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杜窈窈无语,这是嫌她脏了?两个脸生的婢女紧接从院里出来,躬身道:“夫人。”
杜窈窈任婢女们捯饬一番,梳洗干净,换好衣裳,重新出现在沈阶面前。
她存着讨好的他的心思。浅粉的春衫,勾勒窈窕身姿,不施粉黛,脸颊被沐浴的热水蒸上一层薄红。
乌云压顶,她是温室里怯怯露头的花骨朵。
沈阶再次看见她,脸色好看不少。
杜窈窈提壶给他茶盏满上,小心地问:“银叶呢?”
“你就为个婢女找我?”沈阶极为不屑。
“不然呢?”杜窈窈反问,“向你哭天喊地自述我与表哥偷情的罪证吗?”杜窈窈实在讨厌沈阶心胸狭隘,小肚鸡肠。
沈阶一噎,不阴不阳地道:“像银叶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婢女,活该被打死!”夫人偷人,丫头帮忙看风。
杜窈窈气道:“打死婢女算什么本事,你这么厉害,把我一块打死好了!”
她两眼一酸,险些落泪。和沈阶沟通太难了!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沈阶薄唇紧抿,眸中掠过一抹凌冽寒意。
杜窈窈没由来打个寒颤。沈阶不杀她,不代表他不会用别的方法折磨她。
光床笫之间那些手段,够她受的了!
杜窈窈示弱,可怜而委屈地说:“我算什么,一只死活不下蛋的母鸡,占着茅坑不拉屎。金枝、叶莹、林书琬,哪个不比我好?”
因为生育问题,她被京城不少长舌妇嘲笑议论,杜窈窈知道。红萼和楚洵搞上,她避嫌地没有提公主名字。
“你知道就好。”沈阶接口,神情倨傲,“人贵有自知之明。”
杜窈窈瞄着那张可恨的脸,想把口水吐他脸上。
她不能生,还不是他对原主下的阴私药物。她自嘲,他面不红心不跳也罢,竟如此理直气壮。
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
杜窈窈端起他用过的茶盏抿一口,佯作乖巧,“我想跟你好好过日子。”
沈阶伸出修长的手指,敲击案面,“条件呢?”
果然,沈阶早知道她会回来求他。杜窈窈直言,“你要怎么才能放过宋家,放过宋行楷?”
“看你诚意呀。”沈阶虚浮地笑道,“于公是叛党,于私是情敌,你总得给我些好处吧?”
“什么好处?”
沈阶抬抬下颌,意指地面。
“跪下!”
泄欲工具?【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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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天跪地跪父母,哪有跪自家丈夫。杜窈窈挺直腰背,不肯曲膝。
沈阶语气稍软,指指下身,“硬了,跪下帮我口。”
随时随地能发情的禽兽!
杜窈窈迟疑。她见过片里伏在男人胯下的女人,如吃美味佳肴般吞吃巨硕的阳物,这不代表她想成为这样的女人。
至少要口,也是两情相悦,发自内心,而不是男人以上位者的姿态,命她臣服。
“怎么,低不下这个头吗?”沈阶眯眼睨她,不耐烦地敲着案面,“你说想跟我好好过日子,口一下就委屈你了?夫妻间讲究礼尚往来,我帮你舔多少次,你自己心里没数?”
杜窈窈吁了口气。男人想哄女人配合上床,别说舔,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罢了,当弥补他一回。
杜窈窈跪下,伸手解他的亵裤,半晌掏不出来。
沈阶放出硬挺,拿湿润的帕巾擦了擦,递到杜窈窈嫣红的嘴边。
没什么气味,杜窈窈张口,含住圆胀的龟头。
龟头在她舌尖跳动,沈阶反应激烈。她偷偷抬眼看,他表情克制,喉结滚动,握住茶盏的手指攥得泛白。
有这么爽吗?
