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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而他徒手对上的这最后一个黑衣人武功奇高,而且招招杀招,都是朝着他的死门而来。

    屋瓦在他们脚下纷纷掉落。

    傅昭宁抬头看到屋顶越来越破,光透进来,上面有人影你来我往,疾风迸击。

    萧澜渊在上面!

    她只是望见一衣角,却肯定是他。

    有萧澜渊在,她心安不少。

    就在这时窗被推开,有一个刘府护院模样的男人要爬进来。

    “傅神医,大人让我来护送你出去,这里危险!”

    他说着人已经跃了进来,快步朝着傅昭宁走了过来。

    傅昭宁看他的服饰,的确是刘府里护院的。

    “站住!”

    她喝了一声。

    “傅神医,有杀手来了,你快点出去啊。”那人根本没停,又快步走近了几步。

    “我让你站住,出去!”

    傅昭宁凝眉,那人目光扫向了床上,看见了一动不动的林达。

    就在这时,傅昭宁看到了他眼里迸出的杀意。

    “滚!”

    霎时间,那护院扑向了床上的林达,一拳就在击向对方的心口。

    砰一声门正好被十一推开。

    他们刚准备冲进来,傅昭宁一个箭步迎上那护院,手里的手术刀猛地一划。

    “啊!”

    惨叫一声,血雾迸射。

    门大开,外面的林夫人也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达儿!”

    她尖叫,吓得血液都要倒流,竟然有人潜进去了。

    但是,她尖叫出声的那一刻也正好看到傅昭宁的手术刀划开了那护院的喉咙。

    看到血在床上迸射,鲜红得灼伤眼睛一样。

    “傅、傅神医——”

    刘大人也看到了这一幕。

    他都没有想到傅昭宁竟然还会杀人!

    那个护院瞪大眼睛,双手捂着自己的喉咙,但是根本就阻止不了狂喷的血

    。

    他不瞑目地倒了下去。

    潜在刘府半年,好不容易有用得上他的任务,他第一次出手,竟然就是赔上了性命!

    而且还是死在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手下!

    “王妃!”十一已经冲到,一脚就把那人踢飞出去。

    他虽然已经死了,但也不能让他沾上王妃半点。

    “没事,继续守着。”

    傅昭宁握着手术刀,面不改色。

    就在这时,屋顶上的萧澜渊也一掌击中了那黑衣人的心口,砰地一声,直接把对方的心脏给震碎了。

    那黑衣人僵直地倒了下去,从屋顶上滚了下来。

    砰,砸落在地上。

    萧澜渊这才跃了下来,转身看向屋里。

    “宁宁——”

    “我没事。”

    傅昭宁一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可能内疚,因为还是漏了一人进屋了。

    砰砰砰。

    青一也杀了人,陆续将那三具黑衣人的尸体抛了过来。

    刘大人看着这情形,脸都抖了好几遍。

    “没事了。”

    萧澜渊看向刘大人,“让人查府中人,看看还有没有内奸。”

    十一将那死去的护院踢了过来,让对方脸朝上。

    青一说,“这个人跟这四个杀手有勾结,刚才就是他指明了这屋子。”

    刘大人脸色一变。

    其他护院纷纷看向死去的人,也都惊了。

    “这,这大牛才进来半年,平时老实得很啊。”

    刘大人反应过来,急声说,“查,快去查是谁带他进府的,平时跟谁接触!”

    林夫人被扶着,跌跌撞撞朝屋里走。

    “傅神医,我家达儿怎么样了?”

    “我乖孙呢?救过来了吗?”林老夫人虽然受了很大的惊吓,这个时候也急急地要进屋看林达。

    傅昭宁看着她们,“暂时没有性命之危了,接下来还要仔细观察。”

    “傅神医,你的意思是,我家达儿也被你从鬼门关接回来了?”

    林老夫人声音颤抖。

    “现在死不了。”傅昭宁说。

    平河公也走了出来。

    “傅神医真是厉害!”

    刚才这么凶险,都没有打断她救人!

    “傅神医救了林达,刚才还再护了他一次,不然林达就算是被救过来了,又被杀手杀了!”平河公说。

    他看向了刘大人。

    刘大人身体一震。

    “这个内奸跟本官可没有关系啊!我家高来都差点没了,我难道还要杀林达?”

    而且,可是平河公让林家人把林达送到他这里来的!

    “没有说是你。”平河公也觉得不可能。

    他看向了萧澜渊。

    “这位是前几日贴身保护福运长公主的公子吧?”

    傅昭宁一挑眉。“贴身保护?”

    第622章

    反正我没脏

    贴身保护福运长公主的公子。

    傅昭宁看着萧澜渊,目光揶揄。

    萧澜渊要不是戴着面具,肯定得给平河公甩脸子。

    “不过是路见不平,顺手相助,说什么贴身保护?平河公一把年纪了老眼昏花,慎言为重。”

    萧澜渊这么毫不留情的一句话,让平河公的脸都黑了。

    “你这人,当真无礼!”

