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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飞机落地,我被陆宴尘秘密送到了国外。第一时间,他请了全球最权威的骨科医生替我接骨换腿。
只是过程非常痛苦,
因为耽搁多年,为确保每个骨缝的结合,全程不能使用麻药。
可是我不怕,
反正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这点痛算什么,
只要能站起来,无论付出多大代价!
再醒来,
我看见陆宴尘满眼疲惫的守在我身旁。
见我醒来,他原本满目疲惫的双眸瞬间有了光亮。
“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看他着急的样子,我摇摇头,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
见我这样,陆宴尘又气又无奈的揉了揉我的头,
“都这样了,亏你还能笑得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昏迷整整五天五夜,我差点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
“那么我一定会让傅斯彦血债血偿!”
说完,陆宴尘从兜里掏出一张纸。
“你昏迷这些时日,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当年你出意外确实是傅斯彦故意的,都怪我那时不在国内,否则......”
没等他说完,我笑着摇摇头。
一切都过去,有关北城的一切我都不想知道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慢慢再做恢复训练。
虽然要像孩童一样学会控制自己的双腿,
可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进步,我感到非常开心。
同时,我也将自己所有的社交软件全部注销,重新注册。
可就算这样,傅斯彦的虎头队名头太盛。
就连国外的医院大屏也在实时推送国内的消息。
我这才知道自从我死后,傅斯彦知道是白菁菁在骗她后,像是疯了一样把她关在地牢里折磨。
甚至和她同流合污的安医生也直接被处决。
而一向杀人快如麻的傅斯彦,这一次没有选择刀起头落。
而是慢慢折磨。
以同样的方式将白菁菁的双腿活生生砸断,
然后扔到大街上喂狗。
看到这条消息时,陆宴尘就在我身旁。
他问我对于傅斯彦准备怎么处理,如果需要他可以立马回国去特工队里暗杀。
我摇摇头,不需要。
死亡只是一瞬,忘掉一个人却要一生。
我不要傅斯彦死,我要他往后余生,都活在悔恨之中。
接下来在国外的这段日子里,我好像找回了曾经的自己。
不会再因为爱情迷失自己,也不会因为仇恨蒙蔽自己。
渐渐地,我把关过去的回忆全部封印。
可傅斯彦,却截然相反。
等他把一切欺骗他的人全部惩罚过后,
他回到了我们曾经的家。
事发之后,傅斯彦一步也不敢踏进来,
因为里面充满了我们之间的回忆。
可当他回家后发现家里所有关于我的照片全部消失不见后,他慌了!
于是傅斯彦叫来管家掉出所有的监控视频,他想要把有关我的记忆全部剪辑出来。
却意外看见那天我在书房门外听到他和战术师谈话,泪流满面时。
傅斯彦终于意识到,
我早已知晓一切。
而我不哭不闹,只是为了给他准备一个大的惊喜。
既然他要我残疾,要我生不如死,要我活在谎言里。
那么我也要他亲手杀死自己的老婆和八个月大的孩子。
目的就是让他感受一下什么是痛彻心扉!
无言的泪水从傅斯彦的脸上滚滚而落。
此刻他后悔不已,
可他应该怪谁?
他谁都怪不了。
是他亲自叫人砸断我的腿,
也是他亲自要将我们的孩子送出去,
甚至不惜冒着剖宫引产的风险也要早产。
傅斯彦痛苦的捂住脸,哭了起来......
此后,傅斯彦像是变了一个人,整天把自己关在战队里,每日异常忙碌。
却都不是在忙战队内的事务。
而是他突然觉得也许我不是真的死了,于是他想办法调取全球各地的人工信息。
可是茫茫人海中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他这一找,
就找了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