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是!”暗卫消失,蓝临眼睛动了下,扬起嘴角。
他转眸拿起面前的茶杯,慢品似得喝了口茶,说:“战神,你不会想把夜姑娘一同带回皇城吧?”
第1874章
言而无信
四周未有声息,帝聿并未回答蓝临。
但这样的未回答几乎等同于默认。
蓝临嘴角勾着,放下茶杯,继续倒茶,说:“战神,夜姑娘这般,怕是不能长途跋涉。”
终于,那一直背对着蓝临的人转身了。
呈一堵墙挡在帝聿前方的暗卫顿时让开一条道,躬身。
帝聿看着蓝临,“何意。”
蓝临拿起茶杯闻茶香,神态无比悠闲。
帝聿未再说话,但他的眸子,一直落在蓝临脸上。
“战神,可要尝尝我蓝月的茶?”
蓝临举起茶杯,笑意满满的看着帝聿。
“……”
帝聿未有动,那眸子里的墨色锁着蓝临,蓝临脸上的笑逐渐僵硬。
“哎,要请战神喝上我蓝月的好茶还真是不易啊。”
蓝临放下茶杯,起身来到帝聿身旁。
他看床上被蓝光包裹的人,不知是蓝色过于纯洁还是如何,里面的人看着纯洁无暇,让人不敢亵渎。
“战神也看见了,夜姑娘现下被海月珠护着魂魄,如若海月珠从夜姑娘手上脱落,那……”
蓝临声音停顿,那看着商凉玥的视线转过,落在帝聿面上,“魂魄必散。”
卧房气息一瞬静寂。
帝聿看着蓝临的眸子落在商凉玥身上。
“我相信战神定不会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蓝临看向商凉玥,这亦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帝聿,“临王的意思是,待披帛送来,蓝儿便可恢复?”
“战神,我可未说过这般话。”
蓝临当即看着帝聿,否认帝聿刚刚话的意思。
“昨日我让战神答允我一条件,我的条件是把夜姑娘带至我蓝月,同时,我亦把暂保住夜姑娘的法子告知战神,并写信让人送去皇城给皇帝陛下,得披帛,更妥当的保住夜姑娘。”
“我未说有了海月珠,有了披帛,夜姑娘便会恢复。”
帝聿转眸,那深深墨色笼罩蓝临,“所以,蓝儿如何去蓝月?”
蓝临愣住。
帝聿,“即不能长途跋涉,蓝儿还是在我帝临的好。”
蓝临,“……”
“战神,您可不能这般言而无信。”
蓝临干笑,实在想不到帝聿会这般说。
“那临王的意思是蓝儿跟着本王回皇城乃长途跋涉,危及,跟着临王回蓝月长途跋涉便安然无恙?”
帝聿看着蓝临,眸里墨色不断压下。
蓝临额头渗出汗,笑着说:“战神有此番担忧实属正常,但……”
“临王,本王答允你待披帛到让蓝儿去你蓝月,但如若蓝儿去蓝月更危急,本王即言而无信也不会让你带走蓝儿。”
“一炷香,临王想出法子,是让本王安然无恙的带蓝儿回皇城还是让蓝儿暂留黎洲。”
帝聿话毕,抬手。
一瞬,十几个暗卫挡在蓝临身前,隔绝他和帝聿。
隔绝他和商凉玥。
蓝临站在那,看着暗卫身后的帝聿,他知晓帝聿的话不假,亦知晓帝聿的顾虑。
一炷香后,一辆马车停在覃王府门口,同时,蓝月的兵马亦停在覃王府门口。
帝久覃和离弋从里面走出来,而他们旁边……
第1875章
启程
暗卫扶着帝久晋,和帝久覃,离弋一同从里面出来。
“五弟伤势未愈,这到皇城的日子还得劳烦离大将军看顾。”
几人到得马车前,帝久覃对离弋说。
离弋抱拳,“覃王殿下不必客气,晋王殿下这般,我理应照看。”
“那本王便在此谢过了。”
帝久覃抬手,身子微低。
离弋躬身。
帝久晋被暗卫扶着,他没有看帝久覃和离弋,而是看马车后面看不到尽头的兵马。
这是蓝月的兵马。
整整齐齐,干净干练。
“五弟,路途遥远,一路当保重身子。”
帝久覃转身,看着帝久晋。
他们这一路回去不如来时,紧赶着,所以时日定然多。
但这都不是让他担心的,他担心的是怕黑袍人出现。
自斯见降,黑袍人似消失了般,再未出现。
帝久晋收回视线,“大哥放心,我会保重自已的。”
帝久覃话里的意思帝久晋听出来了。
“好。”
帝久覃轻拍他的肩,看向离弋,“本王便不远送了。”
“不必。”
离弋抱拳,翻身上马,暗卫亦扶着帝久晋上马车。
帝久晋看帝久覃,皇叔呢?
