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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且他们对稻城和苏城都不了解,有国师在,确实会少走很多弯路。

    她便道:“有大师父帮衬,那再好不过。”

    国师轻哼一声道:“我可不想自己养了多年的弟子一不留神就死了。”

    “你若出事,那几个老东西还不知道要怎么和我拼命。”

    第629章

    她病倒了

    师折月听到这话便知道他这是打定主意要跟他们去了,怎么劝都不会听的那种。

    她便道:“大师父说得对!”

    国师看了她一眼,抢过她的马翻身上去,一脸嫌弃地道:“快点,出发了!”

    师折月:“……”

    不愧是她的大师父。

    燕潇然在旁看着好笑,好在王府并不缺马,他便让人又去牵了一匹过来。

    紫蛇、青狐和朝晖也跟着一起南下。

    六人六匹马,连夜出了城。

    燕潇然早就打点好城门那边,他们过去的时候城门大开,他们顺利地离开了边城。

    巡防使目送他们离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一扭头看见戴着人皮面具的侍卫站在他的身边,他感觉有点怪怪的。

    只是他告诉自己,在燕潇然离开边城之后,

    他就需要把眼前的这个戴着人皮面具的侍卫当成是燕潇然。

    他是个做事十分谨慎的人,此时规规矩矩地对那侍卫行了个礼:“夜深了,王爷不必送下官,早些回房歇息吧!”

    那侍卫顶着燕潇然的那张脸,原本是有些紧张的。

    他看到巡防使的反应后,深吸一口气,用燕潇然的声音道:“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巡防使行了个常礼,这才转身离开。

    这种感觉他也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他知道这样做很有必要。

    因为这样做才能瞒得过其他人,往后才不会在不经意间露馅。

    这事他往后需要习惯。

    那侍卫回到王府后深吸了一口气,在燕潇然的房间住下。

    刚开始的时候,他觉得处处都不对劲,根本就睡不着。

    只是时间长了之后,他也就能慢慢适应下来。

    燕潇然之所以挑这个侍卫假冒他,除了两人的身形像之外,还有这个侍卫性格比较沉稳有关。

    毕竟假冒他的话,需要良好的心态。

    师折月一行人一路向南而行,这一路颇为遥远,他们走了大半个月才到江南道的地界。

    此时已经是七月份了,江南道天气颇为炎热,蚊虫又多,以至于他们的行程比之前还要慢上一些。

    师折月如今有十年的寿命,整体体质比之前好了不少。

    只是她的身体和正常人相比,终究还是要差一点,这样赶路就有点吃不消。

    在他们进到江南道的时候,她就病了。

    她之前经常看着面色苍白,仿佛马上就要断气一样,但是她真正生病的时候反而不多。

    这一次反而是她这些年来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生病,这种感觉就有点一言难尽。

    她吸溜着鼻子躺在客栈的床上,满脸都是生无可恋。

    她多年没有正经生病,现在却发现,正经生病也很难受啊!

    燕潇然看到她的样子有些想笑,却强行忍着,问道:“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买。”

    师折月还没有回答,国师无情的声音传来:“她这副样子除了粥之外,其他什么都不能吃。”

    她的体质太过特殊,正常情况下大夫是治不了她的病。

    好在这一次国师跟了过来,他的医术又极好,能替她治病。

    师折月有气无力地道:“我怎么可能只能喝白粥?你这是报复,明晃晃的报复!”

    国师听到她的话后笑道:“就算我是报复你又如何?你能把我怎么样?”

    师折月:“……”

    她竟无言以对。

    国师替她把了把脉后道:“肝火还挺旺,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别在那里想七想八。”

    “想得越多,好的越慢,你自己想,哪个划算。”

    师折月:“……”

    虽然他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焦虑。

    白稚仙和燕年年已经失踪这么久,她只想赶紧赶到苏城他们失踪的地方去看看。

    她叹息了一声:“道理都懂,但是做不到。”

    燕潇然劝她:“你的身体最重要,只有身体好了才能去找小白和年年。”

    国师为她调整了一个方子,难得好脾气地道:“让你喝白粥真不是报复你。”

    “你的脾胃十分虚弱,经脉也弱,喝粥是对你最好的。”

    师折月不想说话。

    国师又道:“你如今已经有脉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从某种程度来讲,这是一件好事。”

    “往后你至少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会生病,吃多了会胖,少了会瘦。”

    “你不会像以前一样,没有脉,整天都跟个死人一样。”

    师折月看着他道:“大师父,你挺会安慰人的,下次别再安慰我了。

    ”

    国师哈哈大笑,转身去给她开方子抓药。

    燕潇然问师折月:“国师以前也这样吗?”

    师折月点头:“是啊,他一直这么损,还贼喜欢幸灾乐祸。”

    “九个师父中,就他最坏了。”

    她说完又轻声道:“你去帮我买块桂花糕吧,江南道的桂花糕可好吃了!”

    “再这样喝白粥下去,我觉得我要成一锅白粥了。”

    燕潇然失笑:“我现在去给你买,但是你不能多吃,只能吃一块。”

    师折月忙点答应:“我听你的。”

    燕潇然买了桂花糕上楼的时候遇到了国师,国师问道:“你手里拎的是什么?”

    燕潇然回答:“我有些饿了,买点桂花糕垫垫肚子。”

    国师轻哼一声,从他手里把桂花糕全部抢走:“尊老爱幼懂吗?”

