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苒愣住了,她想过我会对卖自行车起疑,也找了自己妹妹陪她演戏,但怎么说也没有实际证据,她到时候很好辩解。
可今天她才刚刚做的事,怎么就被我抓住小辫子了?
“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冯苒的脸上,岳父是退休老师,从小对冯苒管教得很严,如今却要他当着亲家的面,一起看自己女儿不要脸的照片,他实在受不了。
岳母看着冯苒红肿的脸有些心疼,但这时候又不能偏袒女儿,只能不住的叹气。
“签吧,事情已经摆在这里。”我又拿出一份新的协议书,今天这婚我是离定了。
“老公,我就这么一次!”冯苒慌了神,哽咽地向我哀求:“我也是鬼迷了眼,才被这个男人骗。”
“我和他没有一点感情,纯粹就是一时冲动,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说实话,我也相信冯苒和那个男人之间不是爱情,毕竟如果是爱,怎么会舍得再到网上钓别人。
可这并不重要,她身体已经脏了,而且不是一次两次。
岳父又是一巴掌扇了上去:“今天要是谢随不原谅你,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丢人现眼的东西!”
岳母也垂着泪握住我的手:“谢随,我这个做岳母的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冯苒她已经知道错了。”
“成立一个小家不容易,再给她一次机会好吗?”
我没想到平日里明辨是非的岳父岳母,等真的出事,第一时间都是在帮冯苒留住我,只能求助地将头转向父母。
“谢随”妈妈欲言又止:“我看冯苒也没那个胆子,估计就是遇到杀猪盘了。
”
“而且,你手上抓了他的把柄,以后的生活就更是你说了算了。”
我明白了双方父母话里的意思,看来结婚三年,冯苒的装低做小,确实蛊惑了不少人心。
我心里苦涩,勉强自己扯出一个笑来:“既然这样,那不如我们一起再等等看?”在岳父的要求下,冯苒不停地扇着自己耳光,岳母心疼地直掉眼泪。
我知道他们并不是真的想惩罚谢随,只是在演给我看,毕竟离婚的成本太高了。
八点,准时有人敲门,声音很急促。
我起身开门,是一个陌生女人。
她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拽住跪在地上冯苒的头发,狠狠扇她嘴巴。
“我草你妈的,勾引我老公!”
“遛狗?是溜你自己这条母狗吧!”
岳母被这场景吓得大喊:“杀人了!杀人了!”
岳父既心疼又紧张地抓住岳母:“喊什么喊,还不嫌丢人吗?”,但自己还是挡在了冯苒身前:“有话好好说,犯不着直接动手!”
“我呸!”女人啐了一口唾沫在公公身上:“老子一出差就和我老公搞到一起,和她谈屁!”
岳父教书育人一辈子,从来都是别人对他恭恭敬敬,今天却被人吐到脸上,还自己理亏说不得,越想越气,直接腿一软瘫在了沙发上。
“哼,小的偷人,老的碰瓷,你们可真是一家人!”女人的手和嘴都丝毫不留情,这让我升起了一丝暗爽。
“老头子!”岳母扶起踹不过气的岳父,哭哭啼啼地直抹眼泪:“谢随,自从你娶了冯苒,我们也没有亏待过你,你怎么这么狠心,非要把我们一家逼死吗?”
我被岳母的话弄得一怔,忍不住回怼:“我才是受害者好吗?怎么说得像是我故意施暴一样?”
岳母对着我嘶吼:“再怎么也是我们一家人的事,你告诉外人做什么?”
“要是真把我女儿打出个好歹,我不会放过你!”
我是真没想到平日里对我照顾有加的岳母会变成如今满目狰狞、是非不分的样子,我不由得自嘲,看来过去的几年不仅仅只有冯苒是假的。
“怎么了?我出轨又怎么了?”冯苒突然爆发,一把推开女人:“现在法律都不管偷情,你有本事打死我啊!”
“你再动我试试?我马上就去验伤,让你赔到倾家荡产!”
冯苒又指着我怒吼:“还有你,谢随,整天就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都快30了,在床上还只会一种姿势,谁还总喜欢你这一挂啊。”
“再说,我又要上班又要顾家,我累了,乏了,换个口味怎么了?”
“我又不会和你离婚,你那么较真做什么!”
冯苒的话让屋里陷入死寂,我胸腔也跟着剧烈起伏,
“混蛋!”我抬起手就要向冯苒的脸上扇去,冯苒哎哟一声反手就要抓我。
我爸眼疾手快地将冯苒拉住:“你动我儿子试试!”
岳母瞪红了眼:“你们凭什么这么打我女儿!”
客厅顿时乱作一团,粉饰了几年的大家庭终于撕破了脸。
剑拔弩张之时,门外又有人敲门:“你好,我们是城西派出所的警察,请问谁报的警。”我赶紧打开门。
两名警察看着屋内的场景,立马警觉起来。
冯苒擦了一下嘴角的血,
刚想举手寻求帮助,就看见我一步上前。
“同志,有人对我下药。”
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浑身都在哆嗦。
从两天前发现端倪,到心痛到几乎窒息,再到鼓起勇气收集证据,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我颤抖着拿出医院的血液检测报告,还有群里的所有视频、照片,还有一撮猫毛全都交给了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