    他甩袖转开,本来还想着跟对方好好道个谢的,现在不说了,哼,气人。

    萧澜渊也没有意他的道谢。

    他看着傅昭宁,很是认真地说,“当时你也在,我根本没有靠近过别人。”

    “当时我顾着救人没有看。”傅昭宁故意说。

    萧澜渊沉默了一下,“反正我没脏。”

    “噗。”

    傅昭宁一个没忍住喷笑出声。

    那边,刘大人扑进屋里去看自己儿子,发现屋里没事,小厮还守着,他松了一口气又赶紧跑出来找傅昭宁了,一来就看到傅昭宁笑得肩膀乱颤,他都有点懵。

    “傅神医,何事这么高兴啊?”

    这也有点儿惊悚吧?刚刚那么几个绝顶杀手过来杀人,差点儿没扛住,傅神医怎么还笑得出来呢?

    “没什么。”

    傅昭宁止住笑,看向了林家婆媳。

    “你们想把林达带回去吗?”

    “可以吗?”

    林老夫人声音都在颤抖。

    她们婆媳不敢动,完全不敢动。没有傅昭宁的允许,她们甚至都不敢冲进去看林达,虽然现在她们恨不得扑到林达床边了。

    人在这里等着,心早已扑了进去。

    “他做了手术。”

    傅昭宁先回了这么一句,看了看里面的情况,皱眉。

    刘大人府中,没有办法保住林达。

    刚才他们家这几个护院,功夫完全不够。

    而且看来那些杀手就是冲着林达来的。

    “你们先进来看一眼,我再跟你们细说。”

    傅昭宁看她们的样子,也知道现在要是不让她们进去看到林达,她们听话都听不清楚了,一脸飘忽的样子,眼神总往里面瞄。

    “好好好。”

    林家婆媳赶紧相搀着和傅昭宁一起进了那厢房。

    只是屋里也一片狼藉,除了碎了一地的瓦片,还有一片血迹,味道可不好。

    一看到这片血迹,她们就想到之前傅昭宁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直接划破了那人喉咙的一幕。

    林家婆媳看向傅昭宁,目光多少有点瑟缩。

    “这里也是住不了人了。”

    傅昭宁见刘大人跟了进来,顺便说了。

    “你们刚才也看到了,这些人应该就是冲着林达来的。他们很有可能不会放弃,所以你们要多派人守着他。”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杀我家达儿,他还是个孩子啊,哪里招惹他们了?”

    林老夫人哭着,走向了床边。

    “达儿——”

    林达这个时候还是昏迷着的,没有醒过来。

    他的衣服也没有拉上,一眼看到身上缠得厚厚的白布条,胸腹都包扎起来了。

    头上也剃了一小块,包扎着。

    林夫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也哭了起来,“傅神医,他这是,这是——”

    “他脑袋被重击过,做了一个小手术,胸口的伤也很深,内脏受损有积血,已经吸出来了,昏迷之前很有可能被绑起来打过,但是现在他不能随意移动,你们要是想把他带回去,千万小心,得做个担架来抬。”

    傅昭宁大致跟她们婆媳说了一下。

    “不是说,就是在山里摔下崖了吗?怎么还被绑起来打过?”林夫人哭得不能自抑。

    傅昭宁这才发现他们都不知道,林达的伤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就他胸口的伤,应该也是人为的,虽然凶器用的是荆棘条,但不会是意外,力度不一样,伤口不一样。”

    “到底是什么人要这么伤我们家孩子啊,我们家达儿虽然平时也是混了点,但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今晚还要好好观察,很有可能会发热,只要度过了今晚就稳妥一些了。”

    傅昭宁看了萧澜渊一眼,一时间也没办法把背后神夷教的事情说清楚。

    萧澜渊握着她的手,轻揉着她的手腕。

    刚才他看到她扭动手腕的小动作了。

    他用了点内力,揉得傅昭宁很舒服,手腕的酸麻减退了不少。

    傅昭宁对他笑了笑。

    没有想到他还挺细心的,竟然注意到了她的手酸了。

    一连抢救两个人,她是真的累。

    外面有人大步冲了进来,人未到,如雷般的声音先传进了他们耳里。

    “林达!儿子!爹来了!”

    随着这么响亮而焦躁的声音响起,一道壮硕高大身影冲了进来。

    傅昭宁感觉到一股风呼地要从身边掠过去,下意识地伸手就是一拽。

    那个男人本来是要冲到床边的,被她这么一拽,身形一刹,衣领都勒了脖子。

    “哪个混球敢拽老子——”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已经先习惯性地往后面抡去,但手被抓住了,一股力道差点把他的手腕骨捏碎。

    “放肆。”

    萧澜渊抓着他的手,要不是忍了再忍,他先废了这只手。

    这个男人就是林达的父亲林副领。

    他看起来是匆匆赶回来的,一身风尘,头发还有些乱糟糟,一双靴子上全是尘土。

    刚才冲过来的时候,傅昭宁就闻到了泥尘味。

    她抓着他的后衣领时甚至感觉到手感不对,后衣领有些油腻,估计着这身衣服不知道穿了多久没有浆洗,都穿浆了。

    在萧澜渊抓住对方的手腕时,她立即就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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