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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孔莫看到明子谦，眼神震颤。
「子谦，你......你为何变成如此这般?是不是因为翎羽！」
说着他便拿起银枪狠狠刺向我，见我吐血不止还不解恨。
「一定是翎羽这贱人用了什么手段才使你变成这样！你等着，我这就为你报仇！」
明子谦的灵魂姿态维持不了多久，他急得想要救我出来，可奈何没有实体，根本撼动不了孔莫分毫。
最终只能悲切又绝望地看着我，再次化为一缕飞烟消失在我眼前。
我悲痛欲绝：「不！！！」
「贱人！你做这样子给谁看！针对翩然就算了，你还敢对子谦下如此狠手！」
孔莫已经濒临暴走，一句句痛责着我的错处。
可我心已如死灰，一直强迫自己去思索，究竟如何才能救活明子谦。
本来他不现身，我可以用续魂灯救活他。
可现在......
灵光一现，我恍然想起孔雀族镇族之宝聚魄灯是上古神器。
有让白骨起死回生，飞散灵魂重聚之力。
我急得双眼泣血：「孔莫，快让我见孔雀族长，我要求来聚魄灯救子谦！在晚一点就真的迟了！」
为首的士兵给了我一记耳光，小心看着孔莫的眼色对我怒喝：「大胆贼人还不住口！」
血泪顺着我双颊不停滑落，我内心无比绝望，拼了命地想要挣脱身上的禁锢。
「你们不去传信！我自己去！别拦着我，我要救子谦！」
血液逆流，心魔渐渐战胜了我的神志。
孔莫大喊不好，施法打断了我的结印。
「死性不改！翎羽，你既然想坠入魔道，为了防止你危害人间，今日我便将你就地正法！
「来人，结阵！」
久没经过战争的士兵士气高昂，齐齐施法结阵。
我被困于阵法之中，只觉全身都快被撕裂，头痛欲裂。
就在此时，九华山结界大开，从里面传出一声大喝：
「孔莫快住手！凤族有难，还不快速去支援！」
希望重被点燃，我望着朝我奔来的孔雀族太子，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喊道：「孔朝太子，快救救子谦，救救我的族人！」
「够了！这样都不能唤醒你！」
孔莫寒着脸，加重施法，法阵之中爆发一阵红光，我只觉全身都是灼烧般的痛。
「既然如此，那就试试这招！」
这红光是我族秘法，全族上下只有魏九昭才会。
他竟传授给了外族之人。
只为了对付于我。
我仰天大笑，绝望感瞬间充斥遍全身。
孔朝大惊，施法打断孔莫。
「孔统领，你不去支援凤族，还在这里为难翎羽仙子，你可知错！」
孔莫余怒未消，可面对孔朝时，他不敢发作，只是寒着脸禀报：
「太子殿下，您有所不知，凤族根本就是风平浪静，一切都是翎羽的诡计！她就是见不得翩然仙子好，所有故意谎报军情！」
「太子殿下，还请救我师弟性命！」
我跪在阵里绝望地看着孔朝，只希望他不要被孔莫的话迷惑。
孔朝打退孔莫，施法将我救出，又拿出聚魄灯把我递上去的碎玉放到其中。
最后蹲下身喂了我一粒丹药，才开口道：「翎羽仙子放心，剑尊者身陨前已经传信给我族族长，凤族之事我孔雀族定会出手相帮，你师弟也不会有事。」
直到此时，孔莫终于相信了我的话。
他颤颤巍巍蹲下身，看着我血红的眼睛，轻声道：「翎羽，我......」
我满眼恨意地直视他，哼笑一声：「孔统领不必自责，我是卑贱之人，如若孔雀族能救下我族人和师弟，我愿拿命谢恩！」
孔莫痛苦得闭上了眼睛，不敢再和我对视。
亏我前世还把凤族修炼心法给了遇到瓶颈期的他。
今世的他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虽然知道孔莫本性不坏。
可如此蠢笨，轻信他人恶语，还没有辨别力之人，我今生都会敬而远之。
5.
孔朝领着孔雀族士兵去了凤族。
不出一日，凤族战乱就被平息。
可孔朝还是伤了元气，孔莫内疚不已，亲自传信魏九昭。
魏九昭收到消息，终于肯从太行山回来了。
不过路途太远，他赶到时，孔朝已经彻底解决了凤族战乱。
魔族头领被重新羁押到了凤族天牢，孔朝为了防止他出逃，下了数道封印。
消息传回时，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聚魄灯乃是孔雀族圣物，不可拿出本族。
可我不放心明子谦，所以便也留了下来。
我每日潜心养伤，修炼，只盼着有朝一日可以和师弟重逢。
闵儿传信给我，告诉我族内已经恢复平静，让我莫要担心。
他只字未提魏九昭，但我也知道他定然对我有诸多怨怼。
身上伤口大好那日，我入定开始回想前世之事。
前世，凤族遭此大难时，魏九昭第一时间赶回来平定了战乱，所以我不曾细想其中根源。
而魏九昭在平定后，也把这场战乱归功于结界松动。
可我明明记得他每日都会去天牢查看结界，怎会松动?
