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这样性感的身体就摊在他身下,他怎么可能放任着,辛苦自己的手。呵,反正在遇见江之前他都用的手。
不想再被江呛声了,太宰治很快分开江的腿。他直起身子看着江胸前纯银的杠铃杆在灯光照耀下发出隐约的光,勾得他想直接俯身将那个地方含进嘴里用唇舌打湿狠狠舔弄,撬着杠铃杆的一头让江发出无法控制的情动的喘息,然后勾着他的腰让他赶紧操进去。
可他不能这么做,有几天没做了,他得给江做好扩张。
他可不想再像那天晚上一样粗暴,他舍不得的。
而为了能够尽快扩张好,太宰治很快俯身压着江的腿就舔上了那口逼。
他分开江的腿已经有一段时间,于是那两瓣肉唇也就跟着张开,让他一下就能舔到最里面。
他没给人口交过,对江的急切渴望也让他从来不知道循序渐进为何物。上次他是直接用舌尖操了江的阴蒂,这次就不一样了,这次他索性挺着舌尖直接插进了江的逼里。
男人抓着他头发的手一瞬间收紧了。
太宰治想要的话就冲我张开腿我会给你奖励的
靡红的肉花被舔得张开,舌尖甫一抽出来,腥甜的水液就从翕张的穴口往外流淌。太宰治双手按着江的腿,轻易察觉到江腿根的肌肉绷紧了,几乎是他难以掐住的程度。
他知道江是自制力很强的男人,于是只能主动开口,“江先生,你可以踩着我。”
江愣了一下,因为这话短暂的从情欲中清醒过来。他一手呼噜了把头发,声音低哑的问:“踩你哪里?”
太宰治眨了下眼睛,视线终于从眼前湿红的肉花转移到男人的脸上,“都行。”
“江先生想的话,都可以。”
他这话说得淡然又笃定,话音落下静了几秒,就久违的听见男人呵笑的声音。但和以往的轻嘲不同,这次的笑声带着点无奈。
而笑声停下没一会儿,他就感觉到男人抬起一脚踩在了他的肩上。
在现在这样的情况,哪怕只是这样细微的改变,也足以让太宰治确信,江确实是喜欢他的。
江耀就应该是他的,他们合该要在一起。还有谁能像他之于江耀呢,不会再有了。
湿软的肉花因为男人踩着他肩膀的动作张得更开,太宰治含着那处像是久旱的旅人含着泉眼。他知道那口就连自己的舌头都要夹着的穴是想要什么,可这是第一次,他并不想那么快满足男人。
他控制着舌尖硬挺起来往男人的逼里刺,可伸进去一个尖儿,又不再继续往里了。舌尖在离逼口很浅的地方向上顶弄,逼口软嫩的淫肉被他顶成薄薄一层,近乎是挂在他的舌尖上。他听见男人难捱的喘息声,像是催促他给自己更多。可他偏不那么做,只循序渐进的,按着自己的步调。
他要蚕食他。
于是这时候唯一能够满足那口逼的舌头也被他抽出来,只柔软的小阴唇被他用舌头细细舔过一遍,瑟缩着被他用合拢的唇瓣含着轻轻拉扯。仰躺在床上的男人很快就像是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嘶声喘着叫他名字,声音近乎是恼怒的,催他快点。
但要说是想要什么快点,这又是超出男人羞耻心的部分了。
不过没关系,他清楚理解,于是安抚性的舔了舔男人穴外的肉唇,低声说:“不要着急,江先生。”
“我想这个晚上能长一点。”
他说话时声音还四平八稳的,但实际情况怎么样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的鸡巴早就硬得发疼,哪怕现在只是抵着床单,可腺液还是像口水一样在流淌。而腰腹甚至是脊背的肌群都暴起着,热汗汇成一股沿着肌理线条往下流淌。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对江毫无抵抗力的,但今天就因为江表现出来的丁点迎合就让他性奋成这幅样子,老实说,还是让他有点出乎意料了。
但出乎意料之后,就是更加坚定的,要把江据为己有。
“江耀,我不能没有你。”
他已经用了极大的自制力,但这样简短的一句话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还是已经有些发抖。他不得不吞咽一口空气,喉咙的哽咽刺痛叫他清醒一点,紧接着就贪婪地含着男人的穴眼吮了口。
这次他很直接,因为舌尖能感觉到逼口已经被舔得松软,于是唇舌径直往上,大力舔过男人穴顶敏感的阴蒂、沉甸甸的精囊和同样流出腺液的鸡巴。硬挺的茎身被他从下舔到顶端,舌尖划过冠状沟卷了那些清亮腥咸的腺液,甚至像是没有吃够一样,直接抵着男人的马眼搅了搅。
男人抓着他头发的手已经难耐的收紧了,踩着他肩膀的脚却顺从的上滑。随着他一点一点舔过男人紧绷的身体,逐渐变成了腿弯搭在他肩上,被他狠狠按得折叠下来的姿势。
他们以前也接吻,但这是第一次,太宰治觉得自己跟江的唇舌真的距离的非常近。那是种很奇妙又美妙的感觉,哪怕是他也难以用语言清楚描述。如果真要说起来,那大概就是,虽然之前他就很确定江耀会是自己的,但今天,今天才真的有了那种梦想成真的美妙感觉。
太宰治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江接吻,他按着江的肩膀去吻那两瓣带着半月齿痕的薄唇,最后被薄情的男人抵着肩膀推开。
“你他妈嘴里有、唔!”
太宰治知道江嫌弃什么,但他还是很快性奋的按着江和人接吻。嘴里的涎水和淫水的味道都一并渡到男人嘴里,他看着那双带着怒气的琥珀色眼睛,眷念的啄吻男人的唇。
“江耀,你眼睛都红了。是不是很想要?”
很想要什么?他话说到一半,就自然而然的挺胯用性奋的流水的鸡巴去撞男人的阴阜。他还想说点什么,突然就被一手勾了脖子强迫着他对上了男人的眼睛。
男人确实红了眼睛,但还是眉眼张扬的冲他笑,“你到底操是不操?搞这么多前戏,怎么,怕我受不了?弟弟,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太宰治喉咙绷紧着,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的声音大的但凡他清醒点都要觉得丢人。但因为他已经被勾得不甚清醒,于是只能愣愣的看着男人的眼睛,嘶声叫:“江耀……”
“叫什么叫?不操就赶紧滚蛋换人,我他妈已经、唔!”
