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的生活果真如谢章书所说并不是那么顺利,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谢真进了军营只会些简单的拳脚功夫,加上无人脉关系,很就被分配到了先锋营。
先锋营是为了打探敌军存在而设置的军营,为的就是冲锋陷阵,为后面的士兵获取敌方信息,因此危险性极高。
谢真虽然一腔热血想要建功立业,但他也明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谢章书还在等他回家。因此他开始变得不像之前的谢真,开始学会玩弄人心,善于伪装,知道怎样在战场上表现自己。
英雄都需要成名之战,谢真自然也明白,从先锋营的无名小卒到先锋官,谢真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
一次,将军陈昭派他们去前线打探消息,只去了十几人,最后只有他带着消息活着回来。
谢真全身满是血洞,不过幸好救治及时捡回了一条命,被升为先锋官。
自此之后,谢真便在战场上更加拼命,很快就得到了将军的赏识,将他升为了百夫长。
战事断断续续进行了一年,那些渝南人不但没有被打怕,反而更加大肆进攻。
谢真奉命从后方抄袭敌人老巢,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只是他可带的人只有一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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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真明白,若是这件事情办的好,升官指日可待,但一旦办不好,那便没有活路。
如今已由不得他自己选择,他只能尽量去完成这项任务。
书写过许多的信,但都没有回信。
他不确定这些信是否真的送到了谢章书手中,但他想只要自己执着的写,总有一天能够收到谢章书的回信。
他并没有告诉谢章书自己即将要深入敌方后营,而是聊自己在军营中的趣事,聊自己得到将军赏识,又把自己的军饷托人给谢章书送去。
谢真已经做好了打一场死仗的准备,却没想到当他带兵来到敌方后部军营时,那些人竟然在笙歌燕舞,守卫松懈,全然没有料到会有人从后面偷袭。
谢真仅带着一百多人,轻而易举的烧了他们的粮草,活捉渝南王子。
这消息很快传回军营,立刻军心大振,将军陈昭更是笑的开心,发话要好好奖赏谢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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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真连夜审问渝南王子,得知渝南王就在三百里外,于是谢真带着将士们接着出发,前往敌方后营,活捉渝南王,自此渝南败局已定,剩下的人也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这场仗以注定谁胜谁败,谢真回去之后自然得到了陈昭的嘉奖,
少年天才,一战成名,成为了多少人口中的佳话。
谢真想过战死沙场,也想过等战事结束之后功成名就回去看谢章书,和谢章书过上想要的生活,却没想到有一天会败在被自己人陷害。
眼看战局即将结束,将军派谢真去处理一队渝南残余势力,因为只是残部,谢真只带了百人过去。
想着收拾完这些残部便可以速速归来,早日班师回朝去见谢章书。
一想到这里谢真便莫名的兴奋,谁知残部没有追到,反而被渝南人包围在了山谷之中。
原来是他带的人中有人嫉妒他得到谢章书的赏识,故意将他的行踪暴露给渝南人。
谢真只感叹自己竟然大意,但现在后悔也已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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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兵奋力抵抗,但奈何对方人数众多,很快他就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谢真知道自己一旦落入到那些人手中,必定没有活路,于是他想都没想,转身跳了悬崖。
少年将军奇袭敌方后营的事迹和宁死不屈、英年早逝的事迹一起从战场传遍了整个南泉王国。
壮士断腕的勇气和年轻将星的陨落总是让人扼腕叹息,因此这消息传播的极快。
几乎每个人都在将这件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他们忘了打探最新的消息,谢真没有死。
他跳的悬崖杂草荆棘横生,即使跳下去有那些荆棘的阻拦也不会摔死,只是断了手脚,但能保住一条性命,
当谢真一瘸一拐的回到军营时,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了,陈昭走过来抱住他,拍着他的后背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谢真将那士兵陷害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几名副将当即问斩,谢真顺利顶替他们的位置,成了陈昭的副将。
“此次回去,陛下一定会嘉赏你,就等着升官发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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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真笑笑:“再怎么升官我也是将军的手下,没有将军就没有我的今日,将军的恩情,谢真死都不会忘。”
谢真向陈昭表明自己的忠心,陈昭顿时大笑。
谁会嫌自己的得力助手多呢?
陈昭顿时揽着谢真来到桌前:“来,把这碗酒喝了,不日便跟我启程去京城。”
去京城的路遥遥千里,光是走就走了将近小半年,等一切事情尘埃落定,谢真去找谢章书时已经是三年后的春日
黄裕关依旧天气暖和,就像他和谢章书书说些什么?
三年已过,谢章书模样变了吗?见到他是否会激动的落泪?
若是知道他被封了将军,是不是会激动的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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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他肯定已经知道自己当上了将军,正在等着自己去接他。
谢真胡思乱想,手紧紧的搅在一起,在战场上都没有怕过的谢真此时紧张到发抖。
若是……若是谢章书已经去了别的地方不再等他……
谢真想着连忙摇头。
不会,先生说等我便一定会等我,不会弃我而去。
只是事情总往坏的方向发展,当谢真回到记忆中的小木屋时,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桌子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许久没人住过。
或许,谢章书只是换了个地方住。
谢真心里想着,去找谢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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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书他一年前就走了,”谢田说着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他平常都是一个人住在后山的竹屋里,那日我去找他说事,忽然就发现他走了。”
“没说要去哪里?”