不是说皇叔也要回皇城?
帝久覃看出了帝久晋的疑问,但他未有出声。
皇叔确然说过要和离弋一同回皇城,同时帝久晋一道,但从皇叔说那句话开始到现下,他未再见过皇叔。
他不知晓皇叔在何处,更不知晓皇叔是如何安排。
他只知,前一炷香的功夫,皇叔派人来,说一炷香后启程回皇城。
到现下,皇叔未再出现。
帝久覃未回答,帝久晋皱眉。
这是甚意?
“外面风大,殿下先上马车。”
帝久晋看着帝久覃不动,暗卫出声。
帝久晋听见暗卫的话,看向暗卫,然而暗卫依旧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看到这,帝久晋知晓,他即便问暗卫,暗卫亦不会告诉他。
帝久晋转过视线,上台阶,进马车。
就在此时……
“驾!”
马儿蹄声,密集而快猛的传来。
帝久晋瞬时看去,当看见那骑在马背上的为首一人,帝久晋眼睛亮了!
皇叔!
是皇叔!
帝久晋心情激动,看着骑马而来的人勒住缰绳,停在覃王府门口。
离弋看着帝聿,抱拳,“战神。”
帝久覃看着帝聿,他神色怔了下,抬手作揖,“皇叔。”
听见这声‘皇叔’,帝久晋如帝久覃般,赶忙躬身,“皇叔!”
皇叔来了,皇叔终于来了!
帝聿手拿缰绳,看着帝久覃,“有任何事传信至本王。”
“是。”
“启程。”
一瞬,兵马,马车尽数往黎洲城后方驶去。
帝久覃身子躬着,直至人马消失在尽头,听不见声音了,他才直起身子,看着前方。
帝聿的身影看不见了,蓝月,帝临的兵马亦看不见了。
突然间黎洲城似安静了下来。
他的心似也空了。
此时,另一条林间小道,两辆极大的马车行驶在小路上,车身颠簸,摇晃,却怎么都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不过,马车前方和后方都有两人骑着马儿,不紧不慢的走着。
第1876章
想不到
蓝临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车轱辘声,看前方随着马车走动而晃动的车帘,他摇头笑。
他是如何都想不到帝临战神会用这样的法子,委实想不到啊。
前方的马车里,原本该躺在床上的人此时躺在马车里,被一团蓝光包裹,安睡如初。
只是,这辆马车仔细一看,竟然和寻常马车不同。
商凉玥睡的是马车,但她身下厚厚的被褥以及那露出的床沿,分明是商凉玥之前睡的床。
不过,这看着是一张床,但也仅是床板,旁边的四个框子并不在。
而马车里除了这块床板是商凉玥之前睡的床,其它皆是马车里的布置。
不同的是,这辆马车为了不让商凉玥颠簸,为了这里除了能容下商凉玥,还能容下一人,这里面经过了特别的设计和改造。
所以,恰恰好的,商凉玥躺在里面,而旁边有着帝聿的位置。
此时,帝聿就坐在床沿旁,看着似睡着了般的商凉玥。
皇城,御书房。
林公公身子躬着,站在皇帝跟前,而他不止是站着,他手上还举着一个精致木盒。
木盒大打开,露出里面的物甚来,一条似沁在蓝色海洋,似被碧蓝天空包裹的披帛。
披帛无风自动,里面似含着水流,似含着微风,似含着碧波,柔柔的动。
它似活物,不是死物。
皇帝负手于身后,眼眸看着披帛,这个物甚在蓝临说起时并无甚稀奇,特别,但当蓝临说起此物,并且确然亲眼所见此物后,皇帝知晓此物的重要。
所以在此物送于帝临后,他便让人送往密室,层层机关把守。
而现下,是自放进去后第一次拿出。
林公公不知晓皇帝让拿出此物作甚,但从皇帝收到蓝临的急信开始到现下,他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气息让他心中揣揣不安。
“即刻让人送至蓝月。”
林公公一惊,整个人身子僵住。
送蓝月?