男人锋利坚毅的眉眼因为肉穴突然被进入而难堪的微微皱起,明显一副他给的太多承受不住的模样。但这次他可不心软了,将埋进男人阴道深处的鸡巴抽出来大半,又按着男人的肩膀狠狠操进去。两人的肉体撞击发出能叫听的人都面红耳赤的声音,但太宰治还尽量稳着,反复耸动腰胯,用硬挺性奋的鸡巴一下一下的贯穿男人的肉穴。
“换人?换谁呢?嗯?江耀,你想换谁?”
明知道只是为了刺激自己而说的话,但太宰治还是轻易着了套。他按着男人的肩膀,挺胯感受着鸡巴顶端将男人阴道里层层叠叠的媚肉都推挤开来的快感,最后紧窄的穴眼终于能服帖的含着他的鸡巴,成了最适合交合的状态。
男人的眉眼终于逐渐舒展开,像是能够接受他的肉物并顺利得到快感的模样。不可否认,那张坚毅冷感的脸上出现羞耻难堪会让他性奋,但这样舒适的全身心接受他的模样,才真的是叫他心里熨帖滚烫。
他低头亲吻男人微张的唇瓣,肩上那条腿被他压得狠了,但男人面上也没能出现什么不适,于是他就肆无忌惮的,一般操干男人紧致的肉逼一边和人接吻。
漫长贪婪的吻结束,他担心自己会把江的腿压得疼,于是很快起身,“江耀,这里除了我谁都没有。你想要的话就要冲我张开腿,不可以说换人这种话。”
“因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哈啊……”江本来已经一手掌着下颌想要阻止自己发出更多令人难堪的声音了,但一听这话,又气不过的抬手勾住太宰治的脖子那人拉了下来。他叼着太宰治的下唇咬了口,轻易将青年的唇瓣咬的出血。
他本来不是在性事中会玩这种略带着点残暴的花样的人,但当太宰治的血沾在舌苔上,腥甜血气顺着味蕾蔓延,他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太宰治会喜欢咬他。
咬已经是克制了,其实是想从里面获得自己拥有这个人的快感,大抵是将自己吞吃入腹才是贪欲终结的办法。
可因为贪欲得以终结的话,生活又会变成苍白的死水,所以他不得不忍耐,只靠用他磨磨牙来缓解蓬发的欲望。
想清楚后江就笑得更开了些,他满眼轻佻的吻了太宰治的唇,“那我不是说了,快点。”
看出来太宰治有些发愣,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现在还会提起这句话。江心觉好笑,五指深深地插进太宰治微卷的黑发里,。
他仰着头和人接吻,过了大概两分钟,又有些不满的将人拽开低声催促,“赶紧动。”等到穴里的鸡巴真的听话的开始抽送,江爽得喟叹一声,奖励一般啄吻青年的唇角。
事后想起这个晚上,江都怀疑是因为卧室没有关窗户,潮热的岛风放肆进来侵蚀他的神智,否则他不可能那样,浪荡的叫他后来想起来都有点心惊。
但被太宰治压在床上的时候,他又确实不甚清醒。他眼看着青年因为克制而浑身肌肉紧绷,他还好心情的笑了笑,抓着青年的头发把人拖近了。
“你忍耐做什么?嗯?太宰,你今晚这么乖,我会给你奖励的。”
有那么一瞬间,太宰治觉得自己好像一条被男人驯养的狗。但饶是如此他也没有觉得丝毫不快,只从紧绷的喉咙里挤出粗哑的声音,视线还紧紧锁着男人带着戏谑笑意的眸子。
“……什么奖励?”
“做你想做的。太宰,你可以对我做你想做的事,就今晚。”
“……”
他们已经上床很多次,但太宰治得说,从没有哪天像现在这样美好。
地点是江耀的家,空气温度适宜湿度偏高,但黏腻的感觉更适合这样肌肤相贴的亲密事。他深深地看着江的眼睛,因为江刚刚的话,就连鸡巴都埋在江的逼里忘了抽动。野蛮的交合短暂停止,但他依旧性奋的,鸡巴被肉逼紧紧包裹着都在跳动。
“……做我想做的,你确定吗?”
【作家想说的话:】
玩得太累了_(:з」∠)_今天要早睡,下次一定好好更。下章写疯批兔宰子,大概吧。
我朋友刚刚提醒我这个标题可能会误导读者是太宰占据了主导,我想了想应该不会,毕竟地位摆在那儿。
疯批太宰治浴室对镜凶狠啪训狗后入指奸后穴体内sn
“……做我想做的,你确定吗?”
太宰治说的确实是问句,但动作又毫不迟疑。像是想要珍惜这难得的江有些神志不清的机会,他直接双手捞着江的腿缠在自己腰上,然后一把将人抱起来进了浴室。
身材精壮的男人坐在盥洗台边沿,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换做爱地点没能让他有丝毫不适,只腿间的肉穴因为在走动的过程中被顶弄而馋得厉害,绞着青年的鸡巴一口一口的吮,叫人恨不得连着囊袋都一并插进去。他向来坦荡,身体放浪并不叫他觉得不好意思,只坦诚的身子后仰一手反撑着台面,把自己硬的流水的鸡巴和沟壑分明的胸腹肌肉暴露在眼里有火的青年眼皮子底下,然后舔了口唇瓣,笑说:“做你想做的,但也要让我爽,好么。”
其实这点哪需得他多说,他们做爱的时候,十之八九是太宰治在克制自己。除了那天真的气得理智全失,太宰治是宁愿自己忍得难受也不叫他有丝毫不适的。
但这样的话放在现在,太宰治又敏锐的读出了另一层意思。
只要让他爽了,那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都可以被原谅。
这样的承诺叫太宰治浑身僵硬,是性奋的。他抱着这样的江耀自己只能拥有这一晚的心情和人深吻,唇舌厮磨和肉穴被鸡巴贯穿摩擦时发出近乎下流的水声。
他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天时地利人和,在这个潮热的夜晚,在江终于回到自己曾经遍体鳞伤狼狈离开的西西里,在路易斯也背叛他之后。
你看,你还有什么。你相信的喜欢的人都走了。但你还有我,我是永远不会离开不会背叛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太宰治失神的看着男人满是情欲的俊脸,声音嘶哑的说:“江耀,吻我。”
“呵。”原本一手反撑着盥洗台的男人闻言嗤笑一声,手上却毫不迟疑,用力撑起身子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近。
下唇被整齐的牙关磕住咬着拉扯,他从极近的距离看着男人眼底的笑意,失神的,任由男人用缓慢暧昧的速度舔舐他的唇瓣,最后轻咬了他主动伸过去的舌尖。
“怎么,接吻让你爽么?”江很快抵着太宰治的肩膀将人推开,他重新换成半仰躺的姿势,一手反撑着,因为这样穴里的鸡巴才能顺势进得更深。“但是接吻要到什么时候呢?太宰,我还要陪你玩这种纯情的把戏、呃啊!”
