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5
“昨天?”
顾修铭的双手突然握紧，声音带了明显的颤抖：
“老婆......不是这样的......我......”
我瞥了他一眼，冷声回怼：
“你想说你只是犯了许多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是吗?”
男人垂头不语，像是默认，却又偏偏委屈地看着我：
“舒薇，我和她的事情就是个意外，求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没有下次。”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弧度，却什么都没说。
背叛的人，永远不值得原谅。
顾修铭见我没有拒绝，抱住我的肩，小心翼翼看着我：
“老婆，我答应一定和她断干净，绝对不会再让你伤心。”
可他的话刚说完，手机就响了。
他下意识想要接，却在接听的瞬间像是想起了什么，迅速挂断，但我已经听到对面的女声。
电话很快又响第二遍，他眼中闪迟疑，却仍旧选择挂断。
紧接着，第三遍电话响起。
“接吧，毕竟怀了你的孩子，你总归要负责的，不是吗?”
顾修铭眉头拧的死死的，最终还是没有接听那通电话。
我从顾修铭怀里退出来，拿起地上的文件递到他们面前。
“把这两份协议签了吧，去找她吧！”
父子俩站在我面前，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老婆，别这样，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离婚的！”
儿子看着面前的断绝亲子协议，眼中蓄满眼泪，像是下一秒就要落下。
“妈妈，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凝视着他，语气轻柔：
“我昨天听到你在小声叫许沁妍妈妈，既然这么喜欢她，让她做你的妈妈不是很好吗?”
“我......我......”
顾子骐被我怼的说不出话，“哇”一声哭了出来。
如果以前看到顾子骐掉眼泪，我会心疼地一边擦眼泪一边哄他。
可现在看到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我却连手都没有伸一下。
顾修铭在看到我的冷漠以后开始变得晦暗不明：
“老婆，我知道错了，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绝不让她们出现在你的面前。”
她们?看来他还是想把这个孩子留下。
早些年为了生顾子骐产后大出血伤了身子，医生说我以后很难有孕。
当时顾修铭抱着我哭的撕心裂肺，惶恐地告诉我：
“不生了，我们再也不生了！什么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
每每想到这幕，我的心都会软的一塌糊涂。
也许是顾修铭这些年演的太投入，我也天真的太过信任他。
我相信他是真的心疼我，不愿让我再让我受生育之苦。
真相却是他早已有别的女人给他生孩子。
我将离婚协议摔在他身上：
“脏了的男人我不要，要是你还有点良心，就把离婚协议签了！”
我没有等到顾修铭父子俩签字，许沁妍就在门外按响了门铃。
女人挺着大肚子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像是有人欺负了她：
“修铭，今天你怎么没来接我?是那个残废又在缠着你吗?”
“闭嘴！”顾修铭面色阴冷，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我袅袅起身，笑着走向她：
“你刚刚说的残废......是我吗?”
6
许沁妍挑衅地点了点头，随后震惊地看向我：
“你......你能听见?”
我讥讽勾唇：
“是啊，许小姐昨天的话我也听到了！”
许沁妍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目光飘向顾修铭。
后者脸色冷峻，眼神狠厉地像是要掐死她。
我将角落里属于许沁妍的东西指了指：
“许小姐丢三落四的习惯可不太好，这些都是改造次卧的时候被佣人扔出来的。”
“奉劝许小姐一句，都已经快生了，还是节制点吧！”
箱子里，全是在床垫下翻出的情趣内衣，有些都被扯破了，可见他们当时有多么疯狂。
这些荒唐的物品被一一摆放到我面前时，我险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在床上对我永远是温柔体贴，生怕让我感到不适，连亲吻都是小心翼翼。
当我以为他对我是克制的爱时，现实狠狠打了我一耳光。
原来他早就厌弃了我们温吞如水的生活，迫不及待想要体验新的刺激。
日渐减少的同房，不是因为爱和心疼，不过是不能尽兴，所以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
许沁妍的脸白了又红，羞辱和愤懑的表情不断变化，最后委屈地看向顾修铭，乞求男人能为她说话。
可这一切注定让她失望，她低估了我在顾修铭心里的位置，也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
男人扫了她一眼就别开头，声音冷硬的像是冬天的冰碴：
“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去，永远不要出现在我家！”
许沁妍难以置信抬头：
“修铭！”
男人挥了挥手，佣人上前将箱子和许沁妍一起推出门。
门外传来好一阵哭闹叫骂才逐渐安静下来。
顾修铭嘴角挤出一丝难看的微笑：
“老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求你了，听我解释......”
