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雕饰华丽的大型马车在路伊斯特城门口缓缓停下，驾车的男人利落地下车递出文件。城门守卫确认那张嵌有金se浮印的文书後，不再多问，毕恭毕敬地放行，那是王都亲颁的一级商会证明，慕尼商会的标志在yan光下熠熠生辉。

    马车里坐着的，是被商会奉为明珠的大小姐依思娜。她身旁是我，一名胡椒商人之子，名为法斯特，也是她从小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後排坐着两个年纪尚幼的nv孩，莉洁与莉雅，她们是依思娜从小照顾、最信任的随从。

    马车穿越城门後，直驶向魔法学园外围的临时舍区。那里是为即将参加魔法适x测验的学生所准备的过渡住所，所有考生在两周内必须学会至少一项魔法，才能真正入住学园宿舍、取得「学生」之名。

    慕尼商会在舍区旁设有一栋大宅，门前的石砖路两侧种满银叶月桂。身着笔挺制服的nv管家茉莉早已在门前等候，她戴着黑框眼镜，举止一丝不苟，端庄得像是从礼仪手册中走出来的人。

    马车停稳後，车夫打开车门。茉莉上前，微微欠身，将手轻轻伸入车内。依思娜将手搭上她的，优雅地下车，裙摆自然地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莉洁与莉雅紧跟其後，在茉莉的协助下轻盈落地，最後轮到我，这个身分上与她们相称的胡椒商人之子。

    从旁人眼中看来，我们这一行人的出场堪称华丽而讲究。事实上，我才刚一脚踏出马车，就深切t会到什麽叫「商会富家子弟」的待遇。那种目光，不像望向贵族那样带着敬畏与疏离，更像是面对一个有钱、但终究仍属於「人群」的对象，友善、好奇，甚至带点打量。

    或许，正因为我们没有握有兵权，也不涉权力斗争，在这片准备孕育未来魔法师的学园土地上，显得格外无害又「值得认识」。

    我忽然明白，这或许才是我们真正的优势所在。

    进到屋内，茉莉脚步无声地跟在後头，刚一关上门，她便俐落地推了推下滑的眼镜，目光锐利得如同一把细剑，笔直地刺向莉洁与莉雅。

    「怎怎麽了吗？」莉雅声音发颤，有些畏惧地避开那道视线。

    「走路的姿态需要修正。」茉莉语气不容质疑，「手臂摆动幅度太大，步伐太粗，背脊也太弯了。挺x，收腹，眼神不要闪烁。」

    她一边说，一边已俐落地伸手扶正莉雅的肩膀，再矫正莉洁的步伐，动作迅速、准确，不带一丝温柔。

    「欸…不是应该训练依思娜姐姐才对吗？」莉洁皱起鼻子，一副懒洋洋又嫌麻烦的模样。

    「你们若想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和大小姐一样自然优雅，就乖乖让我摆布。」茉莉语气一沉，笑容仍在，但眼神如刀。

    一句话，令空气瞬间冻结。

    莉洁和莉雅面面相觑，再没敢回嘴，只能乖乖站好任她调整姿态。

    当她调整完两人的姿势後，脚步稳健地走到露娜身旁，从怀中取出一张密密麻麻写满课程的纸张。

    「大小姐，这是接下来长期课程的安排。」她语气平稳却不容置喙，「虽然内容繁多，但还是得请您辛苦配合。莉洁，肩膀又歪了，注意重心。」

    茉莉说话时，虽转向露娜，眼角余光却仍紧盯着莉洁与莉雅，一丝不苟地纠正着每一个微小的瑕疵。

    露娜低头扫视课表，略显讶异地说：「茉莉老师，我还以为会安排大量的g0ng廷礼仪训练呢。」

    课表上记载的内容包括历史、外交、政治与文学，几乎都是学术与实务导向，反倒缺少了她预期中贵族小姐应具备的繁复仪态课程。

    「那类课程您自幼在勒斯恩伯爵府便已修习完备。」茉莉不紧不慢地回答，语气理所当然，「丝蒂芬妮老师对您的表现赞誉有加，我自然不必多此一举。至於日常行为若有偏差，我会适时为您做出修正。」

    她语毕，推了推眼镜，目光笃定。

    茉莉曾是兰迪少爷的启蒙老师，对她而言，哪怕眼前的是王族，她依旧以从容自若的口吻说话，那是源於专业与资历积累出的底气。

    露娜突然凑近茉莉的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还不忘用眼角偷偷瞄向我这边。

    我一个激灵，立刻察觉到不妙的预感。

    果然，茉莉推了推她那副黑框眼镜，锐利的目光瞬间落到我身上。

    「差点忘了，法斯特少爷。」她声音柔和，却有种无法抗拒的权威，「为了让依思娜大小姐能专心上课，兰迪殿下特别吩咐您也必须参与课程。」

    我瞥向露娜，她一脸无辜地望向窗外，嘴角却若有似无地扬起一抹笑意。

    「不对，这明明就是你刚刚拉我下水，现在让兰迪殿下背锅是怎样？」我心中大喊。

    茉莉的眼镜片闪过一道冷光，我立刻闭嘴。当然，仅仅是在心里。

    隔日一早，魔法学园安排的新生入门课程正式展开。校内设有四个训练站点，分别由四名讲师轮番教授基础的「火、水、风、土」四系魔法，目的是让新生初步t验各属x的特x，进而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方向。