太宰治一手握住了男人的颈子,拇指就卡在喉结上方的咽喉口。本就仰躺的男人被他一手推得头颅后仰,脆弱的脖颈完全暴露出来,被他一口咬在颈侧。他含着男人颈侧的皮肤撕咬一阵,就算再舍不得,也还是很快尝到血腥的味道。于是他只能松开,含着那处舔弄。
然后又换了个地方一口叼着,像是野狼咬着猎物,怎么也不松口了。
男人精壮修长的右腿被他提起来挂在自己腰上,右腿则被他捞起来挂在臂弯里,这样的姿势能够确保那双长腿分得很开,任由脆弱的肉花能够袒露出来被他的鸡巴抽插。
紧涩的肉道被快速抽送的鸡巴摩擦的好似要起火,江很快就连一手抱着太宰治的肩膀都做不到,只喘息着去摸自己的鸡巴。快感堆积迅速,射精的冲动像是潮水积压在小腹,但这次不知道是怎么的,他怎么摸都差点意思。于是他很快放弃了,粗声喘着将咬着自己颈子的青年拖出来。
他和太宰治额头抵着额头。太宰治已经爽得黑发汗湿了变成一缕一缕的垂在眼前,他就在发丝缝隙间看着那双贪婪欲色的带着凶狠兽性的眼睛,嘶声吩咐:“太宰,摸我的鸡巴,我要射了。”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好似清醒一些,但喉咙间发出一阵模糊的声音,最后艰难的说:“不行,我不要。江耀,我要操得你射出来,我要操得你用逼高潮。”
“操!”江低咒一声,有些糟糕的发现自己居然被那两句话说的性奋异常,就连含着青年鸡巴的肉穴都在不自觉的收缩。不过他很快镇静下来,哪怕清楚知道现在操自己的青年更像是一匹狼,可他依旧像是安抚小狗一样,挑逗的啄吻青年抿紧的唇,并且在小狗想要追过来的时候很快把人推开了。
“听话,太宰,你帮我摸……”他话说到一半,迎着青年微微震颤的眼神,偏头含着青年的耳垂舔了舔,“待会儿我转过去给你操。”
“我这浴室台子高度合适,灯光也很好,你以为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特地把它改成了适合做爱的地方。你不想在这儿、唔嗯……”
“想,但是你不要再继续说了。”
太宰治一手捂住了江的嘴,下身被那些话勾引的硬如烙铁的鸡巴狠狠锲入肉穴深处。他看着江因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动作而难耐的皱起眉眼的模样,顿了顿,接着说:“我会生气的,江耀,你不要让我生气。”
因为我生气的话,就不会满心满眼都想着应该怎么让你爽了。
太宰治清楚知道江不是重欲的人,但男人总是有欲望的,更遑论江曾经因为对艾德的感情而荒唐过一段时间。
江说的很对,黄昏时候他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就知道这间浴室很适合做爱。光线明亮台子高度也合适,镜子很不符合江的性格,很大一面,是为了在台子上做爱的时候不管用什么体位都可以让两个人看清彼此的模样,给与两人最大的性刺激。
不仅如此,浴缸旁边还有一扇很大的窗户,朝向西面。洗澡的时候太宰治就看见,黄昏时候橙红的阳光会毫无阻碍的洒在浴缸里面。如果浴缸里面有人,那么人的身体都会染上温暖欲色的光。
现在结合江的话,他几乎可以想象江把长得漂亮的男人女人按在镜子前狠操,或者在浴缸里骑乘的时候。
他性奋,又控制不住的生气。
但现在这样的情况,他稍微冷静下来,压抑怒气,紧接着情欲就更加高涨。毕竟江改装这个浴室的时候,一定没想过这些灯光镜子都会用在他自己身上。
于是现在,那身覆着薄汗的蜜色肌理被明晃晃的灯光照得透亮,纯银的乳钉闪着冰冷的光,又被肉欲熏染的温暖。本就紧致的肌肉蒙上一层水光,叫太宰治想要将男人的身体狠狠舔舐一遍。而因为那面镜子的存在,男人绷紧的背肌和手臂后面流畅的肌肉线条都可以被他看见。
性欲叫嚣着想要肉体的碰撞,他遵从本心按着男人的下巴迫使男人闭嘴,以免叫自己想起更多不好的画面。但与此同时,他又听话的握着男人粗硬滚烫的鸡巴上下撸动起来。
他想在这里用背后位操江,他要江亲眼看见自己是怎么在这个地方给他高潮的。在这个,江曾经按着别的人狠操、给与别人快感的地方。被他操到高潮,甚至任他做出更过分的事,却因为沉浸情欲四肢无力,根本无力反抗。
只是想到那样的事,太宰治就性奋的肩胛肌肉鼓动。男人发现了他的变化,大抵是因为他的听话而感到愉悦,攀着他的肩膀吻他抿紧的唇。
“放松点,太宰,今晚还有很多时间呃啊……摸下面一点,用点力,唔、别撞得这么深……”
被自己限制在盥洗台上的男人已经情动到了极点,一身漂亮的蜜色肌肉绷紧了,腿间欲念的肉花却依旧柔软的,任由他的鸡巴反复贯穿摩擦,还规律的吮着想要他的精。他被揽着脖子和人深吻,湿热的舌头被勾搭舔弄,让他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很会接吻。
是接吻都让他性奋,甚至能让他射精的程度。
但幸好他们不是只接吻,身体深度的负距离接触,体液和温度一并互换,就连男人最脆弱的鸡巴都被他握在手中不停撸动爱抚。粗硬的茎身曾经给过很多男人女人快感,但自从跟他上了床,唯一一次插入的机会就是那天他压着人强迫进行的口交。现在他用手将茎身圈起来,但又到底不像操别人或是被口交,茎身能被完全包裹。可只是撸动也已经很足够了。男人早就被他操得鸡巴流水,一副随时都会射精的模样。于是这会儿他只按着男人狠操一阵,鸡巴在他手里抽送几回,大股的精液就肆无忌惮的射在他胸膛上。
浊白的精水无规律的往下蜿蜒,他停下动作低头看了一眼,就很快重新按着男人的肩膀将鸡巴狠狠凿进去。
“射得好多,我操得你很爽,对么?”