谢田摇头。
谢真问了谢章书离开的时间,又去屋子里仔细查看一番,这才确认谢章书是真的走了。
“先生,你不要我了吗?”
他一边说一边流泪,缓缓蹲下去。
“明明答应了我会在这里等我,为什么要走?”
谢真蹲了一会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站起身,回头看了一眼两人生活过的竹屋。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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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有士兵上前听命。
“你在这里守着,若是见到谢章书回来,立刻向我禀报。”
“是。”
谢真上马,独自一人离开。
书踪迹着,赏金百两,能知道谢章书在哪里的人,赏金千两。
多年战事使得百姓们穷困潦倒,这样丰厚的赏金众人自然是趋之若鹜。
悬赏令发出去的一个月后,谢真收到了一张地址,是在西北江宁郡的一处小村落。
当晚,谢真便骑马独自一人出发。
到达江宁郡时已是十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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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日他几乎没有休息,想到见到谢章书的心达到了顶点,他怕自己再慢一步,又会与谢章书错过。
中午,日头正盛,谢真根据纸条上的地址来到村头的一间院子。
院子的门关着,谢真看了看院子外,努力想在外面找到一些关于谢章书的痕迹,但是院子外除了黄土就是黄土,什么都看不到。
他上前敲了敲门,谢真这才发现自己手抖的厉害。
片刻,里面没有人回应,谢真刚想要翻墙进去,就听到门内有脚步声传来。
谢真又敲了敲门,里面吗传来一名年轻女子的声音:“谁啊?”
谢真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呼吸一窒,心好似沉入海底。
为什么不是谢章书的声音?难道他不在这里?
谢真胡思乱想之际,门被打开,一张年轻女子的面容出现在谢真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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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女子神情疑惑。
谢真转身想走,眼角无意中一瞥,就看到院子里一个人的衣角露了出来。
青色的布衣只在门口晃了一下,谢真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
他推开女子,快步向那间草屋走去,脑子里全是谢章书的影子,什么都顾不得了。
房间里面那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只是背对着看不到脸。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异常温柔:“乖,慢一点吃。”
谢真脚步顿时停在屋外,刚刚给谢真开门的女子跑进屋内:“你是什么人?闯进我家做什么?”
蹲着的人闻声回头,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谢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红了眼眶,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句:“先生。”
谢章书也看着谢真,脸上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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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以前相比,谢章书瘦了许多,谢真书蹲下去,喂那孩童吃饭,自始至终也没有说话。
“爹爹?”谢真看了看女子,又看了看谢章书,眼前这一家三口的画面犹如一颗惊雷在谢真头顶炸响。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从军三年,谢章书却成家立业还有了一个孩子。
“先生,你……”谢真喉咙哽咽的说不出话。
你答应了我要等我,为什么不等我?
谢真心中默念,一行眼泪从眼角滑落。
“小妹……小妹你在家吗?快点收拾东西跟我们走。”
又是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谢真的神情陡然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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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扶上腰间配剑,回头神情冰冷的看着那妇人,正是他的后娘沈氏。
沈氏匆匆忙忙进来,突然看到谢真,愣了一下。
见谢真神态冷淡,一副要提刀砍了她的架势,沈氏吓的后退两步:“你……你是谁?”
谢真冷笑一下:“后娘,你这么恨我,怎么就认不出我来了呢?”
沈氏看着谢真愣了许久,终于才从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脸上看到一些他以前的样子,顿时吓得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上。
屋子里的女子见沈氏跌倒在地,连忙去扶她,谢真回头看了一眼谢章书,他仍旧在喂那孩童吃东西,动作也依旧温柔。
“妹妹?谢章书,你想成亲我不拦着你,可为什么偏偏是她,你知道我有多恨沈氏,为什么还要娶她的妹妹?”
谢真说话的声音极大,谢章书旁边的小童被他的声音吓到,顿时大哭起来。
谢章书连忙将小童抱进怀里,轻声安慰:“不哭……别怕……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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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真眼泪一下子没忍住流了出来,当初他还小时,谢章书也是这样轻声安慰,如今却视他如同仇敌,谢真心痛如刀绞。
这时,又是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谢真回头,就看到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带着一队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下官……下官拜见少将军,下官不知少将军到来,有失远迎,还请少将军莫怪。”
谢真脸面向屋里的方向,仰头强忍住眼中的泪水,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快点收拾东西,钱我已经收到了,快跑,别被那小子发现了!”
谢真不回头也知道那人是谁,正是他的父亲田惑。
田惑一进门,看到一院子的人顿时吓得愣在原地。
谢真回头,眼眶依旧是红的,瞪着田惑:“父亲,好久不见。”
田惑吓得一阵腿软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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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真看了看他手中的包袱,包袱露出一角,里面的东西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光。
谢真冷哼一声:“黑吃黑玩到我头上了,你可真是胆大,李大人,接你府衙一用,这些人我要好好审问。”
“不要……不要……”田惑连连摇头,“我是你父亲,你有什么资格关押我!”
“父亲?你有什么证据,我叫谢真,和你田惑有什么关系?”
“你……背信弃义……不忠不孝啊!”
田惑坐在地上大骂,谢真让人把田惑带走。
他扭头看向谢章书,谢章书依旧抱着男童轻声安慰,似乎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他走过去捉住谢章书的手腕牵着他向外走,谢章书竟然也跟着他走,不挣扎也不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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