    形式上，我和露娜仍需完成报到手续，也想藉此了解一下这座名校的正规魔法教育有何特别之处。

    当我们抵达时，莉洁与莉雅穿着nv仆风格融合正装设计的高级制服，乖巧地跟在露娜身後，引来不少目光。

    她们年龄相仿，又总是形影不离，再加上外貌气质都有些许相似，让不少人误以为她们是双胞胎。尽管熟悉她们的人能轻易分辨，但对初见之人而言，她们确实像是jg心打包的成对jg品，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也因此，我立刻察觉到了周遭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某些学生、甚至穿着讲师袍的成年男x，目光在莉洁与莉雅身上游移。

    我站在距离露娜约莫十公尺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这是预料中的情况，她的容貌与气质从来都不是能低调藏匿的类型。

    她面上无异se，行止间淡然自若，对於那一双双投来的视线视若无睹。不仅是莉洁与莉雅x1引了目光，停留在露娜身上的注视，更多了几分探究与野心。

    其中几名衣着讲究、举止倨傲的高年级生尤其引人注目。他们是学院中即将升上三年级的贵族学生，多半早早成立了所谓的「魔法研习营」，表面上是为帮助新生掌握魔法、顺利通过测验，实则是为了笼络潜力gu、扩展自己在学园的影响力。

    不出所料，很快便有人向露娜靠近，那名男生身形高瘦，银灰的学院制服搭配徽章熠熠生辉，一副「高阶魔法学生会」的模样。

    他脸上挂着自认温和的笑意，话还没开口，眼角余光便频频扫向莉雅与莉洁，彷佛在为自己的研习营挑选未来的看板人物。

    然而他刚开口一句「打扰了，这位小姐…」露娜便已先发制人，语气柔和却不容置喙。

    「我只是被家里b着来的，没有非要通过测试不可的想法。您的好意我无法给与回应，还请别放心上。」语毕，她甚至还轻轻一礼，那态度既礼貌又让人无从置喙，连回应的余地都没有留给对方。

    男生的笑容僵了一瞬，显然对这般jg准的拒绝措手不及，只能轻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去。身後几名同伴窃窃私语，我只听见「装高冷也没用」、「等她魔法失败时就会主动来投靠」这样的碎语。

    我微微皱眉，视线悄然落在露娜身上，她没有回头，但我知道，她一定听得一清二楚。

    我隐约听见不远处几个nv生交头接耳，语气酸得像是柠檬水里泡了百年。

    「不过就是个商人的nv儿，装什麽排场。」

    「她又不是贵族，还不是要被淘汰。」

    「仗着有点外表就摆架子，真恶心。」

    我眉头微挑，眼神扫过那些人，嘴角浮出一丝余裕的笑意，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正在试图踢开一个完全不该得罪的存在。

    我忽然玩心大发，从随身袋中取出那只银制水壶，优雅地穿过人群走向露娜。

    「你今天真漂亮，喝点水，润润喉。」

    她抬眼看我，嘴角含笑地接过，喝了一口後又默契地递回来。我毫不在意地将她刚喝过的水壶收起，像是这种事已是再自然不过的习惯。

    随後，我又从袋中取出两颗包装jg致的小甜菓，分别递给莉洁与莉雅。

    「昨晚不是说想吃这个吗？这牌子是临出门前特地拜托茉莉买的。」

    她们惊喜地道谢，我则轻轻拍了拍她们的头，动作熟稔，亲昵得像是兄长，却又不失温柔的保护者。

    这样的画面很快引起四周视线的剧烈波动。

    那些妒火焚身的目光，像是被灼热烟雾蒙住的玻璃，模糊却带刺。

    「法斯特哥哥，这个。」莉洁与莉雅一左一右，甜甜地将刚刚吃完的小甜菓包装纸递给我。

    我笑着接过，轻轻r0un1e成团，掌心一翻——指尖涌起一缕火光，一颗橘红se的火球凭空成形，在我掌中跃动几下後，缓缓将包装纸燃尽成灰。

    火球安静地燃烧，没有爆裂，却宛如星火自转，像是某种极稳定又纯粹的能量核。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全被x1引过来。

