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他莫名有些烦躁,可其实他不应该是这么个状态的,他知道自己成功了。既然和芥川龙之介做了也不能让太宰治放弃他,那么只能让太宰治先行感到愧疚,继而主动离开。他将手上的咖啡杯擦干放在架子上,转身往更衣室去了,想要尽快换完衣服回去。他的胸口有明显的胀痛感,像是发炎的症状,他得顺路去趟药房拿药,才能避免那个位置的情况变得更为尴尬。
这么想着,江很快换了衣服出来,他拿上咖啡馆钥匙往外走,回身关门的时候故意不耐烦的说:“不要挑这个时候烦我。”
太宰治默了一瞬,很快低声解释:“我是控制不住了才会做那样的事。”
江觉得太宰治大概是被现在的情况激得没了分寸,才会选择在这时候开启这样的话题。他心里盘算着这对自己来说会不会是个好兆头,让自己胜算更大点,面上却浮现出点明显的气愤,“什么叫那样的事?让芥川看着你给我口?”
他说不出更为放荡的字眼,面上带着点隐忍的看了太宰治一眼,随即调转脚步往出租屋的方向走了。
江是刚刚芥川龙之介表示知道他被太宰治穿了乳环之后才反应过来问题出在哪里的。不可否认刚刚听见芥川龙之介的话的时候,他真的慌了一瞬。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在太宰治家里被口的时候芥川龙之介也在场。
因为他虽然并不羞于自己的身体被人看见,可也没有裸露的癖好,甚至在意大利养成的绅士风度叫他大多数时候都保持衣冠整洁,只有在漩涡咖啡厅换衣服和回家的时候,才会露出那枚乳环来。
相比于在漩涡咖啡馆的更衣室,很明显芥川龙之介更有可能在太宰治的家里看见他的身体。
而正巧,那天他被蒙着眼睛,太宰治给他口的过程中,他曾隐约听见床旁边有压抑的粗重的呼吸声。当时他有些头脑发晕,听见了之后也第一时间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了,因为顾虑着太宰治对自己的欲望,他并不觉得当时会有第三个人在场。
但是现在看来,是他太小看太宰治的疯批程度了。
太宰治大概是被那天的事情气得不轻,才会做出这么没脑子的事情。
在短暂的时间里想清楚问题所在,江就并不担心芥川龙之介让自己社会性死亡了。因为想清楚之后,他顺便搞清楚了今天芥川龙之介为什么会冒着被太宰治发现的风险来找自己。
又是一个色批,馋他身子。
心里想得清楚明白的,但江面上还是装得一副被威胁了气不过的样子。他太需要一个机会了,他需要摆脱太宰治,当然了,现在还加上了一个芥川龙之介。他希望两个青年能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不管是想蚕食他还是真的只是想跟他做爱试试,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精力去尝试那些有危险的东西了。
路易斯的到来让他疲惫,他意识到就算走得远远的,可生活并没有像想象的那样变得清净,简单的人际交往都已经让他觉得很累。
他喜欢简单的东西,必须规避风险和麻烦,当时一个不注意招惹了太宰治已经让他很后悔,现在他必须找到机会,让自己的生活重回正轨。
至于太宰治,随便他吧。江可不关心自己真的成功了太宰治会变成什么模样。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太宰治确实很了解他。
他不是那么好心的人。
江的心情稍微好了点,走到药店门口时顺手回了路易斯的消息答应了路易斯明天可以回他的出租屋里住,接着就刻意忽视了身后亦步亦趋的太宰治,直接推门进了药店里。感觉发炎的情况并不明显,他只想拿瓶碘伏就走。可他刚刚在货架面前蹲下,就听见药房们再次被推开的声音。
脚步声很快靠近,他抬头,却看见太宰治朝着药店职员一颔首,“借用一下卫生间。”
药店卫生间一股子消毒水味儿,江被拉进去的时候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单间的门被关上,他看着太宰治,有些诧异,“你怎么敢在这里拉我的?”
太宰治很轻的笑了一下,“因为在这里拉你你不会拒绝……你会觉得大庭广众的,那样很难看。”
看出来江面色有些怪异的纠结了一下,他顿了顿,又补充:“其实我不应该对你这么坦白对不对……我应该告诉你,就是想在这里拉你走,没有别的什么理由。虽然这样会显得我好像很冲动很不了解你,但是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对不对。”
“你在害怕被我吃掉么,江耀。”
眼前的青年说话认真表情落寞,江只觉得嗓子里像是哽了东西,叫他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他已经分不清了。
他独自在陌生的地方蹉跎时间已经几年,他记得自己是害怕麻烦的,所以有时候有些东西,哪怕他有产生喜欢的感觉,也不会有想留下的冲动。他害怕麻烦,如果离开,一定懒得带走,但是那时候失去的感觉一定会让他难受。
就像曾经教着他一步一步在赌场站稳脚跟的艾德,他真心视为弟弟的路易斯,还有曾经交好的娜塔莎……
江抬了下眼皮子,差点丢脸的红了眼睛。他看着太宰治笑了一下,“太宰,如果我们真的是只上床的关系就好了,我们的身体真的挺合适的。”
他说着说着就有些嗓子痒,舔了下唇瓣,没忍住,又摸了支烟出来点上了。
狭窄的卫生间里,他垂着眼睛偏头吸了口烟,头也没抬,自顾自地说:“但你怎么偏偏就要跨过那条线呢……”
先红了眼睛的是太宰治,他想问江这种事要怎么才能忍得住,他近乎要觉得委屈,他知道江狠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荒唐的是,就在他快要忍耐不住的时候,江突然抓了把头发抬眼看他,一掀唇角笑说,“太宰,你看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所以你不要害我。”
太宰治只觉得心疼的指尖都痉挛了,他意识到再也不会有谁像江这样狠心对待自己了,什么话能叫人钻心的疼就说什么。他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尖锐狠心的指控,如果不是他舍不得,他真的想问江到底是谁在害谁。他有些混乱,甚至忘了自己把江拉进来是想做什么,只定定的看着江,然后转身离开了。
太宰治第一次这么后悔,他意识到自己应该撒谎的。撒谎的话,时间就会更多一点,他的机会也会更多一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坦诚的,最后面临半出局的情况。
他走在路上,大口喘息着,最后不得不因为深呼吸的心悸而停在路边。他意识到不应该是这样的,再给他时间的话,江耀一定是他的。
再没有谁比他更了解江耀,这个男人合该就是他的。他们在一起的话,互相拉扯,苍白的生活才会好过许多。他们要在一起,才能留住彼此。
他狠狠抓了把头发,疼痛感叫他蓦地冷静下来。他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对面的人很快接起,像是就等着他。
这样的认知叫太宰治气得想要发笑,可他尽量忍耐着,只克制的说:“芥川君,你为什么要找他。”
※
第二天一早,江先去电告诉店长,自己需要一个周的假期。店长应了下来,顿了顿,又问,“是因为太宰君么?”
