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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姜国现任女帝身体孱弱,现今已年过四十,然而却道到现在还没立下继承人。各位皇女皆是盯着那储位挪不开眼,谁都有可能下黑手。

    朝中势力大致可以分成三股,一股是以长皇子燕承庭为主的长皇子党,另一股则是以三皇女燕尺素为主的,还有一股则属于六皇女燕尺言。

    这三股势力相互牵扯干涉,也互相制衡。

    其中长皇子燕承庭是女帝的亲哥哥,一母同胞,算得上是权势如日中天的存在。

    他也是温斐这次的攻略目标。

    穆襄仪离开之后,那里头的血腥气依然团在他肺里头,出不来下不去。他跑到外头大吐特吐了一番,后来稍好些了,便借身体不适的缘故迅速离开了。

    刑官们都是亲眼看着他吐的,也没拦他,便放他走了。

    穆襄仪离开之后,便径直去了自己在城外的一处房屋。

    那屋子离城不远,被山林掩映着,十分隐蔽。所以这里也成了他和燕承庭私下见面的一个好地方。

    是了,这一次原本的剧情给他行了不少方便,穆襄仪和燕承庭已经是情侣关系,对于他攻略燕承庭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不过……温斐看了看任务进度,这数据并不怎么好就是了。

    【系统提示:攻略目标燕承庭当前喜爱值30,后悔度0。】

    不后悔他也不计较了,毕竟现下燕承庭也没做什么太对不起他的事情,不过这30的喜爱值,放在情侣里头也实在太寒碜了点。

    温斐仔细端详了自己这幅我见犹怜的病弱姿态,觉得要是他自己来攻略,起码也得给个50的起点值才过得去嘛。

    不过燕承庭自然不会有他这般心思的。

    屋子处在一片竹林里头,由两间主屋,一间厨房,一间柴房组成主要部分。

    穆襄仪进门的时候,燕承庭就坐在其中一间用作厅堂的主屋里头,正拿着茶壶往白瓷杯里倒茶。

    茶是上等的碧螺春,人是顶好的俏儿郎。

    温斐并不是第一次见他,但每次他都会惊叹于燕承庭这人外在的狂傲。

    燕承庭在成为长皇子之前,是先帝最喜欢的儿子。他自小便受尽先帝的疼宠,也养成了他张狂的个性。

    他这一生没受过什么苦,一路顺风顺水,若不是他与先帝政见不同,或许先帝会传位给他也说不定。

    先帝是男子,亦是姜国唯一一位男皇帝,同时,这也是有史以来第一位男皇帝。温斐第一次听说这位男皇帝的时候,脑海中闪现的就是武则天。

    一个是男权社会唯一的女帝,一位则是女尊制度下唯一的帝君,皆是惊世骇俗之人,亦都在史书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光辉痕迹。

    燕承庭这人的狂一半是被先帝宠出来的,另一半则是他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即使先帝死后,燕承庭的性子也并未有半点改变,毕竟他还是现任女帝的长兄,长皇子的地位,也是要让不少人艳羡的。

    燕承庭今日穿的件暗黑色凤纹的长衫,腰间系着条镶黑曜石的缎带。他这一身主要是黑色,却被他穿出了堪比龙袍的光彩来,当然,这其中也有穆襄仪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

    燕承庭见他进来,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喊他,亦不笑,只是哼了一声,似嗔似怒道:“怎么现下才来。”

    穆襄仪将手从袖子里释放出来,他身子畏寒,一路上都不敢让双手见风。他搓了搓手,笑道:“审问那古如钩,那人嘴硬,不知不觉就久了点。”

    燕承庭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他将白瓷杯放回茶垫上,一撑茶几站了起来。

    他身量高大,一站起来便是一道黑影,结结实实地将穆襄仪罩在里头。

    燕承庭嘴角勾起一抹笑,带着几分轻浮地冲穆襄仪道:“哦?我还以为是你太喜欢我昨日送你的那玩意,不想让我帮你拿出来呢。”