    这场无心的炫技，是魔法适x测试前最具杀伤力的开场。

    我假装没注意，只是将灰烬抛在地上，用靴尖一抹便散成尘土。

    然而我瞥见教导火属x的那位教师正两眼放光，像是刚看到千年难得一见的宝石。

    他快步走来，眼神炯炯地盯着我：「你刚才那个火球，有名字吗？」

    我愣了一下：「没特别取名字，就只是基本的《火焰术》。」

    他反而激动起来：「不对，那不是普通火焰。你的火球稳定度高到异常，魔力流速极平顺，你有练过纯粹魔力压缩技法吗？」

    我摇摇头：「完全没有。」

    这下连他自己也呆住了。

    我忽然意识到，可能那份由nv神加护带来的魔力c控能力，原本就与通用魔法相异。

    而我不经意的一颗火球，可能已经超出了新生的范畴。

    「不是叫你别太显摆吗，真是的。」露娜皱着眉，语气中却藏不住那一丝骄傲与得意。

    我笑着耸耸肩，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嘴角还故意挑衅地g起。

    她见状，粉拳毫不犹豫地朝我肩膀砸了下来，这一拳可不轻，把我整个人都打得微微偏了一下。

    「我不敢了，大小姐。」我笑着r0u了r0u肩膀，视线却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尖上，心情莫名愉快。

    虽然惹人注目不见得是好事，但有露娜在的地方，本来就不可能低调，既然如此，不如主动站在她的身边，让那些对她怀有不轨心思的目光，先投到我这边。

    我算是已经通过了入学测试，露娜也顺利地施展出火属x的基础魔法，一切进展顺利。

    莉洁与莉雅站在不远处，眼神闪闪发亮，似乎对魔法充满兴趣。我并没有教过她们火属x魔法，但她们两个天x聪慧，见一次就忍不住尝试。

    莉洁先尝试成功，掌心窜起微小火苗，她背对人群，因此没被发现，但得意洋洋地转头向莉雅炫耀。

    莉雅自然不服气，她深x1一口气，闭上眼，心中默念口诀，下一瞬间，我感受到一gu强烈的魔力波动，不妙！

    我毫不犹豫地将手搭上她的肩膀，心念一动，《暗染》立刻发动，将那gu奔腾的火属x魔力强行转化为暗属x。原本已经膨胀起的大火球，瞬间被染黑、压缩、崩解，最後化为无害的漆黑粒子散去。

    四周依旧安静如常，没人察觉那一瞬间潜藏的危险。

    虽然那不是雷属x魔法，但莉雅的魔力输出已经疯狂得不像这年纪该有的水准。若不是我即时处理，那团火球一旦炸出来，不只会惊动全场，ga0不好还会让这位「小nv仆」被魔法学园破格录取为天才少nv。

    这种麻烦，还是先不要发生b较好。

    两周後，魔法适x测验结束，原本上千名新生，最终仅剩百来人成功晋级。

    正式成为学园学生後，我与露娜仍然每日从校外的大宅搭乘马车进出，除了要持续上茉莉的课，我们也确实更习惯这样的生活节奏。

    从入学直到期中测验结束，一切都算平稳，原先预期的麻烦与挑衅倒是迟迟没有发生。

    直到某日午后，一位高年级生踏进我们教室。

    我一眼认出他：斯徒鲁侯爵的长子，慕尼商会最大的香料买家之一，也是这所学园中最有权势的三年级生之一。

    他不请自来，站在我们桌前，一手抚着腰间的链金怀表，嘴角挂着彷佛胜券在握的微笑。

    「斯徒鲁学长，有事吗？」我出声询问，语气礼貌却不讨好。露娜仅是坐着，侧耳倾听，未发一语。

    「我来找的是依思娜学妹。」他直接看向露娜，脸上的笑意带着不加掩饰的轻浮与贪婪，「我直说了，我想要你那对小nv仆，开个价吧。」

    教室内一瞬间静了下来，空气似乎都凝结了。

    露娜放下手中羽毛笔，转头直视他，声音平稳如水，却不容置喙。

    「学长说笑了。敝商会经营香料与药材生意，从未涉足人k0uj易这等龌龊事。请慎言，这种话以後也别再出口为妙。」

    「这样啊」斯徒鲁似乎不以为意，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补上一句：「那我改说成借吧，归还无期，你总该能接受这种说法了吧？」

    他笑得像只猫，看似慵懒，却一点都不掩饰想把人玩弄在掌心的恶意。

    我眼神沉了几分，站起身，与他四目相对。

    「那两个nv孩，不是你能染指的。」我语气冷静如水，却带着无可动摇的断言。

    斯徒鲁斜睨我一眼，嘴角浮现一抹不屑。

    「胡椒商人的儿子，在这种场合你还是闭嘴吧。」他慢条斯理地说，声音里尽是高傲与轻蔑。

    「他说的，正是我心中所想。」露娜语调毫无波动，「我们之间并无必要多谈，若斯徒鲁家想终止合作，那就请便。我们的香料会有更愿意出高价的买家，你们也可以另寻货源，希望还来得及。」

