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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再次睁眼，我身处于一条激流的河边。
抬手施法发现法力已经尽失了，身体像是被重塑了般连骨头都在隐隐作痛。
路人盯着天空中滑落而下的一颗星星，叹气道，
“又有一位神仙陨落了，前些日子雨神的神像忽然一夜之间被砸得稀巴烂，不会是雨神陨落了吧。”
我艰难地爬了起来，对路人道，
“劳驾，请问与行山如何走?”
路人在听到与行山三个字时，脸上露出惶恐吃惊的神色，颤颤巍巍指向南边。
我颔首点头，没走几步她又叫住了我，
“与行山可是魔族之地！公子，你确定前往哪里?！”
我步子微微顿住，没有留下一句话往南方而行。
自从天庭之中关于我对穗和下药的传闻愈发汹涌我便知道，只要呆在穗和身边，我被诸神推下诛仙台的命运就更改不了。
被众神讨伐推下诛仙台注定永世不得轮回，而自己投入诛仙台却只是堕为凡人。
既然结局一致，那不如让我自己来掌握自己的命运。
往南方走了足足五日的时间才到达与行山，我对守在结界外的魔兽道，
“告诉你们魔尊，我前来投靠魔族。”
半个时辰之后，魔尊凤朝坐着坐骑而来，轻笑着喊道，
“我当是谁如此之大的口气，敢叫本座亲自来迎。原来是雨神大人。”
我微微颔首，承认，“正是在下，不知凤朝尊主可否收留我。”
凤朝从坐骑上一跃而下，用着尖锐的狼牙挑起我的下巴，笑中带着寒意问，
“怎的?上天庭呆腻了?我给一个留下你的理由。”
她负着手背过身去，低笑着说，
“你的神位已陨落没有了法力，在我魔族也不过是一个废物，我留下你有何用处?”
我不卑不亢笑着回她，
“若是我能为你寻得你寻了半生的赤霄剑呢?”
赤霄剑乃是魔族上古宝剑，只有魔族尊主才配使用它。
天庭一直担忧魔族找到赤霄剑屠杀民间，也一直在寻此剑。
上辈子穗和找到了此剑，将它封存了起来，而这辈子我若是找给了凤朝，想必她定会对我感恩戴德。
凤朝眯着眼审视着我，眼中透露着狐疑。
片刻之后，她挥了挥袖子笑道。
“罢了，我魔族不缺你一口饭吃。本座给你一月时间，若是没有找到便自己准备好欺骗本座的代价。”
凤朝带我进了魔族，还让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
在魔族修养起来了身体，这些日子我也在自行修炼总算是会了些防身的小法术。
凤朝担忧我在魔族遭受欺负，还为我渡了不少法力。
隔三岔五，她会到我的寝殿来询问我探寻的结果。
我不断探测上辈子穗和找到赤霄剑的地方，依稀记得是在东海的位置。
终于了一月之后，找到了赤霄剑的具体位置。
前去禀报凤朝时，她抚摸着我写下的位置挑眉问，
“霖华，你所求之物究竟是何物?若是真的找到赤霄剑便是我魔族的功臣，你的心愿只是留在魔族?”
我连忙跪下，怯声回。
“尊主，霖华一生梦想就是能靠近尊主、守着尊主，如此便是愿了霖华的心愿了。”
她傲然审视着我，那双狭长的眼中透露着晦涩，
“靠近我?守着我?霖华，你可知这样的话是对心悦之人而说的。”
我垂着头不敢再答复。
凤朝背过身深思着什么，最后笑了出声发令，
“好！即日出发前往东海寻赤霄剑！”
隔日，魔族一众人欲要随我们一同前往东海，到结界时被凤朝拦了下来。
“我与霖华二人前往便好，其她人守在与行山不须随行。”
我诧异了一下，问道，
“尊主，就我们两人去其他人会不会误会什么?”
凤朝侧眸睨我一眼，轻笑道，
“误会?能误会什么?况且这次东海我也正好看看你是否与上天庭真的断绝了来往。”
“若是被我发现你是带着目的前往我与行山，我会立刻杀了你。”
那淬了毒的冰冷目光让我陡然浑身一寒，连忙道，
“尊主放心，我与上天庭再无任何关系。”
6.