他可是未有听错?
皇帝看着盒子里依旧在悠悠动着的披帛,似乎知晓它要被送走,它整个身子好似要飘荡起来。
“保护好此物,务必亲自送到临王手中。”
“是。”
林公公可以确信自已未有听错,他转身,拿着盒子飞快离开。
皇上语声极为严肃,可见此事极为重要,不可耽搁。
皇帝看着林公公离开,神色沉凝。
送与之物再归还,要么是两国关系崩裂,要么便是一方别有他心。
而无论是哪种,都不是好兆头。
帝华儒回了太子府,他前脚刚迈进太子府的大门,后脚便有人进了来,跟在青禾身后。
青禾看见出现的人,停下,对身后的人出声,“如何?”
他声音极小,那人立时悄声回答。
帝华儒径自往书房去,他似乎不知晓后面出现的人,脚步半点未停。
待他走进书房,青禾也紧跟着快步进来。
而此时,青禾身后已然未有人。
“殿下,属下让人打听了,确然是离弋大将军带着十万兵马出现在黎洲,与王爷一同和敌军交战。”
第1877章
定要知晓
青禾站在帝华儒身后躬身说。
帝华儒转身看着他,“蓝月十万大军,在此之前,怎的未有一点消息?”
“他们助我帝临,又是从何而来?”
帝华儒胸中是怒火,这样的怒火让他整个人都弥漫着一股威严的气息,如同盛怒的帝王。
青禾眉头皱起,说:“此事还不知晓,但据外面城中有百姓猜测,说蓝月兵土是从水里过来。”
“黎洲之外有一条河,那条河通去往蓝月的海。”
“蓝月生于海包围的地方,他们熟谙水性,从蓝月的海里过来也是不无可能。”
“至于他们如何从海里过来,想必是中途有船只,把人运来,到辽源南伽不知晓的地方,从水里游来。”
“而他们为何会帮帝临,百姓猜测,应是未防南伽辽源知晓蓝月相帮我帝临,所以我帝临皇上,王爷暗中与蓝月联系,让蓝月出兵助我帝临。”
“这些都乃百姓猜测,但具体为何,无从知晓。”
青禾把外面得知的消息尽数告诉帝华儒,他知晓这是帝华儒极想知晓的。
其实不止帝华儒想知晓,所有人都想知晓。
这不掺合他国之战,向来和谁都保持友好的蓝月,怎会相帮帝临。
帝华儒手握的极紧,手指骨节都凸起,筋脉更是暴涨。
蓝月出兵,是好事。
帝临赢了,那更是好事。
可他想要达到的目的未有达到。
青禾感觉到帝华儒的怒气,这样的怒气从帝华儒下朝上马车后便弥漫,直至现下。
他不敢说话,低头不再作声。
“查,孤要知晓蓝月为何相帮帝临,我帝临许给了他们什么!”
“是!”
青禾快速离开,帝华儒看着外面被阳光铺染的院子,他的手握紧,再握紧。
他一定要知晓,他们帝临用了什么法子让蓝月出兵。
两日后,帝聿班师回朝的消息在帝临传开。
百姓们听此消息,都激动不已。
帝临赢了,仗结束了,这是多好的事呀!
