霁!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他们早分了。”

    “要真是就牛逼了,也不知道他从哪找回来的。”杨开远想着还觉得感叹不已,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没见她,我差点没认出来,跟小时候完全不像了。”

    宋薄言就是这种性格的人,心里认准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变。

    继母进门十几年,他一次继母生日都没回来过,任父亲怎么发火,来年还是不见人影,问就是淡裙六③二七七一二纹淡两字“忘了”。

    在他心里,继母那个位置能坐的只有母亲,所以他接受不了继母的存在,哪怕当一个普通阿姨都不行。

    所以宋持风比起宋薄言的执着,更讶异的点反而在于这世界上还真存在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他沉吟片刻嗯了一声,见宁馥从洗手间回来,也不再多聊,便搂着她跟朋友聊天去了。

    他们聊的话题宁馥似懂非懂,说的人名她大多也不熟悉,有点无聊便拿着酒杯一口一口地啜,不知不觉竟也喝了不少。

    到后来精致的冷白面颊浮上些粉,眼尾也聚着小小一团红,就那么靠在男人怀里双眸放空发着愣,都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杨开远突然就有点明白宋持风宁可玩那些脏的也要把人夺过来那种心情。

    真是个妖精,摄魂夺魄的。

    宋持风没等散场就带人走了,把宁馥半搂半抱地抱上车,在副驾上放稳又看着她的朦胧醉态心热,就直接在车外探身进去,手撑在车座靠背上与她吻在一起。

    宁馥喝了酒,情绪更是倦懒,就连与他的唇舌纠缠都显得不太走心,一双眼眸垂着,睫毛的阴影落下,笼着眼瞳,好像一汪黑夜里的湖。

    没有光,没有亮,只隐隐约约能窥见那黑暗中一点点微波的起起伏伏,却引着人想跳进去,沉进去,把自己给葬进去。

    宋持风松开她的唇时,唾液在空中被拉出一道丝线,扯断后就挂在宁馥的嘴角。

    他伸手去抹,却如同陷入微醺,不小心将她的口红也带了一点出来。

    只有一点,红色很淡,在她澄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困了。”

    宁馥声音轻,听起来懒,没什么味儿,但一层一层拆开了揉碎了品进去,能咂摸出一点似有若无的甘。

    上次听房东太太说完那番话,宁馥心里说不震撼,不动容是假的,只是人家老太太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知道这件事也别告诉宋持风,要不然她成了背后嚼人舌根子的长舌妇了。

    所以宁馥哪怕知道了,也不好提,直到面对宋持风的无度索【加微信:nf5853】最新最全,实时更新,永久免费1章60.车震

    后脑男人压在车窗上,宁馥的唇舌被他熟稔地挑逗起火,她皱起眉,呼吸都乱了,“刚才在洗手间里……好像有人在隔间做那个事情……”

    这话被她当做一件值得吐槽的事情用带着点抱怨味道的声线说出来,如同在说‘要不然我才不会这样’。

    只是这话到了宋持风耳朵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他觉得宁馥小声辩解的语气简直娇得过分,另一只手还护在她背后,只是从腰部缓慢游移到背部,温热掌心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细嫩滑腻。

    “听别人听湿了?”

    这回宋持风语气里是实打实地带了些揶揄味道了,“下次还有这么好听的,叫我一起去听听看?”

    宁馥听不出他这话里的情绪,要说玩笑,好像有点淡,但要说是认真,他却又是笑着的。

    宋持风就看小姑娘睁着一双大眼睛,端详了半天,最后挤出一句:“宋持风,你有点变态。”

    变态这两个字,从宁馥嘴里,用这种喝得半醉的语调说出来,不像是骂人,更像是调情。

    而且就算是骂人,宋持风也喜欢被她骂,被她骂得心服口服,心甘情愿。

    他低下头,再次和她吻到一起,宁馥被压在车窗上,后脑勺就对着熟悉的门洞,被男人唇舌纠缠到近乎喘不过气来。

    车载空调的冷气在这个时候失去了应有的威力,在吹动宁馥鬓角碎发的时候,竟然一点清凉的感觉都没有。

    不光没有凉意,车内那种熟悉的潮热气息很快从身下皮椅开始蒸腾而起,宁馥被吻得难耐,伸出手回抱住男人脖颈。

    “唔……别在这里……”

