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刚刚开始
第2章刚刚开始4
宋星惟从小身体不好，只能坐轮椅被人照顾。
在他出国做手术的那段时间，他认识了一个可爱又漂亮的女孩，也就是是林微。
林微给他分小蛋糕吃，给他读童话故事，跟他一起画画。
于是，他喜欢上了林微。
发誓要把林微宠上天。
可这些事，我也做过。
我与他相处的几年，抵不过林微的几个月。
回国后，他更加对我爱搭不理了。
我却毫不在意。
他在康复训练，我也舔着脸凑上去。
一次，他脚忽抽筋，眼见要摔到地上，我立马冲上去。
他重重地摔在我身上。
我笑着扶起他，「还好没摔到。」
他冷冷说道：「不用你多管闲事。」
5
想起这事，我又想一巴掌呼死宋星惟。
狗日的。
如果不是老娘，你早摔死了！
还多管闲事?
早知道就把你从五楼踹下去。
经此一事，林微和宋星惟绝不会放过我。
尤其是林微，绝对会告诉她那两位哥哥。
我曾经，为了讨好他们，端茶倒水、送心送礼，跟在他们身后叫哥哥。
他们永远只会回应一些尖酸刻薄的话。
每次都说：「我只有一个妹妹。」
言下之意，就是说我是哪里来的野种。
没有资格叫哥哥。
呵呵。
我这个「野种」，身上可是跟你们留着一样的血。
等着吧。
要是胆敢来找我，我就让你们知道：马桶塞是什么味道的。
6
没过几天，林微就带着他二哥来找我茬了。
当时，我正在草丛里喂猫。
学校养了很多猫，我很喜欢其中一只胖嘟嘟的大肥猫。
它也很亲我，翻着肚皮任我撸。
忽然头上一团阴影笼罩。
我抬头一看，就看到了林微和二哥。
二哥林云谏是当红唱跳明星，穿着时尚，顶着一张即使戴了墨镜口罩仍看出帅气的脸。
「林婙，你疯了是吧。」
远远的，林云谏就开始劈头盖脸骂了起来。
旁边靠在他身上可怜兮兮抹泪的林微。
我叉着腰，大着嗓门：「找我干嘛！疯子可不会顾忌你的脸面，别等下被我抓破脸，找谁哭去?」
林云谏傻住了，从没听过我这样说话。
在之前，我完全就是一个渴望亲情讨好他的流浪狗。
任打任骂，我都毫无怨言。
林云谏道：「你鬼上身了吧！你看看你把小微弄成什么样了，霸凌妹妹，扒小微衣服，把马桶塞塞进小微嘴巴，这就是你的教养?」
我挖挖耳朵，一脸嫌弃，「你在狗叫啥啊。」
「妹妹?谁是我妹妹?林微我倒是知道，是她自己求我把马桶塞塞她嘴里，我不愿意，她就要打我。」
我忽然变脸，泫然欲滴委委屈屈，「我也是被逼无奈，我不想霸凌她的，是她逼我对她做那种特殊小众游戏。」
林微眼都瞪大了，「你胡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吗！如果你不想的话，为什么那次在厕所的时候，你不跑?」
林微胀红了脸，「我跑不了！」
「跑不了?门就是在你后面走两步就能碰到，怎么跑不了?你承认吧，你就是个想被我凌辱的金拱门！」
「够了！」
林云谏大吼一声。
「即然你还执迷不悟，我也没必要惯着你了。」
说着，他向我伸出了手。
然而我速度更快，在林云谏错愕的目光下，我一把捞起肥猫。
肥猫嗷呜一声，爪子猛地一抓。
林云谏痛苦地捂住了脸。
口罩掉到地上染上尘土，几滴鲜血顺着手掌的缝隙滑了下去。
林微苍白了脸，「二哥！你没事吧！」
我抱着肥猫，说：「呐呐呐，我就说我是疯子了，还要凑过来，活该。」
肥猫舔舔爪子，认同般喵了一声。
7
因为我伤了二哥，林父打电话过来劈头盖脸骂我疯子，连自己亲哥都下得了手。
今天敢抓脸，明天就是割脖了！
叫我赶紧滚回林府。
我呵笑一声，要不是有肥猫，都不知道二哥会把我打成什么样呢。
他倒好，来找我茬反而自己先告状了。
等我回到去，他们一家住在沙发上，一脸准备行师问罪的样子。
林父手握戒棍，首先开口：「你还有脸站着，给我跪下！」
我理都不理，反而在他们对面坐下了。
我翘起二郎腿，「找我干什么?我很忙的。」