皇城里热闹非凡,关于帝聿回来的消息让他们敲锣打鼓,恨不得立刻就去迎接帝聿。
同时,各种关于帝聿与辽源人大战的说书也以各种版本传开,帝聿在百姓心中本便高大的形象一下直冲云霄。
朝堂上,未有之前紧张的气氛了,大家无比放松。
只要赢了,只要不再有战乱,还需怕甚?
皇帝面上也是笑,这笑让他看着和气了许多,整个人都好说话了。
“皇上,离弋大将军来我皇城,我帝临定好生招待,臣恳请皇上以他国王孙贵族之礼招待离大将军。”
“准!”
皇帝抬手,站在下面说话的朝臣躬身,回到自已的位置。
韩太师走出来,“皇上,此一战我帝临虽赢,却也损伤不少,尤其黎洲。”
皇帝神色严肃,“太师有何想法?”
韩太师躬身,“老臣以为,黎洲需好生休养生息,百姓赋税当减一年,帝临其余之地减半年。”
“而伤兵,亡土之家眷当不缴税三年,同时给予伤兵,亡土家眷抚恤。”
第1878章
就该如此
“垦请皇上允准。”
韩太师低头,身子更是躬下去一分。
朝堂安静了,韩太师这一番话说的他们面上皆无愉悦。
大战后的损耗,确然不是那般简单的。
他们帝临需要休养生息,需要在一定程度上做新的调整,让帝临尽快恢复。
皇帝神色沉肃,说:“伤兵离世前,不得赋税,伤兵其家属离世前,赋税减半,同时给予抚恤,亡土家属离世前不得赋税,同时给予亡土家属两倍抚恤。”
“其余太师所说,孤允准。”
韩太师当即跪下,“谢皇上。”
朝堂上所有朝臣尽数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朝臣离开皇宫,帝华儒却未有。
他被皇帝叫去了御书房。
不过,他也确有事要去御书房。
“父皇。”
帝华儒来到御书房,躬身。
皇帝转身看着他,“减税,抚恤之事你去做。”
“是,父皇。”
帝华儒是未来的皇帝,他现下所做之事都是为他日后登基做打算。
皇帝在此事上,从未有含糊。
这也就是为什么帝临在储位上未有辽源那般的腥风血雨。
“你皇叔不出意外会在十日后到,到时离大将军也会同你皇叔一起到皇城。”
“这接待离大将军之事,你着手安排。”
“是。”
帝华儒身子躬着,始终恭敬。
皇帝看他神色,极为满意。
“之前战事忙碌,现下战事了,你也有许多事要忙,但再忙也要去你母后宫中看看滢丫头。”
皇帝坐到椅子里,看着帝华儒说。
之前操心战事,并未对别的事过多干涉,但这不代表皇帝不知晓。
自明滢嬅被送进皇后宫中后,帝华儒便未去看过明滢嬅了。
对于此事,皇后未说什么。
她要的并不是帝华儒去看明滢嬅,她要的是明滢嬅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
皇帝知晓这些,但他从未说。
直到现下。
林公公见皇帝放松下来,赶忙去泡了茶来,放到皇帝面前。
皇帝拿起茶杯喝茶,帝华儒说:“父皇说的是,待儿臣得空便去看她。”
皇帝放下茶杯,说:“父皇知晓你对滢丫头不满意,但你需要她身后的人,也许你现下还不明白,但日后总有一日你会明白父皇的良苦用心。”
帝华儒的心思,皇帝知晓的一清二楚。
但只要他收心,只要他明白得失,他便不会如何。
帝华儒头低着,看不到他的神色,“儿臣明白父皇所说,也会谨记父皇教诲。”
“但现下儿臣并不想过多的去想那儿女情长,儿臣想的更多的是我帝临。”
皇帝脸上有了笑了。
“好!我帝临的太子就该如此!”
对帝华儒的话,皇帝极为满意。
太子,未来的皇帝,一直困于情,能治理好一国?
这是决计不可能的。
所以,帝华儒就该如此。
只要他要皇位,他就该舍弃这些无用的东西。
“父皇,儿臣现下担心一事。”
帝华儒说,他似乎不知晓皇帝的愉悦,神色始终如刚刚。
皇帝眯眼,“何事?”