    她也欲火焚身,但尚存的理智告诉她这里随时都会有熟悉的邻居路过。

    这种老居民楼,说是都是老年人,但因为附近有个高中,学生也不少。

    当前正值暑假,每天一群小孩都闹到好晚,偶尔宁馥晚上起来上个厕所,都能听见门外噔噔噔上楼的脚步声,吵人得很。

    闻言,宁馥只觉得腰上一松。

    她本以为宋持风会下车跟她一起上楼,却不料宋持风二话没说,直接倒车从红芪路口转出来,往外面开。

    他也没走太远,就绕到另一条路的路口,找了个不挡路的位置把车停了下来,重新把她揽回去,吻到一起。

    宁馥今晚原本要穿的裙子是提早了半个月定制的,效果特别好,她当时看着镜子喜欢得不行,结果上身还不到半小时就死于宋持风之手,只好又临时选了一条造型中心原有的拿来凑合事。

    这条裙子也很好看,造型相当简约,就是一条A字包臀裙,后背两道细带交叉成十字,在脖子上绕了一圈固定,纯净白色看起来清冷,造型却又性感,将她身材上所有的优势都很好的放大。

    男人掌心贴着她的背,小臂勾着她的腰,直接一发力将她拉到他身上,跪伏在他双腿两侧。

    宁馥取得上方位,只能低下头,一边将滑到脸颊旁的碎发别到耳后,一边和宋持风接吻。

    “嗯……哼……”

    两人唇舌难分难舍之际,宋持风的手已经探入了女人的裙下,将指腹隔着那轻薄的软布,揉动阴蒂。

    宁馥也不甘示弱,撤了一只扶在他肩头的手往下,解开他的裤子拉链,摸到男人胯间的高挺,滑了进去。

    一切都在昏暗中无声的进行,只有两人愈发粗重,比唇舌还要紧密交缠在一起的喘息,在印证着情欲的膨胀与发酵。

    在这种无声中,仿佛展开了一场对峙,两个人之间谁也没有要先张口【加微信:nf5853】最新最全,实时更新,永久免费2章61.关心(10500珍珠加更)

    两个人在车里整理好衣服,宁馥用裙摆遮住屁股上的精液,满脑子都是赶紧上楼洗澡。

    宋持风看她下车后走得特别快,心里也大概知道宁馥现在下面不舒服,便停好车笑着跟了过去。

    只是他刚踏入陈旧的楼门洞,电话就先响了起来。

    他皱眉,看了一眼接起:“喂,爸?”

    宁馥这房子就在一楼,他接电话的功夫已经打开了外面那一层防盗铁门,侧过头看过去,就看男人嗯了两声,眉头已经皱起来了。

    他朝电话里说了声好,便挂了电话,看向宁馥:“我三弟今晚出去跟人玩出了点事,我得去接他一下,今晚你记得自己锁好房门,我待会还得送他回去,你别等我了。”

    看着宁馥点头后独自进门,宋持风也是一阵烦躁。

    宋星煜是老爷子老来得的幺子,整个一个被宠大的混世魔王,在外面谁都不怵,唯独只有他能镇得住。

    这不刚老爷子打电话来说跟人出去玩,闹了不愉快,打起来了。

    大半夜的,让年近六十的父亲去警局接人未免过分,宋持风只得暂且放下温香软玉,独自前往。

    警局里,宋星煜没受什么伤,坐旁边跟个没事人似的,倒是唐家的小儿子唐锐伤得挺重,直到他进来的时候鼻子里还捅着一根洇着红色的止血棉条,眼睛周围青了好几块,看着相当狼狈。

    警察见他进来,确认身份后温和地解释了一下经过。其实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几个小孩去KTV唱歌玩儿,喝了点酒,唐锐酒后失言说了句错话,被抓着不放,两边酒劲上来都在拱火,就打起来了。

    好在打架就打架,没随手抄起个酒瓶子什么的,也都是皮外伤,已经批评教育完,主要参与人都写了一份检讨,到时候再签个和解书就没事了。

    宋持风往里看了一眼,都是熟面孔,霍一鹏之类都在其列,一群混小子现在估计是酒已经醒了,都不动弹了,一个个老老实实地坐着。

    见宋持风过来,宋星煜一个鹞子翻身从椅子上坐起来:“哥!”

