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504章

    混着护士的惊叫刺破雨幕："老子的种轮不到野男人养！

    "顾清欢本能地将童童塞进张熙怀里，这个动作与昨夜重叠如倒放的胶片。

    陈铎踹开房门的瞬间，童年记忆如冰锥刺入张熙太阳穴——十五年前哈尔滨的录像厅，赌徒父亲被追债者按在雪地里时，右手背也有同样的月牙疤。

    陈铎脖颈处的蝎子纹身正在渗血，尾针恰恰指向童童惊恐瞪大的眼睛。

    "原来是小杂种。

    "陈铎的獠牙在烟渍中泛黄。

    他甩出皱巴巴的DNA报告，童童的出生证明复印件上盖着作废章。

    顾清欢扑向床头柜的防狼喷雾，陈铎却抢先举起炭火钳——那上面还沾着当年烫伤她皮肉的焦痕。

    张熙的拳头撞上对方颧骨时，童年父亲被殴打的闷响在耳膜共振。

    陈铎吐出的血沫里混着半颗金牙，砸在童童的童话书上浸透《小美人鱼》插图。

    警察冲进来时，顾清欢正用身体压住炭火钳，发丝间腾起皮肉烧焦的白烟。

    调解室的白炽灯下，调解员机械地念着《反家庭暴力法》。

    顾清欢盯着陈铎律师递来的文件，那是张伪造的亲子鉴定书。

    "孩子三岁前抚养权归男方"的字样在纸面蠕动，像她手臂上永远褪不掉的烫伤疤痕。

    张熙在物证科看见被查封的婚纱照。

    陈铎的脸被烟头烫穿，露出底下另一张照片——穿初中校服的自己正在冰场练习旋转，背景里卖烤红薯的男人右手背月牙疤清晰可见。

    他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含糊的呓语："那个东北来的冰雕师傅…"暴雨在凌晨转成冻雨。

    顾清欢站在医院天台上，褪色的红绳系着童童的银镯在风中叮当。

    她脚边散落着精神诊断书：创伤后应激障碍，重度焦虑，右耳永久性耳鸣。

    张熙走近时听见她在哼《摇篮曲》，那是童童百日宴那夜被砸坏的八音盒残存的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