    因着他这句话,穆襄仪的小白脸瞬间烧成了大红脸。

    当然这是温斐故意为之,他在情绪和表情的掌控上一向是大师级别。若是他暴露本性,恐怕就得反撩回去,让燕承庭脸红个够本了。

    穆襄仪掩着脸,也不说话,就用一双黑曜石般闪闪发光的眼睛看着他,那眸子水汪汪的,虽并无诱惑之意,却还是让燕承庭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他将穆襄仪带得转了转,让他双手支撑在旁边的立柜上,解了他的下裳,将自己今晨塞在他身体里头,现下已被他的身体温暖了的玉柱拿了出来。

    第207章

    女帝的宠臣(二)

    那东西一脱离身体,穆襄仪便难耐地呻吟了一声。这一声如羽毛般落进燕承庭心里,痒痒的。

    燕承庭看着面上泛起两抹潮红的穆襄仪,觉得他这幅样子勾人得很,若不是现在时机不对,他真恨不得跟他再温存个几回。

    “你最近怎么越发好看了?”燕承庭半是欣赏半是喜欢地看着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

    穆襄仪眼睛都不敢往那东西上面放,便只好将目光挪到自己的脚尖上。

    燕承庭见他这幅模样,只觉得穆襄仪那张病弱的脸都多了几分俏丽之色。

    温斐对于如何勾引男人的这一点,那可算是精通得很,他做出来的姿态并不会显得过分谄媚,亦不会让人心生轻贱之意,讲究的就是点到即止,恰到好处。

    燕承庭见他不答,也知道他羞赧了,便也不强逼着,将他拉了过去。他也不让穆襄仪坐下,就自个儿坐在藤椅上,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

    穆襄仪下面本就什么都没穿,如今跟燕承庭隔着层简单布料挨在一起,比直接的肌肤接触还让人受不了。

    燕承庭当做没看见他的异样一样,将自己方才倒好的茶端起来,喂到穆襄仪嘴边:“渴了吧,喝点这个,茶叶是江南茶庄今年上贡的。”

    穆襄仪便双手捧着那小杯子,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燕承庭等他喝完便拿了杯子走,一双星目朝他看过来,眼里带着询问。

    穆襄仪将茶水咽下去润了润喉,这才道:“招了,古如钩说是北狼王指使的。”

    “霍邱?她掺和这个做什么。”燕承庭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我以为会是宫里的势力。”

    穆襄仪摇摇头,道:“我猜就是宫里的那几位皇女搞出来的,毕竟霍邱远在北狄,他们虽然多年来都与我姜国不合,却也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行刺这样的蠢事。”

    燕承庭面露赞赏之意,他对穆襄仪的聪慧还是很满意的:“那你觉得是谁?”

    穆襄仪眸子一转,不答反问:“这次刺杀,你觉得获利最多的是谁?”

    燕承庭想了想,道:“三皇女,燕尺素?”他说完又有些怀疑自己的话,便又问他:“可尺素一向与我同气连枝,她不会在不知会我的情况下做这些事吧?”

    穆襄仪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你们皇家的事。古如钩能吐出来的就只有北狼王一个人,估计她能接触到的也就只有北狼王了。至于北狼王有没有跟皇宫里的那几个人合谋,这我不得而知,也不可能杀到北狄去逼问她。我只知道,这宫里的那几位,不管是谁,不管跟你关系多好,都不可能因着这层关系,将皇位拱手让给你。”

    燕承庭想要当皇帝,这是穆襄仪十分清楚的事情,而他也是支持的。

    虽是女子为尊的世界,但燕承庭的父亲本就离经叛道当了有史以来第一位男皇帝,他的上位也给燕承庭树立了一个榜样,同时也烧起了燕承庭心里名为权欲的火。

    燕承庭虽然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他想着穆襄仪总归不会害他,便也算是记下了。

    燕承庭将他那披风取了,在穆小公子雪白的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

    穆襄仪被他弄得有些痒痒,便缩了缩脖子。

    燕承庭便干脆放开他脖颈,转而去啃他锁骨了。

    待到在他锁骨的皮肤处咬出个红印来,燕承庭才将话转入正题:“你既然不放心燕尺素,那你觉得我应当做出什么反应?”

    穆襄仪一手按在他脑袋上,欲拒还迎地抵着他的头,此时听燕承庭问起这话,便回道:“在她身边安插几个信得过的内应,在一旁监视着,若有异心,便趁早铲除了。”

    燕承庭嘴上动作不停,思维却并未因此而停滞,他问:“那你觉得我应该派谁?”