江愣神一瞬,随即又很放松的笑了,“您怎么会这么觉得呢,我和太宰还没到那个程度……是我家里有些事。”
“那就好。”店长看着坐在吧台的青年,笑着点头示意,然后接着说,“那么你放心去忙家里的事,结束再来店里。”
江挂了电话就心安理得的睡了个回笼觉,等到醒来已经将近十点。他洗了个澡,翻出来个背包打算收拾两身衣服,这时候却听见敲门声响起。他以为是路易斯回来了,随手抄了件衬衫套上就去开门,结果门一打开才发现门外站着太宰治。
准确一点,是衣冠整齐但额头上缠着绷带的太宰治。
江默了一瞬,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的没扣扣子的衬衫和居家短裤,还有脚上踩着的拖鞋。这么一对比就显得他很不体面,叫他只想直接关门。
“江先生!”太宰治一把扒住门框,“我昨天和芥川他想解释自己昨天和芥川龙之介友好交流了一下,话刚说到一半,站在里面的男人突然就松了手,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你被他打了?”
太宰治眨了下眼睛,虽然江这是在小看他,可这个时机,就让他非常感谢。心里的窃喜丝毫不显,他面上有些为难,抿了抿唇,声音很是低落地说:“我好不容易过来的,现在都有点头晕了……”
“操!”江低咒一声,也说不清自己这脾气是哪儿来的。他退开一步让人进门,语气很不好的说,“你自己倒杯水,喝完赶紧走,我晚点还有事呢。”
太宰治没应声,只跟着江亦步亦趋,最后进了卧室里。他以为江是要睡觉,却看见男人打开床上的包,将几件衣服装了进去。
“……”太宰治睁了睁眼睛,感觉莫名的有些呼吸困难,像是真的被人打了一拳。“你要走?”
“我跟路易斯、唔!你发什么疯?!”猛地被人扑到在床上,江气急的回头瞪了太宰治一眼,“你他妈起开!压到了!”
看出来江气得狠了,太宰治却并不起身。他分开腿跪在江腰间,让江能够艰难翻身。他知道江说的是自己刚刚扑的那一下让江的左胸被压到了,可他却并不想道歉。
他不明白,江怎么能走呢,明明所有的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难道要让他一个人在这里枯死么。他垂眼看着江,很缓慢的眨了下眼睛,“江耀,你不能走,你不能这样对我。”
温热的泪滴啪嗒落在自己胸膛上,江愣了一下,感觉到那点水意很快沿着胸膛下滑,变成一路长长的、泛着凉意的痕迹。他几乎想要帮太宰治擦干眼睛,指尖抽搐一下,最后被他缓慢地握成了拳头。
“你先起开。”
“只上床也可以,你留在这里吧,我真的、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太宰治觉得自己曾经预想过的最糟糕的结局好像要出现了,他一手挑开江的衬衣,露出底下带着伤口增生的胸膛。
真想直接剖……
“我他妈只是回去扫个墓。”
脑子里血腥阴暗的东西都悉数消失不见,太宰治眨眨眼睛,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太宰治难得一副傻愣的样子,江忍不住嫌弃的拧眉低斥:“还不起来?”
“……我不。”太宰治抿紧唇,索性埋在江颈侧不抬头了。他觉得有些丢人,于是故意转移话题,“你身上好香。”
过了半分钟,又问:“没有药味儿,你是不是又没消毒?”