他满脸认真的看着男人,就好像是在真诚发问。但实际上,他却没想得到答案,只自顾自的压着人一下一下的狠操,直到昂扬的鸡巴突破宫颈的阻碍凿进男人身体深处紧致隐秘的小口,这才抵着宫壁射出浓精。
两个人都在高潮的余韵中低喘,太宰治想说话,结果抬眼就看见江一手呼噜了把黑发,让被汗浸湿的发根短暂的透了透气。
他的鸡巴重新硬挺的过分,这样的程度不仅让男人睁大了眼睛,就连他自己都有些诧异。他觉得江之于他好像是最烈的春药,只是看着江抬手呼噜头发,男人手臂绷出的肌肉线条和带着情欲潮红的俊脸就让他心动不已。
他握着江的腰抽送两下,很快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很低的说:“转过去,江耀。”
“你答应我的。”
这样的话大概是男人的死穴,他清楚知道,江耀是轻易不会食言的。于是他就看着男人轻笑一声,顺从的转过身去跪在盥洗台上,将赤裸的毫无防备的后背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
他站在盥洗台前,叼着男人肩头的皮肉撕咬,双手绕到前面握着男人鼓胀饱满的胸肌胡乱揉弄。但他很快感觉到不对,于是手往下滑,自外而内地扣住了男人肌理结实的大腿,嘶声说:“腿,再分开点。”
男人呵笑一声,但没迟疑,利落地将跪着的双腿分得更开,身子顺势矮下去一点。
因为镜子的存在,哪怕是这样的背后位太宰治也可以清楚的欣赏男人的身体。不管是肌理漂亮的身体还是硬挺昂扬的鸡巴,都坦荡的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舔了下嘴唇,不受控制的一手绕到前面掌着男人的颈子将人压进自己怀里,然后咬着男人的肩膀重新把鸡巴送了进去。
就算是咬着男人的身体,可他依旧抬着眼睛。他亲眼看着那张淡定自持的脸上满是情欲,最后忍无可忍似的头颅后仰,将脆弱的脖颈暴露出来。于是他就含着男人颈子上的皮肉撕咬舔吻,蜜色皮肤上满是他留下的吻痕、隐隐有些皮下出血的齿痕,甚至是之前面对面做的时候,他一时控制不住留下的指印。
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是想杀了男人,毕竟在这个分外美好的夜晚,一切都很恰到好处,适合停在这里。
但他又实在舍不得,他对江索求的量还没有到他愿意分开的程度。不管是他们之间谁将迎来死亡,都会令他痛苦。
清楚知道这一切,于是太宰治更加肆无忌惮的操干江的肉穴。他强迫男人回头来接受自己的吻,等到男人喘息剧烈一副呼吸困难的模样他才把人松开,用满是情欲的声音说:“摸你的鸡巴,江耀,自己摸给我看。”
“老子真是惯得你。”
男人略微带着点恼怒的话叫太宰治有些失神,他猛地抬眼看着镜子里那张满是情欲的脸,没来得及问问这到底是不是真心话,就见男人扭了扭脖子,一手握住了自己的鸡巴。
涨红的鸡巴已经流出许多腺液,之前那一次射精只让这次的高潮能够得以延缓,并不是就得到了满足。于是这会儿那根鸡巴就被男人的手掌圈住撸动起来,情动的腺液从马眼挤出来,流在男人的指缝间,最后全部成了润滑剂一样的存在。
太宰治看着那一幕,明明自己的鸡巴已经埋在男人的肉逼里,可他又觉得不满足了。他也想被那只大手撸动,之前在巷子里他就试过,那感觉很爽。难耐的冲动叫太宰治面色发红,他反复耸动腰胯狠狠撞击男人的臀,鸡巴像是上了发条,不管不顾不知疲倦,狠狠操干那口湿软紧致的肉逼。他站在后面看着男人一边被自己操一边自渎,宽大的镜子让男人一丝一毫的动作都无可遁形全部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
他就是在这样的时候,生了更加欲色的心思。
如果只是两处敏感点就被照顾到男人就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那再多呢?他会不会终于承受不住,像是贪欢的被操得服帖的雌兽,向他索求更多。
于是在男人再一次高潮之后,太宰治咬牙忍过了鸡巴被高潮的肉穴绞紧舔弄的快感,抵着宫颈狠操两下,舔吻着男人耳后的皮肤,低声说:“江耀,我会让你爽的。”
江身子后仰靠着太宰治低声喘息,闻言也没能给出什么回答,只陷在高潮余韵中,射精结束的鸡巴都还轻微抽动两下。等到腰上好不容易恢复点力气,他正想说今晚就到这里,却猛地被身后的青年握着臀肉揉了两把。
那是种很色情的揉法,五指分开了尽量托住更多的臀肉,两只手同时靠拢又向外拉开,江明显感觉到自己身后没人碰过的地方都被揉得向外张开。他也操过男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于是有些急切的想要转身制止,“不!太宰!唔嗯、操,老子今啊啊……”
“你放心,我不会操进去。”
迎着男人满是不信任的眼神,太宰治又默默在心里补充,只是今天。他很快一手拍开了旁边的水龙头,“我只是让你爽,江耀,你该相信我,毕竟我怎么敢骗你呢。”
紧涩的穴眼被沾了水的手指一点一点朝外按开,暂时还没有什么疼痛,但江就是觉得有些头皮发麻。他被推着身子前倾,只能一手扶着镜面,难堪的低头不愿意看镜子里的自己。可身后试探着的手指却又开始得寸进尺,想要将指尖塞进去。他不自觉的握紧拳头,声音难耐的叫:“太宰、唔……”
