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第1868章条件来了
“皇上,有急报。”
皇帝皱眉,眼里有不悦浮现。
但也仅一瞬,这抹不悦消失。
皇帝轻拍丽贵妃的背,“好了,喝了药好生歇息。”
丽贵妃也哭够了,哭的全身都没了力气。
皇帝把她放到床上,体贴的给她盖上被子,“孤忙完了过来看你。”
起身离开。
丽贵妃抓住皇帝的衣袖,“皇上……”
丽贵妃泪眼婆娑,眼睛比之刚刚更红了。
“安心歇息。”
皇帝轻拍她的手,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离开昭阳殿。
丽贵妃看着,眼泪再次流出来。
和皇上的政务比起来,她的晋儿算什么?
丽贵妃眼里浮起怒恨,她的晋儿若平安归来也就罢了,如若不能,看她拿不拿帝华儒和帝久覃开刀!
皇帝回到御书房,侍卫立时出声,“皇上,蓝月二皇子送来的急信。”
皇帝还未坐到椅子里,听见侍卫的话一瞬看着侍卫,“蓝月二皇子?”
“是的皇上。”
皇帝看着侍卫手上举着的小竹筒,抬手。
林公公立时接过,把里面的信件取出来,双手呈给皇帝,“皇上。”
皇帝接过打开,很快凝眉,御书房里的气息变了。
林公公感觉到皇帝气息的变化,低头。
“皇帝陛下,我蓝月苦寻多年的千年圣女终于找到,奈何圣女性命攸关,急需一物,此物正是之前送与帝临的蓝月披帛。”
“现蓝临代表蓝月恳请皇帝陛下把此物归于蓝月,他日蓝月定重谢!”
信条上字迹有力,笔锋暗藏凌厉,正是蓝临的字迹。
皇帝看着这短短两句话,神色紧拧。
上次帝华儒大婚,蓝临代蓝月来祝贺,送来一条披帛,那条披帛是女子之物,代表的却是蓝月对帝临之心。
可现下,正是帝临与辽源交战之时,蓝月提出这般条件,是作何意?
黎洲城。
覃王府后院,最偏僻的院落。
卧房里,商凉玥躺在床上,她身上已然换回女装,面上的人皮面具也已揭。
此时,她不是张鱼,不是夜姑娘,而是商凉玥。
蓝临站在那,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饶是他见多识广,此时面上也是震惊之色。
怎会是商凉玥?
这……这……
蓝临看坐在床前的帝聿,脑子里划过许多东西,顿时他脑子些混乱了。
商凉玥,夜姑娘,张鱼,帝华儒,帝久覃,帝临战神。
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
素来脑子最好使的蓝临,此时也是理不出头绪了。
“王爷,东西拿来了。”
一人出现在卧房,让蓝临想的头疼的脑子短暂的停止工作。
他看出现在卧室里的人,出声,“快拿来。”
“是!”