我愤怒指着门的方向对顾修铭下了逐客令：
“你也滚出去！我永远不想看见你！”
顾修铭彻底慌了，他手足无措地抱住我，握住我的手用力往自己脸上扇去：
“舒薇，你别哭，我错了，你打我吧！”
“求你了舒薇，你使劲抽我！就是别掉眼泪行吗?”
他上上下下看着我，满眼急切的关心，好像这些年，他对我的爱意从没有消减过半分。
让我恍惚觉得当初那个满眼都是我的顾修铭又回来了。
他伪装的这样深情，险些让我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顾修铭。】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佣人焦急地声音：
“顾总不好了！许小姐正站在楼顶，扬言见不到你就要跳下去！”
顾修铭抱着我的手倏然松开，脚步慌乱地往门口走了几步，才惊觉刚跟我承诺完以后要和许沁妍彻底断了的话。
男人忽然上前将我抱住：
“老婆，我去看一下可以吗?别让她脏了我们的院子......”
“你等我回来，我就去去就回！子琪，你在家里陪着妈妈。”
我沉默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门外的催促声越来越急，男人依依不舍转身，脚步却越来越匆忙。
顾子骐目光在我身上停留很久，最后还是迈着步子追出去了。
看着父子俩的背影，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感觉骨头缝里都像是冒着寒气，噬心的痛意再次痛便四肢百骸。
身体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口中开始大口地呕出鲜血。
这时，顾修铭打来电话，我没有挂断，心里很清楚地知道，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
“老婆对不起，我现在在去医院的路上，沁妍她......”
我缓缓放下手机，彻底死心。
“老婆?”
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继续：
“老婆你等我把她送到医院一定马上回去陪你，你乖乖在家等我。”
我将无名指上的婚戒取下扔进垃圾桶内，平静地回应他：
“不用，没关系的，你忙你的吧。”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手机却突然收到几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沈舒薇，即便他说离不开你又怎样，还不是因为我一句话就着急赶过来了?】
【你的丈夫和孩子现在都围在我身边，你身边又有什么呢?】
【他们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这样占着顾太太的身份有意思吗?】
我不屑地勾了勾唇，回道：
【既然你这么喜欢捡垃圾，那就送给你好了。】
回复完我关掉了手机。
闭上眼，脑海里一幕幕闪过我们相恋的画面，最后，是顾修铭抱歉的双眼。
系统的声音打断了回忆：
“宿主抹杀程序即将启动，您还有未了却的心愿吗?”
我摇摇头：
“系统，我要让我的肉体一起被抹杀，不让他们有任何机会缅怀我。”
“好的宿主，现在开启抹杀程序。”
身体传来撕裂般的痛意，胃部像是被火灼烧着，像是口中含了一口热油一般，痛的我说不出话。
最终我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7
顾修铭站在医院走廊的窗户边，看着屏幕上三十多个未接来电面色凝重。
他知道我身体不好，作息一贯很规律，这个点应该早就休息。
可他的心还是慌得很，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生命里永远消失。
这感觉让他忐忑不安，他给顾子骐打了一通电话，声音却走廊尽头的病房出现。
病房里，许沁妍靠坐在病床边，小口吃着顾子骐吹凉的粥。
顾修铭见到这一幕，眉心狠狠跳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在家陪妈妈吗?！”
男人声音严肃，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
许沁妍有些不满道：
“修铭，我今天差一点失去了我们的孩子，你难道不该先关心我吗?”
男人声音冷硬，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我们只不过是为了寻求刺激才在一起的。”
“那个孩子本来就不该存在！没了正好！”
“顾子骐，跟我回家！”
察觉到男人的心情很差，许沁妍转头换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下床扯了扯顾修铭袖子：
“修铭，我今天很不舒服，你能留下来陪陪我吗?我害怕......”
顾修铭蹙眉抽出手：
“医院里这么多医生护士，不会让你死了的。”
“还有，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要再出现在舒薇面前，不然你会后悔的。”
许沁妍又气又委屈，眼泪连连往下落。
男人却再也不开他，扯着顾子骐离开病房。
许沁妍看着他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眼泪在脸上冰凉凝固，牙根咬的酸疼。
她想不明白，明明她都已经怀孕，明明她都已经用身体征服了这个男人，怎么就突然被沈舒薇的几滴眼泪打败了?
再睁眼，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透明，所有关于我的一切已经全部消失。
墙上的婚纱照变成了单人照。
全家福上的合照，也只剩下顾修铭父子俩。
系统声音响起：
“抹杀结束，三天后宿主将前往新的任务位面。”
我点点头，开始巡视这个空荡的家，生怕有一点痕迹留下。
顾修铭的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看着灯火通明的家，心里的不安消散了一些。
佣人出门迎接，顾修铭照常询问：
“太太睡了吗?”