“别怕,江耀,你操过男人,知道这样也会爽的。”
一直跪得笔直的男人终于塌下身子,太宰治心情很好的揉按着男人屁眼一周的软肉,还很有耐心的从不断流淌的水龙头接了更多的水做润滑。他也不再看着镜子了,只垂眼看着男人带着一道笔直的明显的痕迹的臀肌,不难猜测是刚刚坐在台子边沿被他操的时候留下的。如果不是现在姿势不方便,他几乎想要舔吻男人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臀。
“江耀,你不要紧张。”
如果不是因为喘息不及,江几乎想要低咒。要知道以前从来都是他劝床伴不要紧张,现在自己却沦落到了被个兔崽子安抚的地步。他到底低估了自己对太宰治的吸引力,还以为是太宰治没操过男人对后面好奇,应该不会真的狠下心操进去,于是也看开了点,吞了口唾沫低声说:“你慢点弄。”
太宰治当然会慢点,他知道江的屁眼一定没人碰过,于是格外耐心。穴口拢紧的褶皱被他悉数按开,里头滑腻细嫩的肠肉都露出来一点含着他的指尖。他胯下动作不停,但又缓慢,想着肉逼被操的快感应该能让江放松一点,不至于自己进去丁点就紧张的夹紧了叫他动弹不得。
等到屁眼一周被按得软了,他才小心翼翼将最长的中指往里刺探,并且也没有加入更多的打算,只一点一点往里研磨,试图寻找自己只在资料里看过的那个硬块儿。他知道男性的肠道会有前列腺,就像肉逼的阴蒂一样会很容易感受到快感。他是打定主意之后要操江的屁眼的,但又不想自己莽撞的不能给江快感,于是权当这次是练习了。
但饶是太宰治再细致,江还是觉得这感觉对于他来说有些过于磨人了。他是做惯了上位的人,之前会让太宰治操是因为那口逼就长在他身上,他也没觉得有什么难堪的,于是顺其自然而已。但现在可不一样了,生涩的穴口被手指按压戳弄,紧致的肠道含着异物,甚至还在不断被打开,这样陌生的感觉叫他几乎想要发出难耐的绵长呻吟,可最后还是碍着面子忍耐了下来。
他以为自己可以忍耐的很好的,毕竟他不想今晚之后太宰治会因为自己反应而对那个地方产生多余的好奇。但当太宰治的手指戳到某个地方,他霎时就忍耐不住发出令他难堪的尖喘。
那是一种他很难形容的感觉,像是身体真的被打开,快感从尾椎骨一路往上蔓延,几乎叫他跪不住。
他难耐极了,但身后的青年却像是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轻笑着,格外愉悦的吻他后颈,“找到了,前列腺,居然真的会这么爽么。”
青年话里含着笑,但江却敏锐的察觉到危险。他急切的叫青年的名字,最后尾音陡然变得高昂婉转,是肠道里的腺体被手指按着狠狠玩弄了。
“唔啊啊不!呃啊……慢点、慢点太宰,不要那么一直按,会受不了的唔不要操那么快啊啊……”
太宰治眨了下眼睛,这是第一次,江发出这样的声音,甚至没有挑衅他,而是主动跟他说这样会受不了,让他轻点慢点。
这让他更加坚定,总有一点要把江的屁眼操开。
但今天并不是合适的机会,他只能尽力忍耐着,一边用手指玩弄男人肠道里的腺体,一边打桩似得操得男人身形不稳几乎就要滑倒。
最后是他一把按着男人的胸肌将人压进自己怀里,但这样的举动却又算不上好意。他是故意的,因为知道男人快要高潮。那口逼把他的鸡巴吸得很紧,就连被手指插入的肠道都开始不规律的收缩。
就像一开始想的那样,他要江亲眼看着自己被他操干肉逼指奸屁眼达到灭顶的高潮。
“江耀,是谁在操你?嗯?谁操得你逼里这么多水不说,就连屁眼都夹紧了?”
那些赤裸的话像是在江的神经上跳跃,他感觉到自己额角的青筋在跳动,因为忍耐的太过辛苦。但身后的青年却在这时候胡犯了恶劣的性子,咬着他的颈子狠操,声音模糊的催促:“说话,江耀。”
“唔。太宰……”
那两个字脱口而出,比起回应青年的期待,其实更多的是包含了想让人停下的意味。但有些丧失理智的太宰治却根本体会不到,只动作的更勤,操得男人尖喘一声,精液肆意射在光洁的镜面上。
高潮的肉逼像是痉挛一样在无规律的抽搐,太宰治咬着江的肩膀狠力抽送,快要射精的时候一举抽出了插在男人肠道里的手指,指结摩擦过敏感的肠壁延缓高潮,他就趁着这时候将腥浓的精液尽数射在了男人的逼里。
可到这里并不是结束,他记得江说过的,让他爽,做什么都行。
于是他掰过男人的身子吻住男人满是齿痕的唇瓣,埋在逼里的鸡巴抽送两下,趁着男人没有恢复过来,将大股滚烫有力的尿液也射进了男人的逼里。
“唔!太宰、操!”
这样的变故是江从来没想过的,他感受着滚烫的有力的水液抵着自己身体深处勃发而出,那感觉比被精液内射还要难耐的多,见他直接软了下去,根本无力挣扎,只能任由太宰治在他逼里尿了个干净。
而他的腹部变得饱胀。
【作家想说的话:】
不知道这章需不需要预警,很担心哒宰控看了不适_(:з」∠)_如果正文看了不适千万别点彩蛋了,彩蛋是[做你的狗]。
后期挺想写一个人犬(伪),还没想好拆开装蛋还是直接做番外,那个会预警,到时候自己斟酌吧。
这章受了伤害的攻控我先抱歉了_(:з」∠)_为了表示歉意我决定周一停更一天让你们平复内心遭受的伤害!答应我!受伤了自己消化!