如今想来，只怕魔兽出笼是有人故意为之。
翩然虽然算是凤族族人，可她却是我父王从外捡回来的孤儿。
她一直明里暗里给我下绊，但魏九昭宠她，大部分去天牢的时候都会带着她。
心中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
这一切事情会不会都是翩然的手笔?
我正胡乱想着，门外响起孔莫的声音。
「翎羽，我是来道歉的。」
他日日都来，但今日说话的声音和平常不太一样，虚弱不堪。
我好奇，走到门前透过门缝看他。
只见他头发凌乱不堪，衣裳也变成了碎布条，露在外面的肌肤没有一块好地方。
不是皮肉外翻，就是鲜血淋漓。
我恶心得想呕，孔莫敏感地察觉到，后退一步，惨然一笑：
「吓到你了翎羽，抱歉。
「我今日是来道歉的，就算你还是不想见我，我也要说。
「误会你是我的错，我也受到了该受的惩罚，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不要恨我......」
「多说无益，从今往后我们互不相欠，滚吧！」
我转身往回走，朝门外之人下了逐客令。
孔莫落寞地垂下了头，又伫立门前良久，刚想转身离开，就看见魏九昭怒气冲冲地朝我而来。
「翎羽，你以为你躲到孔雀族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私自放出魔兽，害族人重伤，子谦身陨，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门猛地飞开，紧接着一道金光急速逼近我。
我躲闪不及，紧闭双眼打算硬接下这一击。
可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我睁开眼睛，就看见孔莫正挡在我身前。
见我看他，他虚弱勾唇：「翎羽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话音刚落，一口鲜血便从他口中喷出。
魏九昭闪身躲过，嫌弃地挥散这血腥之气。
「孔莫，这乃是我族之事，和你没有关系，还请你别多管闲事！」
孔莫站直身子，牢牢挡住我的身，对着魏九昭大骂道：
「不关我的事?你身为凤族大师兄，下一任的凤族族长，就是这样谎报军情，保护族人的！
「你可知晓，如若我当时接到翎羽的消息就派兵去凤族支援，凤族绝不会像此时一般元气大伤！子谦也不会受伤至此，魂魄就要散了！」
魏九昭哪里肯听他的话，他一心认定放走魔兽之人就是我。
见孔莫不与他站在同一阵营，他长袖一挥，把孔莫打了出去。
「你莫要血口喷人，一切事端全是翎羽一人所为，今日我便要好好教训这个背叛凤族的罪人！」
翩然紧随其后赶来，她急促敲门，音调带着哭腔：「九昭师兄，莫要动手！师姐定然不是故意的，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大家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翩然假惺惺的求情声果然打动了魏九昭。
我看他眼底的怒火越来越淡，冷笑出声。
魏九昭刚刚熄灭的怒火重燃，挥鞭朝我狠狠打来。
「死性不改！翎羽，今日我便替师傅清理家门！」
６.
我硬生生抗下这一鞭，血肉瞬间绽开。
翩然也在此时闯了进来，抱着魏九昭的手臂哭泣道：「九昭师兄，翎羽师姐定是在意你陪我去太行山看百鸟朝凤，才心怀愧疚。
「如今战争已平，子谦殒命，她也已经受了重伤，这事到此结束吧！如若师傅在世，也定然不会忍心苛责师姐的！」
她哪里是在为我说好话，分明是在火上浇油。
魏九昭听到这话果然更加气恼：「翎羽，今日就算师傅复生，我也定要让你跪地认错！」
我抿唇不语，视线紧紧定在挑衅看我的翩然身上。
不甘，委屈，屈辱拧成了一股绳，狠狠拴住我的心。
我自认为从没亏待过翩然。
纵使她再任性，再爱挑拨离间，我对她都抱有一丝希望。
因为我始终记着小时候父王对我的教导。
他说翩然是个外来人，和凤族人不一样，身体孱弱，修炼速度更是不及凤族人十分之一。
我和她年龄相仿，又是凤族公主，要多多包容她。
刚开始，我的确把翩然当妹妹，什么好吃好玩的都紧着她。
可她次次接受我的好意后，转身就跟魏九昭告状我带坏她。
我次次受罚，她次次都会当着父王和魏九昭的面，低声下气道歉说她不是故意的，求他们不要责罚于我。
久而久之，我成了凤族欺负师妹的存在。
而她则成了人人捧在掌心的娇嫩公主。
父王仙逝后，魏九昭更是把她宠到了骨子里。
不管她说什么，魏九昭都信。
不管我解释什么，都是我在辩解。
前世如此。
今生更是如此。
7.