到东海时已过了两日时间，我寻着手中的位置找赤霄剑的下落。
脚步定在探测出来的位置时，映入眼帘的是穗和与玄夜的身影。
地图上的位置正是花神安葬之处，我恍然大悟难怪上一世穗和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赤霄剑。
也明白了，凤朝为何会说出检验我真心这番话。
穗和见到我时，眼中是难以掩饰地诧异，哑声喊道，
“霖华……当真是你……”
她上前来想要拉住我的手，一句接着一句的关切问道，
“那日你为何要跳下诛仙台?这些日子你去了何处?！我明明给过你传话符为何不告诉我，让我前去寻你?！”
“跳下诛仙台乃是骨髓重塑之痛，你的身子可还有伤?！快与我回天庭，我带你去药仙殿！”
原本有些担忧的心在她的话之后安稳了下来，幸好她不是来寻赤霄剑的。
我还未来得及开口，在她靠近我之前玄夜便挽住她的手臂，惊讶道，
“霖华，你周围为何魔气附体?难不成你跳下诛仙台之后与魔族厮混了?！你可知与魔族有过关联便再也不能回天庭了?！”
穗和的视线久久放在我的身上，从关切、不可置信转变成了滔天的怒意。
我嗤笑了声，觉得她这副模样简直得可笑至极，冷冷地说，
“我与魔族有染又如何?难道这一切不是拜你所赐吗?！”
她胸腔重重起伏了几下，同样冰冷地质问，
“我何时让你变成这般与魔族厮混在一起了?霖华！我不过只是让你解除红线罢了，我可没说过让你前去投靠魔族！”
这样冰冷如霜的神情在上辈子她推我入诛仙台时，我也曾见过。
一样的无所谓，一样的高高挂起。
许是她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心疼，到现在听到她脱口而出的轻蔑时，我竟然觉得烦躁可笑。
我轻扯嘴角笑着问，
“你给我留一点活路了吗?天庭上众神的议论声你为我说过一句话吗?还是说，派人去砸掉我神佛之时你有过一丝丝的后悔?”
再次提起这些曾经对我来说，伤我至深之事，现在竟然觉得无关痛痒。
猝然，穗和垂下了眸子，嘴硬地辩解，
“我不过是想你懂事一点，谁成想你会与魔族厮混在一起。”
在她说话之间，我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硬声将她的话打断，
“不必说了，你怎样想与我无关，反正现在我是魔尊的麾下，此生只会为她效忠。”
穗和瞪大了双眼，气愤到没能接上话来。
凤朝轻笑着走到我的身边，与我并肩站在一起笑道，
“霖华，你果然没让本座失望。”
她对穗和挑衅道，
“公主殿下，恐怕还不知道这些日子霖华在我魔族为做了许多事，多谢殿下对她如此狠心让她来了我魔族。”
穗和死死地盯着她放在我腰间的手，竭声骂道，
“凤朝！放开霖华！霖华就算做出怎样的事情也是我天庭的雨神，你一个卑劣的魔族怎可以沾染半分！”
“放开她！”
她杀气腾腾对凤朝放下话，沉着脸对我吼道，
“霖华！到我身边来！我会向天帝求情，让你重回雨神之位的！不要与魔族纠缠！”
我笑出声来，大胆搂住凤朝的肩膀，
“多谢尊主大人赏识，今后我会更加努力为魔族效劳。”
穗和双手攥得咔咔作响，脸色铁青连玄夜也劝不住。
她嘶吼道，“凤朝！别逼我动手！”
凤朝挑挑眉，无所谓地说。
“你大可以一试。”
穗和抬手施法而来，我猛地跳出来挡在凤朝的身边，对穗和说，
“要伤她就先要我的命。”
穗和紧紧握住手，愤然地垂眸收手回去。
玄夜上前来扶住她，安抚道，
“阿渊，霖华既已决定要与魔族之人勾结便不要理会他了，我们回天庭去吧。”
穗和听到我的名字与魔族两字并排出现时，眼眶烧得血红，愤然怒视她一眼吼道，
“霖华性子单纯，绝不可能是主动与魔族勾结！定是被人欺骗蒙蔽了！”
玄夜被她的吼声吓了一跳，她用力地推开玄夜。
她低沉地对我道，
“霖华，跟我走！我会为你洗去身上的魔气让你重回天庭！你不要被身旁此人给骗了！”
那目光好似真的担忧与哀切，还带着浓重的悔恨。
她缓缓伸出手，视线紧紧的放在我的身上好似要将我给灼烧。
我声冷如冰地说，
“可惜啊，我并非你口中的单纯之人，是我主动前去投靠魔族，也是我主动告诉尊主让留下她身边。”
“穗和，你别告诉你，让我跟你回去是因为舍不得和我解除红线了，那当真是可笑。”
穗和抿住唇陷入了沉默之后，在对视到我冷漠的目光之下。
缓慢地将手收了回去，深吸了口气又恢复那个高傲的模样。
“既然如此，那你便留在魔族吧，若是日后天庭派我前去围剿魔族遇上了你。”
“霖华，我不会心慈手软。”
她挽过玄夜的胳膊，不曾给我一个眼神，
“咱们回天庭。”
凤朝盯着她走抚手鼓对我笑道，
“霖华，你今日表现让本座很是满意，本座送你一个小小的礼物如何?”