来人立时上前,呈上一个蓝色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海藻花的盒子。
蓝临接过盒子,手指在上面动,盒子呈一个花瓣打开。
顿时,一股耀眼的蓝光笼罩整个卧房。
一直看着商凉玥的帝聿此时眼眸落在蓝临手中的盒子里,准确的说,是盒子里的那颗珠子上。
那是一颗圆润的珠子,夜明珠般大小,珠子是纯净的蓝色,里面似有海水在流动。
第1869章
海月珠
蓝临取出珠子,来到床前。
“此乃海月珠,是我蓝月圣女守护之珠,它亦是我蓝月蓝璃神留下之物。”
“有它在,可保死者尸身不腐,尤其,锁住魂魄。”
“夜姑娘……”
蓝临声音止住,他看床上商凉玥的脸,眉头紧皱,说:“夜姑娘现下重中之重的是保住魂魄,不让魂魄离身。”
“如何用。”
帝聿一直未张的唇此时终于张开。
而久未说话,他本就暗哑的嗓音更是低,更是沙。
蓝临知晓商凉玥对帝聿极重要,从昨夜到今日,他已然看的明明白白。
但即便知晓,在听见这样的嗓音后,他还是心紧了瞬。
帝临战神有了软肋,这软肋是一女子,是他们蓝月寻了许久的千年圣女。
“劳烦王爷把夜姑娘的手交叠在一起。”
帝聿握住商凉玥的手,上下交叠,蓝临把珠子放在商凉玥肚腹,说:“劳烦王爷把夜姑娘的手放在海月珠上,使其握住。”
帝聿握住商凉玥冰凉的手,放在海月珠上。
他动作仔细,轻柔,小心,似对待珍宝。
而当商凉玥的手落在海月珠上,蓝光瞬时从海月珠里蜂拥而出,缠上商凉玥。
与此同时,帝聿的手被弹开,商凉玥身子所在的地方被一团蓝光笼罩。
神圣,让人不敢侵犯。
蓝临看着这一幕,眼睛睁大。
他知晓蓝月有这样一颗珠子,亦知晓此珠一直被供奉在神殿,但他仅是知晓,不能触碰,就连他父皇也不能触碰。
所以他知晓海月珠的用处,却不知晓海月珠用时是如何模样。
“千年圣女,我们要如何才能确定那是我们要找的千年圣女?”
“海月珠。”
“只要是我们要找的圣女,她握住此珠,必有反应。”
“竟这般神奇?”
“好了,莫问过多,你只需知晓把蓝珀想要的人带来即可。”
“是,母后。”
蓝临脑子里响起这几句话,那是他还未去帝临前和母后的对话。
他当时对海月珠极为好奇,对他们要找的人亦好奇。
现下,他看着这一幕,心境竟复杂无比。
夜姑娘果真是他们找了千年的圣女,可是,她身上的身份太多了。
帝聿手被弹出光晕外,保持着那被弹出的姿势。
他未有动,似被凝固了。
但他的眸子落在商凉玥脸上,这是他早已刻进骨血的容颜。
可此时,这张容颜却如此不同。
她是她,却又不是她。
蓝临压住心中情绪,看帝聿,“有海月珠在,帝临战神放心。”
帝聿指尖动了下,收回手,“守着王妃,任何人不得靠近王妃。”
“是!”
一瞬,十几个暗卫出现在卧房,把床团团围住,亦把蓝临和商凉玥隔绝。
蓝临站在那,嘴角抽了抽。
“战神,我知晓夜姑娘是您心爱之人,但您莫要忘了,夜姑娘亦是我蓝月寻了许久的千年圣女。”
“我岂会害夜姑娘?”
因着亲眼所见,方知帝临战神的情深意重。
如若不然,他是全然不信的。
但就如他所说,他会害夜姑娘?
帝聿转身离开卧房,而他的嗓音落进蓝临耳里。
第1870章
想杀了他
“在本王未回来前,不得让任何人靠近院落。”
“……”
蓝临站在那,不知晓该说什么了。
帝临战神这不是怕他伤害夜姑娘,而是根本就不相信他。
或者说,此时帝临战神不信任何靠近夜姑娘之人。
前院,院落。
帝久覃站在院落里,吩咐侍卫做好战后之事。
仗结束了,但还有许多事要做。