第1879章
三个承诺
“蓝月突现十万大军助我帝临,想必不是这般简单的吧?”
帝华儒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
他眼里没有愉悦,没有愤怒,有的是帝王般的喜怒不形于色。
这一刻的帝华儒让人看不透。
皇帝第一次见帝华儒这般神色,这样的帝华儒让他心惊。
不过,极快的,皇帝心放下了。
帝临打了胜仗,所有人都欢喜,愉悦,但未有人想到蓝月相助帝临为何。
因此一战,帝临对蓝月付出了甚。
而这些别人未想到的帝华儒都想到了,皇帝怎不放心?
皇帝发现,这一场大战下来,帝华儒比之以往更稳重了。
“你担心之事父皇知晓,但此事你无需过问,父皇知晓。”
皇帝慈声说,语气比之以往和蔼了不少。
帝华儒能想到这个层面,他极为欣慰。
帝华儒看着皇帝,他未有因为皇帝的慈爱而愉悦,欣喜,反而因为皇帝的话而皱眉。
“父皇,儿臣早便听闻蓝月不掺和任何一国之战,亦不会主动挑起战争。”
“这是蓝月千年以来的规矩,亦是千年以来我们都知晓的事实。”
“可如今,蓝月为了我帝临打破自已千年以来的规矩,我帝临不忧心?”
帝华儒言辞严厉,神色如他话语一般严肃,这样的帝华儒当真不一样了。
不待皇帝说,帝华儒便继续说:“父皇说无需儿臣过问,儿臣知晓,有许多事儿臣还得学,但此番蓝月相助帝临之事委实让儿臣担忧,儿臣不得不过问。”
“还请父皇原谅。”
帝华儒躬身,语气坚定,不迟缓。
他全身都弥漫着一股气息,大义!
皇帝神情微微激动,他落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一瞬握住。
好!
“蓝月确然如你所说,不会因为旁人坏了自已规矩。”
“我帝临此番与辽源大战,不得松懈,在此期间,你皇叔,孤,多次与蓝月联系,终于在辽源与我帝临紧张之时让蓝月答允我们,相助于我帝临。”
皇帝缓声说,语声沉敛,压着锋芒。
有许多事帝华儒不知晓,但皇帝知晓。
里面的艰辛亦只有皇帝,以及知晓的人知晓。
帝华儒看着皇帝,目光坚忍,不动声色。
但他躬身交握的手收紧。
他要知晓答案,蓝月相帮帝临的答案。
皇帝视线转过,看向前方,他眼眸变得深远。
这深远里压着许多东西,那是一个帝王身上有的所有东西。
“我帝临允了蓝月三个承诺,这是蓝月相助我帝临的唯一条件。”
帝华儒身形一震!
三个承诺。
帝临的三个承诺。
这样的条件,不是能那般轻易答允的。
“父皇,我帝临许了蓝月哪三个承诺?”
帝华儒看着皇帝,神色极紧,紧的他神色都变了。
皇帝眼眸转过,落在他面上,而他眼中神色在他转过眼眸那一刻消失。
“蓝月未说。”
“未说?!”
帝华儒惊声,整个人和刚刚如同两个人,他完全变了。
皇帝看着帝华儒的神色变化,眸中神色微动。
帝华儒看见皇帝的变化,醒神,他急忙躬身,说。
第1880章
该如何
“父皇,儿臣觉得此事不妥!”
帝华儒极快说,语气相当急切。
皇帝看着帝华儒,因着他垂着头,皇帝看不到他的脸。
但皇帝能感觉到帝华儒的着急。
“有何不妥。”
皇帝从座椅里走出来,站在书案前,负手看着帝华儒。
帝华儒身子躬着,头低着,保持着之前恭敬的姿势,“父皇,蓝月是我帝临友国,这千年以来,我帝临从未与蓝月敌对,蓝月亦未与我帝临敌对。”
“但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该放心给他们三个承诺,让他们任意提条件。”
“这般承诺……委实太过危险!”
帝华儒语声急重,可见其着急。
他如何都想不到蓝月助帝临的条件是这个,而父皇还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