我应声下来，“多谢尊主大人。”
凤朝挥了挥手施法对穗和而去，一道白光飘渺的记忆飞进了穗和的脑中。
片刻之后，她浑身一僵满是震惊地盯着一旁的玄夜，颤抖地问，
“给我与霖华下药之人……是你?！”
7.
早在上辈子我便知道给我与穗和下药之人是玄夜，也好几次暗示过她追查背后推手。
穗和却只是抱之无所谓的态度，到后来即便是我想要将真相告诉她也说不出口了。
现在的她知道又有任何意义呢，只不过是让自己陷入无端的后悔之中而已。
穗和回头盯着我，目光似在道歉又好似一切才恍然大悟般的清醒，她沙哑地问，
“霖华……你也知道?”
我转过了身没答话，对凤朝低声说，
“赤霄剑就在此处，待她们一走我便将剑取出。”
凤朝噙着份漫不经心的笑容，抬手一挥，
“何须等她们走?现在就取出来。”
我的身后突然出现一处屏障将我与穗和隔离开，原本朝我走来的穗和被困在结界之外。
我看得见她红着眼眶拍打着结界，一次又一次施法想要打破结界的无助与绝望。
凤朝搂住我低声笑道，
“看到她这般后悔可还痛快?要不要我再给她回忆给后悔之事?”
我冷声拒绝，
“不用了，我与她再无瓜葛也不想因她愧疚被纠缠。”
她很是满意的点头，奖赏性的为我理了碎发笑道，
“那就听你的，与她再无关系，取剑吧。”
我跟着探测出来的地图果然在花神安葬之处找到了赤霄剑，剑被取走那一刻凤朝笑得大声，
“终于……终于让我找到赤霄剑了！今后这天上地下没人再能与我抗衡了！”
激动时，她捧着剑拽过我在我脸上重重亲了几口，许诺道，
“霖华，你是我魔族的大功臣，我要封你为王夫，让你与我一同坐享魔族的荣华富贵！”
我随她一同出了结界。
穗和看到我与凤朝依偎着出来时，眼中是浓浓的哀伤抓住我的手解释，
“霖华，下药之事是我误会了你，对不住！跟我回天庭吧，我会与众神解释清楚的！”
我冷着脸将手从她的手心之中抽离而出，漠然道，
“公主殿下，你没看见我已投入魔尊大人麾下了吗?”
她脸上浮现出一丝慌张，喉结滚了滚垂着眼说，
“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会想办法为你开脱的……”
“可是我不想呢，魔尊大人已经嫁给我，我又何苦去上天庭受白眼、被议论的苦呢?”