侍卫一个个下去,终于不再有人来,院落安静了。
帝久覃看着前方大门,这突然的安静让他的心也空了。
他的脑子短暂的空白,然后,一股极强的情绪从他心底涌出。
帝久覃的心猛烈的疼起来。
她不在了。
斯见让人杀了她,他怒,他恨,他愤,可这些情绪都无法消抵他心中的痛。
怎会这样,怎会……
帝久覃低头,手指蜷紧,手上的筋脉尽数凸起。
好恨,好想杀了斯见。
突然,帝久覃身子僵住,他低垂着的头抬起,看向他旁侧。
之前还空无一人的地方此时站着一人,他身上未穿着盔甲了,是一身的黑色衣袍,常服。
帝聿的常服。
可此时,这样的一身常服在他身上宛如丧服。
帝久覃看着帝聿,怔了。
皇叔。
他以为,他会不再见到皇叔,至少在这短暂的时间里。
帝聿看着帝久覃,他是冷漠的,是那种在沙场长年累月裹挟的兵戈铁马中的冷冽,杀气,鲜血。
他是战场上的王,是将土里的主宰。
此时,他站在帝久覃前方,他身上还有未退的血腥味,杀气,以及战场中的草木,沙土气息,这些气息缠绕着他,包裹着他,让他更是没有温度。
这是战场上的无情,是杀伐的寒冷。
可是,在这些无数让人害怕的气息中,藏着的是极大的沉痛,脆弱。
而这些情绪,不会有人知晓。
“黎洲一战,损伤惨重,即日起,死去兵土家眷好生安顿。”
帝久覃回神,抬手躬身,“是。”
“辽源兵土退居南明山,由我军看守。”
“蓝月兵土好生安顿,做好我帝临待客之礼。”
“是。”
“破损之地,房屋,即刻命人修复,退居黎洲之后百姓迁回,尽快恢复黎洲繁荣。”
“是。”
“南伽有暗中潜藏之人,万事小心,有任何异样,禀明本王。”
“是。”
“晋儿伤势渐好,待离将军随本王进皇城,与本王一同前往皇城。”
帝久覃听到这,抬头。
皇叔要回皇城?
对,这是理应的。
辽源降,黎洲之战结束,屿南关外的战也跟着停。
皇叔不必再待在黎洲,更不必去屿南关。
而南伽那边,他刚刚也得到消息,南伽降了。
未有辽源,南伽便是未有翅膀的鸟儿,飞不了。
可是,他以为皇叔会留在黎洲城。
因为,她在黎洲城。
“本王离开黎洲后,后续之事,你自行定夺。”
帝聿说罢,转身离开。
帝久覃出声,“皇叔!”
帝聿停下脚步,他没有转身。
帝久覃看着帝聿的背影,这身形依旧如以往,挺拔不倒,坚不可摧,可他看着,心却更疼了。
“皇叔,夜……她如何了?”
第1871章
解开
夜姑娘,他想这般称呼她。
可是,她不是夜姑娘,她亦不是张鱼,他不知晓她是谁。
他只知,她就好似玥儿。
帝聿身形不动,但他身上的气息却寂了。
院子里的气息此时也好似静下,没有一点声息。
帝久覃看着帝聿,他的心此时在跳动,却又好似未有。
他就看着这个身形,眼眸一动不动。
他想知晓她如何了,即便知晓她是如斯见所说,他也不愿相信。
他只信从皇叔口中说出的答案,亦可能,也不信。
帝聿看着前方,可能看的更远,抑或他眼中什么都未有。
“管好黎州。”
“……”
帝久覃站在那,看着帝聿所站的地方,前一刻那里还有人,现下那里已然未有人了。
那里空空的,就如此时的院子,唯有他一人。
帝久覃看着那空空的地方,眸里逐渐有了笑。
他是该管好黎州,现下未有什么事比管好黎州更重要的了。
而她,有皇叔在,他放心。
内院,离前院极近的一个院落。
“快给本王解开穴道!”
“……”
“你们听见未有?快解开!”
“……”
帝久晋的声音从院落传出,暴躁又愤怒。
侍卫守在院落里外,听见这样的声音,一点都未有动,面色更是未有变。
之前如何,现下还是如何。
“你们不给本王解开,信不信本王自行冲破穴道?”