江抓着太宰治的头发将人扯出来,没好气的说:“干你屁事,赶紧滚,我还有事呢。”
“怎么不干我的事?”太宰治拧眉,心说那可是我给你穿的,要没有某个烦人的家伙,也不会闹成现在这个局面。江刚给他开门的时候他就注意到江的左胸有些红肿,乳尖都比以前大了一点。于是这会儿他直接不顾江的拒绝,撩开江的衣裳低头亲了亲江的胸膛。
一开始他还克制着,只亲吻乳晕之外的胸肌,等到江恼火的想要将他推开,他这才像是被触怒了一样,舌尖强硬的划过男人的乳晕,最后抵着乳尖根部舔了舔硬挺的乳粒。
很淡的血腥气,还有轻微的残留的碘伏的气味,太宰治按着江的肩膀,细细舔吻江的乳尖,直到男人抓着他的头发低声说够了,他才抬高身子离开那里,静静的看着那枚被自己舔舐的湿淋淋的乳晕。
“你这么不注意,其实才更应该穿了之后就戴着那个。”
江差点就要觉得太宰治说的有道理了。他偏头吐了口气,这才回头面色难堪的说:“你先起开。”
“我硬了。”太宰治喃喃的,看着江面上难堪更显,又补充,“顶到的硬硬的,不会是江先生的鸡巴吧。”
【作家想说的话:】
其实写这种不像写肉,应该修一下的,但是我急着去打游戏_(:з」∠)_
彩蛋内容:
芥川龙之介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来找江的,但当他站在老旧的居民楼底下,他又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模样适不适合见江。
昨天晚上太宰治突然约他出来,他自知理亏,单方面被太宰治揍了一顿,今天脸上淤青没散不说,看起来反而更严重了。
总之模样很不好看。
他站在楼下纠结,结果正巧就看见某个十分眼熟的金发青年从小区门口进来了,手上拎着一摞盒子,看样子是打包的食物。
他知道那人,江的养父的儿子路易斯,这次来日本是因为他父亲的忌日快到了。他收到资料每年这个时候江会回意大利去,可今年不知道怎么的,路易斯先行来了日本。
他走上前去拦住路易斯,自我介绍的时候纠结了一瞬,只说是江先生认识的人。他话只说到这里,路易斯就自觉地接话,“你是来探病的吧,哥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你都到楼下了,就上去喝杯茶吧。”
路易斯拿了门口盆栽底下的钥匙来门,进去先叫了一声“哥”,没能得到回应。他回头冲身后的青年笑了一下,接着就走到卧室门口,扬声说:“哥,你朋友……”
芥川龙之介面上尴尬了一瞬,他觉得路易斯这个措辞大概会让江很反感。可他还没来得及阻止路易斯,就见路易斯突然面色难看的一把拧开了卧室门。
“哥、你!”
门开的那一瞬间,两道情色的低喘声清楚的传到了芥川龙之介的耳朵里。他心里一动,缓慢的走过去,就看见太宰治和江躺在一张床上。
虽然两人仓促盖了薄被,可芥川龙之介 能看出来,太宰治是压在江的身上的。
虽然此时出租屋里人并不多,可在江看来,社会性死亡莫过于此了。他有些尴尬难堪的抹了把脸。在看见芥川龙之介从路易斯身后出来时,那种想要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的冲动上涨到了极致。
看出来江面色不对,太宰治猛地回头,结果他还没说话,就听见芥川龙之介有些惊慌的声音,“太宰先生!你是怎么了?!”
感觉到被子底下男人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一瞬间收紧了,太宰治生平第一次知道了尴尬为何物。
他不知道现在跟江解释自己额头上的伤是头天晚上喝了酒从椅子上摔下来的还来不来得及。
太宰治床上贴贴被发现了怎么办江先生下次可不可以轻一点
和江在床上贴贴的时候被路易斯和芥川龙之介发现了,太宰治从没想过世界上还能有这种好事。
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一次性干掉两个碍眼的家伙。哈,太宰治终于相信其实自己是被上天眷顾的男人了。
“……你还不起来?”
路易斯被吼出去了,江又等了两分钟,压在自己身上的兔崽子还乐呵得不想动弹的样子。他不知道这种事被发现了有什么好乐呵的,只能忍无可忍的抬起膝盖顶了太宰治一下,“赶紧的!”
太宰治眨了下眼睛,表情纯良,就是不动弹。其实他和江盖一床被子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是他把江和自己的鸡巴并在一起撸而已。这会儿被江训了,他还很无辜,“可是江先生你还没射出来。”
“……”不,江觉得自己也不是非得射出来,刚刚那一下搞得他已经有软下去的趋势了。
从江无语的眼神中读出江想要表达的意思,太宰治顿了顿,又补充:“我也没有射出来。”
并且因为刚刚的插曲,他好像硬得更厉害了。
“自己去卫生间撸。”江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狠狠推了太宰治一把。他觉得有些烦躁,因为刚刚以那样的姿态暴露在路易斯眼前。“你他妈赶紧动!”
太宰治叹气,他希望哪天他们做的时候江也能这么催他,让他赶紧动。
那他一定要把江操得服服帖帖的。
“赶紧滚起来!”
太宰治很不情愿的起身,终于认识到自己现在的目标应该换成要让江还愿意跟他做爱,而不是跨过这个坎儿,直接幻想自己能操得江离不开他。
两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出房间的时候正好看见路易斯把芥川龙之介往外送了。太宰治猜测是因为芥川龙之介进来的借口太冠冕堂皇,路易斯才能把人送出去。他正想着应该怎么把江这个便宜弟弟也解决了,可在他开口之前,关上门的路易斯先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紧接着就冲江低吼,“哥你怎么能把人带回家里来做这种事?!”
