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她善解人意的给他递了个台阶。

    秦烈以为他会就此如释重负，可弥漫在心底的歉意却是变得更浓烈了，让他在夜风中恢复了清醒理智，深呼吸一口承认道：“其实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喜欢，我就把它还给你。”

    说着，他主动从口袋里摸出先前打死也不肯示人的照片，递给苏棠说：“这张照片是我偷偷留下来的，对不起，还有那瓶矿泉水，我也可以拿来还给你......”

    照片是刚好能放在钱包证件夹层里的大小，并且瞧着已经很久了，是总被人抚摸的结果。

    秦烈每次死里逃生，都会把照片捂在心口好一会儿，是把她当成了保佑他的福星，哪怕他知道她心里只有盛逸沉一个，所以不得不把这份感情埋藏在内心最深处。

    同事们的起哄固然让他无地自容，却也戳破了这层窗户纸，让他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心。

    苏棠记得这是她证件照，当时一次性的取了许多张，所以弄丢一张也并不在意，倒是矿泉水的事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忍不住问：“我什么时候给你送过水，自己怎么不记得了?”

    “就是高中我送你回去那次，当时正是一年中最热的酷暑，你见我出汗了，就把包里的水分给了我一瓶。”秦烈说起这些事来如数家珍，记得比另一个当事人清楚多了。

    苏棠万万没想到，世上竟然会有人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记得如此清楚，她缓缓睁大了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合适。

    秦烈望着她的反应，则是顷刻间明白了她的心意，颓然道：“我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你表白，一定会让你感到很困扰，对不起。”

    他试图冲着她笑一下缓解紧张情绪，结果脸上扯出的表情却是比哭还难看，末了痛下决心道：“你不用担心，我明天就向领导申请现在的岗位。”

    苏棠吃了一惊：“啊?”

    秦烈对上她的表情，以为她是不满意，连忙又说：“你还是觉得太近的话，我申请前往其他城市工作也可以，其实我觉得西北就不错，风光特别的好......”

    短短几句话被他说的语无伦次。

    苏棠啼笑皆非的打断到：“等一下，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跑到西北去?是这里没有让你发光发热的空间，还是你对我避之不及，非得躲起来才放心?”

    “我是怕你觉得困扰。”秦烈沮丧的摇了摇头。

    “喜欢你是我的事，不应该给你带来麻烦，否则就违背我的初衷了，今晚大家闹成这样，就算明天醒酒后悔也晚了，我不希望你被赶鸭子上架，更不希望有其他人议论你......”

    他的话音越来越低，最终低到了几不可闻的地步。

    苏棠莞尔一笑：“是么?可我不觉得这些事有多麻烦，况且我初来乍到，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合拍的同事了。若是你走了，局里换个新搭档给我，恐怕又要磨合很久。”

    她对感情的事只字不提，仿佛真的只在意搭档是否合拍。

    可这番话仍旧闪电般中了秦烈的心，让他瞬间欣喜若狂，激动的原地转了好几圈，好不容易再度鼓起勇气，去到苏棠面前再次确认道：“你真的觉得跟我很合拍么?”

    “当然，有你这个搭档让我觉得很安心，我可以放心把所有的线索都分享给你，也可以在遇到危险时依靠你，而且最重要的还是你信任我，不会动不动怀疑我在骗你，这已经很难得了。”

    这几件事全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秦烈用力点头道：“你愿意的话，我保证永远都这么对你，所以......你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或许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