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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听闻我要带着瑚琏进宫,郑贵太妃便去了太后宫里。

    我带着瑚琏到时,两人聚在一处,笑得合不拢嘴。

    看着瑚琏小小的人儿一本正经得背书,太后和贵太妃心都要化了,差点将库房里的东西搬空。

    听闻瑚琏的武学师傅还未定下,太后大手一挥,让曾教过皇帝的镇国老将军亲自教导瑚琏。

    目的达到,我当即谢恩,而后我和瑚琏满载而归。

    回府时天色已晚,只是府里上下好像透露着些许怪异。

    丫鬟立马上前禀报,柳侧妃在我进宫后,向凌王提议,给府里上下加餐,将她院里的糕点分给府里众人。

    还听柳月霏念叨,说吃食每人都分得到,若换成银钱,指不定有多少人的份例被贪墨了。

    而今,府里不少人议论,柳侧妃心善又得宠,凌王有意将管家之权分给柳侧妃。

    我将瑚琏送回院子好生安顿,而后以世子得了好的武学师傅为由,赏了阖府上下每人二两银子,又额外给他们一日休沐的时间。

    丫鬟脚下生风,小厮也更有干劲,每人脸上的笑容比傍晚时要真切得多。

    晚上,凌王来了正院,得知瑚琏得了好的武学师傅,心里甚是高兴。

    只道有我,是他和王府的福气。

    此话一出,府里传起的一星半点流言也不攻自破。

    柳月霏常年在宫里,可宫里和王府不同。

    王府与宫里相比,人数少,管理起来更方便,每每有所赏赐,都由我院里的人上下监督,甚少存在克扣贪墨之事。

    柳月霏的糕点瞧着精致,实际上没有油水,也不管饱,根本没有实质性的好处。

    也只有些拎不清的,才会生出管家权会被分给柳月霏的错觉。

    送走凌王,我才真正松快下来。

    听丫鬟念着今日的赏赐单子,我心情颇好。

    男人哪有宝贝让人来得开心?

    4

    日子安生过了两个月。

    直到这天,瑚琏从马上摔了下来,腿上擦伤一大片。

    听到这消息时,我心立马揪了起来,手上的茶盏差点端不稳。

    衣裳都来不及换,我去了瑚琏院子。

    他身边伺候的人,三两句说清了原委。

    今日武学师傅叫瑚琏骑马,原本性情温顺的小马,今日忽然发了狂。

    好在那马驹小,很快便被制服,瑚琏伤得并不重。

    看着眼前疼得额头冷汗直冒,却还安慰我的小人儿,我心里又酸又涩。

    凌王也得到消息,匆忙赶回。

    大夫说,瑚琏得伤无大碍,养个三五日便好了。

    只是有一点,虽然现在天气转凉,可一个不小心,瑚琏得伤口便会溃烂。

    届时可能会留疤。

    我悬着心的稍稍放下:“我那有太后赏赐下来的金疮药和玉颜膏。”

    玉颜膏乃上好的祛疤药,别说是擦伤,就算是最难治得烧伤和刀伤疤痕,玉颜膏都能祛个七七八八。

    凌王这两日一回府,便来看瑚琏,而后去书房处理公务。

    第三日时,细雪阁出事了。

    柳月霏从树上摔了下来。

    听闻鸟儿在她院里的树上做了个鸟窝,刚破壳的小鸟儿从窝里掉了下来。

    柳月霏捡了鸟儿,要亲手将小鸟送进窝里。

    这才失足从树上摔了下来。

    她本来就身子孱弱,这样一摔,半条命险些没了,还被地上的枯枝划破了脸颊。

    凌王心疼坏了,火急火燎地去看她。

    我则回了正院,准备亲手给瑚琏煲些汤,好让他补补。

    细雪阁的灯一夜没熄,闹到了天明。

    任外头闹得人仰马翻,我安心窝在正院,派人照看好瑚琏就是。

    谁知,翌日一早,凌王去上朝后,细雪阁的丫鬟求到了我面前。

    同我讨要金疮药和玉颜膏。

    那丫鬟跪在地上,红了眼眶,满面恳切。

    “王妃娘娘,我家侧妃划伤了脸,若不及时上药,恐怕会溃烂化脓。

    “奴婢知晓您有金疮药和去疤的药,女儿家的脸最重要,您就看在我家侧妃进府后安分守己的份上,救救我家侧妃吧。”

    我手指轻扣小几,微微皱起眉头,直接命人将丫鬟撵了出去。

    真是好笑,金疮药和玉颜膏乃是珍品。

    瑚琏的伤还未好,若是将药分给她,那瑚琏用什么?

    我是不想同她计较。

    可事关我儿,我绝不可能放任。

    我命人将那丫鬟撵出去。

    谁曾想那丫鬟挣扎不已,还在我正院闹了起来。

    我直接让人将那丫鬟杖责而是,扔了出去。

    打发走那丫鬟,我去了瑚琏院子。

    他这两日恢复了不少,人也有些精神了,我的心稍稍放下。

    刚哄得瑚琏睡下,外头却传来了柳月霏的声音。

    “丫鬟冒失不懂事,冲撞了王妃,月霏前来向王妃请罪。

    “此事的确是我的丫鬟做得有失偏颇,还请王妃莫要怪罪。”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声音很是坚定。

    看着床上瑚琏不安地皱了皱眉,我赶紧拍了拍他。

    可瑚琏还是醒了,问我外头怎么回事。

    这两日因着伤口疼,瑚琏一直未睡好。

    纵然瑚琏平日里老成,可他到底是个四岁的孩子,本就不舒服,现在被吵醒,还是忍不住瘪嘴,委屈地哭起来。

    外头柳月霏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心里陡然升起一股烦躁。

    看来我平日里对柳月霏是好脸给多了。

    如今都敢追到瑚琏院子里闹。

    我直接命人将她掌掴二十,禁足在细雪阁内不准出来。

    也好叫府里上下都知道,这府里到底是谁当家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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