    穆襄仪虽与燕承庭成了情人,对于燕承庭手底下有哪些人却是不清楚的,于是他静默片刻后,老实回答道:“我不知道。”

    燕承庭说:“我派你去。”

    穆襄仪听了他的话,忙推开他脑袋,与他四目相对。他试图从燕承庭眼里看到些许调笑之意,可他失望了。燕承庭眼里半分笑意也无,显然刚才那话他是认真的。

    燕承庭把玩着他的手,五指一转,与他十指相扣,道:“怎么了,我信任你,所以才想让你过去,你在,我放心。”

    用于监视的眼线,定然是要心细如尘,随时保持机敏警觉的,穆襄仪并不怀疑自己这方面的能力。他只是讶异于燕承庭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毕竟若是他去了,之后便会处处受到燕尺素的管制,到时候要想与燕承庭私下见面,便没这么容易了。

    穆襄仪想到这里,便咬着下唇,红着下眼眶看着他。他虽然一句话也没说,可眼波流转之间,尽是将言未言的不愿意。

    燕承庭被他这小兔子般委屈的小眼神给逗乐了,他心里也随之生出点不舍来,他强行压下自己心里头那丝不舍,问他:“怎么了,舍不得我?”

    穆襄仪嗔怒道:“你既已决定好了。我舍不舍得,又有什么用?”

    燕承庭听完,微勾起唇,话语间洋溢出些许宠溺的气息来,他说:“我的襄仪可真聪明。”

    穆襄仪没把他这句安抚的话放进心里,他知道这个男人心里有野心有抱负,也早就猜到自己会和他面临这么一天,只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却有些寸步难行了。

    “没事,等我荣登大宝的那天,我定会将你带回我身边。”燕承庭抬手点了点他的鼻头,笑着承诺道。

    温斐腹诽道,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面上却装作信了,点了点头。

    燕承庭看出他不高兴,便也准备好好哄哄他,反正他今日无事,与他厮混一天也没什么要紧。

    他将穆襄仪抱起来,放到榻上,一边解开他的衣带,一边道:“你找个机会混到她身边去,她有什么动静你都汇报给我。我选你除了因为你是我枕边人不会背弃我以外,还有就是你的身世比较清白。你母亲穆安邦虽然明面上是袖手旁观,不理会夺嫡之事,实际上却是隐隐支持着燕尺素的。你到她身边去,她也怀疑不到我身上来。”

    穆襄仪拉住燕承庭的襟口,将他拖拽到自己眼前,红唇一张,便问道:“那你就不怕我跟别人跑了?”

    燕承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是半点也不紧张的模样。他斜着眸子,邪肆且张狂地冲穆襄仪道:“你有了我,还看得上别人?我定然是不信的。”

    穆襄仪虽恼于他的厚颜,但到底还是没说出反驳的话来,只好听之任之了。

    燕承庭熟门熟路地除了两人的鞋袜,在榻上抱了他。

    似是知道要分离,穆襄仪这次表露出了十足的眷恋,甚至不顾自己身体虚弱,缠着他不肯放。

    对此燕承庭自然是欣然接受,把接下来几个月的便宜都给占了个够本。

    等两人厮混完,已经到了第二日的清晨。

    他们昨日玩得太疯,晚上也就吃了些简单的干粮,一刻都不肯停歇地紧密合一着。

    穆襄仪醒的时候,腰酸腿乏,便也只是半眯着眼睛不愿醒来。他看上去迷迷糊糊的,实际上早已神回系统,在跟自家宠物唠嗑了。

    “啧啧啧,好不容易搞上手,还没睡几次呢,就又得让我守活寡了。”温斐极其厚颜无耻地跟“天真纯良”的小毛球说起了自己的性生活,“我觉得差不多可以把他榨干了,这样等我当线人的时候,他也没时间跟别的男的女的厮混。”

    毛球:“emmmm……”宿主说得好,宿主说得对。除了拍马屁,他还能做什么呢。

    温斐透过系统仔细欣赏了一下自己这次的身体,欣赏了一阵之后,他做出了总结:“病弱美人受,这种角色我还是第一次演呢。”

    毛球听他说起角色,也有了点回话的兴致,他问:“宿主大人很喜欢这种人设么?”