「给翩然磕头道歉！」
魏九昭再次挥动长鞭，狠狠抽在我侧脸。
长鞭带钩，深陷我血肉，抽离时血珠飞溅，带走我侧脸血肉。
我疼得嘴唇发白，可依旧梗着脖子：「凭什么让我道歉，我何错之有?
「天牢的结界是你亲自布下，魔兽也是你心腹看守的！子谦明明已经传音给你，是你不信，让凤族陷入如此境地！这一切都是你眼盲心瞎的结果！」
我话音一落，魏九昭气得再次舞鞭。
翩然假意去拦，我看在眼中，施法把鞭子甩向她的方向。
魏九昭大惊，忙收力。
可鞭子已然失控，直直朝翩然飞去，他脸色骤变，忙抱着翩然转身，生生接下这一鞭。
翩然顿时红了眼：「九昭，你有没有事！快让我看看！」
两人相依偎的样子落入我眼中，我讽刺道：「真是郎情妾意啊，不知你二人这拉拉扯扯的姿态落入族人眼中，翩然仙子是否需要遭受族刑?」
凤族戒律森严，未婚男女需严守男女大防。
再说魏九昭面上还是我的未婚夫，如今竟当着我的面公开和翩然拉扯，真是秽眼。
翩然脸色突变，慌忙松开魏九昭，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魏九昭心中本就有气，听我如此说更是火上眉烧。
「翎羽，你少乱嚼舌根！我和翩然清清白白，倒是你，胡乱给她定罪才罪该万死！」
他一步步逼近我，气场之大，将我牢牢裹住。
我心里警铃大作。
前世，他捏碎我内丹时便是如此模样。
今生再见这样的魏九昭，那些痛苦回忆瞬间涌上脑海。
就在他快要逼近我时，我身后的聚魄灯金光乍现。
我猛然转身看过去，魏九昭也停下了脚步。
金光过后，聚魄灯嗡鸣了几声。
我攥紧拳头紧张地看着那灯。
没一会儿，明子谦身形在空中闪现，呈半透明之状，身形渐渐变得正常后，平稳落了地。
看着完好如初的明子谦，我再也控制不住哭出了声。
明子谦睁开眼睛就见我哭泣不止。
他扫过魏九昭和翩然，瞬间明了此时是何种境况。
「大师兄，魔兽出笼之事和翎羽师姐无关，你如若非要怪罪，就怪罪我吧！」
见明子谦把我护在身后，魏九昭冷笑两声。
「真是精彩！既然如此，那你二人都随我回凤族，我今日便替天行道！」
他伸手去拽明子谦。
刚刚苏醒之人哪里抵挡得过暴怒的魏九昭。
我过去帮忙，推开魏九昭大骂：「你放开子谦！空口白牙就要给我们定罪，没有证据我们不服！」
翩然已经擦干眼泪，假惺惺开口道：「师姐，你莫要在违抗师兄了，你要的证据我有。」
她眼中闪过算计，继而说道：「我本来是想替师姐隐瞒此事的，可如今看来，我不能让师姐再错下去了。」
魏九昭回身看她，痛心疾首道：「翩然你糊涂啊！如此大逆不道之人，你竟然想为她隐瞒！」
「魏九昭，如此说来，你是没有证据了！」我抓住这话头大声质问。
魏九昭脸色有一瞬间不自然，很快便恢复如初。
他拿过翩然手中银簪，对着我说道：「这银簪是你的吧?这是翩然在天牢之中捡到，现在证据在手，你还有何话说！」
就在他打算再次上前抓人时，门被一阵法力冲开。
消失已久的孔莫领着凤族众位长老进了门。
「魏九昭，你擅离职守导致凤族遇难，真是好大的胆子！」
8.
凤族长老常年闭关在冰封顶深处，已有许久不问世事。
除非出现灭族般紧急事件，否则不会擅自外出。
这次外出，定是孔莫私闯了长老闭关圣地。
那地方有数道阵法结界，一般人进去不死也残......