    燕潇然:“……”

    国师又看了他一眼道:“在我的面前撒谎,不自量力。”

    他整天没事做的时候就算上几卦,燕潇然会在此时买了桂花糕上来,他也能算得到。

    燕潇然之前看师折月在国师面前没有太多的规矩,他不是太明白是为什么。

    如今他看到这对师徒相处的久了,他便有些明白了。

    从本质上来讲,国师不太正经,没有多少师父的样子。

    但是他们的这种相处方式,往往又是最轻松的,让人羡慕。

    国师走后,燕潇然进了师折月的房间。

    她轻声道:“我听到你和大师父的对话了,桂花糕被劫走了吗?”

    燕潇然微微一笑,从怀里取出一块递给她:“吃吧。”

    师折月吸着鼻子瞪大眼睛看着他,他轻声道:“我只是预判了国师的预判,早早做了准备而已。”

    第630章

    遇大洪水

    师折月对他竖起大拇指:“还得是你!”

    燕潇然的眉梢轻挑:“还行。”

    他和国师在一起相处的时间长了,便也知道了国师的一些特质。

    大家都是聪明人,都是最适合对方的应对方法。

    师折月的唇角上扬,从他手里接过桂花糕开心的吃了起来。

    她虽然心里很急,但是有燕潇然在,却又让她感到格外的安心。

    师折月在客栈里住的第三天烧总算是退了,虽然鼻涕还在流,也还有些咳嗽,但是已经比之前好了不少。

    她想要继续赶路,却被国师和燕潇然双双反对。

    他们都觉得她应该再休息一日再走。

    师折月拧不过他们,便只得再在客栈里休息一日。

    就在这里夜里,客栈出事了。

    他们睡到半夜,突然听到一声巨响,然后便是翻涌的水声。

    师折月一行人全部都被吵醒,她飞快地掐算了一番,面色微变。

    此时外面吵成一团,有人在呼救,有人在骂娘,更多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问:“怎么了?”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什么东西在响?”

    燕潇然敲师折月的门:“折月,衣衫穿好了吗?”

    师折月飞快地套了件衣衫将门打开:“大师父呢?”

    国师在隔壁道:“我没事,这事不对,赶紧走。”

    只是他们准备下楼的时候,发现楼道口已经全部都是水。

    楼下的客房已经全部被淹了,客栈的掌柜和小二都泡在水里,和楼下的客人一起往二楼爬。

    只是水涨得极快,只是眨眼的功夫,方才还露出两个楼梯的台阶,到此时就又淹了一个台阶。

    燕潇然一看情景,便知道他们此时根本就走不了。

    国师在那里骂骂咧咧:“何方妖孽胆大包天,竟敢如此放肆!”

    没错,他方才也掐了一卦,这一卦并不算好。

    单从卦象上来看,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而一下子能放出这么多的水来,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怎么也得是一方大妖才可以。

    师折月喊道:“紫蛇,青狐!”

    两人就在她的身边:“主人,我们在。”

    师折月对他们道:“你们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是大妖,都会飞。

    就算他们遇到大妖也能应付的过来,不会有危险。

    两人应了一声,立即施展术法从廊下飞了出去。

    此时客栈里的人都被吵醒了,有人衣衫都没穿整齐就跑了出来。

    四下乱成一团,也没什么人关注到他们。

    再加上青狐和紫蛇离开的时候用了点法术,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水很快就漫到了二楼,那些刚刚爬到二楼的人心里慌得不行。

    还有人出来的慢了,水流十分湍急,直接被冲走了。

    有个女子一边在水里扑腾一边喊道:“宝儿,你在哪里?”

    不远处有个孩童在哭:“娘!娘,我我害怕!”

    客栈的檐柱上的灯笼未灭,师折月看到一个孩子抱着客栈门口插的旗竿。

    那旗竿是做装饰用的,插得并不算稳。

    水流湍急,冲得那旗午左摇右晃。

    那孩子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抓,此时只能抱着旗杆。

    此时他的样子看着十分危险,一旦旗杆松了被水冲走,那孩子也就会被洪水卷走。

    那女子看到这情景急得不行,哭道:“宝儿!”

    她朝那孩子的方向走去,只是她原本就不会水,此时没走几步就往下沉。

    她附近还有人,一把将她拉住,拽了上来。

    她呛了几口水却不太打紧,抹了一下脸道:“我儿子还在那里,我要去救他!”

    那孩子离他们约莫二十来步远,平时不过是走几步的事,在此时却成了遥不可及的事。

    客栈的这群人里有水性不错的,想要去救人,稍一试就发现不行:

    “水流太急了,人一下去就被冲走。”

    掌柜也被拉了上来,有人问掌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掌柜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想起了一件事:“近来一直下雨,这会水突然涨这么大,应该是淮河决堤了。”

    众人一听这话面色都白了,因为只要不傻就知道一条河决堤有多么可怕。

    就在方才,他们还亲眼看见好几个人被洪水冲走。

    他们这间客栈的地势还算比较高,绝大多数客人都住在楼上,整体来讲失踪的人数不多。

    眼下那孩子已经十分危险,正常游过去救人是不可能的事。

    那女子哭得撕心裂肺,却又无能为力。

    就在众人以为那孩子必定会被水冲走的时候,有人腾空而起,极利落的飞到那孩子的身边。

    在他落在的那一刻,旗杆恰好松了。

    他一把拽住孩子,往后背上一甩,脚在插旗杆的院墙上一踩,再纵身一跃,身形凌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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