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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应该说是血心蚕的速度比她想象中要快很多,就这么一下子已经飞了出来。

    “咣。”

    白霜吓得立即丢了盒子伸手就去抓那只血心蚕,但是她的手连它的翅膀都没有碰到。

    萧澜渊脸色也是一变,倏地就飞掠而起,也伸手过来抓血心蚕。

    他的手指倒是碰到了一下血心蚕的翅膀,可依然没把它抓住,它就从他的指缝间钻了过去,又飞高了些。

    白霜急得快哭了,飞快地去抓。

    但是两人抓了一会,根本就是徒劳,只看到那只血心蚕飞得快出了残影,愣是让他们追得喘不过气来。

    萧澜渊气血翻腾,坐了回去。

    他本来就体弱和有毒有身,受不了太大折腾。

    白霜又上窜下跳抓了好一会儿,眼看着根本就抓不住血心蚕,她脸色都白了。

    “关门,关窗!”萧澜渊好不容易顺过气来,沉声喝道。

    白霜这才急急忙忙去关门关窗,免得被它飞了出去。

    “啧。”

    傅昭宁坐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啧了一声。

    “这就是你说的,她有办法?”

    白霜咬了咬下唇,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王爷恕罪,奴婢、奴婢可能是这两天心神不宁。.”

    说完她还飞快地看了傅昭宁一眼。

    “你想说就是因为之前被我打了扎了针,所以才影响了你的状态,让你出了这错?”傅昭宁把她未说的话直接说了出来。

    白霜确实是这么想的,但她哪敢说出来,只能跪在那里委屈无比地说,“奴婢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

    傅昭宁看着萧澜渊,“反正血心蚕是交给你了,那就当我们交易完成了,你的人自己弄飞的,不关我的事吧?”

    萧澜渊脸色也不太好看。

    白霜一直说得她极有把握,他哪里知道,这都是她夸大的。

    吹牛竟然吹到他面前来了。

    “滚出去。”

    萧澜渊沉声对白霜喝了一句。

    白霜眼泪涌了出来,“王爷,开了门,怕血心蚕飞走了,奴婢还是在这里跪着。.”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她明明是可以的!

    可能是太急于在傅昭宁面前表现了,让她心浮气躁的!都怪傅昭宁。

    傅昭宁看着那在屋里乱飞的血心蚕,指甲轻划过指腹,出了一道极淡极淡的血痕,她伸出手,“过来。”

    嗡一声。

    那只血心蚕竟然立即就朝着她飞了过来,一下子落到了她的指尖上,收起了金色小翅膀,静静伏在她指腹。

    白霜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萧澜渊也定定地看着傅昭宁的指尖。

    就这样?

    就伸出手叫一声过来就行了?

    就是海长珺在这里,也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吧!

    傅昭宁又把那个盒子捡了起来,手指把血心蚕送了进去,关上盒子。

    她眨了眨眼,看向白霜,“好了,现在你可以开门滚了。”

    白霜眼红红地看向萧澜渊。

    萧澜渊回过神来,脸色一沉,“王妃让你滚,没听见?”

    白霜哭着爬起来,转身就往外跑。

    “等钟剑回来,去领十鞭。”萧澜渊的声音传到了她耳里,她脚下一滑,差点儿摔倒在地。

    白霜快要哭死了。

    王爷竟然要罚她了,竟然这么心狠地要罚她十鞭!

    十鞭抽下来,她身上还能洁白如玉吗?

    白霜哭着跑开。

    傅昭宁把盒子又推到了萧澜渊面前。“给你,以后要是再让它飞了,我可不负责再抓回来。”

    “先放在你那里吧。”萧澜渊摸了摸鼻子,“能帮本王先保管着吗?”

    “寄存?”傅昭宁眉一挑,“也不是不行,寄存多久?”

    “等赌药盛典过后。”

    “一天寄存费十两。”傅昭宁伸出手。

    萧澜渊愣了一下。

    寄存费?