太宰治很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在他的设想中,发现他和江在床上贴贴的路易斯应该吼他,问他怎么可以对他哥做那种事,而不是质问江,怎么可以把人带回家。
太宰治仔细回忆了一下,路易斯开门的时候他已经很快的扯了被子把两人盖住了,当时是他在江上面的体位,按理说……
啊,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在路易斯心里,他哥虽然男女不忌,可是是个铁打的上位者。
想到这里,走到沙发旁边的太宰治装模作样的扶了把腰,有气无力的说:“江先生,可不可以麻烦你把手边的垫子递过来?我有点不舒服,想垫着坐。”
江有些奇怪的瞥了太宰治一眼,不明白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兔崽子这会儿怎么就不舒服了。他看见太宰治扶着腰的手,还以为是昨晚一并伤着腰,于是无语的将手边的垫子扔过去,“你就使劲儿作吧。”
太宰治勉强接住垫子,铺在沙发上坐下后,他惊喜的从路易斯眼里读出了“又是来抢我哥哥的小妖精”的意思。
这下他可以确定了,路易斯以为他刚刚和江在床上玩骑乘。
确定之后,他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路易斯你买今晚的票回去,我这边的事处理好了随后就来。”
江烦躁不已,因为昨晚上自己算计的好好的事情到了今天就有些不受控制了。他没想到太宰治会这么执着,更没想到会这么巧,太宰治找上门来,路易斯也回来了,还不知道从哪儿捎上了芥川龙之介。
他后知后觉,真正想让他社死的原来是路易斯。
“哥你!我要跟你一起回去!”路易斯猛地抓着江的胳膊,他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冷不丁的就听见水杯磕在茶几上的声音。他狠狠剜了太宰治一眼,正想劝江跟他回意大利就不要再来日本了,却没想到太宰治突然清了清嗓子。
“江先生,我好想喝水,嗓子有点不舒服。”
江看过来的眼神有点困惑,太宰治知道江一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嗓子不舒服。但他想江不明白没关系,路易斯能够想到他是叫得太厉害嗓子疼就行。
江觉得今天有点邪门儿,他看了眼太宰治面前的水杯,正想问“难道老子今天还得服侍你”,就听见旁边的路易斯气急的叫,“不准给他倒水!”
“不是,我本来也……”
“为什么不准江先生给我倒水?”太宰治很快打断江的话,他知道江一定会说本来也没打算给自己倒水。他一手撑着沙发扶手站起身来,装得有点虚弱过头,路易斯也没发现,“我跟江先生这样的关系,他有什么是不能为我做的?毕竟真要说起来……”
迎着江震惊的眼神,太宰治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这样可都是因为江先生不知节制。”
是了,他这样当然是江的错。
都怪江那天晚上做完了非得回家,走夜路也不小心一点,最后野狗闻风而动。最气的就是,江居然半推半就的跟芥川龙之介做了。
哼,不知节制,搞得他现在不仅要解决路易斯,之后还得想办法解决芥川龙之介。
江终于晚一步的意识到不对劲了,意识到之后,他只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都在跳。他三两步上前想要将胡言乱语的人扔出去,可还没碰到人,太宰治先踉跄两步倒进了他怀里。
“——???”
你他妈想要讹老子?
“腿酸,腰疼,现在头也开始晕了……”太宰治有气无力的,甚至因为昨晚上撞到了头,现在面色也确实有些苍白,“江先生下次可不可以轻一点?”
“你不要脸!”路易斯气得脸都红了,一看江还把人扶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不明白太宰治怎么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种话来,像是示威,偏偏又叫他无话可说。
毕竟他都还没有跟江真的做过。
他看着江,眼神逐渐落寞,“我还是去酒店,明天跟我一起走吧,哥。”
他要确保江跟他一起回意大利才行。
房门重新被关上,江脸色铁青一把推开太宰治,“你到底在干嘛?”
“江先生应该谢谢我才是。”太宰治站直身子撑了个懒腰,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却又不受控制的想到路易斯刚刚看江的眼神。他按了按鼻梁,很快重新笑起来,抬眼看着江语气轻快的说,“让路易斯以为是你上我,对你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江嘴角一抽,“你觉得我在乎这个?”
“是我在乎。”太宰治定定的看着江,“他现在只是想跟你上床,万一知道你也愿意在下面,你跟他去了意大利,就确定他不敢……”
“闭嘴!太宰!”
江冷着脸狠狠斥声打断太宰治的话,他当然知道太宰治想说什么,但在他看来,太宰治想要说的那些话都是荒唐的。他想起西西里的家、路易斯还有艾德,“他不会那么做的。”
“江先生,你以为只有我在磨你?”太宰治掀了下唇角,表情也逐渐跟着冷了下来,“你不要总是在我意想不到的地方这么心软好不好?”
“路易斯第一次给你口的时候难道征求你的同意了?他有说愿意跟你止步于此?那种事,难道你一开始就这么接受良好?”
江愣了愣,想起来那天结束后自己就让路易斯滚回家去住。
当时路易斯是走了,但没过两天,就带着一身伤出现在他家门口,说是跟同学打了架,
为什么跟同学打架?
“……艾萨克说我游泳课的时候盯着他看,他觉得我是同性恋,喜欢他。”
当时的江只觉得满心无奈,他一听到那个词就想起来几天前的早上。他想让路易斯回家去,这样的事应该找监护人艾德,而不是他,一个半道领养的哥哥。不可否认,当时他是想尽快跟路易斯拉开距离的,但少年冲他红了眼睛,很委屈的说,“我没有看他,哥哥。我只是在发呆,因为想到哥哥你了……”
“够了,路易斯。赶紧擦干净脸,我送你回去。”他一把抓起托盘里的车钥匙,打算在上班之前至少先将脱离正轨的弟弟送回到监护人先生那里。但满脸是伤的弟弟却固执的不肯离开。
“哥哥不可以帮帮我吗?我只是想试一试,毕竟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同性恋,我真的太慌了,哥。”
江按了按眉心,无奈的坐回到沙发上,“你想我帮你什么?”