卧房内,帝久晋躺在床上,怒视床前的暗卫。
暗卫一直守着他,不曾离开。
暗卫听着帝久晋的话,身子躬着,头低着,未有反应。
他听王爷的,王爷说如何便如何。
帝久晋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听。
帝久晋见暗卫这般模样,眼睛怒红了,甚至脸都红了,他身上的筋脉,尤其脸上的筋脉都凸了起来,突突的跳。
这样的帝久晋极吓人,偏偏这样的他也就只能吓平常人,吓不了帝聿的人。
帝聿的人可不是轻易能被吓到的。
反倒帝久晋这样的模样似个着急了的孩子,除了发火未有别的法子。
“好!你不解是吧?本王自行冲开!”
帝久晋话落咬牙,冲穴道。
忽的,暗卫动手,指尖落在帝久晋身上。
但!
帝久晋猛然翻身,从床上跳到地面。
暗卫点了个空。
暗卫面色一变,当即看帝久晋,帝久晋捂住心口飞出去。
已经几日了,他不知晓现下黎州情形如何了,他必须知晓!
帝久晋飞身出去,但他身上伤还未好,这一运功整个人身形弯了。
但极快的,他不顾身上的伤,捂住心口,飞快往外面跑。
暗卫跟出去,看见帝久晋飞走,出声,“拦住晋王殿下!”
嗖!
十几个暗卫出现,拦在帝久晋前方,帝久晋停住了。
他转身,要往身后走,暗卫出现,挡在了他的后方。
帝久晋看到这,当即朝暗卫打去。
暗卫动手,同时他出声,“殿下,请莫要为难我们。”
“本王为难你们?本王只想知晓现下黎州如何,你们一点都不与本王说,是本王为难你们,还是你们为难本王?”
话毕,帝久晋一掌劈向暗卫。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传来。
第1872章
自欺欺人
“五弟!”
一人飞身上来,抓住帝久晋,帝久晋收力,随着帝久覃的内力落下。
“大哥,黎洲现下如何了!”
帝久晋双脚一落在地面便抓住帝久覃的手,紧张又着急。
“黎洲无事了,你可安心养伤了。”
帝久覃听帝久晋这一问便知晓帝久晋为何刚刚那般,他一直记挂着战事。
“无事?当真无事?”
帝久晋有些不敢相信。
其实他醒来前便问了暗卫,暗卫也把黎洲的情况告诉了他,但他不信,他觉得暗卫在骗他,这才在刚刚暗卫给他点穴时趁势让暗卫给他把穴道解开。
“确然无事。”
“蓝月离大将军率十万将土助我黎洲,而我黎洲十万援军也已到,而十万大军直逼辽源兵土十几万兵土,辽源十四王子降。”
“现下十四王子就在我黎洲城。”
帝久覃细说大概情况,让帝久晋知晓,亦让他相信,确然战事结束了。
两月,整整两月,这场原本不可能赢的仗他们帝临赢了。
“……”
帝久晋未说话了。
他呆呆的,看着帝久覃,似不相信,又似觉得在做梦。
帝久覃说:“五弟,待皇叔回皇城,你便同皇叔一道回皇城。”
帝久晋受伤,不知晓丽贵妃急成什么样了。
帝久晋听到‘皇叔’二字,一瞬回神,“皇叔?”
“大哥,皇叔在何处?可有受伤?我要见皇叔!”
帝久晋看四周,神色极为迫切。
“皇叔现下……”
帝久覃垂眸,他眼中神色变化,里面有许多神色涌动,但极快的,这些涌动的神色被他压下。
帝久覃抬头,看着帝久晋,说:“皇叔现下有诸多事要处理,五弟安心养伤,其它的莫担忧。”
“我不担忧,我就想见见皇叔,我……”
“皇叔未受伤,五弟放心。”
“不是这个,我想知晓皇叔……”
帝久晋声音一瞬止住,他眉头皱紧,似有些为难。
他想知晓张鱼的事,他心里总有种揣揣不安的感觉。
“怎的了?”
帝久覃少见帝久晋这般神色,他不知晓帝久晋到底想知晓什么。
帝久晋听帝久覃这般问,眉头更是拧紧。
不过,极快的,帝久晋看着帝久覃,神色坚毅,“大哥,张鱼如何了?”