我笑中带冷，故意对她冷嘲热讽。
从她惊愕的表情中看得出来，她显然没有在意我要不要会上天庭去。
所有的注意力纷纷落在了嫁给我三个字眼上，诧异、难以置信地喃喃低语，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
凤朝懒散地给她一眼，无畏道，
“由殿下这么说，本座便决定立霖华为王夫了，恭迎殿下前来参加我们的大婚。”
撂下话，揽着我离开了东海。
回到与行山，魔族众人见到赤霄剑惊奇不已纷纷叫我福星，献了不少法力修为的秘籍给我。
凤朝进了后山每日修炼，要与赤霄剑二者融为一体。
她忙得几乎看不到人影，只有一次出山的时候对众人宣布，
“我将纳霖华为王夫！两月之后待我与赤霄剑修为一体之时便办册封仪式！”
众人欢呼着提前用了王夫的礼仪来对待我，还告知我，
“魔尊大人这些年从未对哪个男子说过要立她为夫，霖华公子是第一个啊！”
“我在与行山外见到霖华公子时，就觉得此人绝非凡人，霖华公子不仅为尊主找到了赤霄剑，还成了王夫！”
我笑得得体，谦逊的对众人推辞自己只是运气好。
这些日子不光是凤朝忙得不行，穗和也忙了起来。
起先，隔三岔五就出现在与行山外对魔兽放话，让凤朝将我放出来。
过了些日子，她竟然在与行山外住扎了下来不离开了。
还放话说，她会在外面守着，若是我与凤朝真的成亲了会杀进来捣毁大婚将我带回天庭。
我置之不理，一次也没见过她。
一月以后，凤朝与赤霄剑修行融合之功法快要练就而成，她来了我的寝殿。
如出一辙的散漫，随意地勾起我的脸问道，
“再过一月时间，你可要嫁与我了，可高兴了?”
我忙要跪下却被她扶住，她笑道，
“既然即将要成为夫妻了，日后见我便不须再跪了。”
我低下头轻声应了声，“能一生守在尊上身边，我自然高兴。”
凤朝抱着手轻挑了眉，
“可本座听说，有些人怕是没那么高兴。”
“穗和这些日子都守在与行山外，放话嚣张得简直目中无人，她当真是爱你至深呢。”
我听出了话语之中浓浓的醋意，连忙安抚道，
“我与她再无任何感情，我现在满心都是尊主大人绝无她人。”
她勾起唇笑了出来，抬起我的下巴俯身亲了一口，
“霖华啊，你还真是知道本座爱听些什么。那不如你来说说，我该如何处罚着嚣张狂妄之人呢?”
我转了转眼顺着她心意答，
“自然是，杀之而后快了。”
凤朝笑着负手离开，“好！本座答应你！待本座与赤霄剑修成之日便上天庭杀她个片甲不留！”
盯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缓缓勾起了唇角。
我不屑地将满屋的金银珠宝堆到角落，看着那厚沓秘籍。
魔尊王夫有何好的，我要当的是魔尊尊主。
8.
凤朝与赤霄剑的法术融洽得很快，仅仅一个半月的时间便轰轰烈烈出了后山。
魔族众人纷纷叩拜，她举起剑放话，
“本座修行之日，天庭公主穗和多次守在与行山外放下嚣张狠话，本座今日出山便要杀去天庭好好教训这个狂妄无知之辈！”
凤朝亲点我与她一同上天庭，杀进结界与天兵天将直冲穗和的广寒宫。
穗和并不在广寒宫里，凤朝盘问了仙子她在何处，仙子颤颤巍巍的答，
“殿下在天牢里审问玄夜……今日是玄夜被贬下凡间之日，殿下恐怕晚些才会回来……”
我环视着广寒宫，只觉得无比的熟悉。
昔日我与穗和住过的样貌仿佛还未曾变过，每一处都精致打理过就像是在刻意维持我在的痕迹。
凤朝感受到我的目光，眉头微皱，
“怎地?都要做我的王夫了，心中还挂念着老相好?”