“我想试试,我是不是对男性的身体会有特别的性冲动,哥,我好像很喜欢哥的身体。这几天我都没有睡好,总是梦到哥的……”
“你是想被打出去?”江一挑眉打断了路易斯的话,“听着路易斯,我不在乎你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但你至少记住我是你哥。”
他这话说的笃定,但眼前的少年踌躇着,声音很低的说:“可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啊。”
江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记得自己从那栋别墅里搬出来的时候,是因为他不断的在提醒自己就算只是领养自己的人,可他确实应该叫艾德父亲。而后来他还愿意继续和艾德来往,一则是工作无可避免,二来就是,他实在是忍受不住了。
反正没有血缘关系,就是见一面、吃顿饭、留宿一晚……他很有分寸,惯来不会做出格的事。
自认为可以将一切都把控的很好,江放任这样畸形的关系持续了几个月。
一开始只是口交,后来路易斯会趁他在家里只穿着居家裤的时候来抱他,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样过了一段时间,路易斯就大着胆子开始试探着吻他。
第一次的时候还有些别扭,他总觉得接吻有点奇怪,但路易斯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常,只像平时一样,在他那里待到傍晚他快要上班的时候,就被艾德派来的司机接回去。
真正让他意识到不能这么下去的时候,是有天他出差回来,发现路易斯在他的床上用他的衣服自慰。
如果说别的什么还可以辩解是对男性的身体感到好奇,但那天他清楚听见路易斯在叫他。
用脆弱情动的、还带着少年的沙哑的声音叫他,叫他操得再深点。
江终于意识到几个月前自己做了多荒唐的决定,特别是在他警告路易斯不许再来找他,而路易斯威胁他要把这几个月的事告诉艾德的时候。
他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根本不敢让艾德知道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艾德表现的非常疼爱路易斯,他毫不怀疑如果路易斯说出去,艾德就会为了安慰“受了委屈”的路易斯而劝他跟路易斯在一起。
江觉得自己会死的。
“哥哥,我不是贪心的人,我们只要维持这样就好,毕竟我也不希望你是碍着爸爸才跟我在一起。”路易斯双手环着男人的腰,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倚仗其实是毫无根据的,可他同样知道被假象蒙骗的江根本不会有知道真相的机会,“我们就这样,我就很知足了。”
※
太宰治几乎想要鼓掌,他没想到路易斯居然比自己还要能演。他看着江,近乎要感到恨铁不成钢。他不明白,以江这样的生活经历,怎么会轻易相信路易斯那样的鬼话,除非是因为艾德在江心里太重要了,而他容不得有闪失。
“江耀,没有人是不贪心的。”
太宰治一开始也以为自己可以忍住的。
他时常会想,他跟江开始纠缠难道就全因为江一开始对他发出邀请了吗。其实不是的。是他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贪婪的欲望的,才会让江发现他。
想到这里的时候,太宰治猛地一顿,他想起来江刚刚说的,出差回家发现路易斯在自己床上自慰。他扯了下唇角,“你那次出差是提早结束了?”
江没有说话,于是太宰治就直接从男人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他气得笑出声,从江的态度中意识到江后来也发现了路易斯其实是有意为之,那个小混蛋就是故意暴露出来的。
“他他妈就是想跟你上床,你看不出来?”
如果不是江很看重那个便宜弟弟的样子,太宰治恨不得直接把那个小混蛋宰了。他受不了江身边有这样一个一场算计能坚持几年的人,甚至江还可笑的拿路易斯毫无办法。
“江耀,艾德先生在的时候路易斯就敢这么算计你,现在艾德先生不在了,你当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忍耐?”
看出来江有些难受的样子,太宰治忍了忍,只最后说:“你最好不要跟他回西西里了,你在日本这么久,能知道他在那边做了什么?”
江知道西西里一定有什么在等着他,否则今年路易斯不可能突然来到日本找他。但他同样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不去的。
“太宰,艾德的忌日,我必须去。”江捻了下手指,久违的有了那种满手鲜血的幻觉。他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不怎么好,但他没有办法,“他是因我而死的。”
本着对死者的尊重,太宰治并不想在这时候说什么难听的话。他看着江,很快应声:“也不是不行。”
“我跟你一起去。”
江的状态持续低迷,听见这样的话也没能有什么反应。太宰治几乎想要叹气,但他忍了下来,只笑眯眯的亲了亲江的唇角。
“江先生,一想到可以在你的床上操你,我就性奋的受不了。”
【作家想说的话:】
蛋是意大利,意大利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故事,主要就是意大利的风土人情(?)很适合搞黄。
[我玩的什么游戏]乱七八糟啥都玩一点哈哈
彩蛋内容:
因为需要转机时间紧,江最后还是选择了坐当天晚上的航班出发。他一路上都心里发沉,就算知道太宰治和路易斯不对付,也没试图做点什么让两个人缓和一下。
反正都是没用的。
下飞机之前他注意到路易斯有点紧张的样子,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沉默的跟着路易斯出去,结果被等在外面的女人扑了满怀。
这样的变故叫太宰治猛地紧绷起来,他正想说点什么,就看见江怀里的女人抬起头来,转头冲他笑了一下,又回头对江说,“江,你的小男朋友看起来像是想要杀了我。”
太宰治讪笑,想要解释,哈,怎么会呢,他哪儿是那么草木皆兵的人呢?结果一个字都还么说出来,就听见江轻声叫,“娜塔莎……”
可以,这下太宰治是真的想杀人了。
“怎么办呢,江,如果不是时间紧,我真想跟你在外面好好叙叙旧。”娜塔莎扶着江的胳膊,看着站在一旁眼神冷凝的路易斯,笑得很假,“但因为现在小狮子要咬人的样子,我只能先送你回家了。”
上了车,娜塔莎坐在后座,忍不住用意大利语冲江吐槽,“幸好你带了这位先生来,否则就要跟路易斯坐一辆车了。”
江按了按眉心。“……你被他抓住尾巴了?”