佣人摇摇头：
“好像自您走后，就没见到太太了。”
听完回话，顾修铭猛地松开顾子骐的手，三步并两步冲上楼。
推开门的时候，顾修铭的手抖得厉害。
室内一股冷气直冲面门，房间空荡荡的，属于我的东西已经全部消失。
他徒劳的推开每一扇门，可每个房间都是空的。
直到站在次卧门前，男人彻底红了眼。
他想过我会将许沁妍住过的房间砸成废墟，却没想到我会将这里装修成婴儿房的样子。
这感觉就像是我将一切都拱手让给了许沁妍。
不要儿子，也不要他了。
顾修铭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有条不紊地安排佣人：
“去调别墅的监控，我要知道在我离开以后，太太去了哪?”
随后给秘书打去电话：
“派人在机场、高铁站、汽车站寻找夫人，每个地方都不要错过，还有......”
“去查一下太太最近都和谁联系过，还有她的手机定位，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他知道我在这个时间没有亲人，连朋友都没有几个，所以他认定我能去的地方并不多。
只要他派的人足够多，就一定能找到我，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却好像根本无济于事。
顾子骐小心翼翼提出自己的问题：
“爸爸，妈妈去哪儿了?”
男人看着儿子深深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
秘书很快回了电话：
“顾总，查不到太太的任何出入境纪录，也查不到太太的任何消费信息。”
“根据手机的联系纪录显示，最近与太太联系的人，只有许沁妍。”
一条条消息被发送到顾修铭手机，看得男人脸色越来越阴沉，紧绷的神经却突然放松了几分。
他断定了我是因为许沁妍的挑衅以及他的出尔反尔在生气。
只要找到我，耐心哄着，时间久了一定能获取我的原谅。
他正想着，佣人也将监控发送到他的手机。
男人的眼睛瞬间睁大，手机突然滑落在地：
“不可能......这不可能......”
整个画面里，除了他和儿子，还有许沁妍，从始至终没有我的身影。
8
当晚，顾修铭开车去了医院。
许沁妍在睡梦中被吵醒，刚要发脾气，却又在看到顾修铭的瞬间收敛了表情。
她欢喜地下床，正准备寻求一个拥抱时，却被他一脚踢在肚子上。
许沁妍摔在墙角，捂着肚子痛哭：
“修铭?为什么?这可是我们的孩子?”
顾修铭没有解释，只是冷漠抓起许沁妍的头发，扬起手又几巴掌打下去。
直到许沁妍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流出鲜血，他才堪堪停手。
看着躺在地上的许沁妍痛哭哀嚎，腿间不断流出鲜血：
“修铭......我怀的可是你的孩子......”
男人俯身，脸色狰狞地钳住许沁妍下巴：
“你真以为我会让这个孽种生下来吗?”
“许沁妍，别做梦了！这辈子能给我生孩子的人只有沈舒薇。”
他的声音冷漠透着彻骨的寒意：
“一个下贱到给别人做小三的女人，也敢找我老婆挑衅?”
“你真以为怀孕了就能上位成功?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算个什么东西！”
许沁妍肚子一阵阵抽痛，眼前一阵阵发黑。
死亡的恐惧让她不停求饶，像极了卑微乞讨的可怜虫：
“我错了......我不敢了......”
顾修铭厌恶地将她推到在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满是血污的女人：
“许沁妍，你最好祈祷舒薇能原谅我跟我回家，不然你以后的日子可没今天这么好过了！”
许沁妍痛的身体痉挛，求生的欲望让她克服了对顾修铭的恐惧。
她壮着胆子伸手抓住了顾修铭的裤腿，身体痉挛，嘴唇颤抖着哀求：
“修铭，求你......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顾修铭冷笑一声，随后一脚踢开她，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直到许沁妍彻底昏死过去，他才按下床头的急救铃。
临走前，顾修铭冷声下令：
“死不了就行，其他的......”
男人扫了一眼有些塌陷的肚子：
“不用管！”
说完，顾修铭再也没看她一眼，转身离开医院。
顾家别墅里，顾子骐哭着翻看相册，试图用我的照片发布寻人启事。
可十二本相册，两千张照片里，原本属于我的位置，此刻只剩下背景。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清楚地认识到妈妈不要自己了。
他以后再也没有自己的妈妈了。
小小的孩子躲在被子里哭到泣不成声。
系统看了我的表情迟疑开口：
“你确定不要出现安慰他一下吗?”