我摇头否认，“我有多恨她，你是知道的。”
“那便好。”
凤朝抬手一挥将殿中的物品给打乱全掉落在了地上，所有被精心维护的物品碎了个彻底。
看到破烂的寝殿，她笑得像是个童真的孩童。
穗和比我们想象的回来的更早，看到寝殿一团糟时雷霆大怒，又在看到我时怒气息止了下来。
顷刻之间红了眼眶掉下了眼泪，哽咽着喊道，
“霖华，你终于愿意回来看我一眼了……”
“玄夜在凡间对你做的事情我尽数知晓！我已将他所作之事上奏于天帝，就在今日洗去他所有的法力赶出凡间！”
那眼神之中流露出无尽的哀思与深深的悔悟，每一句话与泪齐下，让人看了不免哀伤。
神仙的形体是不会发生任何改变的，可我还是能感觉得出来，穗和很颓废。
颓废到了精神萎靡的状态，让人看起来便觉得此人已经多日未能入眠。
她不再怪屋内被打乱的痕迹，眼中只剩下一个我，深深望着我要朝我走来时。
凤朝抬手一挥，冷哼道，
“穗和，我早与你说过霖华是我的人，你在与行山外放出的那些话就是没将我放在眼中！”
“今日我来此并非听你对本座的王夫哭诉的！本座今日便是给你点教训！”
穗和被她法力震慑猛地退了好几步，站稳时对我道，
“霖华，你过来我身旁，别伤到你了。”
凤朝瞥我一眼，取出剑来对我说，
“霖华！你先站在一旁去，待我取下她穗和的人头就回去迎你为夫！”
我退后几步站在了安全的地带，全然无视了穗和所有关切的眼神。
凤朝使出赤霄剑将穗和击退，两人划出了自己的地界往外飞了出去。
穗和对我留下一句，
“霖华！待我将她击退之后我们好好聊聊！我有许多话要对你说！”
凤朝也同样吼道，
“王妃！待本座回来为你办一场隆重的大婚娶你为妻！”
我勾唇一笑，一句也未答复。
静静坐在了广寒宫内，坐在昔日等待穗和的椅子上听着外面刀光剑影的声音。
上辈子凤朝在与赤霄剑修为融合之后，第一件事便是上天庭来找穗和打了一架。
她不知道，赤霄剑与主人的融合起码需要一年的时间。
穗和是天帝之女，法力强盛，就算只她有赤霄剑也无法击败。
而我想等的就是她与穗和两败俱伤那一刻。
掐算着时间，半个时辰之后我出了广寒宫。
穗和与凤朝纷纷已经吐血倒地，穗和显然更站优势还为完全倒下来。
见我出来之后，艰难地爬了起来对我招手，
“我胜了霖华，到我身边来……我有许多话要同你讲……”
“咱们把过去之事解释个清楚，你留在上天庭我日后会好好护着你，不再让你受任何委屈……”
我无视了她，朝凤朝走去费力地扶起她。
凤朝带着抹笑，“本座没败……”
穗和黯然无神步步朝我而来，一手拽住我的胳膊红着眼眶嘶吼，
“你当真就如此爱她?！她不过是我手下败将而已！”
“跟我走！我现在就禀告天帝让我们重新结成姻缘！”
我冷冷给她一眼，倦怠地说，
“要我说多少次，我与你之间再无任何关系。”
她张了张唇，想要说话最后却低下了头仍由泪眼流淌。
突然之间，凤朝抓住赤霄剑抵在了我的脖颈上，阴森地笑着，
“穗和！本座说了！本座没败！”
穗和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丢弃了手中的剑吼道，
“你要做什么?！放开他！有什么冲我来！别伤害霖华！”
凤朝冷哼一声，手上力度骤然收紧，
“捡起剑对着你的胸膛狠狠刺下去！否则，我会将霖华的脖颈割破，让你看着他流血而亡哦。”
穗和慌张地捡起剑乞求道，
“好……别伤害他！千万别伤害他！我照做就是了！”
她毫不犹豫地将剑刺穿了自己的胸膛，猝然往地上倒去。
我冷眼盯着她，平静地问凤朝，
“你确定要杀我吗?”
赤霄剑缓缓滑过我的脖颈，留下一条血痕来，她嘲笑道，
“霖华，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爱上你了吧?你一个被天庭给抛弃不要之人，我凭什么和你在一起?”
“你配么?”
无比寒冷的三个字，我却笑了出来。
“只要你不后悔便好。”
身后传来她的笑声，凤朝还要说些什么，可仅仅只是吐气而出的片刻之间。
赤霄剑豁然从她手中抽离而出，对着她狠狠刺去。
她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望着我，不敢相信地看着赤霄剑，
“是你、是你对赤霄剑做了手脚……”
我收起赤霄剑踩在她的脊背上笑道，
“是啊，在东海时我就将我的气息撒在了赤霄剑上，它一早就认我为主了。”
穗和与她躺在了血泊之中，两人纷纷爬到我身边向我伸出手来。
穗和哭喊着我的名字，乞求道，
“霖华……别走、别离开我……”
凤朝的眼神恨不得要将我撕扯吞进肚中，她凶狠地骂道，
“你这个贱货、竟敢欺骗本座……魔族众人会将你抬上邢台……”
我笑着摇头带着赤霄剑离开回了与行山。
魔族众人见到只有我一人回来，焦急地问道，
“尊主呢?尊主去了何处?！”
我将赤霄剑高高举起，沉声道，
“赤霄剑在此，此后我会统领魔族成为新的尊主！”
魔族人互相相视一眼，停下了询问跪拜而下，
“恭迎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