“哈?”娜塔莎一脸震惊的看着江,“要不是碍着艾德叔叔的面子,你以为我会这么容忍他?该死的江耀,你以为谁都能威胁我?”
后座两个人已经用意大利语争论了起来,太宰治一手按下车窗,通过后视镜看了眼跟在后面的那辆车。刚刚他先上了这辆车的副驾驶,娜塔莎看他一眼,顺势将江推了进来,这才让他们三个人顺利坐上了一辆车。
他静静地看着后面,想着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把路易斯宰了,毕竟这里是意大利,他之后回了日本,很难查到他。
车子直接开到了一栋小别墅院门前,江先没下车,只用日语跟太宰治解释,“路易斯想要用boss和艾德的死要挟娜塔莎……”
“嗯,这些我听了个大概。”太宰治点了下头,轻声笑了笑,“娜塔莎小姐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我没听懂,江先生可以帮我解释一下吗。”
“……他想把我留在这里。”
太宰治江先生的床真的好大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太宰治进屋才知道他们来的是江的住处,知道这个消息后原本没什么精神的他立马就生龙活虎了,恨不得赶紧将这房子翻个底朝天,把江生活的痕迹都一点一点扒拉出来。
但因为路易斯跟着进来了,他只能装得人五人六的,然后笑眯眯的抱着江的胳膊,语气惊喜的说:“江先生!这里就是你家么?真大呀,没想到有一天我真的可以住进你家里。”
“你不可以住这里!”路易斯快步跟上来,却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说完,不仅江和外在在回头看他了,就连娜塔莎都饶有兴致的盯着他。他莫名觉得现在这个情况离自己的预想相去甚远,但还是强撑着对太宰治说,“你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哥的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我们会给你定城里最好的酒店。”
“弟弟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会嫌弃江先生的家?”太宰治依旧笑眯了眼,也不顾自己叫的称呼会对路易斯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说着说着还深情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客厅里除了他们四人,还有几个西装革履面无表情的男人,是娜塔莎的保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宰治还淡定自若的接着说:“毕竟江先生可是我男朋友,还不是他住哪儿我住哪儿?倒是你,今晚要回家的吧。现在天都晚了,幸好娜塔莎小姐贴心,一定会将你安全送到的。”
“你!”路易斯被说的哑口无言,事实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根本难以开口要留下来。现在在家族这些人眼里,江还保留着曾经的威望,而他还是当初那个小白兔,根本不能做越矩的事。退一万步来讲,他也不可能就因为今天的去留问题就跟江撕破脸皮,他还需要跟娜塔莎再谈条件。
可这些都不是最让他生气的。
最让他生气的是太宰治明明知道他和江不仅是兄弟,那天他在巷子里给江口交的时候就被太宰治撞见了。现在这人居然还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甚至还叫他弟弟。
路易斯气得咬紧了牙,他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有些气恼的叫:“哥!”
江一抬眼皮子,这才进屋后第一次看了路易斯。
“早点回去。”
路易斯被人送了出去,走前告诉娜塔莎别忘了他们的约定。看样子是知道江察觉到了自己的意图,所以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
等到路易斯出去,江有些头疼的按了按眉心,他毫不怀疑如果身边挽着自己的青年长了尾巴,那现在那根尾巴应该会高高翘起,疯狂摇摆。他跟娜塔莎打了声招呼,想要先上楼将带来的行李放进卧室里。
他刚刚放好行李,就见旁边的原本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欢呼一声扑向了自己的床,并带着满身灰尘在上面打了两个滚。
“这就是江先生的床?真的好大!好舒服!”
太宰治高兴至极,正想说就是硬了点,就听见江冷声说,“是么,路易斯躺在上面的时候一定也是这么觉得的。”
太宰治噌的从床上弹起来,这才反应过来这房间一看就是持续有人在生活的样子。他瞪了江一眼,三两步出去,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冲楼下客厅沙发上的娜塔莎说:“娜塔莎小姐,能麻烦你找人把江先生房间里的床换了吗?你知道的,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我想我和江先生需要一张更大更软更结实,能让两个成年男人在上面、唔!”