我摇摇头：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负责，哪怕是个孩子。”
顾修铭回到家，好不容易哄睡了孩子，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一闭眼，都是我的样子，微笑的，生气的，难过的，还有最后......失望的。
他伸手挡住脸，眼角的泪却顺着指缝流下。
男人压抑地哭着，生怕打扰了身边睡着都在抽泣的孩子。
第二天清晨，医院给顾修铭打来电话：
“许小姐昨天伤的太重，不仅孩子没了，子宫也没能保住。”
顾修铭沉默两秒后，简短地表达了自己的冷漠态度：
“她活该的！”
挂断电话，顾子骐揉着眼睛走出房门：
“爸爸，妈妈回来了吗?”
顾修铭脸上的痛意一闪而过，努力挤出一丝安慰的笑：
“放心，妈妈只是暂时出去散散心，爸爸一定会把妈妈找回来的。”
说完，男人拿起车钥匙头也不回离开了家。
顾太太消失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城，许多家族为了向顾氏讨一个人情，纷纷加入了寻找大军。
可依旧没有半点消息，真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顾修铭回到家的时候，第两百三十通陌生电话打进来了，他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今天一天，他已经接到无数陌生号码。
要么是告诉他发现了我的踪迹索要感谢，要么是说我被绑架索要赎金。
他奔波了一天，转了无数次账，却没有一次是真的。
所以这次，他下意识认为又是骗子打来的。
可同样的陌生号码还在响个不停，顾修铭不耐烦接起：
“你他妈烦不烦......”
“爸爸！”儿子带着哭泣的嗓音随着风声传出听筒，顾修铭的心又被狠狠揪了起来。
电话那头狰狞的笑声，在孩子哭声的映衬下显得越发渗人：
“顾修铭！你说要是沈舒薇回来了，发现你害死了她的孩子，她还能原谅你吗?”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有本事针对我，孩子是无辜的！”
“医院楼顶，半小时不到，你就等着给这个小杂种收尸吧！”
顾修铭来不及多想，开车闯了一路红灯，终于在规定的时间停在了医院的楼底下。
却在刚走出两步后，身后的车顶传来“砰”的一声。
儿子小小的身体砸在他的车顶上，手脚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着。
“爸爸......”
紧接着楼顶传来女人猖狂的笑声：
“哈哈哈！顾修铭！你欠我孩子一条命！这就是你的报应！”
顾修铭连滚带爬地跑向车顶，将儿子小心地抱在怀里，看着儿子满脸是血的样子，哭到表情扭曲：
“啊——”
我站在一旁，悲伤地拂过儿子的小脸，儿子的身体却以肉眼可见的形式消散着。
顾修铭慌张地挥舞双臂，企图抓住儿子消失的身体，却徒劳无果。
直到怀中的孩子彻底消失不见，他的脑海中突然生日宴那天我问他的话。
“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对我不忠，我一定会在你的世界消失，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他记得，他一直都记得，所以在他出轨的每一天都坚持回家抱着我睡。
因为他害怕某天睁眼就再也找不到我。
可现在，一语成谶。
他不仅失去了我，甚至连我们唯一的孩子，都失去了。
系统叹了口气，用过来人的语气安慰我：
“别太难过，顾子骐现在已经回到了数据库里，如果你思念他，下个位面你还可以申请与他绑定母子关系的。”
我点点头，心里并没有特别难过。
我消失的第三天，顾修铭整个人似乎开始变得浑浑噩噩。
那晚他疯了般冲上楼顶，活活掐死了许沁妍后，像是彻底疯了。
他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不记得自己的身份，只会逢人就问有没有见过自己的老婆和儿子。
当晚，便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在彻底脱离前，我又见了他一面，
三天时间，他却像变了个人似的，淡青的胡茬从脸上冒出来，那双曾经多情却又肆意的眼早已黯淡无光。
看到我出现，男人暗淡的眼底隐约又升起光亮：
“舒薇！舒薇是你回来了吗?”
男人喜极而泣，语无伦次地表达着：
“你终于回来了，我一直在找你......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我打断他：
“顾修铭，我这次来是和你告别的。”
男人慌乱地扑过来，试图抓住我的手，却徒劳地从我的身体穿过。
“舒薇......舒薇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再也不敢犯错了......”
他像是落水将死的人，迫切的想要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但我打破了他最后的幻想：
“顾修铭，你应该了解我的，我的世界里，从没有原谅二字。”
他终于彻底疯了，口中喃喃着“不会原谅我了”又哭又笑。
许多人得知他的遭遇都感到唏嘘。
他原本有着幸福的家庭，却选择背叛自己最爱的妻子，还让自己这辈子唯一的孩子被小三杀死了。
如今，他永失所爱。
在以后无望又漫长的半生，他都要活在自己亲手种下的苦果里，不得解脱。
而我，在系统的安排下，开启了新的位面任务。
在这部甜宠剧里，我重新开始了幸福生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