杜窈窈想起沈阶给她舔,被人温柔爱抚、精心珍视的感觉确实不错。
甚至超过生理的快乐,有一种恍若被爱的错觉和满足。
沈阶是哪种呢?单纯的泄欲,还是……
“窈窈,轻点……”
沈阶疼得嘶一声,她的牙齿磕到茎身脆弱的薄皮。
杜窈窈没经验,凭感觉吞吐进出。
她看过片里什么舌尖绕着龟头小眼吸吮,手抓阴囊用力搓揉,可她没有取悦沈阶的想法,只想按部就班早早完事。
沈阶低头,凝视杜窈窈的动作。
她跪在他胯间,纤长的睫毛如蝴蝶,扑簌在莹白的肌肤上,唇瓣像鲜润的桃花,裹着他来回滑动。
两腮撑得鼓鼓,晶莹的口涎濡湿肉棒,化成丝缕沿着她的嘴角往下滴。
柔美,靡乱。
是他的女人。
只为他做这种事。
沈阶爱怜地抚过她的长发,摩挲她的脸颊。
杜窈窈吃几把本就难受,还忍受他撸狗似的摸来摸去,加之中午没进食水胃中泛酸,一下恶心,含着肉棒连连干呕。
她推开他,瘫在地上掩嘴咳嗽。
沈阶递给她一杯茶,杜窈窈漱嘴,嫌恶地撇一眼小沈阶。
——罪魁祸首。
这一眼,沈阶瞧得真切。他板起脸,刚刚的温情一刹荡然无存。
“继续!”他命令。
杜窈窈身心难受,扭过头,“我不想口。”
“嫌我脏?”沈阶不会怀疑她是有孕,太医五天一登门,来给她诊脉。想到两人抱成一团那幕,他又气不打一处来,愤恨道,“怕是宋行楷,你伸长脖子给他吃!”
“沈阶,你有病吧!”杜窈窈恼火,腾地站起来。没见过上赶着绿自个的!
“让我说中心事了?”杜窈窈一向温顺,此刻的表现,沈阶瞧她是被戳穿后的恼羞成怒。
他拉下外衫,遮住阳物,故作鄙夷地道:“口活这么烂,亏我纵着你,青楼没伺候过人的雏儿都比你强。”
倘若人能气爆炸,杜窈窈已经四分五裂。她恨不能抓起案上的茶壶杯盏,把沈阶玉白的脸砸个稀巴烂。
种马真是种马,她才穿来多久,惦记上青楼的雏儿了?
杜窈窈摊开纤秀的手掌,朝向沈阶。
“什么?”他惊讶。
“休书!”杜窈窈一字一顿。
宫变前他留过一封,说宸王若胜会留给她当退路。太子顺利,这封休书她自然没见到眼。
“撕了!”沈阶简短地道,讥诮勾唇,“你以为我会放你和宋行楷双宿双飞?”
“我身子差,不能生,活还烂,不耽误您沈大人另结新欢。”杜窈窈破罐子破摔,“宋家和宋行楷,您想放就放,不想放,大不了我跟他们一起死,反正您说让我陪永宁侯府殉葬不是?”?#?n?]1?五
沈阶哑然,片刻前言不搭后语,“宋行楷流放苦寒地区,你身子这么差,怕走不过去就没了。”
“你会管一个泄欲工具的死活吗?”杜窈窈冷笑反驳。
“你知道什么叫做泄欲工具吗?”沈阶肃容问道。
杜窈窈沉默一会儿,“我跟泄欲工具没差别。”
和沈阶做,他有柔情,但多次违背她意愿,强迫她拉低下限。
“好,今天我带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泄欲工具!”沈阶整好衣衫,一把拖起她的手腕往外走。
想跟你好
想跟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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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沈阶!”杜窈窈怕他有什么折腾女人的器具刑房,拼命挣扎。
沈阶嫌杜窈窈聒噪,倾身横抱起她出门。
天色阴暗,惊雷阵阵,马上要下一场倾盆大雨。
“公子,看天儿要下雨了,您去?”六儿跟在后面急声问。
“备车!”沈阶开口命令。
杜窈窈被迫窝在沈阶怀中,搞不懂他发哪门子神经。吵架吵着吵着忽然抱她出门,有点不符合他的画风。
“公子,百花楼的后门到了。”六儿在马车外禀道。
百花楼?一听就是古代青楼,各种磋磨女子的地方。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杜窈窈蹙眉。难道家里东西不够,要来青楼助兴?
“说了,带你长见识,什么叫做泄欲工具。”沈阶抓着这个话头不放。
“我不想!”杜窈窈拒绝。她没兴趣看别的女人如何被男人欺压。
沈阶无视杜窈窈的拒绝,几步抱她下车。杜窈窈无奈,把脸埋在他的胸膛。
楼里的管事认识沈阶,谄媚地请他上楼入贵宾房。沈阶和六儿耳语几句,六儿满脸通红地出门安排。
古代青楼之所以源远流长,可谓集男人性癖百家之长。其中一种,便是偷窥助兴。
管事找了几间玩法激烈的厢房,派个小丫鬟带贵人窥看。
厢房的一侧墙壁外有隔间,拨开墙上的挂画,是一扇薄如蝉翼的纱窗。小丫鬟蘸水抹个洞,房中人的动作吟叫听得一清二楚。
杜窈窈半推半就被沈阶拉到身前,他压着她的肩膀,迫她瞄向房内风情。
一个眉目艳丽的妓子,跪在一个男人胯下吞吐阳物,白嫩的屁股翘起,身后还有个男人插在穴中连连撞击。
前面的男人捅入喉咙,妓子被干得白眼直翻,后面的男人几记猛顶,妓子又浑身抽搐淫水肆流。
杜窈窈闭目,“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沈阶答非所问,“不好看?”