    “我们本来就是合作和交易的关系,无缘无故的,我为什么还要帮你收着这东西?万一它丢了我岂不是有责任?所以我是担着风险的,那就收费办事。”

    萧澜渊想到她都摆摊治病了,也知道傅家的生活肯定不好过。

    “好,十两就十两。”

    他叫了青一进来,直接先给了一百两。

    “先寄存十天。”

    收了一百两的傅昭宁心情好了不少,她站了起来,“合作愉快,那我先回去了。”

    看着她就这么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萧澜渊一时间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

    回去?

    这明明已经是跟他大婚了的王妃,是他的妻子,结果她根本就不把隽王府当自己家,还要回去?

    “红灼和粉星一直守着蒹葭院。”他说了一句。

    “下次来我给她们带好吃的。”

    傅昭宁挥了挥手,头都没回,走了。

    萧澜渊顿时就有点气结。

    傅昭宁又买了好些熟食回去,顺便找了些碎银。

    回去之后她把人都喊了过来,一人给了他们三两银子。

    小桃他们拿着崭新的银袋子,打开看了一眼,都愣愣地看着傅昭宁。

    “小姐,这?”

    “我知道,以前傅家不少下人都离开了,还有些转而去了二房三房那边,你们几个是自愿留在我和祖父身边的。”

    傅昭宁看着他们,目光温和,“为了帮着祖父给我多少攒点嫁妆,你们都一年没有拿过一个铜板的月银了,自己平时肯定也是一块点心都舍不得买。”

    “小姐,家里不缺我们吃的,我们不用银子。”忠婶赶紧说道。

    “就之前吃的那些?”

    傅昭宁都心疼了,那些能叫吃的吗?

    “好了,让你们拿着就拿着,以后家里会有银子的,不缺你们这些,拿着,闲着无事去逛集的时候还能买块糕点啊,自己买点珠花戴戴。过年的时候,再给你们每人一个大.大的利是。”

    忠伯忠婶还帮虎子收了一份,都抹了抹眼角。

    傅昭宁等着二房三房的人再来闹,也等着海长珺再来找她,没想到这两天,这些人却什么动静都没有。

    而下了两天雨过后,赌药盛典要开始了。

    第85章

    把他气晕了

    这两天京城明显多了很多人。

    很多外地来的。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潮里,穿着各种服饰的人多了,而且各个客栈几乎住满,那些位置好的客栈更是早两日就已经挂出了客满的牌子。

    酒楼茶馆的也都是客人满座。

    街上的小摊小贩都很有生意脑子,都把商品增加了,还有好多人提着篮子挑着筐出来卖一些小东西小吃食的。

    傅昭宁找了两天才找到了季老头。

    而且还是钟剑帮着她找的。

    季老头住在一栋清静小院子里,傅昭宁来的时候里面正传来了咣咣当当的声音,跟拆家似的。

    傅昭宁手里拎着刚刚从街上买来的糯米红豆糕和糖瓜,上前去拍了拍门。

    里面的人似乎没有听到拍门声,反而有一道气急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

    “仁医堂的人就是不要脸!现在的仁医堂已经变味了,已经不是以前的仁医堂了!他们现在是不是忘了成立仁医堂的初衷?我们药盟为什么要跟他们同流合污?”

    这正是季老头的声音,听起来季老头气得挺狠的,说话都是吼了出来,而且还有点儿气喘。

    有人在劝着他,声音小了些,傅昭宁没有听清楚,可是很快季老头的声音又再次大了起来。

    “我们用得着怕他们吗?要是我们得向他们屈服,那岂不是等于跟他们一样了?本来药盟就卖药种药制药就行,跟药材打交道的人,哪里要懂得那么多人情世故?仁医堂的人,就好好的发扬医术,治病救人,救死扶伤才是他们要做的事情,为什么现在要变成争名夺利了?”

    咣地一声,又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摔到了地上。

    “他们送了这些东西过来是什么意思?还想让我们到时候在评判的时候做手脚?我要看看谁敢动手脚,要是赌药盛典也不公平了,那以后谁还会来参加?”

    “谁还敢拿出自己珍藏的药材来这个盛会上交换?”

    “季老,您别激动啊!”

    有人突然叫了起来,然后就听到咚地一声好像是有人摔倒地上,另外几人都惊叫了起来。

    “季老!”