彩蛋内容:
“太宰治。”
江站在盥洗台前用手接水扑了把脸稍微冷静下来,抬眼就看见刚刚为所欲为的兔崽子还站在身后看着他下身挪不开眼。
他当然知道太宰治在看什么,于是有些恼火的叫了一声,到底气不过,一手抓得黑色短发乱成一团,恶声恶气的低吼:“你他妈别再看了。”
太宰治吞了口唾沫,始终移不开视线,不仅如此,他甚至想让江转过来,给他看看正面。
因为江的逼还在漏尿。
男人的臀上满是指印,之前被台子硌着留下的痕迹也还在,而臀丘遮挡的更下面的地方,淡黄的尿液合着白色的精水正从那个能够吞吃男人鸡巴的穴口滴落到地上,量不多。
因为更多的都直接沿着男人肌理紧致的双腿往下流淌了。
“江耀,你是我的,我不会让路易斯再碰你。”
江翻了个白眼,走到一旁开了花洒冲洗身上的痕迹。被他嫌弃的青年毫不介意的朝他走过来,在水流底下抚摸他的身体,又试图用手指堵住他的穴。
腿间的鸡巴还硬着,明显还是性奋,一走动就一甩一甩的。
“你下次再这样,老子真的揍你。”
太宰治眨了下眼睛,惊喜的意识到原来做爱还可以有下次,他不会被一脚踹了。于是他又理直气壮起来,语气莫名轻快,“你不是把我当你的狗一样?”
“哈?”江睁大眼睛发出一个疑问的单音节,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给太宰治留下这样的印象。
但在他开口询问之前,太宰治先低头含着他被乳钉贯穿的乳尖舔吻,声音低沉的说:“狗都是这样标记自己的领地的。”
“……所以你他妈是自己想做老子的狗吧?”
“对,也可以。”太宰治点头,虔诚的亲吻江的唇。
“做你的狗也可以,只要你保证你是我的,只是我的。那么你想我做你的狗、床伴、性奴、唔……”
江眼皮子一跳,赶在更多他无法理解的词从那两瓣唇里说出来之前一把把人捂住了。这是他不知道第几次刷新了自己心中太宰治的危险程度,紧接着就是疯狂后悔真不该招惹这么个疯批。
但已经都招惹了,还能怎么办。他叹气,抓着太宰治的头发和人额头相抵,“不用到那个程度。你别再莫名其妙发疯就行,毕竟我不喜欢麻烦,懂?”
太宰治眨眼,点头,分外乖巧,“好的江先生。”
太宰治你跟我同行,要相配西西里往事
晚上胡闹的时候神志不清,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江起床去卫生间洗漱,他透过镜子看见自己一身的痕迹才猛地想起来,他他妈晚上有晚宴要参加。
“江耀,再多睡会儿吧。”太宰治趿拉着拖鞋进来,不管不顾的抱着江赤裸的腰不撒手了。他将下巴搭在江的肩上,看了眼镜子里的两个人,也没注意被自己搂着的男人面色不对,只亲了亲男人的耳垂,“还是你饿了?我去给你做……”
江眼皮子一搭,把那只往自己裤子里钻的手拽出来,“滚。”
又被让滚了,太宰治登时就清醒了。他睁大眼睛透过镜子对上了满脸不耐烦的男人的视线,感觉很是不可思议,“你怎么总是这样?做完就翻脸,你以为我是什么用了可以随手就扔的一次性用品吗?”
又是一个滚字在喉咙里囫囵了一遍,最后还是被咽了下去。江有些无语的回头看了太宰治一眼,半晌,很是不情愿的解释,“去洗漱,待会儿要试衣服。”
太宰治拧眉,表示自己要闹脾气,不愿意听话了,“我不去。”
“好的。”江点头,无所谓的拿了漱口杯准备洗漱了。“没关系,我会让娜塔莎帮我找临时伴侣。”
“这!这怎么能麻烦娜塔莎小姐?”太宰治飞快抓了把头发,试图让自己显得成熟一点,“江先生喜欢哪款的?”
“我喜欢话少的。”
“……”
太宰治觉得一定是这个吃完鸡巴不认人的渣男在针对自己。
※
简单的吃了午饭后就有人上门来,江坐在客厅打电话,冲太宰治使眼色,让人去开门。太宰治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个跑腿的角色,可一想到自己拒绝江就会找借口让娜塔莎派人上门打扰他和江的二人世界,只能老老实实去开门。
门一打开,为首的是个黑西装,就是昨天跟着家具公司过来的那人。黑西装后面跟了个拎着工具箱的中年男人,看着约莫四十出头。
太宰治正想请人进去,原本坐在客厅打电话的男人已经快步迎了出来,“娜塔莎可没告诉我你会亲自来。”
“毕竟你好久没出席这种场合了。”
中年男人将手中的工具箱递给江,错身而过的时候多余看了太宰治一眼,“这就是你电话里说的那位?”
太宰治隐隐察觉出来江对这人还挺尊重的样子,不动声色的用意大利语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他话音落下,从江面上看出来点诧异,于是就有些得意的冲江眨了下眼睛,搞得男人有些不自在的率先挪开了视线。
“这位是阿尔伯特先生,我出席重要场合的套装都是从他的店铺定制的。”江把手上的工具箱放在客厅桌上,冲太宰治扬了下下巴,“时间不够给你定制衣服了,只能用我之前定制的成衣改制。你过来把衣服脱掉,量一下尺寸。”
太宰治走过去脱了外套,任由那位阿尔伯特先生用软尺测量他的身体数据。他看着又重新坐回到沙发上联络人的江,低声解释:“我带了正装。”
毕竟他来的时候还想着万一他要和江在国外注册结婚(?)呢,一套合体的正装怎么能不准备。
江头也不抬,只说:“白色和驼色都不行。”
其实那一瞬间太宰治就隐隐有点感觉了,但他还是试探着问:“为什么?”
他看着男人关上手机抬起头来看他,微拧着眉有些不耐烦的模样,像是为在自己正忙的时候还要回答他这些无聊的问题而感到不快。但他定定的看回去,于是很快,男人淡定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会穿黑色,你跟我同行,要相配才行。”
操,太宰治抿紧唇,面上一本正经,心里全是烟花在噼里啪啦。
阿尔伯特很快得到了自己需要的尺寸,因为时间紧张,他没有跟江多叙旧,只合上工具箱准备离开。
太宰治和江一起送阿尔伯特出去,阿尔伯特上车,一手从江手中接过工具箱,看着江欲言又止,“你……”
“嗯?”江挑眉,明显有些不适应自己的熟人对自己吞吞吐吐,“想说什么。”
太宰治以为是什么不方便自己听的话,于是打定主意要做个看不懂眼色的人。却没想到阿尔伯特看他一眼,又重新将视线挪回到江脸上。
“你确定你的脖子不需要遮一下?”