    她一字一句，字字铿锵，宛如银刃剑锋，瞬间令周围空气都冷了三分。

    斯徒鲁却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带着毫无掩饰的挑衅与狂妄。

    「哈哈哈哈…露娜学妹，我其实不是来谈合作的。」他摇了摇头，语气轻飘飘地说出让人心惊的一句话：「只是来告知你，就在你们坐在这里废话的时候，我的人已经把她们带走了，这下我连钱都不用付。」

    话音刚落，四周一片si寂，仿佛空气都凝结。

    我猛然起身，椅脚摩擦地面发出尖锐声响，目光如剑般s向他。

    露娜也站起身，裙摆轻扬，她眼神冷冽，气势骤升，一如nv王临朝。

    「你太小看慕尼商会了。」她语气中不带一丝愤怒，却b怒火更让人胆寒，「你以为我们会毫无防备地让人动我们的人？」

    「你那间宅邸，除了管家和马夫，便只剩那对小nv仆了。虚张声势也得讲求一点说服力，哈哈哈。」斯徒鲁带着轻蔑的大笑转身离去，语气中尽是对胜券在握的自信与狂妄。

    我和露娜几乎同时叹了口气，他说的没错，宅邸里除了莉洁、莉雅，也只有茉莉和马夫亚l贝赫在。

    若他真的派人去强行带走她们，回去後恐怕得面对一场不小的混乱与残局了，我不觉得亚l贝赫会有大发慈悲的想法。

    直到我们回到宅邸，迎接我们的却是一如往常的宁静景象。

    莉洁与莉雅依旧抱着头，坐在书桌前听茉莉严肃授课；亚l则在门前的空地上，一边刷洗着马车的泥w，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下午…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我有些迟疑地问。

    「是有几个人来过啦，害得小莉洁被茉莉训了一整节课。」亚l回过头笑着说，那语气里满是宠溺与无奈。

    愈与亚l相处，就愈能感受到他那近乎泛n的父ai。不只是对莉洁与莉雅，对蔓妃也是如此，甚至连露娜，在他眼里大概也像个调皮却让人疼惜的nv儿。

    「莉洁为什麽被骂？」露娜好奇地问。

    「哈哈，她在上礼仪课的时候，忍不住把那屋外十几个不知从哪来、满脸恶意的人全变成了冰棍。」亚l说得云淡风轻，彷佛刚刚不是一场冲突，而是一场孩子的恶作剧。

    那语气里，不仅没有责怪，反而藏着一点点骄傲，那是属於“家长”的，对孩子成长的骄傲。

    「呃…那些冰棍呢？」我环顾屋外，却没见半点sao动的痕迹。

    「我用《虫洞》把他们送去夜虎的据点了。」亚l语气淡然，仿佛只是把几袋垃圾丢了出去，「其中一个人身上，有妲姆教的信物。」

    我和露娜同时神情一变。

    亚l所说的《虫洞》，是他通过暗灵试炼後觉醒的能力，可在两个固定空间间开启临时通道，是种极为实用且难以预测的异能。

    「斯徒鲁侯爵……和妲姆教有关？」露娜皱起眉，脸se变得凝重。

    「可儿会让他们说出实话的。不过你们应该知道，他们来的真正目的吧？」亚l虽然是问句，但那眼神，早就透出他已经有了答案。

    我也没隐瞒，将昨日在学园内，斯徒鲁学长的所有言行一五一十告诉了他。亚l听完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神情毫无波澜。

    隔日清晨，我们在学园远远瞥见斯徒鲁学长时，他拄着拐杖，一拐一拐地走过校园石道，左脚明显出了什麽大问题。

    果然，亚l从来不是会「大发慈悲」的人。

    亚l会成为我们的马车夫兼宅邸护卫，其实是蔓妃最初的提议。

    一来，是为了确保露娜的安全，不让妲姆教的势力找到破口；二来，蔓妃的新教正需要一连串的「神蹟」来扩张信仰版图，而路伊斯特，正是她计画中的关键据点之一。

    此外，勒斯恩伯爵在事後将相关情资上报王室。王室不仅允许此事进行，甚至同意拨出专项预算，支付亚l护卫的酬劳。

    於是，夜虎这个原本被视为边缘的秘密组织，也顺势成了王室默许、专责对抗妲姆nv神教的地下势力。

    当然我也有需要相对应的付出。

    扮演阿堤米丝nv神的信徒，这是我被交付的设定，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力量的源头原本就是来自阿堤米丝nv神的恩惠，别说是信仰了，要说我是祂的使徒都行，虽然祂没要求过我做任何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