林母愤起骂道：「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你对小微和云谏做了什么，难道要我们提醒你吗?」
我懒散回道：「当然没忘记，我霸凌林微，我抓伤林云谏的脸，我把宋星惟推进女厕所，对吗?」
「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还是人吗！不会是卖鱼出生的，教出来的女儿就是没教养！」
「卖鱼出生的?」我放下二郎腿，「你们可别忘了，谁才是你们真正的女儿?」
林微的脸瞬间白了。
林父马上出来撑腰，「呵，千金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谁才是真正的千金，是由我们说了算。」
一旁的大哥优雅坐着，西装革履，俊美的脸上一片冷漠，说道：「你现在下跪道歉还来得及。」
8
大哥林云升，目前正在接管家族的公司，能力出众，把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
初见他时，我以为他是一个冷漠威严的哥哥。
他不许我吃蛋糕，不许我养宠物，不许我多买衣服。
也不许我接近他。
我以为他对谁都这样。
可后来我才发现，他只是对我冷漠刻薄。
他对林微很是宠爱。
在我因为吃不到蛋糕而偷偷哭时，林微只是一次心血来潮，林云升就给她买了六层大蛋糕。
即使不是在生日的时候，林微想吃蛋糕就有高级厨师为她服务。
在我不被允许养宠物的时候，林微已经养了三只小狗四只小猫，以及成群的兔子。
在我还穿着已经穿了五六年的衣服时，林微已经需要有个专门的衣帽间来放新裙子了。
甚至在的最后，林云升还会把已经治理得很好的公司转给林微。
只是为了让林微更好在公司里找他玩。
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什么不给做的，什么不给做的，皆有规定。
但再有原则的人，也会有那么一个原则的例外。
而他原则里的那个例外，永远都不可能是我。
我不是他的妹妹，即使我们血脉相连。
林微才是他认可的妹妹。
曾经我会伤心，会哭成傻狗，现在想来，已经无所谓了。
我不需要他的认可，也不需要他的爱。
真正爱我的，只有我自己。
我是独立的、自恋的、唯一的个体
我就是我自己原则上的例外。
9
我没有下跪道歉，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林微又在一旁假惺惺地哭，「没事，我不怪姐姐，是我鸠占鹊巢，是我活该，如果不是我，姐姐也不会被教成这样。」
我平静道：「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林母忍无可忍，「林婙，你再说这种话，我们就断绝母子关系！」
我看向我的亲生母亲，「你急什么，她说错了吗，难道她说得没理吗?要不是她父母把我们换了，我一辈子都不会见到她。」
林父大怒，抄起戒棍往我身上招呼，我思维迟钝了一秒。
痛感传来时，头部有一股暖流流过脸颊，我怔忡一摸。
满手鲜血。
铺天盖地的疼痛中，我才反应过来，是头被打出血了。
林父脸都没变一下，仍是那幅责怪的神情。
「林婙，你道不道歉！」
「我不！」我咬牙切齿，满脸鲜血，恶狠狠地盯着众人，像个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样。
「你们凭什么偏心她，明明我才是你们的亲生骨肉！」
「小微的亲生父母已经车祸去世了啊，她连亲父母都没能见上一面，她除了在我们家，还能去哪里?你就不能让让她，而且十几年的......」
「闭嘴！」
我吼道，已经猜到接下来他们要说的话了。
无非就是十几年的感情无法割舍。
可我呢，被调换的十几年，谁来弥补?