“……”
昨天晚上江就知道自己脖子上痕迹明显,没想到过了一个晚上,变成了更加狰狞的模样。几个指印已经淤了血,吻痕红得发紫,齿痕更不用说,看着让人觉得咬他的人是想弄死他。
开车的黑西装已经开始通过后视镜往这边看了,江朝着偷乐的兔崽子飞过去一个眼刀,抹了把脖子有些烦躁的说:“算了,遮遮掩掩的反而更奇怪。”
他睨了太宰治一眼,面色淡定的补充,“又不是见不得人。”
太宰治舔了口颊边的软肉,忍住了在这时候和江调笑的冲动。他和江一起送人离开,等到往回走的时候才蓦地出声:“这也算是在用我?”
还是你终于愿意承认我。
江并不回答问题,只模糊的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下午五点,裁缝铺的小工开车把两套成衣送来。等到一人高的衣架子被推进去,小工又去副驾驶取来一只手提箱,“师傅把领带、领带夹和口袋巾都配套准备好了。娜塔莎小姐额外送了袖扣过来,说是送给您和太宰先生的礼物。”
江打开手提箱看了看那两副袖扣,又拿到手里掂了掂,跟小工确认没有问题,这才和小工道了谢,送人离开。等到房子里只剩下他和太宰治,他取出金色袖扣底下的绒垫,又抠出来一个夹层,从里面剥出来一枚存储器,面不改色的装进兜里,然后淡定的冲太宰治说:“去卧室换衣服,六点要出发。”
太宰治看着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只从架子上取了自己的那套衣服,拿着去了昨晚他和江睡觉的卧室。
江拎着自己的衣服上楼,却是去了和卧室相反的方向,径直进了书房。他把衣服挂在进门的衣服撑子上,调转脚步去了办公桌。打开电脑的时候他摩擦了一下手里的储存器,最后还是选择把储存器插了进去,然后连接耳机,选择了播放。
他在家穿的舒适的居家服,面料柔软甚至有些滑,最后那些衣服被他踩在脚底下。他低头看了一眼,抬手从衣服撑子上取来成衣店送来的衬衣,慢条斯理的往身上套。
耳机里的音频已经播放了几分钟,电流让青年的声音有些失真,但他依旧听得清清楚楚,听见路易斯用难以克制疯狂的声音冲娜塔莎低吼,“江耀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是我父亲收养了他,如果没有我父亲,他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现在我父亲死了,他却第一时间逃得远远的,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现在我要他回来陪我,这难道有错吗 ?”
娜塔莎有些头疼,几年前她和江关系还好的时候,去赌场,偶尔会看见过来找江的路易斯。那时候的路易斯看起来是个腼腆内向的少年,她没想到短短几年过去,人能病态成这副模样。
她试图和路易斯讲道理,“江走的时候就拜托我照顾你,路易斯。不然你以为,你不过也只是艾德叔叔领养的孩子,又对家族没有丁点贡献,我为什么要在你身上花费这个精力?”
路易斯听不进去,他只觉得娜塔莎的话很是荒唐,“如果真的担心我他就应该留下来跟我一起生活!而不是拜托你!他根本没有把我当成是他的弟弟!”
“……”娜塔莎身子后仰,放松的靠在沙发椅背上,她看着坐在对面满脸不忿的青年,轻声问,“那你有把江耀当做你的哥哥吗。”
“当时他伤得很重,江的刀可是很锋利的,这点你应该知道,路易斯,毕竟你曾经拿着它以自杀来要挟江陪你去佛罗伦萨。他在萨布丽娜那儿躺了大半个月才睁眼,醒来后就告诉我要离开家族。那时候他确实是打算留在西西里陪着你……是我劝他走的。”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穿的这样正式了,江莫名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他解开衬衫第一颗纽扣,一手掌着颈子揉了揉,疼痛才让他清醒一点。
他想起来自己刚刚苏醒过来的那阵子,娜塔莎告诉他,艾德已经死了,那么为了保护留下来的人,他们只能继续用艾德就是心源匹配者的说法。
一开始来赴江的约的时候她就早有准备,她知道江总会做点什么,于是最低限度的,她带了随行的医生候在外面。其实那医生是娜塔莎为自己准备的,但她没想到到了那样的关头江也不忍心对她下手,反而愚蠢的选择了自我牺牲。
时间紧迫,江让她剖开自己的胸膛,那么合适的心脏会消失,她那个顽固不化一心想着要把家族交给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的父亲依旧会死,而艾德能够被保全下来。但她根本下不了手,她心疼的手在发颤,想起来旁人对江的评价。
狠心的男人。
是了,娜塔莎从未见过对他自己都能这样狠心的男人。
她清楚知道江为什么选择让自己下手,因为这样把生命交付给她,才能让她念着自己的牺牲,在万一艾德因为他的死发难的时候留给艾德足够的体面。
她清楚知道,但依旧难以下手。可江强迫她用手握住刀柄,她根本拿不起那把刀,她从未觉得江的刀是如此沉重。但江抚摸她的长发,吻她通红眼眸。
“娜塔莎,拿起刀来,你会是家族新一任的BOSS,不能在这时候心软。虽然现在有些晚了,但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你会是一位优秀的BOSS,和你的父亲是不同的。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局面,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但可能这就是天意弄人,对不对?”