我抬眸看向孔莫，他脸上已经完全失了血色，惨白一片。
见我看他，他露齿一笑，暗下里传音于我：「莫要担心，我没事。」
我收回视线，没有回他。
魏九昭见到众位长老，行礼问好后，对着我瞪眼质问：「逆贼翎羽，是不是你打扰了众长老闭关！还不快快跪下认错！」
说罢，他便朝我施法。
法术打在我膝盖，我猛地跪了下去。
「魏九昭！长老面前你也敢放肆！」
明子谦忙扶起我，行礼后，把凤族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还请众位长老替翎羽做主！翎羽乃是师傅唯一血脉，定不可无故受此等大辱！」
「明子谦，你血口喷人！」
魏九昭脸色越来越黑，再次舞动鞭子朝我打来。
可鞭子刚刚挥动，便被长老施法打成碎末。
大长老凌厉地环视众人，最终把视线落到魏九昭身上：「你身为大师兄，还是翎羽的未婚妻，不护着她也就算了！如今竟不去探查真相，就随意给她扣下逆贼罪名，你可知罪！」
魏九昭眼睛猛然睁大，举着银簪大声反驳：「弟子何罪之有！证据确凿，众位长老难道就因为她翎羽是师傅骨血，就要把她做过的事颠倒黑白！」
翩然身子不停颤抖，最后干脆跪下，低声附和着：「九昭师兄没有错，错得全是翎羽师姐，还请众位长老明察。」
大长老拿过银簪，施法使其碎成银渣。
银渣四下飞散，还散发出阵阵恶臭，下一秒又重聚，飞向翩然。
这异象所有人都看见了。
就在大家疑惑不解之时，二长老开口下令道：「还不快把真正的贼人擒住！」
二长老手指翩然，凤族守卫听到命令齐齐应声。
翩然脸色骤变，想逃却已为时已晚。
看着被守卫压在地上的翩然，魏九昭不顾礼节冲上去想把她解救出来。
「二长老，您这是做什么！翩然是无辜的，罪魁祸首是翎羽啊！」
「糊涂！」
大长老施法打飞魏九昭，厉声解释了前因后果。
翩然幼时被父王捡回凤族时，额头便有魔族印记。
父王心疼她年幼无依无靠，虽见她是魔族遗孤，还是决心领养于她，还和众位长老一起施法隐去了她额间印记。
可魔族生性嗜血，和凤族历来是死敌。
众位长老恐翩然长大后生出魔性，会恩将仇报，固劝父王把她丢弃，让她自生自灭。
父王为了救她一命，决定亲自教导她。
可翩然还是无意知晓了自己真实身世。
她通过魏九昭见到了魔兽头领，验证了身世之事。
又被魔族头领洗脑，学习了魔族功夫，所以这次凤族之灾全是出自她一人之手。
目的就是为了放出魔族，屠杀凤族。
而那银钗就是最好的证据。
因为那银钗就是她的，是她仿照我那枚伪造的。
而且只有侵染魔气之物，才会散发恶臭！
翩然见事情败露，竟想施法自爆。
被拦下后，她张狂大笑：「魏九昭，你就是个废物！本来我的计划天衣无缝，如若不是你收到孔莫的传音慌张赶回，此时的凤族定被我族人全部屠杀殆尽！」
魏九昭这一次彻底信了，他瘫坐在地，呆望着我久久回不过神来。
我冷笑一声，开口道：「既然真相已经大白，那我今日也趁此机会宣布一事。」
见我态度冷漠，魏九昭心中警铃大作，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便膝行过来，痛苦认错：
「羽儿，莫要冲动！一切都是师兄的错！咱俩大婚将至，还望羽儿再给师兄一次机会改正，从今往后，师兄定不会再犯！」
「闭嘴！」
我厉声打断，对着众位长老行了大礼：「今日之事众位长老已然亲眼见到，魏九昭眼盲心瞎，偏信贼人之言，恐难胜任凤族下一任族长之位，还请众长老重新商定族长人选！」
魏九昭悲痛欲绝地看着我，可我依旧不卑不亢道：「魏九昭诬赖于我之事确凿，他无心于我，我亦无心于他，固望众长老做主，解除我二人婚事！从此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9.
在众位长老的见证下，我和魏九昭的婚约就此作罢。
我和明子谦去谢过孔朝救命之恩之后，才踏上了回凤族的路。
踏出九华山结界时，孔莫追了上来。
他站在不远处望着我们，想上前又不敢的样子逗笑了我。
见我笑了，孔莫惊喜道：「翎羽，你，你是原谅我了吗?」
我收起笑容，安静看他两眼，随之摇了摇头。
「孔莫，你领凤族长老前来救我一命，这恩情我记住了，以后若有需要你尽管开口，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除此之外，我们便是陌生人。」
我翎羽，向来恩怨分明。
孔莫偏听偏信，和魏九昭乃一路货色，不可深交。
明子谦站在我身旁，显然和我是一样态度。
回到凤族，魏九昭正等在结界处。
见我到，他小心翼翼开口：「羽儿......」
我不等他把话说话，便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魏九昭，这一巴掌打你偏听偏信！从今往后我们师兄妹情谊就此恩断！」
魏九昭痛苦不已。
往日高傲又备受敬仰的凤族大师兄，如今竟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翩然被处以极刑那天，魏九昭也被逐出了凤族内院。
一代天骄就此落幕。
而属于我的时代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