    宋持风不理他,先走到唐锐面前检查了一下小朋友的伤势,简单慰问几句后才不冷不热地瞥了幺弟一眼:“走吧,回去把事情说清楚。”

    老爷子惯着宋星煜,宋持风可从来不惯,一向就事论事,不偏不倚。

    偏偏宋星煜还就服他这位大哥,把老爷子酸得不行,气来了就骂他小白眼狼。

    在座都是一群小少爷,宋持风带着头把事情解决之后,就开始给家里打电话喊人来接了。

    出警局的路上,宋持风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让宋星煜心里特没底,叫了两声哥都被无视,直在心里大呼‘我命休矣’。

    警局门口,唐瑶的车刚停稳,就看宋持风黑着一张脸从里面走出来,因为背着光,看着更是跟要去杀人似的难看。

    两人打个照面,宋持风先替幺弟道了个歉,唐瑶便摆摆手:“不用,我那个弟弟什么德行我知道,指不定他先犯贱,又打不过你弟,菜得要死,无语。”

    “就是他真的好菜我给了好几拳他才……”

    宋星煜一听就来劲了,直到对上宋持风的眼刀子才立刻禁了声。

    唐宋两家其实这些年关系一直还行,唐瑶虽然比宋持风小上几岁,小时候也经常跟着各种聚会碰面,看宋持风是亦兄亦友。

    后因为宋持风进大学就开始被以接班人方向培养,聚会不再常去,两人就变成不再亲密却也没完全断了联系,逢年过节还会见面问候,有事儿也会帮一把的关系。

    宋持风听出唐瑶语气中的不耐与刻薄,感觉心情好像也不怎么好,又看她身上穿着一条宝蓝色亮片裙,是明显的晚宴打扮,才想起:“刚聚会没看见你。”

    “哦,我……有点事当时。”闻言,唐瑶别开眼,解释得也格外囫囵:“去了个厕所,出来的时候你已经撤了,然后我也走了。”

    现在距离刚才他带着宁馥离开已经至少过了两个小时不止。

    两小时都还是这身衣服,说明之后也没回家——宋持风没有点破,只点头,然后给了宋星煜一个眼神:“去车上等我。”

    看着宋星煜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拉开车门上车,宋持风收回目光,“最近那个项目怎么样?”

    “嗐,就没什么进展,他最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嘛,好像和家里也闹翻了,自己搬出来住了。”提起项目,唐瑶小小地翻了个白眼,“我感觉要砸,不过你好像也早就知道要砸,就是为了……图一乐?”

    唐瑶家里不打算让她一个女孩继承家业,所以她大学毕业起就在做自由投资人,自然知道十投九赔这个道理。

    但投资讲的就是一个赌,赌自己的眼光是否契合未来市场,要么血本无归要么盆满钵满。真赌输了那没话好说,可要把几百万往明知是个死的坑里丢,她也还没做到不心疼不眨眼的地步。

    “你就当是吧。”宋持风确实不在意:“砸了就砸了,但是你记得把钱看紧点,注意有没有流入他私人账户,如果有,不用客气。”

    虽然宋持风觉得时慈再蠢也不至于连续两次栽在同一个地方,但该交代的还得交代清楚。

    “行,我知道。”唐瑶点点头:“我做这个还是靠谱的,你放心。”

    “你做事我肯定放心。”宋持风笑说。

    与唐瑶在警局门前道别,宋持风回到车上,刚上车便看宋星煜坐在副驾,皱着一张脸:“哥你这车多久没洗了?”

    宋持风不知道他在矫情什么,收起与朋友交流的和气,冷淡道:“昨天刚洗过,有什么问题?”

    宋星煜降下车窗,一脸嫌弃:“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说不上来,有点腥好像。”

    还敢说。

    他想起方才和宁馥就在这个位置做爱,要没这档子事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抱着她睡觉了,看宋星煜简直愈发不顺眼。

    宋持风冷着脸发动引擎,甩出问题:“你今天发什么疯,说清楚。”

    也得亏对方是唐瑶的弟弟,要碰上个不认识又难缠的,事情还不知道会发酵成什么样子。

    提起这件事,宋星煜脸上的表情也猛地冷了下来。

    少年侧脸紧绷,后槽牙悄无声息地咬紧,眉眼间那股倔劲儿立刻浮现,与宋持风和宋薄言小时候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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