江一把捂住胡言乱语的兔崽子的嘴,冷着脸冲楼下的人说:“不用理他。”
娜塔莎仰躺在沙发上,其实她不太想管这两个人的事,但看着江吃瘪的样子,她又好心情的笑了笑,“晚点就把床给你们送过来。”
“放心,一定足够大。”
江恨不得直接一把把太宰治掐死,本来他就已经够心烦的了,太宰治还得给他搞这么一出,他毫不怀疑娜塔莎是为了看自己吃瘪才会答应那种无聊的要求,甚至他都发现站在娜塔莎身后的保镖在偷笑了。
操,真想弄死点什么啊。
一点没有感知到危险,等到江下楼去和娜塔莎谈话,太宰治就在房间里洗了个澡。他一点都不关心路易斯是怎么威胁娜塔莎的,在他心里,最好是路易斯和娜塔莎搞个两败俱伤,毕竟一个曾经伤害过江,一个至今都在试图将江困住,他谁都不想帮。
他这次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带着江毫发无损的和他回日本。
他才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绝不可能任由路易斯把江带离自己的地盘,而自己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虽然对娜塔莎没有好印象,但太宰治不得不承认,那个家族的人办事效率非常快。他洗完澡出来没一会儿,就有人送了新的床上来。他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着工人把原来的床拆掉,那些人可能不太熟悉江,见着他在这里盯着,自然而然的问他拆了的床应该怎么处置。
他原本想说送出焚烧厂当燃料,但又转念一想,笑眯眯的告诉门口候着的黑西装,“你知道路易斯住哪儿吧?麻烦把床送过去给他,他好像很喜欢这张床的样子。现在我和江先生也用不上这张床了,可也不能浪费呀。”
因为只是处理一张不要的床,黑西装下去也没有再多余的征求江的意见,直接出门给了配送人员路易斯的住址。
毕竟随娜塔莎来的人都知道,这位异国来的先生是江耀的恋人。
而虽然江耀已经离开家族已久,可不可否认,他至今在家族里还有不轻的话语权。
江是吃了晚饭才知道太宰治做了什么。
他的手机在飞机上就关机了,因为下来也没有联系人的必要,所以就没想起来开机。直到晚饭过后,他想着应该联系一下之前认识的人,结果一开机就看见收到一连串的未接来电提醒,全是路易斯。
虽然打定主意要跟路易斯拉开距离,可一看这架势,江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他赶忙拨了电话回去,结果一被接通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就听路易斯哭着冲他吼,“你就让他这么羞辱我?!”
江拧眉,猜到大概是太宰治又做了什么。
其他人已经走了,他坐在客厅里,抬眼就看见刚刚扔了食物垃圾的太宰治坦荡的朝他走过来。于是索性盯着太宰治,一手开了手机外放。
“他怎么了?”
“他拆了你房间的床!还让人送到家里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太宰治笑眯眯的,迎着皱眉的江就坐在了江的手边。他一手扶着江的胳膊,竖起食指压在江的唇上,然后突然话里带笑的问:“怎么样?路易斯。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吗?看你很喜欢那张床的样子,既然现在我和江先生有了新的更大的,那这张就送给你啦。”
他语气轻快,面上也确实带着笑,近乎要听见路易斯被气得磨牙的声音。可饶是这样他也没觉得解气,反而接着说:“你要没事的话就早点休息,我也要和江先生去试试我们的新床了。”
“……江耀!”
突然被路易斯直呼全名,江还有些不习惯。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迎着太宰治的视线看回去,语气很淡的说:“路易斯,太宰有权利决定怎么处置我的东西。”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暴露出来的信息却十分惊人。
等到路易斯气急的挂了电话,太宰治笑眯眯的抱着江说:“怎么样,江先生是不是也意识到我真的很好用了?带我过来不亏是不是?”
江斜眼睨他,“怎么,所以你要趁火打劫么。”
“怎么会呢,我哪儿是那样的人呢?”太宰治作痛心状,仿佛被江误会足以让他对人性失去希望。但看江还是那副神神在在的样子,他便很快收了起来,清清嗓子接着说,“我只是想告诉江先生,我还有更好用的地方。”
说完,他捉着江的手往自己身下递,眨巴眨巴眼睛,满脸和动作全然不相符的纯情,“江先生想不想试试啊!疼疼疼!松开、江先生松开!”
后来江总是想,如果知道自己着一把捏下去会给太宰治赖上自己的机会,那他无论如何也会忍住的。别说兔崽子强迫他摸鸡巴了,就算是射在他手里他也应该……算了,射在手里还是忍不了的。
晚上江想睡觉,但他洗了澡出来,就看见太宰治直挺挺的躺在他床上。他走过去踢了一脚太宰治的小腿,正想让人滚,就听太宰治哼哼着说,“好疼、好疼呀……”
“……你赶紧去睡觉,明天还有事。”
他刚回意大利,没想到正巧赶上同盟家族要办晚宴。他和那家的boss交好,今晚才有人给他补了邀请函过来。
“可是我只能睡这里呀。”太宰治趴在床上抱着江的枕头,“路易斯没有撒谎,别的房间真的不能住人。”
江翻了个白眼,“那你最好老老实实的。”
他没想到,自己警告完了刚坐在床沿上打算脱鞋上床,太宰治就跪坐在他身后,下巴搭在他肩上,慢悠悠的说,“可是我的鸡巴真的好疼,江先生。”
“……疼么?我看他挺精神的。”
何止是挺精神,简直是精神过头。毕竟他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都能感觉到有东西顶在自己身后。他有些无奈的抹了把脸,“你一天到底哪儿来那么多精力想这种事?”