小时候一穷二白，为了减轻负担，每天放学去捡废品，被同学嘲笑孤立。
冬天手冻到僵，也没有钱买一幅手套。
因为严重的饮食不良，晕倒已经是常态。
林微真正的亲生父母为了让他们自己的女儿当上有钱人，将刚出生的我偷偷抱走，留下比我晚出生几个小时的林微。
因为不是亲生的，所以对我非打即骂。
她在经受这些的时候，林微呢，这个替换了她人生的人在干什么。
住在高级别墅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所有人的掌上明珠。
林微的亲生父母即使活得苟延残喘，可一想到住在别墅穿着名牌的亲生女儿。
立马腰杆子都直了起来，打我也更有劲了。
成日做着林微认回他们的美梦，过上有钱人的生活。
可他们至死都没到，林微根本就对他们嫌弃至极，怎么可能认回来。
10
我仇恨扫视每个人的脸，「从此以后，我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如你们所愿，以后林府真千金就是林微。」
我让阿姨拿来纸和笔，写下断绝书，签名，按手印，一气呵成。
林父林母脸色很是难看。
大哥二哥则是怀疑看着我，似乎不相信我就这样罢休了。
只有林微，眉上喜悦满满，生怕别人看不出来。
我内心毫无波澜。
曾经的我以为，虽然与亲人分离了十几年，可血脉的力量会战胜一切。
只要我努力，就终有一天会成为真正的家人。
后来我才悟了，跟一群贱人谈真心换真情，简直是担雪填井，白费力了。
我将断绝书往他们那边一甩，头也没回走了。
只留下了一句针对林微的话：
「劝你一句，明天最好带口罩。」
11
第二天，我在林微的桌子上放了一张纸，上面写着：
来二楼女厕所找我。
林微因为昨日我的主动放弃林府千金的身份，还在沾沾自喜。
以一幅胜利者的姿态来赴约。
她不知道的是，我压根就不在女厕所。
而她进去的，也不是女厕所。
早上五点，我来到二楼，把男厕所和女厕所的标识调换了。
我跟我在学校里唯一的男性好友齐三商量，让他潜伏在厕所。
等到林微进来，立刻放声尖叫。
而我则在外面迅速再把标识换回来。
齐三想了一下，提议再叫他的狐朋狗友相约在厕所里释放。
人多力量大。
这样一来，林微在别人面前高贵圣洁、纤尘不染的假象就会不攻而破。
我对齐三竖起了大拇指。
齐三回敬两个大拇指，「不必多谢，咱俩都是厌微党（厌恶林微），同道中人嘛。」
二楼的厕所很小，而且装修不昨滴，很少会有学生去上，但是路过的人很多。
林微进去时，趁路人没注意，我爆冲速度换回了正确的标识。
没几秒，男厕所里传出了此起彼伏的疑似被非礼的公鸭嗓惨叫声。
「非礼啊！」
「进男厕所就算了，竟然做出偷拍这等事！」
「好可怕啊！」
林微的叫声也传了出来，「我不是！我没有！」
她慌不择路踉踉跄跄地冲出男厕所，抬头一看，全是围观群众。
他们眼神怪异，上下打量，窃窃私语。
「林微竟然是这种人吗?」
「好变态啊，听到说还偷拍呢。」
「天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林微心都冷了半边天了，哆嗦着嘴说：「我不是，我没有偷拍......」
众人的眼神更怪了。
「不1717认呢。」
「可能是自己本人也觉得丢脸吧。」
林微红了眼，转身想跑，却撞进了我怀里。
我抚着她的肩，缓缓说道：「唉呀，原来林微你是有喜欢进男厕所偷拍的癖好啊。」
「不行的啊，这是很缺徳的行为。」
林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恶狠狠地盯着我，「是你！」
我一脸茫然，「什么是我?」
「你给我等着！」
林微猛地推我，我顺势倒在地上。
「林微同学，就算是恼羞成怒，也不能对人动手吧。」
「滚开！」
林微抹泪，逃跑了，速度快到连我都感概万分。
12
从那天起，所有人都避林微如瘟疫。
而我也开始了暗戳戳的霸凌。
例如与齐三经过打闹，超不经意间往林微的身上洒饮料。
例如搞卫生时，「不小心」把林微的试卷扫走，丢进垃圾场。
例如跟别人聊林微进男厕所那件事时，不经意把嗓子放大。
每次林微都不作声，眼神阴森地盯着我。
让我怀疑她在弊大招。
13
校庆典礼那天，宋星惟来找我了。
当时我刚报名了节目主持人。
而能当选上的条件，除了颜值气质，还有谈吐含养。
里，林微通过钞能力，一举将原来三百多的竞争者减到九个女生。
而这十个女生，一个是我，一个是林微，其余的八个其实早就被钱收买了，来参选只是走个过场。
里我在比赛前十分钟，喝了一杯水，喉咙越来越疼，越来越干，最后直接说不了话了。
无奈只能退赛。
而林微成功当选主持人，并且被学校录进了宣传视频，至少有九分钟的片段。
至此名声大涨，更有一些企业邀请林微合作。
而我因为那杯水，喉咙从此只要大点声，就是刺痛难忍。
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杯水，是宋星惟给我的。
我欣喜他主动关心我，殊不知，他递来的却是一杯毒。
果然，宋星惟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问：
