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 第49章

    的独特损伤！

    萧令容忽然轻咳，伞面映出的月光流转成旋涡。

    裴昭在恍惚间看见幻象：户部尚书被按在砚池边，右手死死抠住青石案角，戴着鎏金戒指的食指以诡异角度反折。

    行凶者腰间玉带钩闪过寒光，钩头雕着的狴犴兽首缺了右角——这纹样他在老仵作尸身上见过。

    “大人可看清了？”

    萧令容的嗓音带着虚浮的喘，伞骨间垂落的银铃无风自响，“这指骨的主人，当是替死的娈童。”

    双生尸谜五更天的打更声里，裴昭掀开义庄停尸房的草帘。

    七具盖着白布的尸首中，唯独东南角的尸体右手暴露在外——那食指的骨折角度与幻象中完全一致。

    当他掀开尸布，寒意却首窜天灵：这分明是尚书夫人贴身侍女春桃的脸！

    “好一招李代桃僵。”

    萧令容的竹杖点在尸体耳后，挑出粒黍米大的蜡丸，“真正的春桃此刻应在城南乱葬岗，腹中怕是怀着不该有的孽胎。”

    蜡丸里裹着的生辰八字让裴昭如坠冰窟。

    这竟是太子乳母的庚帖，而春桃尸身的齿痕与三日前东宫溺毙的狸奴下颌骨完全吻合。

    记忆突然闪回现代案件：富豪之妻失踪案中，替死鬼口中同样发现了宠物猫的毛发。

    晨光破晓时，他们终于在乱葬岗新坟中挖出春桃本尊。

    女尸肿胀的腹部爬满水蛭，萧令容却俯身割开尸身左臂——朱砂痣下藏着朵刺青牡丹，花瓣数正好是户部亏空的漕粮船数。

    “大人该去查查尚书夫人的陪嫁画师了。”

    她将沾血的银针浸入无根水，“二十年前巫蛊案里，能用双尸调包术的，除了萧家叛徒，就只剩…”一声鸦啼打断话语，裴昭循声望去，枯树枝头悬着个褪色的傩戏面具。

    那怒目圆睁的神像嘴角，正缓缓渗出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