    温斐道:“嗯,挺想的,我自我感觉非常良好。要是我是燕承庭,我都想天天日自己。”

    毛球:“……”他就不该跟这个三句话不离开车的宿主说话。

    此时的智能毛球,已经有了以下犯上把自家宿主踢出系统世界的想法。

    所幸温斐也没有继续荼毒他,没过多久就乖乖回去了,毕竟在他心里燕承庭还是要比毛团子赏心悦目不少的。

    温大佬就是个死颜控,见着中眼的就挪不开腿。

    燕承庭比穆襄仪起得早一些,他平日里地位高,时时有人服侍,此时到了这小屋,倒轮到他来伺候穆襄仪了。

    不过他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毕竟穆襄仪那一副弱柳扶风的病弱模样,燕承庭也不好意思让他做什么重活。

    他打了水,将穆襄仪抱进浴桶里,两人一同沐了浴,这才穿上衣服各自回了城。

    穆襄仪昨日操劳过度,走的时候便干脆不走路,雇了个马车夫让她送自己回去。

    车夫将他送到穆府门口,等拿了他的银子,便折道走了。

    穆襄仪腿脚还有些不太利索,他本准备静悄悄进门,静悄悄地回自己的厢房,哪想刚进大门便被人瞧见,接着便听门口的下人一声喊:“少爷回来了。”

    这一声惊天动地,把他那“静悄悄”的打算给彻底打碎了。

    他转念一想,便猜到这下人是喊给他母亲听的。也是他自己只顾着厮混忘记了时辰,这细细一想来,才发现今日是沐休,他那位母亲并未上朝,看着架势应当就在那大堂里等着他呢。

    穆襄仪硬着头皮一路走进去,进了大堂,果然见到他那母亲坐在主位上,而他父亲端着茶站在一侧,旁边还候着几位君室。

    姜国除了女子为尊以外,也实行宗族制度。与男权社会不一样的是,这里实行的是一妻一夫多君制度。

    穆安邦见了他进来,便将手里茶盏的盖子嘭地一声盖上,骇得一旁的几位君室皆白了脸。

    “你还知道回来。”穆安邦冷着脸道,“跪下。”

    穆襄仪尽管身体不适,却也不敢忤逆了她,只好乖乖到了近前跪了下来。

    “你昨日去了何处?为何夜不归宿?”穆安邦拧着眉责问道。

    穆襄仪哪里敢说自己跑去跟人胡天海地弄了一宿,便只好扯谎道:“儿子昨日被那牢中血腥气冲撞了身体,便只好去别馆住了一宿,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穆安邦闻言脸上怒气未消,继续道:“你倒是理由多得很,你这意思,是怪我让你去行那拷问之事了?”

    穆襄仪忙做出惶恐之色,道:“襄仪不敢,母亲的决定自然是非常好的,襄仪也是非常感恩母亲的。”

    穆安邦面上表情柔和了几分,语气依然强硬着,她说:“你一个男孩子,夜不归宿像个什么样子,说出去简直有辱我穆家门风。别人家里的儿子,二八年华便成了亲,你看看你,已到弱冠之年,依然这么不守规矩。”

    穆襄仪这下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责问是假,逼婚是真。

    也难怪这么多君室都侯在这里,原来是为了等着这出呢。

    穆襄仪摆着一张脸,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他父亲看不过去,便赶紧对穆安邦道:“仪儿身子虚,老爷莫动气。还是让他先起来吧,站着说话吧。”

    穆襄仪的父亲是穆安邦的正房,虽已三十七八,但因为保养得当,也看不出实际年龄来。他姓柳名陌字忆深,年轻时也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穆襄仪的相貌便是遗传自他的。

    见自己丈夫说好话,穆安邦也没那么拧着了,但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好过快放下架子来,便又冲穆襄仪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穆襄仪跪在地上,兀自挺直脊背,显露出一分执拗来,他说:“襄仪是想多陪母亲父亲几年,以尽孝道,至于婚姻大事,襄仪亦会努力寻找心仪之人,定会今早解决此事,不会让母亲担心。”

