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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她的话,我才恍惚她身为医院的外科主任,这些名单都要给她过目的。

    相对于她的激动,我却尤其平静。

    “想去就去了,有何不可?”

    “你可知这一去就是三年,三年,不是三小时也不是三分钟,你不在了,我一个人怎么办?”

    陈薇雅几乎是吼出来的。

    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丧失了所有理智。

    可我轻飘飘:“不啊,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李卓谦。噢,还有你们的孩子。”

    这些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到陈薇雅的头上,将她的怒气全部熄灭了。

    她有些哑然,可还是嘴硬。

    “辉炎,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她的死不承认直接让我的心更加冷了下来。

    “那天,你和李卓谦在我身旁翻云覆雨,不是挺刺激,挺快乐的,怎么如今却忘了。”

    话落,她声音戛然而止。

    喃喃自语:“那天,那天……”

    随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辉炎,你……看得见了?”

    离去前,陈薇雅就硬是要我把她的一切难堪全部扯下来,她才痛快。

    既然如此,我成全她。

    我的眼神沉了下来。

    “当初我和你说得分明,如若你违背了约定,我们从此不复相见。”

    “你不是一个守诺的人,可是我却是一个重诺的人。“

    “自这天后,我们就不要再见了。”

    说完,我就拉着行李走出家门。

    可是陈薇雅却拽住了我的手,乞怜地看着我。

    “辉炎,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陈薇雅眼角猩红,泪水不要命地往下流。

    可奇怪的是,现在的我却感觉不到一丝触动。

    “你要知道,一步错步步错,有些错永远都弥补不了。”

    我一点点掰开陈薇雅的手:“如果你还不放手的话,我就直接报警了。”

    终于,她缓缓松开了我的手。

    看着我头也不回的背影,她瘫坐在了地上。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扭过头来。

    而陈薇雅以为我后悔了,一双眼睛期待地看着我。

    而我提醒道:“离婚协议书,我到时候会邮寄给你,你记得签好。”

    最后一丝希望都被我的话浇灭了。

    没等陈薇雅如何得神伤,我独自踏上了旅途。

    相距4600公里医疗援疆。

    援助的地方是新疆的一处山脉,海拔很高,雪域冰天雪地的,自然环境很恶劣。

    尽管条件恶劣,可有不少人是和我一样主动请缨去的。

    去到的时候,我面临的第一大难关就是高原反应,头晕眼花,胸闷气短。

    幸好与我一起同行的人得知不少缓解措施,才让我舒缓了下来。

    这里我们服务的不止是有戍守边疆的士兵,还有周围的居民。

    基本都是一些呼吸道感染,皮炎之类的病症。

    我一个心理医生倒有些帮不上手。

    只能是作为护士,给她们打打下手。

    不过做着这些,我却挺开心的。

    被治疗好的人们会送些他们这里的特产,馕和一些奶茶过来给我吃。

    还有一些小孩子们,甜甜地叫我姐姐,和我一起聊天。

    我确实是真挺喜欢小孩的。

    有一次,有人出了车祸紧急救援。

    当时,唯几个外科医生正巧都出去了,救治伤重的长官。

    不光是病人家属,就连剩下的医生都手足无措。

    情急之下,我戴上了手术手套,拿起手术刀给她处理。

    即使失明之后,即使碰不到手术刀,即使只是一个心理医生。

    可我还在学,听着视频教学学习,想着自己拿着把手术刀来学。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外科医生全部回了来。

    接替了我手里的刀。

    看到我刚才的处理,有些讶异。

    “如果不是你刚才处理的那几下,即使我们现在回来了,即使是神仙也救不活了。”

    最后,这场手术顺利结束。

    病人家属们对我顶着压力也要救助的行为,送了锦旗,还对着我连连几个鞠躬。

    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还有那些身经百战的外科医生,发现我的技能后。

    也会主动教我,也允许了他们进行手术时候,我在旁边观摩学习。

    就在这充实却成就感很足的日子里,陈薇雅的电话也没有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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