他想知晓这个。
张鱼,夜姑娘,皇叔的心尖人,之前辽源一直抓着这个不放。
他本以为是假的,可后面才知晓不是。
以他对辽源的了解,他们定然拿此事做文章,他觉得不会有这般简单。
帝久覃未想到帝久晋会问此事,他沉默了,那被压下去的心绪再次涌上来。
帝久晋见帝久覃神色变化,心中瞬紧,“大哥,辽源是不是对张鱼做了什么?”
张鱼是他认的师父,可师父成了皇叔心爱之人后,他不知晓该如何称呼了。
帝久覃手握紧,松开,说:“你不必管此事,有皇叔在,我们都不必担心。”
有时候,他们有必要自欺欺人。
帝久晋听出帝久覃这话的不对,他眯眼,危险漫出,“大哥,我师父现下在何处?”
第1873章
回皇城
皇叔未有受伤,大哥给了他肯定答案,可到师父这那便不是了。
所以,师父有事,且不小!
帝久晋何等聪明,帝久覃一句话便听出端倪。
帝久覃神色严厉,这严厉下包裹着沉痛,“五弟,你觉得现下什么最重要?”
“是一女子重要还是黎洲后续战事重要?”
帝久晋抿唇,他神色变得不好。
不是不承认帝久覃的话,而是就是因为帝久覃说的对他无可奈何才生气。
“贵妃娘娘还在皇城等着你,你且好生养伤,待皇叔回皇城,你一同回皇城!”
帝久覃话落,对帝久晋身后的暗卫,“好生照料晋王殿下,晋王殿下若有任何差池,贵妃娘娘定饶不得你们。”
丽贵妃的性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暗卫跪下,“是!”
帝久覃大步离开,帝久晋站在那,手紧握成拳,咯咯作响。
“王爷,关将军传信来,屿南关外的辽源兵土虽退兵降我帝临,但他们似乎并未真的降。”
“在屿南关一百米处,他们的兵土依旧集结着。”
僻静院落的卧房里,十几个暗卫围在床前,挡住床上的人。
而靠窗的茶几前,蓝临盘腿而坐,悠闲的煮着茶。
卧房里弥漫着一股茶香,但这股茶香并未让卧房里那股沉沉逼仄的气息压下。
帝聿站在床前,看着被蓝光包裹的商凉玥。
他未上前,亦未触碰,他就看着商凉玥,目光沉寂着。
一暗卫跪在十几个暗卫身前,禀报着屿南关的情况。
他双手呈上一个小竹筒,举过头顶,正是关长锋让人送来的信件。
站着的一暗卫把跪着的暗卫手上的竹筒接过,双手呈给帝聿。
帝聿看着商凉玥,未有动,好似他未听见暗卫的话。
卧房内变得安静。
蓝临嘴角微勾,拿着茶刷洗刷茶具,他的动作熟稔优雅,这是皇宫贵族长年累月积下的贵气。
“告诉关长锋,屿南关不得有一刻松懈。”
“泯州,亦是。”
“是!”
暗卫离开,蓝临拿起水烧开的茶壶开始泡茶,然后用泡茶的水冲刷茶具。
“看来辽源还有后招。”
“……”
没有人回答他,卧房里除了他的声音便未有旁人的声音了。
蓝临未听见帝聿回答他,他也不生气,手上动作不停,稳稳的,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来,极有耐心。
也就是这样的时候,一暗卫进来,“王爷,一切收拾妥当。”
蓝临拿起一杯真正泡好的茶,闭眼,闻茶香。
似乎极满意,他脸上浮起笑,“不错。”
“我这蓝月的茶用帝临的水泡出来,别是一番味道。”
蓝临睁开眼睛,又倒了一杯,放到对面,然后看向那十几人围着的前方,那一直站着未移动分毫的人。
“王爷可要尝尝?”
帝聿凝着商凉玥的眸子微动,里面所有的神色消失,“一炷香后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