「你是不是也去参选主持人。」
我冷漠点头。
宋星惟捏紧了拳，又问：「你......一定要去。」
我仍然点头，「一定要去。」
宋星惟说：「小微很看重这场比赛，说一定要选上，你最好退出。」
「关我屁事。」
我拽住他的衣领，极具侮辱性拍打他的脸，「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判，哈，狗见主子不得势，急了啊?」
14
参选前十分钟，宋星惟又来了。
这次拿着一杯水。
可在我眼里，这就是毁了我一生的毒水。
宋星惟眼神平静，双眼如深海幽深，递给我那杯水。
我化着精致的妆容，提着一身星空蓝礼服。
无视宋星惟，我径直坐在化妆镜前整理妆容。
宽敞的化妆室只剩我们两个人了，静得连针掉地上都可以听见。
过了许久，我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往参选场地走。
头皮猝然传来尖锐的疼痛感。
宋星惟狠狠拽住了我的头发！
狗日的，头上的伤才刚好愈合，又来个人攻击我的头。
我心中猛骂，却死活不张嘴。
因为我知道，一旦我张嘴，宋星惟就会强行撬开，把那杯水灌进我的嘴巴里。
我抿紧嘴，宋星惟将水死死抵在我的唇缝上。
我们滚作一团。
我用力一跺，宋星惟被我击到弱点，蜷缩在一边。
那杯水也碎在地上，全洒了，一滴没剩。
我挣扎着爬起来，想往外跑。
余光中，我看见了宋星惟抓起了玻璃碎片，手掌被划破涌出泉水般的血。
他冲我来。
他左手的碎片划破了我的胳膊，右手挟住了我的脖子。
忽然，一声尖叫。
原来是有一群人经过，听到了我的惨叫，破门而入就碰见了宋星惟要杀我的场景。
一个一米九大壮汉大吼一声，两掌将宋星惟压制住，其余人报了警。
宋星惟被警察带走了。
而我不肯去医院。
因为距离参选还有一分钟时间，好在我只是胳膊受了伤。
我包扎好伤口，整理好裙子，深呼一口气，往目的地赶。
林微已经表演完了，看见我瞬间慌了神，「你怎么还活着！」
我拽住她的头发，冷笑说：「想我死?没这么容易。」
我用力甩开她，她的头因为力度彭地撞到墙壁。
而我开门走进了参选室。
15
我的表演很成功，几位评委当即就表示主持人一任只有我能担得起。
林微在后面面色不善，看来是完全没有想到胜者是我。
在准备校庆典礼的时间，林父林母还有大哥二哥卡着时间找电话给我。
我一律拉黑举报处理。
校庆典礼当天，我刚穿上礼服，就听撕啦一声。
裙子侧边烂了。
我早就知道林微那厮肯定会有小动作，而且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会对我的礼服出手。
所以我从出租屋里带了针线，以防奸人下手。
还好齐三会些针线活，三下四下五下就缝好了。
非常好，完全看不出异常。
我弄好一切，去往台上的时候看见了二哥。
他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穿着一身骚包的粉红色西装，梳着大背头，正与工作人员有说有笑。
扭头看见我，他忽怔了一下。
我没管他，走过时肩膀狠狠撞了一下他，「走开，别挡路。」
说完，我直接上台了。
而二哥还站在原地，看着我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刚上台，虽然有点紧绷，但一想到齐三说的：「有啥好紧张的，你就把他们当成会说话拍掌的大窝瓜就好了！我相信你，肯定NO.1」
我放松了下来，没有一丝卡顿，清朗地喊出：「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和同学们，大家早上好......…」
摄影机在一旁，围着我转圈圈地拍。
16
校庆典礼很顺利度过了。
而学校宣发的典礼视频在网上爆火了。
很多网友赞不绝口。
「这个主持人好漂亮啊，而且有那种书香气质，一看就知道学习很好。」
「主持的好有水平，幽默但不生硬，我要逐句背下来学习。」
「竟然是完全脱稿主持，好厉害。」
「这个视频火有大半功劳在主持人身上。」
我翻着评论，有些雀跃地蹦起来。
翻了半天，忽然翻到了一句恶评：
「靠关系当上主持人的，还好意思在这炒作。」
我翻了个白眼。
这语气，还用多猜，必定是林微。
现在是嫉妒到牙都咬碎了吧。
本来应该来说，若不是林微的超能力，参加主持人当选的应有三百人，最后只剩十个人，竞争变少了。
不过对于我这种从幼儿园开始就当主持人的来说，三百人跟十个人没啥区别。
我点击回复：
「嫉妒使人自卑。」
17
因为火了一把，一些有名的企业公司纷纷给我抛出橄榄枝。
我看了看这些公司的消息，忽然萌生一种想法。
要不，我也创业。
开公司，赚钱，买别墅！
想就去做，我马上联系了齐三，跟他细聊了我的想法。
齐三向来与我观念一致，我俩一拍即和。
我掏出了我的银行卡，里面是林家给我的补偿费，有五十万。
不用白不用，我已把这五十万列入了我的创业基金了。
更何况，五十万对于林家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早知当初就多要多几万。