她哭得狼狈至极,甚过她的父亲查出心脏衰竭时她在人前所表演的那样。可这还不是结束,很快,江用指腹帮她擦干脸颊,用手指梳理她凌乱的长发,最后拥她入怀。
“你坚强一点,我知道我不应该用这样的方法胁迫你,但你原谅我,好么,我真的再没有别的办法。别再哭了,娜塔莎,我多希望你今天走出这里,就能忘记这个晚上,但这样的奇迹不会发生,那么我只能告诉你,不要觉得我的死是沉重的。”
“生命都是很轻的,这是我小时候就明白的道理。”
于是她好不容易举起长刀,将这个温柔又狠心的男人的胸膛剖开。
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艾德会突然出现。
那个向来优雅得体的男人在两个小辈面前急得语无伦次,只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江,不准死。不准死,你死了的话,我不会放过……
后面的话江根本没有听清楚,他的口鼻里满是鲜血,看人都有重影,胸膛的伤口疼到叫他脑子快要炸开。可他却突然有了一种荒唐又真实的感觉,觉得自己好像全身都在苏醒。
苏醒这个词,是后来他无数次回忆起那天才找到的勉强可以形容那种感觉的词。就好像,身体和大脑失去联系陷入沉睡的那些地方,重新变得活络。
于是他就知道是言灵帮他吊了一口气。
而艾德却因为严重反噬当场死亡。
他的牺牲变成一个笑话,等到他好不容易醒过来,得知娜塔莎为了稳住事态已经将那天晚上的事推给了艾德。
“我告诉他们,艾德因为拒绝心脏捐献而胁迫我,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
说这话的时候娜塔莎的声音在发抖,当时她还小,根本不敢看江的眼睛,不然她会觉得曾经对自己很温柔的江想杀了自己。
艾德是很注重名誉的人。
但很快,娜塔莎发现这件事根本不能像她想象的那样在那个晚上以艾德的死亡结束。
因为家族里的一些老家伙根本不相信她的话。她还年轻,没有足够的威势,自大惯了的老家伙们决定把江抓过去问清楚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于是她只有劝江离开,等到她能够真正管理家族的时候再回来。
江不愿意离开这里,他觉得自己应该永远困在西西里,一生背负艾德的死亡。就是这样的时候,娜塔莎突然觉得奇怪,因为那天晚上江曾经告诉她,“生命都是很轻的”。
她猛地明白过来,在江心里,真正轻的生命只有他自己。
但她还是劝江离开,为此她说了一句很伤害江但很有用的话。
“你想让艾德叔叔白白死掉么。”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很快噤声,因为看见江在无声的流泪。
娜塔莎没想到,就因为自己劝江离开,路易斯在她和江不知道的时候成长成了这样扭曲的性格。她定定的看着路易斯,“你想他回来,然后呢?利用他的心软把他囚禁起来跟你一起生活?就只是一起生活?你那些肮脏龌龊见不得人的心思,你要用这些把江逼死?路易斯,你想要的是这样的结果吗。”
路易斯舔了口嘴唇,声音嘶哑的辩解:“他不是我哥。”
娜塔莎当即就笑了,“看,你不把他当哥哥,却又希望他尽到做哥哥甚至更多的义务,天底下哪儿有这种好事的?”
“你跟我说这些是没用的。”路易斯面无表情的抬了下眼睛,那是一种他从未在江面前露出过的表情。“你只需要帮我把他留在西西里,剩下的我自己会看着办。你这个位子是怎么来的你自己清楚,不想你的便宜弟弟在你摆好的餐桌上吃饭的话,就老老实实帮我。”
录音到此为止,江戴好袖扣打算去把存储器取出来销毁,却听一阵电子音后,娜塔莎的声音重新响起。
“江耀,你要软弱到什么时候。你知道我不是这种任人威胁不做打算的人,如果你还是狠不下心来,那么我就要用我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了,到时候我可不会再顾及你和艾德叔叔的面子。”
江苦笑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路易斯跟在艾德身边十几年,却丁点没学到艾德的处事手段。
人情终究是会消磨光的,没有真的实力的话,就不要在这样的世道乱舞了。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路易斯知道了当年的事,也不该就直接暴露底牌,直白的告诉现在的家族BOSS娜塔莎,“我在威胁你”。
这谁忍得了呢。
【作家想说的话:】
最后一章西西里往事的剧情,都说清楚了。我还挺喜欢这个故事,江耀的形象也比较饱满。
另外我计划好了结局,又怕你们哭,太难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写东西总这样,昨晚上点开一篇自己几年前写的同人,总共28章从第三章哭到大结局_(:з」∠)_
蛋是娜塔莎。
彩蛋内容:
路易斯喜欢江,娜塔莎对这样的事实一点都不意外。她想江那样的男人,被谁喜欢都很正常,不管是疯狂迷恋想要留在身边还是满足于远远观望,怎样的喜欢都很正常。
她不知道是不是艾德教得好,江身上有一种浸入到骨子里的绅士风度,比绝大多数的本土意大利男人更让她觉得相处舒适。
她想起来自己十七岁那年,她比江小两岁,还在读高中,江已经在赌场摸爬滚打很长一段时间了。
一开始她只是跟着父亲过去的时候偶然发现了江,一个眼神淡漠的亚洲青年,但在赌场很有威势,也很有人气。父亲去谈生意,她巴巴的凑到青年旁边,问是不是给她家打工的。
青年点头,很快因为有人闹事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回头,叮嘱最近的侍应生看好她。
“别让她乱跑,更别让别人送食物饮料给她。”
她记下了青年的模样,问候在一旁的侍应生,“他叫什么名字?”
“江耀。”
她听过这个名字,父亲前段时间还说起,艾德叔叔的养子江耀,在赌场爬的太快,应该找个由头把他弄下来。因为那一面,她不想江耀被“弄下来”,只能频繁的去赌场营造出一种自己很喜欢跟江耀玩的感觉,因为这样才能让父亲稍微碍着她的面子对江耀手下留情。
但实际上,那个表情冷淡的青年十次有三次在劝她好好回家写作业,剩下七次是因为太忙了要去揍人,直接把她安排进了自己的休息室去写作业。
这样过去了很久,江已经爬得足够高,但她还是经常去赌场。她问江为什么会在赌场工作,江难得冲她笑了,说因为适合。
确实,江很适合赌场的工作。
有天晚上她过来找江,侍应生一脸为难,说江在监控室。她走进去,正巧看见江一把拎起椅子把一个跪在地上的男人砸的头破血流偏倒在地。
有人看见她进来,拉着江的胳膊劝江停手,“娜塔莎小姐是女孩子。”
“女孩子怎么了。”江瞥她一眼,从兜里摸出弹簧刀甩开,一把将男人的手掌钉在了地上。惨叫声逐渐微弱,她听见江接着说,“作为家族继承人,连这种场面都不敢看可怎么行。”
那时候家族里流言四起,说BOSS将会接回一个私生子。虽然是私生子,但因为是个男孩儿,还是很受众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