太宰治扶着江的下颌迫使男人转头,他静静的看着江好一阵,直到江都觉得有些不自在的想要挪开视线,他才低头吻了江的唇。“我不是说了么,我想在你的床上操你。”
江眸色闪烁,不明白自己怎么没能提醒太宰治他的床已经换了。他坐在床沿上,任由青年亲吻自己的唇瓣,半晌,顺从的张开了嘴放青年不停舔舐自己唇瓣的舌尖进来了。
这样细微的退步足够叫太宰治欣喜异常,他很快将男人扑到在床上。
大概是因为现在在江曾经生活的地方,叫他更是性欲高涨。他脑子里混沌一片,不停的闪烁过一些怪异绮丽的东西。
江在这里长大,被这里的风土人情熏染,诱惑危险又迷人。他在这里失去家人,摸爬滚打的长大,最后爱错人,带着一身伤,像是逃离领地的孤狼,莽撞虚无的,扎进他的生活里。
这里潮热的空气和风像是能够侵蚀人的理智,太宰治不停亲吻江的身体,唇舌手指并用的爱抚江胸膛的疤痕。他毫不怀疑江这样放任自己动作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回到了这里,往事叫他不甚清醒。
太宰治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是聪明人,跟着过来花费一周的时间,总要有点什么收获。他是要带着江回去,可现在看来,带着江回去也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所以说啊,人都是贪心的。
太宰治很快剥了江身上的衣服,他自己的倒是简单,浴袍本来就只有一根腰带,抽开就直接裸裎相对了。他在昏暗的壁灯灯光照耀下不停亲吻江的身体,胸口两道长长的刀疤被他用唇舌从头舔到尾,最后堪堪停留在男人的左胸口。
那处已经不发炎了,但太宰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总觉得左边乳粒好像要大一点。他试探着舔了舔硬挺的乳粒,很快听见江轻喘一身,紧接着男人就伸手扶住了自己的肩膀。
这样的意外之喜叫太宰治性奋难当,他知道但凡不是像江这样意志力强大的男人,那么自己肩上的那只手会毫不留情的按着自己逼迫自己将被穿了孔变得更加敏感的乳粒含进嘴里舔弄亵玩。
而因为江是这样的意志力强大,太宰治看着江因为忍耐而绷出明显肌肉线条的肩膀和胳膊,不可否认的是,他更加性奋了。
他意识到,趁火打劫的机会真的来了。
“江先生……”
敏感挺立的乳尖被他含进嘴里舔弄,但也只是很短暂的一瞬。他很快松口,任由被涎水濡湿的地方在自己呼吸的过程中丧失温度变得微凉,最后深红的乳粒变得更加硬挺。他低笑出声,又用舌尖沿着乳粒根部往上舔,到了顶端就毫不犹豫的离开。
这次他很确定,就算江很想忍耐,可还是下意识的小幅度挺胸,想要追随他的唇舌。
“江耀,戴我送你的乳钉吧。”
按在自己肩上的手一瞬间收紧了,但太宰治一点都不觉得害怕。他十分好心情的啄吻男人的乳尖,听着男人低哑的呻吟,有条不紊地说:“毕竟穿都穿了,是吧,戴上会很爽的。而且如果路易斯看见,也会明白你是真的喜欢我,可能就不会对你那么执着了。”
“毕竟你都能让我在你的身体上打上记号,他拿什么跟我比呢。”
江很想反驳这不是自己允许的,而是当时的情况根本没有容他反抗。但在他开口之前,太宰治先用牙齿轻轻磕住了他的乳尖,甚至微微向上拉扯着。没有彻底长好的地方传来一点轻微的刺疼,除此之外就是麻酥酥的快感,从被咬住的乳尖往下扩散,蔓延至大半胸肌。
“戴吧,嗯?江耀,你就顺着我一次,在这边我什么都听你的。”
江有些无奈的抬手捂脸,“……我扔掉了。”
他没想到自己刚说完伏在身上的人就起身离开了,他松手看了一眼,就见太宰治满脸兴奋的从行李箱里取出来一个小包。他冷眼看着太宰治从里面拿出新的乳钉,甚至还有消毒棉片,只觉得气得想要发笑。
“你他妈早就准备好了?”
太宰治舔了下唇瓣,没敢说自己老早就做了江会扔掉那枚乳钉的打算,只笑眯眯的说:“江先生不要总是这样想我,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是啊,这个兔崽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想上自己,又想自己心甘情愿被上,有了身体还不知足,还想把自己的心挖走而已吗?
妈的,总有一天要把这些兔崽子挨个儿宰了。
【作家想说的话:】
写这章的时候一直在听重归苏莲托。
蛋是贴贴,因为要出去玩,明天继续贴贴。
另外不喜欢江先生真的不必告诉我,觉得这俩没有cp感的就更不用了,各有所好嘛对吧。喜欢什么看什么,都不要为难自己,更不要为难我。
彩蛋内容:
被杠铃杆贯穿的乳粒肉眼可见的变得更大了一点,太宰治按着江的肩膀,用唇舌将左边乳晕整个包裹起来。杠铃杆的一头被他用舌尖顶着轻轻往起地撬,他听见男人沙哑的喘息声,不受控制的被疯狂吸引。
“江耀,你以前的床伴没有夸过你身体性感吗?”
太宰治感到非常不解,按理说江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只有人原意被他上,而没有人想上他呢?难道西西里的人就不想看那张坚毅俊朗的脸染上情欲的薄红,蜜色肌理因为快感而绷紧了浸出汗意,而结实的大腿被狠狠分开,不管是硬挺涨红的鸡巴还是后面紧闭的穴眼都暴露在眼皮子底下。
为什么没有人期待这样的快慰呢?
他认认真真的看着江的眼睛,嘶声说:“你的身体真的很性感,就算没长逼,我也可以靠蹭你就射出来。”
江扯了下唇角,没说夸自己性感的人都被他揍得闭了嘴,只呵气滚烫的说:“怎么,所以今天你要靠蹭我射出来?”
太宰治正色反驳,“怎么会呢,我可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