    他话说完,旁边的一位君室也笑了起来,冲穆安邦道:“襄仪说得也有道理,小少爷这么有孝心,老爷有福了。”

    穆安邦这才点点头,让他起来。

    第208章

    女帝的宠臣(三)

    “你一向聪明,我也不多说些什么。你自己的事自己决定。昨日户部尚书向我问起你的事,她的女儿有意娶你进门,想问问我的意思。我觉得此时还需要商榷,便说回来看看。”

    她说到这里就没说了,穆襄仪倒是迅速明白了她的意思。

    原来她今日这么大的火气,就是因为昨天尚书问了此事,她想回来问问穆襄仪的打算,结果等不到人,这才积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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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襄仪又是好一通安抚,那几个君室和他父亲也一起同穆安邦说道起来,于是话题便由穆襄仪身上,引到了哪家的小姐适合他这上面来。

    最后穆安邦下了决定,穆襄仪夜不归宿的事虽然可以饶过,最后还是落了个禁足七日的惩罚。

    七日倒也不是太长,穆襄仪便也老老实实地应了。

    禁足时间一过,他便赶紧换上一身简装,束了发,披了新的披风,准备与燕尺素见个面。

    燕承庭早就把燕尺素近来的行踪告诉了他,所以他也知道燕尺素今日会去京城有名的花街。

    花街自然不是卖花的,而是一条遍布妓馆的长街。

    姜国虽然命令官员不许亵玩男妓,这门生意却依然有人做。敢在青天白日开张的青楼,也多是有着大官在后面撑腰当老板的,自然不怕那衙门来查。

    燕尺素是被人拉过来玩的,她上次为女帝挡了一箭,虽然并未伤及心脉,但其孝心依然感动了女帝,从那之后便特许她一月不用上朝,还赐了她亲王的名号。

    几个皇女里头,她还是第一个被赐封的。现下宫中无人入主东宫,这第一位亲王便被当成下一任女帝的候选,一时间朝中官员纷纷往她府中看望,差点没把她的门槛踏破。

    一来二去燕尺素也有些心烦,所幸这位蒋中书家的大小姐蒋青国找她来玩,说带她出去找找乐子。

    燕尺素虽然知道这“找乐子”的意思,却也并没有拒绝。毕竟就算是被各种脂粉气围绕,也比听各种前来攀附的人阿谀奉承自己要好。

    燕承庭对于燕尺素行踪的掌控,大多是根据她身边这些要好的人的行踪来推算的。这蒋青国生性风流,尝尝流连于花街柳巷之地,她刚把自己最近的事情一推,燕承庭那边便得了信,立刻便猜到她要来这种地方。

    而这种乐子她一个人找起来自然无趣,定然会邀人同来。她那一堆发小里头,也就燕尺素此时还在京城,燕承庭便猜到她们会一起来此,这才传了消息给穆襄仪。

    燕尺素是皇女,蒋青国自然不会带她去太次的地方,这“醉风楼”便是花街中最好的一家,布局装潢大气不说,就连里面的小倌,也是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醉风楼里崇尚风雅,三天两头地便要举行那么一次活动,有猜灯谜,也有对对子,讨的便是那些来此的达官贵人的喜欢。

    今儿个蒋小姐一进来,楼里的gui公便赶紧上去迎接。

    蒋青国是这里的常客,gui公自然识得她身份,再一看蒋青国对燕尺素恭敬的态度,也猜到燕尺素身份非凡。

    再一看燕尺素袖中的龙纹,哪里还不知道她的地位,便恭恭敬敬地请了她们两个上楼。

    蒋青国一上二楼,便迫不及待点了两个名倌来相陪。她坐拥一个右抱一个,让左边那个坐在自己腿上,让右边那个摘了葡萄喂到自己嘴里,很是风流快活。

    燕尺素倒没她那心思,一个人坐在她对面,倒了杯桃花酿,闻着酒香自个儿饮。

    “尺素,既然来了这里,便开心一些。今日这醉风楼里头,有对诗的活动。据说今天的彩头十分不错。”

    蒋青国说着,又戳了戳她腿上那小倌的腰,道:“今儿个有什么东西,你给咱们三皇女好好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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