然后拉她去第二间厢房。
第二间是一个五十岁老叟,和一个妙龄少女。少女脖子上拴着铁链,由老叟牵引坐在木马上起伏,一旦动作慢下,就要挨一记竹鞭。
竹鞭打下去不破皮肉,专摧筋骨,少女痛得呜咽流泪,咿呀哭叫。
杜窈窈生出冷汗,不忍再看。
她白着张脸,软在沈阶怀里,“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自比泄欲工具。”
比工具好点,勉强算个宠物,主人高兴,疼爱有加。生气了,威逼胁迫。
她再不低头,不知道沈阶下一间给她看什么。
沈阶本意是吓唬杜窈窈,她认怂这么快,他不好再说什么。瞧她眼眸紧闭、贝齿咬唇,一副怕极模样,他心底变得柔软,又有些懊悔。
“我承认,我在床上有时候过分了些,没有顾虑你的感受。”沈阶坦诚过错,话锋一转,“但你说我拿你泄欲,未免太过偏颇。
他说出埋藏已久的心里话,“没有人爱过我,我也是第一次爱人,我在学着像其他夫君那样对自己的妻子好。”
“不要你撮合的任何女人,新年给你备红包衣服,送你亡母玉佩,陪你回青州……很多小事,成婚三年才做。我知道太晚太迟,可我真的想跟你好,窈窈。”
“若对泄欲的女人,我不会花费一分一毫的心思,听话用着,不听话立马让人滚了。”他眉心触她额头摩挲,“我不轻易跟人低头的,尤其女人。”
杜窈窈何尝不知沈阶对她存着三分喜欢在里面,她经常告诫自己,不要当真。他的某些三观,她无法苟同,改变自己和改变他都很难。
三观不同的人,很难在一起。
哪怕短暂的幸福过,磨合不来,迟早演变成怨偶。
她没出声,静静地听他说。
沈阶无奈地叹气,“窈窈,你不接受我。”
从杜窈窈说出“泄欲工具”,沈阶如同当头棒喝,他清晰地意识到,在她心里,两人竟如嫖客与娼妓的关系。
“我早说过,夫妻间强迫也是一种情趣,端看个人怎么想。心里有这个人,当作床笫之间的玩闹,心里没这个人,便视为欺凌折辱。”
“况且,我一直有分寸的不是吗?没有做过让你十分反感的事情。我想你给我口,想入你后面,因你不想,我从没强求过。”
想起上午,他解释,“让你跪下口,我真是气糊涂了。口不口没关系,我只是想你跟我低头,哪怕假装的哄哄我,不要流露厌恶我的情绪。”
所有人骂他残忍暴虐,比不上杜窈窈指责他一句“冷血无情”,来得令人伤心。还有她嫌恶的眼神,如刀子划遍全身,割得人又寒又疼。
“我真的好气啊,你心不在我这里,人也跟他走了,那我怎么办?”
他睫毛扎她眼皮儿,隐约泄出湿意。
杜窈窈腹中五味陈杂。沈阶的占有欲强,她认真反思,自己一点安全感没给到他吗?
或者他给她的印象太强大,完全不需要安全感这种弱者的东西。
“我不会走。”杜窈窈用鼻尖蹭他的。暂且不会,将来说不准。她的态度个别地方过于尖锐,明知沈阶吃软不吃硬,应该顺毛捋,看他张狂,忍不住跟他吵架。
她苦恼道:“我性子有时不好……”
沈阶忙接,“好不好我说了算,你别提其他女人了,我不想换。”讨厌她把他往外推。
杜窈窈不想呆在青楼这种地方,提醒道:“我们回去吧。”
沈阶抱着她喂口茶,正色商量,“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放过宋家和宋行楷,你跟我保证,以后再不见他?”
杜窈窈贪心,她不止想救永宁侯府和宋行楷,还有宸王府和阮将军府那些遭受牵连的无辜人。
作为同类,看宋行楷流放苦寒地区,恐不太行。
一口吃不了大胖子,杜窈窈点点头,打算往后循序渐进。
含着他不断痉挛【H】
含着他不断痉挛【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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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楼中后门出来,管事讨好地送来一个箱子,里面盛满各式淫具。
杜窈窈偷眼去看,被沈阶抓个正着,他问,“想要?”
杜窈窈连忙摇头,沈阶轻笑一声,摆手拒了。
倒是出乎杜窈窈的意料。
上马车后,沈阶咬着她的耳垂,含含糊糊地道:“除了我,不想让任何东西进入窈窈。”
这人真是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