    傅昭宁听到这里只觉得不对,立即就伸手推门。

    门没栓,一下子被她推开了。

    进门一座影壁,她快步绕过了影壁,前厅外面的院子空地摆着一套八仙桌,现在这边有好几个人,正七手八脚地去搀扶季老。

    季老果然刚刚摔在地上,现在被扶起来也是晕着的。

    傅昭宁脸色微变,快步走了过去,将手里的东西迅速放到桌上。

    “季老头!”

    旁边的人看到了她,惊了一下。

    “你是谁啊?你怎么进来的?”

    “扶他进去,我是大夫,我给他看看。”傅昭宁已经望到厅里有一张竹榻,立即就对他们说,“季老头认识我的。”

    这几人现在也都担心着季老的身体,顾不上追问她是谁,还是赶紧把季老头给扶到了竹榻上,让他躺下了。

    傅昭宁对他们说,“都让让,别围着。”

    这几个人面面相觑,还是听了她的话。

    傅昭宁查看了一下季老头的眼睛,又看看他的脸色,伸手将他的衣襟拉开了一些让他透气,才伸手探向了他的脉象。

    这是。.

    过度劳累,又受了刺激,火气太躁,脾胃也有些失和了。

    傅昭宁对他们说,“麻烦倒杯温水过来。”

    她伸手替季老头按了按胸口几处穴道,这要力度用得正好,能助他缓过气,呼吸顺畅一些。

    等有人倒了水过来,傅昭宁拿了一小包药粉倒进水里晃了晃,准备给季老头喂下去。

    这个是她自制的药,提神护心,以前很多大佬每年都要跟她订购不少。

    “等下,你这是什么药?”

    旁边有个中年男人却赶紧拦下了她,让她看看诊还可以,但是让她给季老喂药,他们就觉得有点担心了。

    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提神益气护心的药。”傅昭宁把杯子递到他面前,“你要试喝一口吗?”

    男人一滞。

    药还带试喝的?

    “你是什么人我们都不知道,万一你给季老喝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正好在这个时候季老醒了过来,缓缓睁眼就看到了傅昭宁,他眼睛一聚神,顿时惊喜,“乖徒儿?”

    徒儿?

    这就是季老最近收的小徒弟?

    这些人顿时都震惊了。

    “把这个喝了。”傅昭宁有点无语,将他扶了起来,把水杯送到他嘴边。

    季老头一点儿都不带犹豫地,立即就把药给喝了。

    “你还真这么相信我啊?刚才这些大叔们都担心我给你喂毒药呢。”傅昭宁说。

    “你是我徒儿,喂什么毒药?”

    季老头刚才也是气急攻心,现在好一些了,喝了傅昭宁这药甚至还咂吧着品味出来了点什么药材的味道。

    “你把紫人参也用在这里面了?”他脸色微变。

    “用了一点参须。”

    傅昭宁把这些药制出来,也是给傅老太爷备着的,平时每天喝一杯,对他的身体有好处,剩了一点她放在制药室里,刚才借着从袖袋拿,其实是从空间拿出来的。

    “那你这肯定是好药,还有别的东西吧?”

    “嗯,还有些好药,总之不会害你的。”

    她这一小包药没有五两都不会出手。

    “紫人参?”其他人听到了这话都纷纷变了脸色,这下子猜到傅昭宁的身份了。

    “来,介绍一下,这是傅昭宁,我的关门弟子。”季老很是显摆的神情。他也对傅昭宁介绍着这些人。

    刚才那个拦住了傅昭宁的中年男人是季老头的忠仆,石叔。

    另外几个都季老头的好友,还有两个也是天下药盟的人,他们几个在京城各开了间药铺,因为铺子位置离得远,也不算有竞争关系。

    傅昭宁跟他们见了礼,季老头看着她突然一拍大腿,“对啊,乖徒弟,你怎么一直不来找我领牌子?赌药盛典你要参加的吧?”

    “我也得知道您住在哪里,这地方我还是让人找的。”

    季老头愣了一下,“我之前没有告诉过你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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