齐三比我更有钱，是他自己在网上接稿挣来的。
有了钱，还得有脑子，不然创个业，创业个自由落体运动就不值了。
总之，好好努力创业吧！
18
六年后。
「老板，老板，您看看这个项目。」
我坐在高楼的办公室，翻阅递过来的项目文件，思索了一下，点头说「这项目很有前景，可以合作。」
「哎，好。」
我继续处理文件，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我拿过来一看，是齐三。
我点了接通键，「喂，干嘛，我还在忙呢。」
齐三说「你还记得那个宋星惟不。」
我停下笔，回想了一下，脑袋瓜里浮现出一张沾血的脸。
「我想起来了，以前拿碎片扎我那个。」
「他今天出狱了。」
我抿了口咖啡，哦了一声。
这么久了，我对他没有任何感觉了，爱没有，恨也没有。
只是觉得这个人在我的世界里已经不值一提了。
能勾起我情绪的，就只有公司的发展。
齐三又说：「哎，阿婙，那林家的又打电话给我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问「又骚扰你了?」
「对啊，因为你把他们都拉黑了，他们为了找你，都找到我这了。没事，我也把他们都拉黑了。」
齐三继续说：「他们这次又是想谈合作的事，看来林家危机很重噢。」
林家公司现在是一年比一年不景气了，上半年因为违约，还赔了几千万。
更差了，基本快奔着破产而去了。
反倒是我，做公司风生水起，最近前来合作的项目大有前途。
把林家按在地上打。
为了起死回生，林家不停放低身子前来求合作。
可不是我不想跟林家何作，实在是因为真的没有任何价值。
我做生意的，又不是精准同行扶贫。
19
我在S市中心买了一套小别墅，环境安静舒适，经常下班回去睡。
这一天，我停好车，就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女生蹲坐着。
白色的长裙，披肩的头发，以及那张熟悉的脸。
我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林微，你怎么在这?你不知道这里非居民不得进入的吗。」
林微慢吞吞站起身来。
她瘦了很多，曾经桀骜不驯的脸已经打磨成沫，柔软轻和了。
看来林家真的过得很艰难。
林微说：「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谁叫你来的?」
「......我自己来的。」
「你自己?」我嗤笑，「你爸叫你来才对吧，毕竟你现在在心里巴不得骂死我呢。」
林微沉默了。
我不耐烦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林微小声说：「最近......林家出了很多事。公司项目亏本太多了，大哥熬夜加班进了医院，妈妈身体也不太好，二哥2年前因为一些事退了娱乐圈，现在没了收入，上半年那个合同的违约金实在是还不了，他们摧得很紧......」
我懂了，这是来求钱呢。
我问道：「我凭什么帮你?」
看着林微错愕的脸，我微笑着说：「你可别忘了，咱俩可是血海深仇的死敌哦。」
林微颤抖着身子，我自觉无聊无趣，扭头就走。
林微却扑了上来，「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
她无措地重复，很是可怜。
我满脸嫌弃地甩开她的手，「行了，多大一个人了，哭成这个样子，恶不恶心啊，你不嫌脏，我还嫌呢。」
我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丢在她面前，「里面有五十万，拿去，别再来烦我。」
林微抽泣着，双手把卡捡起来，又蜷在地上哭出了声。
而我已经回到了别墅了。
从窗外看，林微趴在那哭了一会，抹抹眼泪站起来，踉跄着回去了。
我打了个吹欠，收拾衣服去洗澡了。
是时候好好想想，那本的事了。
20
我第一次见到实体书，是六年前的今天。
那天，我刚定下创业的计划。
忽然眼前一阵白光，一本硬币厚的书就浮在我的眼前。
我翻开来看，发现竟然就是我是恶毒女二的甜宠。
当时粗略看了几眼，却发现很多篇章与现实重合了。
而且视角在后期竟然慢慢转移了，从林微的视角转到了我身上。
我正打算细看，它又消失不见了。
给我留下了一句话：
六年后的今天，我们再相会。
21
转眼之间，已经到了六年后了。
我洗完澡，躺在床上，慢慢睁眼又闭眼。
一阵白光闪过，那本出现了。
它浮在半空中，一团白光包裹着它。
我接过来，放在膝盖上，准备好好细读。
看了开头后，我猛然发现，这本书的内容已经跟甜宠完全不一样了。
更像是我的成长自传。
我的出生，我的童年回忆，我的少年时代，我的成年奋斗实录。
细致地记录着，就像是我自己写的日记一样细腻无比。
我翻到后面，是空白的。
文字在的21章断了，尾处写了一句：
「」
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